第286章 突發,李老師現場被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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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成立勵誌社,被師父一句話否決了:“在機關,你不要搞這些東西。什麽社都不要搞,容易讓人產生搞【小團體】的聯想。”
師父的人生經驗果然豐富,在不久後的【加強機關作風建設】大會上,張書記作報告時,離開稿子,大談小團體。
他說,有些領導正事不做,業餘生活卻相當豐富,成立什麽【手聚會】【美聚會】【獵友會】。【手聚會】是幹什麽的?就是打牌。
為什麽要取個這樣的名字?就是掩人耳目。
【美食會】是幹什麽的?就是吃喝玩樂。吃美食,唱歌跳舞。
【獵友會】上幹什麽的?就是工作隻是應付,夜夜潛伏到山上打獵。
一部分人就是不好好幹工作,對人民群眾的疾苦無動於衷,對吃喝玩樂十分熱衷。這些人,我們要抓一批,處分一批。
因為他們心思不在工作上,喪失了黨性。我們現在要對各種有名的結盟,沒名的結盟,開展一場大掃蕩。
隨著這場【加強機關作風建設】活動的展開,四水市進入了一場轟轟烈烈的作風建設整治活動之中。
形勢越來越緊,還搞什麽【勵誌社】?
【勵誌社】就是屬於小團體。
我不得不佩服師父機關經驗之豐富。
改天,我問行遠,他是否給少澤打了電話。
行遠說:“我都不想跟你講,我打電話給他,被他譏笑了一頓。”
“他怎麽譏笑的?”
“他說,隻有落後地區才做些這樣的事。”
我長歎一聲,說:“他變了。”
大會開完後,各個單位進行了轉達,接著,所有的單位開始整風,機關作風確實有了好轉。
不過,我知道,不搞幾個典型,張書記決不收兵。
果然如此,張書記啟用了退下去的老紀委書記周超瑜,讓他組織了一支老幹部【機關作風監督隊】。這批老幹部幹勁十足。
他們起得比任何人都早,睡得比任何人都晚。
早晨七點半,就分成幾個小組,到各單位去【站崗】,誰遲到了,被他們逮住,那就完蛋了,局長出麵說好話都不行。
每天晚上,他們也分成幾個小組,到茶樓,酒店去查打牌賭博的。這個逮住了,就完全不同了。遲到還是批評教育一頓,打牌賭博則要受黨紀政紀處分。
一時間,機關風氣大為好轉。
但還是有頂風作案的,教育局、交通局、城建局三名副局長,加東郊鄉一名副鄉長一起聚眾賭博,他們是在賓館開了一間房。
結果被周超瑜率領的老幹部抓賭小組當場抓住。
有人說,周超瑜相當厲害,在賓館服務員中布了眼線。
有人說,這四個人中三個副局長都是邵的人。
市委的態度相當堅決,立即將這四人撤職。
這四人撤職,對於我來說,不是件十分震撼的大事,接下來一件事,卻讓我的心都涼了。
李老師真的被暗訪隊當場抓住。
這個消息,是旭哥半夜打電話,我才得知的。
當他在電話裏告訴我——李老師是與外地來的幾個朋友,在一家私人賓館打牌被抓,我就覺得是個局。
“你慢一點,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況。”
旭哥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的經過是這樣,外地來了兩個朋友,住在一家私人賓館,我姑媽就過去了。
那兩個朋友也愛打牌,就邀我姑媽去玩。我姑媽大概想,這是家私人小旅館,沒有人管。就在客人開的房子裏玩起牌來……”
我說:“應該是那個旅館老板報的案。”
他說:“不清楚,反正是被人盯上了,打了一陣,警察就來查房,直撲他們玩牌的房間,當場抓住……我已經到了我姑媽家……”
我半晌無語,然後說:“你要盡量安慰校長,但是,這個時間,我過來也無濟於事,是哪個派出所?”
他說:“也不知是派出所,還是市局的,現在是一頭霧水。”
“你把手機給汪校長。”
一會兒,汪校長說:“曉東,你不要去找人,找人還會把你陷進去,這是家庭不幸啊,你真的不要去找人。這是一個陷阱。
那幾個人是她的朋友,在四水這邊有些生意,經常來四水,到了一起也是玩牌。家庭不幸,不幸啊。你千萬不要去活動,千萬千萬……”
掛了這個電話,我冷靜一想,汪校長警惕性高。
我第一反應,就是要保護好行遠。
打他手機,一次,兩次,都沒接。
第三次他終於接通了,吃驚地問:“怎麽啦?”
我說:“你現在穿好衣服,迅速上來。”
一會兒,行遠拖垃著一雙涼鞋就上樓,推開我半掩的門,立馬關上,問我:
“出了什麽大事?”
我說:“到書房去,聲音小一點,別人都睡了。”
他跟著我進了書房,連茶沒泡,把門一關,說道:
“李老師打牌被抓了。”
行遠瞪大著眼睛,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然後問:“在哪裏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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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不要激動,聽我講清楚。而且我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十分清楚。隻知道被抓,現在不知道她是被派出所。還是市公安局治安支隊抓的。”
行遠點頭:“你說。”
我把旭哥告訴我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向他說了一遍。
行遠說:“他要是說清楚一點,我們好找人。”
我搖了搖手:“我把你叫醒,就是要告訴你,千萬不能去找人。”
“為什麽?”
我說:“這是一場陰謀,一場反撲。”
“陰謀?”
“對,上次抓了四個人,那個副鄉長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是三個副局長是邵的親信。抓李老師,是邵的反擊。
為什麽他們盯上李老師?這就是一場反攻。
我們兩個都是汪校長的學生,你不要認為別人不知道,人家心中有一本清清楚楚的賬。
如果我們去求情講好話。人家就等著我們上鉤,他們早就開了免提,旁邊開個錄音機呢。一字一句都錄下來。
錄下來就是證據。說你們市委書記、紀委書記說得鐵板釘釘,任何人打招呼都沒用。結果抓了你們自己的人,就派秘書來說情。
隻要有這個證據,整個抓賭就成了一場鬧劇,對方就會立馬組織力量向省裏匯報,向民間擴散輿論。最後會鬧出一場大事。”
行遠一聽,出了一身冷汗,半天才說:“這夥人真厲害。”
我說:“不是這夥人厲害,而是防線從自己內部出現缺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這事沒完,一中那邊肯定有人會趁機告汪校長的狀。
說他連家人都管不好,談何管全校?所以,汪校長下台,這是必然的。”
“會這樣?”
“肯定會啊,出了事,就什麽都告,還會告汪校長的經濟問題。就算汪校長沒收過別人的錢,李老師收過沒有?
李老師違反市委禁令,公然聚眾賭博,汪校長在一中抓作風建設還抓得下去嗎?”
這時,行遠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說道:“少澤的電話。”
我說:“先讓他說,再回複他,說你沒有辦法。”
行遠才去接聽電話。走到客廳去接聽。
好一會兒,他才進來,說道:“他說了一大堆,我說上次已打了電話給他,要他勸說他媽,他沒勸。現在沒辦法。說情的必須一一登記。我告訴他,自己是紀委的,不能去求情。”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把手機伸給行遠看。
行遠說:“你怎麽回複他?”
我說:“讓他響,響到第二次才接。”
果然第二次又響起來。
我接了電話,少澤開口就說:“老同學,你一定要救一下我媽。”
我說:“你也不要跟我具體說情況了,旭哥打了電話給我。我也跟你爸通了話。現在,我是一頭霧水,旭哥也是一頭霧水。
誰抓的都弄不清楚,深更半夜去找誰?”
“你找書記啊。”
“兄弟,深更半夜,我找書記?我是省委領導?慢慢來,明天了解情況再說吧。”
他反複央求我,我隻聽著。
這個電話,十多分鍾才結束。
我對行遠說:“去休息吧。”
他站起來歎口氣:“就是可憐汪校長。”
我說:“明天見到蕭書記,你半句話都不要提。那就表明你成熟了。”
行遠問:“他要是主動問我呢?”
“不會。這種事,他不會問你。”
行遠走後,我真的是一夜無眠。這段老是失眠。
這事會向什麽方向發展,是不是會牽涉到汪校長身上?我估計會!
明天,我必須在吃早餐時去找蕭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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