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三人與淡先生閑談,預熱之後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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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到茶館附近,我就下了車。
    一個人向【鴻運】茶樓走去。
    上樓,推門,果然兩位都在座。
    我笑道:“先作檢討,文化局孫局長請客,讓你們久等了。”
    陳秀敏給我倒了一杯茶,笑道:“酒務繁忙,身上還帶著一股酒氣。”
    陳堅強問:“孫局長能喝,她沒跟你鬥酒吧?”
    我搖搖頭:“辦培訓班的時候,她是我的學員,哪有跟班主任鬥酒的?”
    大家笑笑。
    隨後,大家就聊了些閑話,無非是說文化局是酒局,前一任女局長是酒中酒霸,後一任魯局長是酒仙,現在的孫副局長也是酒中豪傑。
    聊了一陣,我才引入正題:
    “今晚把你們兩位找來,就是關於局裏的事,我們聊聊。”
    我把當前的局勢談了談,聽說張書記要走,花局長也想走,這是大勢。所以才出現中醫院告狀不斷的局麵。
    其用意是什麽呢?就是讓花局長走不成。
    花局長在縣裏搞了那麽久,在衛生局工作了四五年,又是女幹部,平心而論,誰不想進一步呢?
    加上組織上也有提拔她的意思。所以,她確實想走。
    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就隻能以【穩】字當先,讓花局長平穩度過這個過渡期。
    至於中醫院的事可以雷聲大,雨點小。我講得厲害點,但秀敏局長,陳組長你們兩人再去開會時,話可以講得平緩些,即使收到線索,暫不行動。
    我談了這層意思之後,就征求他們兩人的意見。
    陳秀敏說:“花局長這幾年確實辛苦,在你們來之前,上麵姚芷蘭不支持她,下麵呢,原來的紀檢組長和曹再升結成鐵板一塊。
    花局長想做什麽事也有心無力。我們這些當副職的都感覺不舒服,下麵醫院有一部分人隻聽曹再升的。”
    陳堅強說:“郝局長,你說怎麽搞就怎麽搞。反正花局長走後,你是局長,一定要整整風,太不正常了。”
    我笑道:“我當局長也是你封的,不過,不管誰當局長,隻要花局長走了,我們三個人團結起來,無所顧忌,就是一股有力的力量。”
    三人議了一陣,這一次總算掀開窗子說亮話,統一了思想,就是目前不大動,收縮戰線。主抓局裏的行為規範。
    行為規範從財經抓起,別的暫時不動。財經怎麽抓,我說,已經讓辦公室在起草規章製度。每一分錢都要我同意才能報銷。
    陳秀敏說:“抓到了關鍵。以前是曹再升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陳堅強說:“郝局長,你怎麽定,我就怎麽做。我這個人缺少謀略,以前搞公安就是猛打勇衝,後來搞紀檢也是嫉惡如仇。
    沒在其他單位呆過,也不知機關這麽複雜,來了衛生局之後,感覺悶著一口氣,到時你下令,我就衝鋒陷陣。”
    我笑道:“你不錯,但還是要回去多讀讀【臥薪嚐膽】這個故事。受人辱,怒而起,拔劍而出,挺身相鬥,別人則早就埋伏好了伏兵。
    我們隻能掩護主帥先撤離,等花局長安全了,再殺回馬槍,殺他個人仰馬翻。”
    陳秀敏用一種夾雜著複雜情緒的眼神盯著我,撲噗一笑:
    “你給幾個領導當秘書,現在成了精啊。”
    這事算是議完了。
    陳堅強說:“這個店子是我表哥開的,他新引進了一個星相師,請他過來坐坐,聊聊天,行嗎?”
    我問:“是長期駐在這裏,還是路過,請他臨時坐坐館?”
    陳堅強說:“是雲遊,臨時坐館。星相師姓淡。叫淡風清。本來是雲遊四海,到每個地方都隻住十天半月。
    我表哥在虞水縣碰上這麽一個人,就邀他在這裏來住住。已經住了七八天,過段時間就走。”
    我一聽,說道:“既然這樣,就喊他過來坐坐吧。去那邊,萬一碰上熟人,傳出去不好。”
    陳堅強說:“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叮囑我表哥不要向他介紹我的情況。所以,他隻知道我是店主的表哥,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
    我點點頭:“方便的話,聊聊天也行。”
    陳堅強起身,開門,再關門,出去了。
    陳秀敏盯著我,問道:“你也信這些?”
    我笑道:“要信不信,我準備考考他。”
    “考他?”
    “對啊,要他看看你結了婚沒有。”
    陳秀敏橫了我一眼。
    我哈哈大笑。
    這時,陳堅強回來說道:“還要等一會,他正在給人看相。看完這一個就會過來,不用再去叫了。”
    我說:“看相都是一對一,他過來,我們就聊聊天吧。也不介紹真名真姓,我就……姓赤”
    陳秀敏說:“我姓……張,我媽媽的姓。”
    陳堅強說:“行啊。”
    過了幾分鍾,敲門聲響起,陳堅強打開門,把淡先生引了進來。
    我看那淡先生一副道士打扮,頭發挽起,上插一簪子。下巴蓄一花白長須,身穿道袍,年紀五十開外。
    我和陳秀敏都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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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拱手,我們也拱手。
    陳堅強才介紹:“這是我生意場上的兩位朋友,這位赤先生,赤水河的【赤】,這位張女士,弓長張。”
    淡先生掃了我們兩人一眼,笑道:“在下姓淡。”
    四人坐下,陳秀敏倒茶端給淡先生。
    我開門見山,笑道:
    “淡先生,我們也是剛才聽陳先生談到隔壁還有一位大師,特邀您過來坐坐。不過不看相,也不算命,就是喜歡與您這樣有學問的大師聊聊天。”
    淡先生笑道:
    “我也隻是訪問名山大川,偶爾給人看相算命,聊以果腹。”
    我說:“大師謙虛了。”
    他說:“並非謙虛,確是真話。算命不過是安慰人心。同年、同月、同日、同時辰出生的人,命運都一樣嗎?不一樣。目前,誰也沒有說透這個事。
    所以算命,不如看相。”
    這番話倒是說在理上,陳秀敏問:“相貌也大同小異啊?”
    淡先生搖搖頭:
    “你說的相貌大同小異,誠然不錯,但每個人的氣色不同,氣色來源於五髒六腑。五髒六腑不同,表示著人的體格強弱,性格各異,命運也各不相同。”
    我一聽,這位淡先生還講科學,有點學問。便說:“先生能不能舉個例子?”
    淡先生說:“空而又空的例子舉出來,你不相信。如果三位不介意,我就稍稍說說你們的性格。”
    原來都說不算命,淡先生談到當麵說說各人的性格,大家就來了興趣。
    淡先生說:“你們是分開說,還是集體說?”
    陳秀敏問:“分開就說透一點?”
    “對。分開就詳細說說,集體,我就點到為止。”
    陳堅強說道:“集體說說,隻要不說隱私就行。我們三個都是好朋友,但說無妨。”
    我說:“對,淺一點說,我沒有什麽秘密,他們兩位的隱私,大師就注意一下。”
    眾人皆笑。
    淡先生微微而笑,點頭道:“行,那就說說最淺顯的,先說陳先生吧。”
    陳堅強說:“您放開說,我這個人承受力強。”
    淡先生淺淺一笑:“好,你放心,我有分寸。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
    此語一出,我內心一驚。估計其他兩位也應如此。
    淡先生扭頭再望了陳堅強一看,開始說話。
    至於淡先生說得對不對,等會再寫,樓下有人叫我,我得去陪一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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