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成為一棵大樹,需要自己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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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主任饒有興致地講起了他生平第一次看相的經曆。
某年某月某一天,他和一群朋友前往泰山遊玩。
當他走到山腳下時,突然被一個人叫住了。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個身著和尚服飾的人。
這個和尚看起來頗為神秘,他對聞主任說想要給他看個相。
此時,與聞主任一同前來的幾個人都被周圍的美景吸引住了,紛紛跑去拍照留念,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的。
聞主任心想,反正同伴們也不會馬上離開,便決定聽聽這個和尚怎麽說。
於是,他好奇地問:“看相需要多少錢呢?”
和尚微笑著回答道:“如果我說得不準,那就分文不取;但要是說準了,你就隨意給些吧。”
聞主任爽快地說:“好啊,如果算得準,我肯定會給你錢的。不過你得快點,我的同伴們等會兒就要走啦。”
那和尚似乎胸有成竹,立刻說道:“那我就說三件事吧。”
眾人聽到這裏,並沒有急著追問是哪三件事,而是異口同聲地問:
“那結果到底準不準呢?”
聞主任微微一笑,賣起了關子:“這三件事啊,簡直是奇準無比!”
他頓了頓,接著說,“所以我二話不說,數了一百塊錢給那位和尚。”
師父詢問和尚所說的三件事究竟是什麽。
聞主任趕忙回答道:“這三件事分別是,其一,生於山區;其二,18 歲時外出闖蕩;其三,文曲星附身,日後必從事筆墨相關的事業。”
我聽完後表示,除了第一件事稍微有點神奇之外,其他兩件事其實並沒有那麽特別。
畢竟,一般人高中畢業時差不多都是十七八歲,外出闖蕩也實屬正常。
而說到做筆墨事業,這更是再常見不過了。隻要不是從事體力勞動,大多數工作都或多或少與筆墨有關。
就算是當個領導,給人批發票時,不也得用鋼筆嘛。
聞主任聽我這麽說,也點頭表示認同,但他緊接著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我之前也這麽想過,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這個和尚在說這些事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明確地說 18 歲就是 18 歲,而不是十七八歲這樣模糊的說法。
還有關於做筆墨事業,他也是斬釘截鐵地一口咬定。
假如我是學醫的,而且還是做外科手術的那種,那可就和筆墨完全不沾邊了,你說對吧?”
師父笑道:“少時算命引方向,老來算命問壽年。因為青少年時代,算命先生說的話對一個人影響很大,就有意無意往那個方向靠。
老了呢,人生格局已定,就沒幾個人去算命了。要算也隻算一樁,還能活多久。
特別是旅遊區算命看相,都是一捶子買賣。算完即走。算對算錯不必負責。真正的算命先生就是設館做生意。
天天坐在館裏,決不去招徠生意。那樣的人,才有幾分真功夫。”
聞主任一若有所思地說道:
“李老這麽一說,還真是這麽個理兒。其實啊,還有一種人,他們的學問那可是相當的深,但是呢,他們卻從不輕易給人算命。隻有當關係特別好的時候,他們才會和你談一談。
就比如說我剛才在那兒治療肩關節的【肖元針灸館】的老板老肖吧,他對易學那可是精通得很呢!我要是有什麽事情,就會去找他聊聊。
他不僅懂得如何測算,還能給你說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啊,我們倆就成了好朋友,他的接待室,我還有一把鑰匙呢!”
師父聽了,恍然大悟道:
“哦,原來如此啊!難怪你剛才要我們到三樓去坐坐呢。”
我也趕忙附和道:“是啊,那我們等會兒去坐坐怎麽樣?”
聞主任連忙擺手,笑著說:“下次吧,這次可真是不巧啊,老肖他去外省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呢。”
四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這時,師父突然開口說道: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再耽誤你的時間了。不過,那件事情還得請你多費心,希望你能放在心上。”
聞主任連忙點頭應道:“您放心,我一定會記住的。明天上班後,我馬上就跟他聯係。”
事情交代完畢,大家便起身道別。
聞主任回家,而我們則從郊區另一條路駛上了高速公路。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輕鬆愉快,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著。
話題主要圍繞著看相、針灸等一些神秘而有趣的事情展開。
對於這些,我和旭哥半信半疑,覺得有些玄乎。
師父見狀,笑著解釋道:
“這些行業確實是魚龍混雜,有真本事的人不多,但絕對存在高人。隻是這樣的高人往往可遇不可求啊!”
車行至半途,張文傑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我按下接聽鍵,隻聽他在那頭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正在江左回家的路上呢。”
他緊接著追問:“和誰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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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你認識的人,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
他似乎有些興奮地說:
“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還記得之前來我們培訓中心講過課的任道義嗎?他現在來市裏當副書記啦!”
我淡淡地回應了一聲:“哦。”
他似乎對我的反應有些不滿,提高了聲音說道:
“怎麽,你就這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任道義,你應該記得的吧!”
我連忙說:“記得記得。”
他繼續說道:“你應該高興才對啊,畢竟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我趕忙應道:“高興高興。”
最後,他似乎聽明白了我的回答,知道我不方便說話。便道:
“那等你回來咱們再具體聊聊吧。”
我說:“過兩天再聚吧。不必性急。”
我確實不想跟張文傑大談任副書記。
就是他來找我談,我也不會表現得特別興奮。
經過蕭書記調走這一事件,我已經成熟多了。
大力宣傳自己與某某領導關係特殊。好處當然有。辦事有某些方便之處。但是,也有差處。
一是領導工作久了,他也有對立麵。他的對立麵不是普通幹部,而是些位高權重的人。無形中,把你也劃入對立麵的一方。
二是連陳秀敏都說,蕭市長在,我就提拔就方便多了。也就是說,在陳秀敏眼裏,我幹得再好也是通過關係提拔上去的。
我正要借蕭書記走了,樹立起自己能獨當一麵的形象。
三呢,與領導私交好,不必表露在明處,真正的私交關係是不顯山露水的。何況,我與任道義也有好幾年沒聯係了,人心都在變。
車到四安,旭哥送我和師父到家。
休息一個小時,我騎車去憶蘭家。蕭書記走了,我要去安撫他們一家的情緒。
我要跟他們說,不必有任何失落的情緒,畢竟我在這兒。
對,今天的我,就成了我家,憶蘭家的主心骨了。
我必須成為一棵大樹,為他們擋風遮雨。
所以師父才說:挫折不是一件壞事,它能讓你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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