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娘親為什麽每日都拿著劍揮舞，都不陪靈兒玩。”

    小女孩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窩在菩提祖師懷中，看著女子舞劍結束，忍不住埋怨道。

    “嗬嗬，你娘親有要緊的事，爺爺陪你玩。”菩提祖師笑著說道。

    當女子來到殿門前，再次看到小丫頭坐在菩提祖師麵前，兩隻小手抓著老祖的白胡子和拂塵，正想方設法將兩者係在一起。

    菩提老祖笑嗬嗬的看著小丫頭，並且還把自己的下巴往前傾，配合著她。

    隻不過拂塵卻不敢綁在老祖的胡子上，以至於小丫頭努力了好多次，總是係不住。

    “靈兒！不許胡鬧！”

    女子見狀立時出聲訓斥，小女孩原本心無旁騖，在聽到女子聲音的瞬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竄到了菩提老祖背後。

    兩隻小手揪著菩提祖師的道袍，將腦袋埋在祖師身後，露出兩隻大眼睛偷偷看向女子。

    女子麵色不悅，盯著祖師後麵的小丫頭。想要教訓一番，可無奈祖師在前，她也不好出手。

    不過看女子的眼神可知，這筆賬又要給小丫頭記上了，後麵免不了一頓訓斥，或者皮肉之苦。

    “嗬嗬嗬，不怕不怕，有爺爺在。你莫要訓她，是老夫提出要陪靈兒玩的。”

    菩提祖師笑意連連，並不是那種常年修煉保持的習慣性微笑，而是發自內心的愉悅。

    “祖師，您太慣著她了。出去瘋玩就不說了，現在竟然還在您麵前如此放肆，該打。”

    女子陰沉著臉，看著菩提老祖身後的小丫頭，無奈說道。

    “哎，無妨，童叟童叟，老夫也自得其樂。”

    菩提祖師卻一點兒也不惱，他極為寵溺的輕輕拍了拍小丫頭抓在肩膀道袍上的小手，安慰她不必害怕。

    “靈兒，你帶著拂塵去玩吧。”菩提老祖將拂塵遞給小丫頭。

    小丫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隨即看向女子，見女子沒有阻止，高興的接過拂塵，向殿外跑去。

    “有些事是時候與你說了，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方寸山，看似心無旁騖，實則牽掛著外界。”

    待小丫頭離開後，菩提祖師收起慈愛的笑容，對女子緩緩說道。

    女子聞言麵上拂過一絲激動之色，她沒有否認，在菩提祖師麵前，女子知道任何事都瞞不過麵前這老者。

    “這些年承蒙祖師照拂，讓我母女二人有棲身之處。小女子又得祖師傳道受業，再造之恩沒齒難忘。”

    女子很聰慧，菩提祖師刻意避開靈兒，她就已猜到菩提祖師要與她說什麽。

    這麽多年了，她一直居於方寸山，每日強逼自己勤加修煉。

    一方麵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因為祖師與她說過，那個人所走的路是逆天而行，唯有撼天之力才可助他。

    另一方麵也是借此麻痹自己，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如今菩提祖師要與她說一些事，也就意味著是她離開方寸山的時候了。

    這麽多年相處下來，二人雖無師徒名分，但之間的情意早已是師徒。

    靈兒此時拉著拂塵，躡手躡腳回到殿門外。拂塵有些害怕，敢偷聽祖師談話的從古至今恐怕唯有靈兒了。

    “噓~”

    許是拂塵有些異動，靈兒對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模樣很是可愛。

    女子手掌一翻，一杯並不怎麽珍貴的靈茶立時出現，淡淡的茶香味飄出。

    這種不珍貴隻是對方寸山而言，若是放在洪荒外界，此茶斷是無與倫比的珍品。

    就算是在昆侖玉虛那樣的聖人之地，能比這杯茶更珍貴的也為數不多。

    女子雙手鄭重端著茶杯，來到菩提祖師麵前，突然雙膝跪地，將茶杯高高舉過頭頂。

    “小女子冒昧稱祖師一聲師父，還望祖師勿怪。祖師大恩無以為報，借這杯靈茶敬獻師父，算是小女的一番心意。”

    女子鄭重說道，她知道自己沒有可以報答菩提祖師的東西，哪怕在洪荒之中，也難有讓菩提祖師心動之物了。

    盡管菩提祖師從未說過要收自己為弟子，她自己也沒有主動求拜過祖師，成為祖師的弟子。

    但在女子的心裏，菩提祖師早已是她的師父，甚至是父親。

    這杯茶水代表著她對師父、父親的親情，代表著對祖師的尊敬和感恩。

    “嗬嗬，好好，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那為師便認下你這個弟子。”

    菩提祖師口中稱好，順勢接下女子的茶水，淺淺喝了一口。

    其實在他心裏，未嚐不是將女子當作自己的弟子、女兒來看。

    或許起初他隻是因為那個人的緣故，出手救下靈兒母女二人，暫且庇護她們而已。

    女子跪地鄭重磕頭行禮，連磕三頭後卻未起身，而是再次敬了菩提祖師一杯靈茶。

    菩提祖師明白女子此舉的用意，這是在向他托付靈兒。

    女子知道這一去危險重重，與其將靈兒帶在身邊接受未知的風險，還不如將她留在方寸山，可保小丫頭安然無恙。

    “你放心，靈兒為師自會照看好。既然你已拜我為師，那為師便不能讓你空手而去。”

    “你如今已是大羅巔峰修為，這根菩提果便贈予你，待你證道混元之時，可將其吞下，或可一步準聖。”

    菩提祖師取出一顆褐色的小果子，模樣看著像是海棠果，隻不過顏色與海棠果不同。

    此果是菩提果，正是院中那棵菩提樹結出的，蘊含無上仙韻大道法則，哪怕在上古乃至遠古時期，都是極為珍貴的寶貝。

    尋常修士若得這樣一顆菩提果，便可一步登仙，獲得無上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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