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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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芬尼安一個人躺在床上,感覺十分的不自在。
    他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頸部,結果卻摸了個空。
    因為按照以前的舊例來說,他要是這樣睡的話,小雪花應該會窩在他的頸部那裏。
    他和它也這樣“相依為命”的度過了好久好久的歲月。
    乍一下的失去了小雪花,芬尼安感到頗為不自在。
    他本身也不用睡覺,他機器的大腦無時無刻不在分析思考著事情。
    他想到了白天零零對他的態度,心裏也莫名的感到失落。
    ——明明在那個“夢”裏,她還對他那麽熱情那麽溫柔,還要和他交換聯係方式。
    但是怎麽一見了麵,她的態度就冷淡了下來呢?
    他都沒有開始找她“複仇”,怎麽她就先開始“報複”起他來了呢?
    他翻了個身,把頭埋進被子裏,覺得這很不合理。
    她怎麽能這樣對他呢?她應該和對待雅蘭姐一樣熱情的對待他,而不是拿他當做一個陌生人一樣。
    但即使是自己心裏的思緒如海浪一樣不斷,他卻絲毫沒有要把這些事情說出來的傾向。
    他暗暗的唾棄著自己,覺得雅蘭姐說的真對,他真是太不爭氣了。
    他變得失落了起來:果然,他比不上首領。
    但很快他自己就振奮了起來:比不過首領而已,難道他還比不過那些南澤星的哨兵嗎!
    他暗暗給自己打氣,覺得自己要先把所謂的恩怨情仇先放在一邊:他們威格勒,絕對不能讓南澤星給壓了一頭!
    給自己找好了借口之後,芬尼安的心裏就放心了許多:看吧,他這是為了威格勒的名聲著想。
    而另一邊,零零也陷入了無盡的夢裏。
    夢裏,她和海淵他們生活在一起,她像個小霸王一樣天不怕地不怕,時常在外麵惹禍,還好有海淵他們給她當靠山。
    而且很奇怪,在夢裏的時候,偶然閃過的德裏克的身份居然是個向導。
    這怎麽可能呢?德裏克分明是個哨兵,是個很好很好的哨兵。
    還有南澤也是,他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哨兵。
    這可太荒謬了,南澤可是個向導,還是黑暗係的。
    醒來的時候零零已經記不清楚夢裏的事情了,她隻隱隱的有個印象,覺得夢裏的事情真的是太荒謬了。
    她把小雪花放了出來。
    不,現在應該是雪花了。
    自從它進了她的精神圖景,再出來後就變回了以前的大小。
    這種變化就好像是它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一樣。
    零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反正它也沒有什麽異樣,這應該隻是遊戲的機製吧?
    於是,等零零抱著雪花下樓的時候,知道雪花之前體型的威格勒眾人和南澤都有些驚訝。
    ——它不是小小一隻的嗎,怎麽突然間就變大了?
    雪花看見芬尼安很高興,因為它很喜歡芬尼安。
    和零零香香軟軟的懷抱不同,芬尼安的懷抱是另一種感覺。
    而且,它已經習慣在芬尼安的懷抱裏待著了,更重要的是芬尼安比零零高很多。
    它喜歡爬上芬尼安頭頂俯瞰的感覺,這讓它有種上山當大王的感覺。
    這樣想著,它從零零的懷裏跳出,抓著芬尼安的褲腳就要往上爬。
    芬尼安在零零的考量的目光裏幾乎不知道要怎麽思考,但身體的習慣讓他抱起雪花就往肩上放。
    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雪花早就爬到了他的頭頂上。
    在眾人的目光裏,他難得的感到了窘迫。
    “喵~”
    它愉悅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很顯然,它很樂意於芬尼安的識相。
    而零零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它的情緒,她想,行吧,反正它開心就行。
    不過,她倒是要找個時間好好的和芬尼安聊一聊,她可沒忘記當初“夢”裏他說過的話。
    ……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趁著他們似乎都有事情,她拉上芬尼安的手就往樓上跑。
    房間裏,零零把房門反鎖,先一步坐到了沙發上。
    然後她才望向芬尼安,示意他也坐下,“芬尼安,你一直都很難過嗎?”
    她最近的兩次落淚,細細想來好像都和芬尼安有關。
    他內心的悲傷淹沒了他自己,通過某種她不知道的方法,也要淹沒她。
    她覺得這樣很被動,她不能總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落淚,不能無緣無故就承擔起別人的悲傷。
    芬尼安剛坐好就聽到了她的問話,他頓時覺得坐立難安。
    ——難道她找他,就為了問這些問題嗎?她在關心他嗎?
    芬尼安否認了她的說法,“不,我並不難過。”
    “那你就是討厭我咯?”零零並不在意他的反駁,“我為你流過兩次淚,我知道你是悲傷的。”
    她的話就像是一個毒蘋果,芬尼安明知道那有毒,卻還是要嚐上一口。
    他可以在暗地裏說一千次一萬次討厭她,卻無法在她麵前說出這樣的話,更別提是承認了。
    但是零零的後半句話卻讓芬尼安有些恍惚:兩次落淚,不是隻有一次嗎?
    他無意識的回憶著,想起了在“夢”裏她落淚的場景。
    原來第二次就是在那個時候嗎?
    他掐上了她脖子的時候,原來他自己在悲傷難過嗎?
    他就像是失去了思考的樣子,隻是呆呆的回答著她的前半句話,“不,我不討厭你。”
    他開始胡言亂語,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說了什麽。
    “你……當初不告而別,首領和我們都很擔心。”
    “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你……”
    “你知道嗎,我很痛。”
    無論是剝離出自己的精神體,然後安裝到機器上,還是強行要把小雪花安到自己的精神圖景裏。
    他很痛苦,很痛苦。
    直到現在和她麵對麵坐著,那些後知後覺的、一直隱藏在他靈魂裏的痛苦才浮出水麵,攀上了他的身體。
    他低下了頭,第二次在她的麵前落淚,“我隻是,太痛苦了。”
    他不是非要討厭她,也不是非要報複她。
    他隻是等待得太痛苦了,承受的太痛苦了。
    他隻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讓自己不那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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