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言憨厚地笑了笑。
    “徐兄弟，那我們就不客氣啦！”
    眾人這才不再拘束，大口吃了起來。
    飯桌上，方大力那叫一個狼吞虎咽，他端著碗，大口扒拉著飯菜，嘴裏塞得滿滿的，腮幫子鼓起來像個皮球。
    其他人的飯量也不小，吃得風卷殘雲，徐建國買的窩窩頭很快就被吃掉了一半。
    飯後，徐建國從兜裏掏出錢，遞給雷古言。
    “雷師傅，這是預付款剩下的錢，您點點。”
    雷古言接過錢，隨意地往兜裏一揣。
    “徐兄弟，我信得過你，不用點。”
    幾人稍作休息，便又開始幹活。
    他們挖好了牆角的溝槽，雷古言擦了擦汗，說道。
    “我出去叫人卸水泥空心管，用來當排汙管道。”
    徐建國在一旁等著，可街道辦的人遲遲沒來。
    他看了看天色，心裏琢磨著。
    “不能再等了，時間不等人。”
    於是，他一揮手。
    “不等了，咱們直接開幹！”
    大家紛紛響應，很快排汙溝渠就挖好了。
    雷古言也挽起袖子推水泥管，弄得滿身泥水，臉上也濺上了泥點。
    就在這時，街道辦的一男一女工作人員才慢悠悠地走來。
    他們隨便看了看，沒發現什麽問題，便準備離開。
    女工作人員說道。
    “行，沒啥問題，我們先走了。”
    男工作人員點點頭，跟著一起走了。
    雷古言等人鋪好青磚後，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雷古言抬頭看了看天。
    “徐兄弟，這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
    徐建國應道。
    “行，雷師傅，大夥兒辛苦了，明天見！”
    傍晚時分，原本寧靜的大院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打破。
    一個滿臉焦急、身上還沾著油汙的工人衝進了院子，他的呼吸急促，聲音帶著顫抖。
    “賈東旭的家屬在嗎？”
    “賈東旭出事了，被機器砸了，已經送醫院去了！”
    三大媽正好在院子裏，聽到這話，趕緊帶著工人往中院走去。
    三大媽對著賈家喊到。
    “賈張氏，賈東旭出事了”
    賈張氏和秦淮茹正在屋裏說著話，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賈張氏一臉的不耐煩，衝著三大媽喊道。
    “你胡說什麽呢？我家東旭好著呢！”
    秦淮茹也是一臉的不信，瞪著三大媽說。
    “三大媽，可別亂開玩笑。”
    工人著急地說道。
    “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賈東旭被機器砸傷，已經被工友們送去醫院了。”
    賈張氏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呆住了，片刻之後，她突然崩潰大哭起來，癱坐在地上。
    秦淮茹則是身子晃了晃，差點暈倒，幸好被旁邊的人扶住。
    周圍的大媽們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工人情況。
    “嚴重不嚴重啊？”
    “到底是咋回事啊？”
    工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知道被砸傷了，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說完，工人就匆匆離開了。
    大夥無奈之下，準備去叫板車。
    板車師傅拉著板車來了，伸出兩根手指說。
    “兩毛錢，拉走。”
    眾人雖然覺得貴，但也沒辦法，趕緊把賈家婆媳扶上了板車。
    易中海在醫院裏，心裏暗自盤算著，為了自己的養老大計，得讓傻柱跟秦淮茹在一起，還得讓院裏的年輕人都幫襯著賈家。
    夜晚，傻柱等人神色沉重地帶著賈東旭的屍體回來了。
    徐建國聽到動靜走出來，滿心疑惑。
    “這賈家怎麽這麽快就搬回屍體還談好了賠償？”
    許大茂湊過來，壓低聲音說。
    “我剛才看到廠領導笑著回來，估計是談好了。”
    眾人紛紛來到賈家，幫忙布置靈堂。
    賈張氏和秦淮茹悲痛欲絕，哭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淒厲。
    賈張氏坐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拍打著地麵，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我的兒啊，你怎麽就這麽走了！”
    秦淮茹也是哭得撕心裂肺，身子不停地顫抖。
    大家看著這場景，既同情又無奈，有人小聲嘀咕。
    “這賈張氏要是嚎一晚上，咱們都別想睡了。”
    許大茂站在一旁，慶幸地說。
    “還好咱住後院，不受這影響。”
    婁曉娥聽了，伸手打了他一下。
    “你這沒良心的，說的什麽話！”
    徐建國看著婁曉娥，覺得她眼神清澈善良。
    隨後他轉身回了後院，許大茂也趕緊拉著婁曉娥回家。
    易中海想叫住他們幫忙，可兩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易中海生氣地說道。
    “這院裏的人，一點都不團結！”
    中院裏，一大媽心疼地看著易中海。
    “中海，你也別太難受了。”
    易中海歎了口氣，一臉難受。
    “我這精心養的老，人就這麽沒了。”
    一大媽想起自己不能生孩子，滿心愧疚。
    “都怪我，沒能給你生個一兒半女。”易中海聽了，心裏一陣心虛。
    易中海為了岔開話題，輕輕拍了拍一大媽的肩膀，安慰道。
    “別這麽說，咱不還有傻柱嘛，以後靠他養老沒問題。”
    傻柱此時在家，坐在桌前，臉上竟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自言自語道。
    “這秦淮茹成寡婦了，以後說不定……”
    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後背一陣發冷，心裏也莫名地發慌起來。
    “這是咋了？”
    他嘀咕著，卻完全不知道有人已經在算計他。
    一大媽和易中海躺在炕上，一大媽翻了個身，說道。
    “我覺得徐建國這孩子也不錯。”
    易中海想都沒想就拒絕道。
    “不行，還是傻柱靠得住。”
    兩人各懷心思，沉默了一會兒，便閉上眼睛睡覺了。
    除了賈家還亮著燈，全院其他地方都關燈陷入了黑暗。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徐建國在院子裏的水龍頭旁洗漱完，臉上還掛著水珠。
    雷古言帶著他的兄弟們已經來到院子裏，開始幹活，各種工具的聲響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徐建國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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