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不耐煩地一把甩開秦淮茹的手，眼睛一瞪，
    “你個死丫頭，胳膊肘盡往外拐！崔大可他偷廠裏的東西，是賊！你還想護著他不成？”
    閻埠貴慢條斯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瞅準了機會，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王主任，要說崔大可這個人呢，平時確實跟大家夥兒不怎麽熱絡。不過嘛，他之前跟賈家，走得倒是挺近乎的。三天兩頭往賈家送東西，那會兒院裏誰不知道啊？是吧？”
    他這話，聽著是提供線索，實際上卻不輕不重地把火往賈家身上引了那麽一下。
    王主任的目光果然轉向了賈張氏，帶著幾分審視。
    “賈張氏，閻師傅說的是這麽回事嗎？”
    賈張氏一聽這話，剛才那股子囂張氣焰頓時就矮了半截，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認。
    “沒有！哪兒有的事！王主任，您可別聽他們胡說八道！閻老西這是嫉妒我們家日子過得比他強，故意往我們身上潑髒水呢！”
    她伸手指著閻埠貴，
    “他就是看不得我們家棒梗有出息，看不得我們家好！”
    劉海中剛坐穩一大爺的位子，正愁沒機會在王主任麵前好好表現一下，鞏固自己的地位呢，一聽這話，立刻往前一步，胸脯拍得“嘭嘭”響。
    “王主任，閻老師傅說的沒錯！我可以作證！崔大可之前確實經常給賈家送飯盒，還不止一次兩次呢！好幾次我都親眼看見了，那飯盒裏，油水足著呢！香氣飄老遠！”
    他一臉的“我有人證物證，看你還怎麽抵賴”。
    王主任看著賈張氏那副心虛又嘴硬的樣子，又瞥了一眼旁邊低著頭不說話的秦淮茹，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不想在這上麵多費唇舌。
    “行了。”
    他擺了擺手，止住了還想說什麽的賈張氏，
    “崔大可那邊，廠裏保衛科正在審。具體情況，等他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說。至於賈家這邊……暫時不提。”
    王主任那句“暫時不提”像是給賈張氏的囂張氣焰澆了一盆冷水，讓她一時半會兒沒再吱聲，隻是那雙小眼睛還在骨碌碌地轉，不知道又在盤算什麽。
    秦淮茹則輕輕舒了口氣，偷偷拽了拽自家婆婆的衣角，示意她消停點。
    院子裏安靜了片刻，大家夥兒都還在回味剛才那番熱鬧和王主任帶來的消息。
    徐建國利用神識發現崔大可家裏藏錢處，利用空間把錢放在顯眼位置。
    何雨柱湊到徐建國身邊，壓低了聲音。
    “建國，你說這崔大可，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兒啊？王主任這架勢，可不像小事。”
    徐建國瞥了一眼四周，聲音更低了些。
    “誰知道呢。不過，聽王主任那意思，可不光是偷東西那麽簡單。”
    他若有所思地繼續道，
    “我估摸著，八成是拿了廠裏的機密，賣給外頭的人了。不然，保衛科能這麽快就動手？”
    “嘶——賣消息？”
    何雨柱倒抽一口氣，眼睛都瞪圓了，
    “那性質可就嚴重了！這要是被抓著，不得掉腦袋啊？”
    “可不是嘛。”
    徐建國點了點頭，
    “所以說啊，手莫伸，伸手必被捉。這崔大可，平時看著蔫兒壞，沒想到膽子這麽肥。”
    躲在人群後麵的棒梗，耳朵尖得很，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賣消息？錢？”
    他那雙滴溜溜轉的小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
    崔大可家……他不是一個人住嗎？
    要是真有錢……棒梗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悄沒聲息地往後縮了縮，已經開始琢磨著怎麽去崔大可家“探探路”了。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把眾人的注意力又拉了回來。
    “行了，崔大可的事情，保衛科那邊自有公斷，咱們等著結果就行。今天呢，還有個事。”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劉海中身上，
    “老易現在這個情況，一大爺的職務肯定是擔不起來了。海中啊，你現在是一大爺，責任重大，院裏的事，你得多上心，多操勞。”
    劉海中一聽這話，腰杆瞬間挺得更直了，臉上那叫一個春風得意，紅光滿麵。
    “王主任您就瞧好吧！我保證，絕不辜負組織對我的信任和培養！一定把咱們院管理得井井有條！大家夥兒有什麽事，隻管找我劉海中！”
    他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威風凜凜管理大院的模樣。
    王主任點了點頭，似乎對劉海中的表態還算滿意，隨即話鋒一轉。
    “不過，一個大院子，光靠倆個大爺也不行。咱們院裏啊，一直缺個三大爺。我看來看去，有個合適的人選。”
    “三大爺？”
    “誰啊？”
    院裏頓時又嗡嗡起來，眾人紛紛猜測。
    許大茂伸長了脖子，眼神裏帶著點期盼，他可是一直想在院裏弄個一官半職的。
    王主任目光一轉，沒看許大茂，反而落在了人群中的徐建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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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建國，我看你就很合適。你年輕，有文化，覺悟也高，遇事也冷靜。這個三大爺，就由你來擔任，怎麽樣？”
    “啊？”徐建國直接愣住了，顯然沒想到這事能落到自己頭上，趕緊擺手，
    “王主任，您可別開玩笑了，這……我哪兒行啊！我還年輕，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麽大的責任，我可擔不起。”
    他心裏直犯嘀咕，當這大爺，吃力不討好，盡是些雞毛蒜皮的麻煩事，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何雨柱也在旁邊幫腔。
    “就是啊，王主任，建國他還得天天去廠裏上班呢，哪有那麽多閑工夫管這些家長裏短的事兒啊。”
    王主任卻是不容置喙的表情，手一揮。
    “小徐，你不用謙虛。我看人，一般錯不了。這事就這麽定了！年輕人，就該多鍛煉鍛煉！”
    劉海中一聽，心裏的小九九又開始盤算。
    徐建國當三大爺？
    這小子平時看著挺隨和，但也不是個好拿捏的。
    不過，王主任都開口了，他自然要順著杆子往上爬，表現自己的“顧全大局”和“領導風範”。
    “王主任說的是！建國年輕有為，有擔當！我同意！我堅決擁護王主任的英明決定！以後咱們院裏，就是我老劉和建國一起，為大家服務！”
    閻埠貴在一旁，眼鏡片後的眼睛閃了閃。
    他本來還想著，這三大爺的位置，是不是自己還有點機會，畢竟論資排輩，他也算院裏的老人了，算盤打得也精。
    沒想到王主任直接點了徐建國。
    他心裏那點小失落，很快就被現實的考量給壓下去了。
    徐建國這小子，跟街道王主任關係不一般啊，自己可不能得罪。
    他咳嗽了一聲，慢悠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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