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種預感，這兩個人的結盟，將會給四合院帶來新的變數。
    而就在他們斜對麵，賈家的窗戶後麵。
    賈張氏那張布滿皺紋的臉，正貼在玻璃上，死死地盯著聊得正歡的何大清和易中海。
    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毒和不忿。
    “呸！兩個老不正經的湊一塊兒去了，肯定沒安好心！”
    她壓低聲音，惡狠狠地罵道。
    秦淮茹端著洗好的衣服，從外麵走進來，就看到自家婆婆這副模樣。
    “媽，您看什麽呢？”
    她有些疑惑地問道。
    她湊到窗戶邊，順著賈張氏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那兩個聊得正歡的老頭。
    秦淮茹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特別是看到何大清的時候，她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媽，那個何大清，他……他為人怎麽樣啊？”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聽說，他這次回來，好像不走了。”
    “他？”
    賈張氏冷笑一聲，撇了撇嘴。
    “他就是個老流氓！”
    “當年……”
    賈張氏剛想說什麽，但話到嘴邊，又突然停住了，眼神裏閃過一絲不自然。
    “當年怎麽了？”
    秦淮茹追問道。
    她很少看到自家婆婆露出這種神情。
    “沒什麽！”
    賈張氏卻支支吾吾地，不肯再說了。
    “反正你離他遠點就對了！他不是好人！”
    秦淮茹見狀，也不好再問。
    但她心裏，卻更加好奇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能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賈張氏，都諱莫如深。
    這個何大清，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她又看了一眼窗外，心裏多了幾分思量。
    這何大清要是不走了，住哪兒呢？
    何家就那麽點地方，難不成，還能憑空變出一間屋子來？
    到時候，何家，怕是又要鬧起來了。
    秦淮茹和賈張氏各懷心事。
    而院子裏，徐建國已經打完了一套拳，正準備回家。
    他路過何大清和易中海身邊時，兩個老頭都心照不宣地停止了交談，隻是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
    “建國，鍛煉呢？”
    “嗯，活動活動。”
    徐建國淡淡地回應了一句，腳步沒有絲毫停留。
    但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兩人眼神交匯時，那一閃而過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這兩個老家夥，絕對有問題！
    徐建國心裏，已經有了判斷。
    徐建國回到家，於莉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
    小米粥，白麵饅頭，還有一碟係統出品的爽口小鹹菜。
    “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吧。”
    於莉遞過來一條熱毛巾。
    “嗯。”
    徐建國擦了擦手，坐在飯桌前。
    平安已經吃完了，正坐在小板凳上，自己穿鞋，準備等會兒跟院裏的小夥伴出去玩雪。
    “慢點穿，別著急。”
    徐建國摸了摸兒子的頭。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熱乎乎的小米粥，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剛才在外麵，看見易中海和何大清聊得挺熱乎。”
    徐建國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
    於莉正在給饅頭片抹芝麻醬，聞言動作一頓。
    “他們倆？他們倆有什麽好聊的？”
    在於莉的印象裏，易中海和何雨柱一家，關係可算不上好。
    特別是何雨柱娶了小栗之後，易中海那點想讓傻柱給他養老的心思徹底落空，兩家基本上就沒什麽來往了。
    “誰知道呢。”
    徐建國咬了一口饅頭，
    “黃鼠狼跟狐狸湊一塊了，估計沒安什麽好心。”
    “你這比喻……”
    於莉被他逗笑了，
    “也太損了。”
    “實話實說而已。”
    徐建國哼了一聲，
    “易中海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無利不起早。何大清也不是什麽善茬，這兩個人湊在一起，肯定是在算計什麽。”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說道：
    “我剛才瞅著，何大清那老家夥，一直盯著秦淮茹看，那眼神，嘖嘖……”
    於莉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
    徐建國冷笑，
    “一個寡婦愛好者，你說他想幹什麽？秦淮茹現在雖然不年輕了，但風韻猶存，又是自己一個人拉扯著三個孩子，這不正好符合他何大清的口味嗎？”
    “這也太不要臉了！”
    於莉氣憤地說道，
    “秦淮茹再怎麽說，也算是他兒子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怎麽能有這種心思！”
    “臉皮？他要是有臉皮，當年能幹出拋家棄子的事？”
    徐建國不屑地說道。
    他喝完最後一口粥，放下碗筷。
    “這事兒，咱們看著就行，別摻和。”
    “我估計，第一個跳出來的，就得是賈張氏。”
    “秦淮茹可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後半輩子的飯票。她能眼睜睜看著何大清把她的飯票給叼走？”
    “到時候，指定有一場大戲看。”
    於莉聽著徐建國的分析，雖然覺得他有點幸災樂禍，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以賈張氏那個護食的性子，這事兒絕對不能善了。
    “行了，不說他們了，影響心情。”
    徐建國站起身，
    “我得出去一趟。”
    “嗯，你去吧，路上騎車慢點。”
    於莉叮囑道。
    徐建國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手套，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這才推著自行車出了門。
    剛走到中院，就看到賈家門口，賈張氏正伸著脖子，跟院裏一個相熟的老太太在嘀咕著什麽。
    看到徐建國過來，賈張氏立馬閉上了嘴，眼神有些閃躲。
    徐建國也沒理她，徑直騎著車出了院子。
    他心裏清楚，賈張氏肯定是在跟人說何大清的壞話。
    隻是，他總覺得，賈張氏對何大清的厭惡，似乎不僅僅是因為何大清看秦淮茹的眼神。
    那裏麵，似乎還夾雜著一些更深層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特別是昨天，秦淮茹問起何大清當年往事時，賈張氏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裏麵，肯定有事。
    徐建國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他決定，得找個機會，把這件陳年舊事給挖出來。
    不為別的，就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
    順便，也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萬一以後能派上用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