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李凡鬆飛軒下望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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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下】,尹落霞聽著司空長風和謝宣的對話,眼中滿是疑惑與好奇,情不自禁地開口問道:“所以誰是下棋的人?琅琊王?”
南宮春水站在一旁,微微點頭,肯定地說道:“對,去呢以一個約定,巧妙地將天啟四守護與他心中認定的王位繼承人緊密相連。不得不說,他心懷天下,是個滿腔熱血、極為難得的人物。然而,站在當權者的立場去思量,他插手的事務確實過多了些。這王位繼承人的選定,本是關乎社稷江山的大事,豈能僅憑他一個皇叔的意誌來決定?人呐,一旦太過優秀,又滿懷熱血地想要施展抱負,往往容易招來他人的嫉妒與反感。也正因為如此,蕭若瑾才會與他漸生嫌隙,關係愈發疏遠。在這方麵,蕭月離倒是看得極為透徹。至於蕭若風,他並非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隻是他骨子裏就有著一種使命感,總習慣把所有的責任與重擔一股腦兒地往自己肩上扛 ,也因此,才會鬧得他要自刎破局。”
百裏東君則仰頭看著天幕,聽到司空長風的話,忍不住輕笑出聲,“好一個趁虛而入!司空長風,你這老了老了倒是越發不正經起來了,什麽都敢問呐 。”
司空長風一臉坦然,振振有詞道:“本來就是嘛。”說完,便轉頭看向謝宣,調侃道,“話說你們讀書人說話都這麽冠冕堂皇的嗎?喜歡美色就直說,非得說得跟鑒美大師似的 。”
謝宣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辯駁:“讀書人的事怎麽能叫做偷呢。更何況,我可沒那心思。”
然而,周圍的人紛紛投來懷疑的目光,還伴隨著一聲充滿不屑的“切”,那神情仿佛在說:誰信你這說辭啊。
眾人仰頭緊盯著畫麵裏司空長風與謝宣的交談。尹落霞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幾分打趣,忍不住說道:“如果千落的腦子連謝宣都不是對手,隻能說愛情出奇跡。”
洛水在一旁接話,一臉淡然:“事不過三,都抓了三次,不好抓了唄。”
王一行笑得爽朗,話語裏滿是感慨:“這就是老父親的無奈嗎?女大不中留啊!不過話又說回來,留了也白留,心都不在這兒。”說著,將目光投向司空長風,隻見司空長風笑得一臉命苦的樣子。
【天幕之上】李凡鬆抬手拭淚,佇立良久,終是頷首,沉聲道:“好。”
“莫要悲戚。玉真曾言,那人劍法與他不相伯仲。你的師父必是在四大劍仙之中,此乃難得機緣,切要好好珍視。”
李凡鬆挺直脊梁,高聲應道:“凡鬆領命!”
殷長鬆望著李凡鬆和飛軒沿山路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不禁喟然長歎。望城山其餘三位天師,也紛紛來到他身旁。
其中一位天師目光緊隨著那兩道遠去的身影,感慨道:“一人得傳大龍象力,一人承接無量劍法,玉真的衣缽,也算後繼有人了。”
一位天師麵露憂色,質疑道:“那小道童年紀尚輕,資曆不足,如何能肩負起望城山掌教這一重任?”
殷長鬆神色泰然,沉穩回應:“成或不成,且看他這三年雲遊曆練的造化 。”
另一位天師滿臉狐疑,忍不住發問:“聽聞玉真給那倆孩子繪製了一張遊曆路線圖,真是讓人費解。玉真自己都未曾下過山,又怎能畫出靠譜的下山路線呢?”
殷長鬆神色平和,耐心解惑:“我瞧過那張圖,上麵僅標注了兩個地點,起點是望城山,終點也是望城山 。至於途中路線,玉真僅點明一處,其他的,就由他們隨心遊曆。”
“究竟是何處?”其餘三位天師異口同聲,追問道。
殷長鬆挺直脊背,目光悠遠,緩緩吐出兩個字:“皇城天啟。”緊接著,又低聲補充,“欽天監。”
【天幕之下】,王一行手指摩挲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天幕裏李凡鬆與殷長鬆的交談,而後自信滿滿地分析起來:“首先排除孤劍仙洛青陽,他不到天下第一可是絕不出城的;怒劍仙顏戰天脾氣古怪,也沒可能收徒 。寒衣如今都走火入魔了,況且已經收了雷無桀這個弟子,大概率隻會做師娘,應該不會再收徒。這麽看來,就隻有儒劍仙謝宣了。是不是啊?卿相公子?”說罷,他轉頭看向謝宣,調侃道。
謝宣愣了一瞬,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掛著一抹哭笑不得的淺笑:“你這論斷下得倒是果斷,怎麽就篤定是我了?這江湖之大,藏龍臥虎,說不定還有不為人知的劍道高手呢。若真有緣,他自會找到那位命中注定的師父;若無緣,就算老天把我和他硬湊在一起,也是徒勞無功。還是靜等天幕繼續展現,看看事情究竟如何發展吧。”
眾人聽了,雖意猶未盡,但也隻能暫且按捺住好奇心,繼續緊盯著天幕,期待著後續的故事展開 。
【天幕之上】李凡鬆身背書篋,步履沉穩。飛軒牽著一頭蹇驢,亦步亦趨相伴身側。曾經一同下山雲遊的場景仿若昨日,可當下,二人心中滿是離緒,與往昔的輕鬆自在判若雲泥。抵達山腳下,李凡鬆猛地駐足,緩緩回首,望向那承載無數回憶的望城山,眼眶一熱,淚如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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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軒見李凡鬆神思恍惚,輕聲詢問:“小師叔,你怎麽跑神了?”
李凡鬆眼眶泛紅,思緒飄遠:“我五歲那年,隨我爹娘初上望城山。剛到山上,就瞧見一個少年坐在院牆上,嘴裏叼著狗尾巴草,眺望遠方。他問我山下是何模樣。那時我見他背後懸著桃木劍,就跟他說,‘我也想學劍,你教我,我就給你講山下的趣事’。父母連忙斥責我無禮,他卻一口應下。後來我方知曉,他竟是外界瘋傳的天才趙玉真。”李凡鬆說著,淚水滑落,嘴角卻泛起一絲笑意,“那時隻覺得他憨氣十足,我說些山下的尋常見聞,他都聽得津津有味。如今回想起來,倒生出了幾分愧疚。 ”
飛軒追問道:“所以呢?”
李凡鬆抬手拭淚,神色滿是愧疚:“小時候我哪有什麽經曆,給師父講的基本上都是從我爹娘那兒聽來的,有的還是我瞎編的,可憐師父沒下過山,竟真就一股腦都信了。這回他下山,不知道麵對這平淡乏味的塵世,會不會大失所望。”
飛軒眉眼彎彎,溫聲安慰:“別擔心,以師叔祖的心境,就算再平淡的事,經他體悟,也能生出妙趣。”
李凡鬆深吸一口氣,神色堅定:“你說得對,師父未盡的遺憾,就由我們替他完成。”說罷,他轉身,聲音洪亮,“飛軒,啟程!”
飛軒脆生生地回應:“知道啦,小師叔!
李凡鬆抬手,彈了下飛軒的腦袋,佯裝嚴肅:下山了就別再小師叔長小師叔短了,得稱公子。”
飛軒這次竟沒因被敲頭而惱怒,他突然停下,緩緩回過頭。刹那間,時光仿若倒流,他好似瞧見了在那熟悉的台階上,坐著一個稚嫩懵懂的小道童,接著小道童出落成俊逸出塵的少年,最後,少年成長為穿著紫色道袍的道士。那人始終凝望著遠方,眼裏的向往熾熱而明亮。從未消散。
飛軒在心底輕聲念道:師叔祖,願你此番下山,終尋得心中所盼。至於你未竟之事,就放心交由我吧。”
【天幕之下】,李心月滿目悵然,幽幽歎道:“唉!真可惜啊!玉真死的太倉促太草率了,第一回下山,然後,然後就沒了。”
葉嘯鷹在一旁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一勾,半開玩笑地接話道:“這小道童是要欺師滅祖嗎?你師叔祖就剩個洞房沒入了。你要是敢代勞,那不得連夜從土裏爬出來。”他的話語裏帶著幾分詼諧,衝淡了些許天幕帶來的傷感氛圍,引得周圍的人忍不住輕笑出聲,可笑聲裏又隱隱透著對趙玉真命運的惋惜與無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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