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別說，你還真別說。
    腦袋裏想著立教的事情，越是思索，秦楚的眼睛就越亮。
    天堂山需要信仰，而且是大量的信仰。
    哈希米婭雖然有信仰，但根據山靈的說法，貌似隻能勉強挪動山基。
    其餘的功能，那是想都不用想。
    作為古聖光世界的戰鬥堡壘，天堂山的功能可多了去了。
    但這些，都需要信仰來兌現。
    信仰來自哪裏，來自人們的心裏。
    如果惡龍公國真的遵守約定，幫忙立一個教堂。
    哪怕是那些普通信仰者來禱告禱告，那也是一點心意。
    蚊子再小也是肉。
    聚沙成河，全麵啟動天堂山，將不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隻不過其中還有一些細節問題....
    正在秦楚思索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和阿萊克絲的交談。
    是自覺被忽視的卡爾加斯。
    他冷著臉，手中劍柄鐺的一聲落地。
    “阿萊克絲，是我輸了。”
    他的臉色已經漸漸恢複。
    康斯和戈培爾，一個反抗，一個諂媚。
    但他們都死了。
    在天上那道審判之眼的注視下，自己沒有任何活的出路。
    那是毫無疑問的八星生物，還是全盛時期的。
    但隻有一件事他不清楚。
    他不明白大主教究竟是怎麽死的，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父親已經死了，大主教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能不能讓我帶著真相死去。”
    “.......”
    阿萊克絲隻能回以沉默。
    事實上，雖然她目睹了近乎全過程，卻沒有看懂究竟發生了什麽。
    不過在場還是有懂得人。
    秦楚操控天尊，聲音震震，猶如悶雷。
    “深淵之力，不是善類。”
    “你獲得的饋贈，早就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記住。”
    卡爾加斯聽著四麵八方傳來的箴言，心中閃過電光，表情瞬間呆滯。
    隻能任由那勸誡流入耳中。
    “凝視深淵的時候。”
    “深淵也在凝視你。”
    話說完，空氣陷入寂靜。
    秦楚擦了擦汗，深感前世作文素材沒白看。
    而卡爾加斯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隻能了然地苦笑著。
    “嗬。”
    “原來是這樣嗎。”
    他似乎明悟了大主教是如何死的。
    或者說其實他最開始就有這種預料，所以才會千方百計不去接納深淵的力量。
    但在即將被那個名為秦楚的蒼炎人手中卡牌斬首之際，他還是接受了。
    此時，不過是把那時該死的命，現在還了回去罷了。
    隻不過動手的人不同。
    一瞬間，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身形都佝僂起來。
    但忽然，一道細微的空氣震蕩從耳中傳入。
    他的臉色一變，最後釋然。
    biu。
    伴著那可笑的音效，他體麵的死了。
    秦楚擊中的是心髒，麵貌保持完整。
    用解析之眼確認對方真的死亡，而不是什麽假死後，秦楚這才放心。
    阿萊克絲的臉色複雜。
    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他的兄長，他們之間的回憶並非都是糟糕不堪。
    但這些，估計隻有她會偶爾在回憶中記起了。
    她抬首，秘境的天空依舊很藍，像是透徹的小溪緩緩流淌。
    “吾名為原初天使。”
    “天堂之護衛、天使之源頭、神明之駕座。”
    原初天使的話雄厚而緩慢，但每一個字似乎都令天空震顫。
    “教堂立，契約成。”
    “拱衛我主，可護國之安寧。”
    “可以。”
    阿萊克絲答應道。
    此時她還不清楚，自己本出自自衛而立下的誓約。
    在未來會掀起什麽樣的波濤洶湧。
    多拉格家族，也將在某位不知名先生的帶領下，綻放出過去從未有的光輝和榮耀。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她，最緊要的問題是，收拾卡爾加斯陰謀之後的餘波。
    .....
    “呼。”
    天堂山，放鬆的聲音響起。
    秦楚徹底脫離了天尊視角，鬆了口氣。
    裝逼格有時候真是累。
    而且，習慣了上百隻眼後，兩隻眼顯得有些閉塞了。
    秦楚甩了甩腦袋，立刻把這危險的想法丟走。
    他可不想變古神，人一看了就掉san。
    這對目前的他來說還是有些太超前了。
    恢複正常的秦楚，轉頭看向山靈。
    “教堂的事情定下來。”
    “但你要怎麽接受信仰？”
    “哼哼。”
    山靈掐著腰，有些傲嬌。
    “主人你這就不懂了吧。”
    “天堂山的功能可多著呢。”
    “教堂根本不需要他們建造，我可以直接選定位置降臨。”
    “到時候信徒的信仰，就能直接來到天堂山裏了。”
    不愧是聖光世界的戰鬥堡壘，傳教這麽方便。
    秦楚感歎一聲。
    教堂都能隨地大小建。
    “但主人，我有一件事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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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山靈的聲音特意壓的很低，表情有些心虛。
    配上那扭扭捏捏的動作，顯得非常可愛。
    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飛到秦楚耳邊，小聲低語起來。
    嗯嗯。
    一邊聽著，秦楚點點頭表示讚同。
    遲疑了片刻，他還是說道。
    “可以。”
    然後頓了一下，忽然說起了個不相關的問題。
    “你要一個名字嗎？”
    嗯？
    山靈一聽這話，立刻呆滯住了。
    良久才眼角泛紅，盈著淚水，哇的一聲抱了過來。
    秦楚雙手懷抱住山靈，親昵的蹭了蹭對方白潔的額頭。
    聽著那有些慘烈的哭聲。
    哭聲中滿是委屈、孤獨和欣喜。
    你就叫狗蛋吧。
    秦楚還是沒忍心繼續逗弄她，所以收回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你就叫....”
    “昭若。”
    “和我姓。”
    “就叫秦昭若吧，怎麽樣？”
    於是哭聲更大了。
    那淚水亮晶晶的，
    就像光一樣。
    ......
    此時此刻，山腰上。
    “秦楚還沒好嗎？”
    苦苦守候的吉爾有些煩惱。
    她有心上去瞧瞧，卻又擔心打攪了秦楚。
    “總不會把我忘了吧。”
    她找了個台階，用聖光掃了一遍後才坐下。
    雙手撐著腦袋，看向山間風景。
    一兩隻飛鳥懸在天上，發出清亮的鳴叫。
    “應該不會吧。”
    她有些不肯定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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