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加入我們唄，秦楚。”
    “你知道自己有多不可思議嗎？”
    “我從沒見過你這麽瑰麗的靈魂，隻要你加入我們，我保證你會在聯合體風生水起的。=。”
    聽著以太絮絮叨叨的話，秦楚按著太陽穴，隻感覺吵鬧。
    連個大餅都不畫清楚的家夥，讓人怎麽信？
    什麽叫風生水起？
    總得給個具體指標吧，比如說三年內成總監，五年內成ceo之類的。
    這家夥說話光憑一張嘴，就這還想忽悠人？
    “還是別了。”
    秦楚婉拒。
    “唉？”
    以太發出失望的聲音，然後轉向委婉的威脅。
    “拒絕的這麽不留情麵，你不怕我來硬的嗎？”
    秦楚歎了口氣。
    “那就來好了，反正我也反抗不了。”
    “而且機械族難道還要臉的嗎？不是，我是說難道你們還在乎臉麵嗎？”
    他語氣帶著若有若無的諷刺。
    “你裝成了人的樣子，裝上了人的情緒，但總不至於連腦子都壞了吧。”
    “你終究是個機器人。”
    “......”
    話音落下，不知何時，以太那甚至過於刻意張揚的情緒全部消失。
    仿佛徹底撕下了麵具，臉龐上隻有徹底的沉寂。
    原本靈動的眸子動也不動，死屍般盯著秦楚。
    “模仿效果不明顯，機體更換交流方式。”
    冷冰冰的聲音如堅冰不可融化，與原先的活潑形成鮮明的對比。
    驟然一變，秦楚反而有些不適應。
    這一抹不自然顯然被捕捉到，以太的臉瞬間又活潑起來，湊過來戳了戳他的臉。
    “什麽嘛，你這不是還是喜歡這種的嘛。”
        秦楚躲開手指。
    以太這種堪稱毫秒級的變臉，正常人都適應不了吧。
    但秦楚不得不承認，當以太變回來時，確實心中會放鬆一些。
    可惡啊，這就是機械族大數據的力量嘛。
    難道他秦楚真就是這樣膚淺的人嗎？
    秦楚陷入糾結。
    但見他愛搭不理的態度，以太也歎了口氣。
    “你真是奇怪唉。”
    “正常人，哪怕堅持人類的身份，有這個機會也會有動搖吧。”
    “這可是成為一個世界最高偉力的機會哦。”
    “但你卻一點點心動也沒有。”
    “你這樣，我的工作很難做啊。”
    “要不，你把她給我？”
    以太指了指澪，秦楚臉色瞬間變臭。
    “你想我罵你是嗎？”
    “啊哈哈。”
    以太尷尬一笑，但馬上收斂表情，鄭重地看著秦楚。
    “秦楚，聯合體的加入從始至終都是自願的原則。”
    “你這樣的人類，總是固執的，抱著一些虛浮的原則從不放手。”
    “但這些都沒關係，聯合體的時間是無限的。”
    “把時間拉長，任何事都有改變的那一天。”
    “或許吧。”
    秦楚不置可否，覺得那些事情太遠。
    以太搖搖頭。
    “你不明白自己身上潛藏著多麽龐大的力量。”
    最後看了一眼秦楚，她說道：“我們會再見麵的。”
    然而此話一出，秦楚卻急了。
    “等等。”
    麵對著“難道你改變主意”的期盼眼光，他有些尷尬。
    “額，能不能先放我出去。”
    “你應該有能力吧。”
    “啊~~~”
    以太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你可真是渣男呢。”
    “明明拒絕了我，還想著從我身上索取好處嗎？”
    “這是兩碼事吧。”
    “這也是渣男會說的話呢。”
    “......”
    秦楚選擇閉嘴。
    “怎麽辦呢，是救還是不救呢。”
    以太陷入猶豫，最後燦然一笑。
    “當然是不救啦。”
    “咦，你怎麽好像不在乎呢？”
    “那怎麽辦？”
    秦楚擺擺手。
    “我又沒辦法操縱你，你不救，那就想辦法自救唄。”
    “切。”
    以太撇撇嘴，感覺有些無趣。
    “算了，不逗你了。”
    “實話告訴你，無論是誰獲得控製權，高塔的力量最後都會消失。”
    “不出意外的話，數據空間自己就會消失。”
    “你什麽都不用做，隻要等著就行。”
    說著，她轉身便要離開。
    “那獻祭？”
    “qq360不會獻祭的，因為他沒完成指標，連控製權都快丟了。”
    末了，她還補充了一句。
    “對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份禮物。”
    “是什麽，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指標？
    秦楚咂舌，好冰冷的詞匯。
    還是第一次聽說獻祭還有指標的，就非常.....賽博朋克。
    而且是什麽禮物？
    秦楚有點不想猜，見以太消失，他四處張望，最後一屁股坐下。
    心中卻有些恍惚感。
    所以自己，這是安全了？
    自從掉進來半神空間，得知了獻祭的事情，雖然秦楚麵上不顯，但心中其實很有壓力。
    幸虧有前世打o練就的強大抗壓能力笑），否則還真不一定繃得住。
    結果搗鼓來搗鼓去，正愁怎麽應對大boss，忽然一個人來說，你安全了？
    就感覺怪怪的，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難受和釋然互相交織，最後化作兩個字。
    “算了。”
    總歸是好事。
    如果沒出現意外的話。
    啊哈哈，應該不會吧。
    “嗚~~~~”
    一聲巨響，秦楚下意識一個猛回頭。
    緊繃的身體驀然一鬆。
    是天帷鯨，前輩找來了。
    似乎望見秦楚揮手的動作，天帷鯨再次發出空靈的聲音，仿佛火車駛過，但更加激昂一些。
    果不其然，立刻有一股無形之力包裹住他的身體。
    秦楚閉上眼，沒有抵抗。
    下一秒風景變化，再睜眼，就是趙天帷和....
    一團對著空氣亂撞的圓球。
    “嗬。”
    秦楚不由地嗤笑。
    呦呦呦，這不是詛咒他要付出代價的心靈體嘛。
    怎麽一會兒不見，這個德行了？
    “小子。”
    趙天帷表情明顯也放鬆一些。
    “前輩。”
    秦楚抱拳，然後問道。
    “前輩怎麽找來的？”
    “老夫也不知，天帷忽然撞上一道裂縫，恰巧就來了。”
    “是麽。”
    秦楚若有所思。
    難道是以太？
    也不是不可能。
    但明明有能力把人送進來，卻執意不把他送出去....
    秦楚的想法有些動搖。
    難道機械真有可能被情緒影響？
    這種小動作不像是滿腦子都是理智的機械族，反倒像是個....額，他不好說。
    總而言之就很怪你懂吧。
    帶著怪異的情緒，秦楚將得到的情報和盤托出，當然哪裏來的這點故意隱去。
    很多事沒必要說那麽清楚，徒增事端。
    聽完後趙天帷還沒說什麽，反倒是忽然安靜的心靈體發話了。
    “你真這麽認為的？”
    那語氣極為陰惻，一聽就不像好人。
    “要不然呢？”
    “嗬嗬。”
    兩個字送出，心靈體不再出聲。
    這倒是讓秦楚不爽了。
    “天帷前輩，你不宰了他嗎？”
    “宰了他凝卡牌吧。”
    趙天帷也心有理會，摸著胡子若有所思。
    “也對，我記得小子你不是有張幽魂卡嗎？”
    “凝出材料卡，正好你用得上。
    秦楚甚至有一瞬間的停滯，然後才接上話。”
    “啊，前輩說的是希洛克吧，那多不好意思啊。”
    “和老夫不用客氣，這東西進來後還想著跑呢，如果不是老夫留了後手，還真叫他得逞。”
    “前輩這麽說，那小子就不客氣了。”
    看著仿佛一來一去，仿佛演二人轉的一老一少，心靈體沒憋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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