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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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苗抬頭看向被製住的二叔,臉上滿是無奈之色,輕聲說道:“文二叔,您實在太固執了,我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就盼著您能認真聽我們把話說完。”我一聽便明白,苗苗是想趁此機會煞煞二叔這倔脾氣。二叔年事已高,本就帶著傷的手,經剛才一番折騰,我心裏一揪,隻見他手上的繃帶已被鮮血完全浸透。尤其是被小金緊緊抓著的雙手,鮮血正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二叔麵容因疼痛與憤怒而微微扭曲,他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惡狠狠的話:“你們這對狗男女,仗著異能欺負普通人。我既然落到你們手裏,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少跟我廢話!”二叔這話讓我心裏一陣窩火,但我深知此刻絕不能衝動,便強忍著,不再搭話。
    我扭頭輕聲問苗苗:“你說文靜會自己回來嗎?”苗苗自信滿滿,輕輕點頭,篤定地回答:“那肯定的。隻要能讓她抱到孩子,她肯定立刻就回來。”我微微皺眉,心中滿是疑惑:“你為何如此肯定?”苗苗嘻嘻一笑,神秘兮兮地湊近我耳邊,低聲說:“我給文靜吃過大力果,隻要她想奪回孩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突然,苗苗臉色驟變,心中暗叫不好,一拍大腿,焦急地說:“哎呀,壞了!我忘了提醒文靜,可別把她父母弄傷了。”說完,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本也想跟出去,可二叔還被禁錮著。於是,我讓小金帶著二叔到外麵離帳篷稍遠的地方放下,又讓珠珠解開他手上的蛛絲,隨後收起小金和珠珠。我看著二叔,心裏雖有些緊張,但盡量鎮定地對他說:“二叔,現在這兒就咱倆了,您要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吧。”其實,我心裏也有點打鼓,不過我對手雷還是頗為了解的,即便他鬆手,手雷也不會立刻爆炸,我有足夠時間用控物術將手雷扔得遠遠的。
    二叔想到沒能把文靜完全救走,又對我無可奈何,再一尋思將來文靜可能受到的委屈,頓時對我的恨意與憤怒如火山般噴湧而出,理智漸漸消散。他雙眼瞪得滾圓,咬牙切齒地瞪著我,嘴角竟還扯出一抹邪魅的笑。突然,他一鬆手,兩顆手雷竟真的被丟在自己腳下。
    “沒想到,他還真敢!”這一舉動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心猛地一緊。瞬間施展控物術,在兩顆手雷尚未落地之時,將它們挪移到遠處。但我仍擔心距離不夠或時間緊迫,不假思索地一把將二叔撲倒在地,同時再次放出小金保護我們。
    然而,等了約莫十秒鍾,卻並未聽到爆炸聲。二叔先是一怔,隨後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像是在糾結,又像是在掙紮。片刻後,他突然仰頭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喘著粗氣說:“看把你們嚇得,我怎麽可能真用手雷,那不是同歸於盡嘛。”他一把將我推開,坐在地上笑得前仰後合。我心中一陣惱火,忍不住暗自咒罵:“這老家夥,莫不是瘋了?”
    我不放心,躲在小金背後,小心翼翼地朝手雷掉落的地方走去。到跟前一看,隻見那兩個手雷在地上一閃一閃地冒著紅色和藍色的光,竟像警燈的顏色。這是怎麽回事?我滿心疑惑,讓小金走在前麵,繼續靠近查看。到了近處才發現,哪是什麽手雷,分明是兩個仿真度極高的玩具。它們不僅有紅藍燈光閃爍,還傳出小孩玩具常有的音樂聲。
    這下可把我氣壞了,我皺著眉頭,抬手一道飛劍斬去,將一個削成兩半,看到裏麵的電子元件和燈珠。又一腳踏向另一個,想把它踩碎,卻沒想它居然異常結實,毫發無損。我彎腰撿起,發現握把合上就能關閉聲光,再看這手雷,整體是塑料的,但噴塗得十分逼真,不仔細分辨,與真手雷真是難以區分。
    我收起小金,捏著這顆手雷回到二叔身邊,指著他,佯裝生氣地說:“你等著,我這就向你哥哥和侄女告狀。”說罷,抬腿就走,不再理會他。
    二叔卻自己站起身來,用沒受傷的手拍拍屁股,小跑兩步跟在我後麵,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說:“哎,秦初五,把你那黑色藥膏再給我來點兒,我這手疼得要命。”我沒好氣地咬牙說道:“沒有!疼死活該!”
    當我氣哼哼地走到帳篷跟前,看到苗苗正抱著孩子,又逗又笑還唱著兒歌往回走。文靜則騎在大牛犇背上,緊咬著下唇,一臉生氣。大牛犇慢悠悠地走著,還不時回頭衝著文靜父母哞哞叫兩聲,仿佛在埋怨他們不該搶文靜的孩子。文靜的父親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焦急,眼神中既有對大牛犇的憤怒,又透著麵對這局麵的無措。文靜的母親在一旁焦急地踱步,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嘴裏喃喃自語:“這可怎麽辦才好”,眼神中滿是擔憂與心疼。
    苗苗看到我,笑著朝我招手說:“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兩口子正抱著孩子,為進不去廟門著急呢。原來是大牛犇攔在小廟前麵不讓他們進。我趁機一把將孩子搶了過來,然後讓大牛犇馱著文靜我們就回來了。這回可得好好獎勵大牛犇,它一瞧見孩子被文靜母親抱著,就提前跑到小廟堵門去了,真是頭懂事的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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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幫文靜從大牛犇身上下來,然後給她們看了那玩具手雷,讓她們看到紅藍光,聽到玩具音樂聲,告訴她們這就是二叔所謂的“手雷”。苗苗和文靜先是一愣,隨即柳眉倒豎,氣得直跺腳,狠狠瞪向文靜的二叔。二叔尷尬地抓抓頭,轉過身去,不敢與她們對視。
    文靜接過孩子,苗苗扶著文靜,兩人一同走進帳篷。我則走到大牛犇跟前,輕輕拍打著它的腦門,誇讚道:“這回你可立大功了。來,給你兩顆妖行界裏妖獸煉體的藥,這藥能增強你的體魄與妖力,再加上兩顆培元丹,培元丹可以穩固你的修為根基,都是給你的獎勵,自己找個地方好好煉化去吧。”大牛犇歡快地哞叫一聲,大舌頭一卷,四顆丹藥便進了肚裏。隨後,它慢悠悠地走到小池塘邊,喝了幾口靈水,便躺在那裏靜靜煉化藥力。
    此時,眾人都已進了帳篷。我在帳篷裏找到手雷的保險拉環,重新插回去,然後模仿著文靜二叔之前的樣子,故意壓低聲音,對著苗苗,誇張地說道:“我對付秦初五沒把握,你過來,你這個邪惡勢力的幫凶。我跟你們倆同歸於盡,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嘿嘿嘿!”說罷,我輕飄飄地將玩具手雷扔到苗苗手裏。
    苗苗配合地誇張驚叫一聲,“啊!”然後趕緊把玩具手雷丟到地上,抱著文靜,將孩子護在中間,像是在等待死亡降臨。
    當音樂聲響起,紅藍光芒閃爍,隨後便是我、文靜和苗苗的嗬嗬笑聲。文靜父母目瞪口呆,而文靜的二叔則滿臉尷尬,不停地抓著頭發。文靜的爸爸見狀,眉頭一皺,頓時大發雷霆,數落起二叔來:“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差點把事情搞砸了。”文靜的媽媽也在一旁,伸手捶打著二叔的肩膀,嗔怪道:“你呀,總是這麽魯莽。”二叔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無力的分辨道:“我怎麽可能帶真的手雷來呢?我又不是不懂事。這都是我的計謀。我把他們鎮住。你們帶走靜靜。這不是差一點就成功了嗎?還是你們兩口子不頂用。我費那半天力氣。你們都沒有把靜靜帶走。枉費了我想出這麽好的點子。”
    文靜的爸爸覺得太丟人了。他搓著臉說:“你就是會自作聰明,自以為是。還自我感覺良好。你看你都做的是什麽事?在孩子們麵前丟多大的臉。。”
    ……
    這一番鬧劇過後,苗苗站出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我們說:“男士們都出去吧,文靜要給孩子喂奶了。”於是,我和文靜的父親、二叔都從帳篷裏出來。
    我從儲物戒裏拿出沙灘椅和折疊桌,招呼他們坐下。之後,我給文靜的二叔重新上了黑色藥膏,又重新給他包紮好,嚴肅地警告他:“這隻手要是再亂動,以後肯定就殘疾了。你也是老警察了,做事得穩重些。”二叔聽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重重點了點頭之後嗬嗬一笑說:“不動了,不動了,跟他們這非專業的就是打不了配合。動了也沒用。”
    之後,我又拿出卡式爐燒上水,再次拿出茶杯,放上茶葉。文靜的二叔看到了,不屑地哼了一聲說:“你怎麽還這麽吝嗇?多放一點有什麽的?”被他哥哥扭頭狠狠瞪了一眼,二叔便把後邊要講的話咽了回去。
    我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給他們沏好茶,送到身前。我還是最初見到他們時說的那兩句話。:“這茶,想必您二位從未品鑒過,不妨一試,品味其中獨特滋味。隻是此刻茶水尚熱,飲用時還望多加小心。”
    文靜的二叔又要說話挖苦我,這下子惹得文靜的父親暴怒起來。他大聲嗬斥著弟弟:“文尚武你能不能先踏實一會兒?等喝完那杯茶再說其他的。”
    我兩次說幾乎一樣的話。但是他們前後兩次的態度已然大變。
    從文靜父親這句話,我能稍微體會到,他現在是想跟我正經談事了。
    我對他們說道:“現在想必你們也清楚,我們這個家庭並非普通人家。我們家裏不光我、苗苗、金鑲玉,就連我爹都會修行。甚至家裏的牛和狗,也懂得如何修行。所以文靜來到我們家,不僅不會受委屈,還能得到你們難以想象的好處。而且,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文靜其實也會修行,隻是在修行路上暫時落後了些。等她把孩子養大到一歲半,恢複修煉之後,在我們的幫助下,相信很快就能趕上來。”
    文靜的父親和二叔聽我這麽說,驚訝地齊聲問道:“文靜什麽時候學會的修行?”
    我耐心地解釋道:“就在苗苗剛開始修煉不久,她們就發現苗苗身上有了重大變化,隨後便跟著苗苗學習修行,所以她們的修為與苗苗相差不大。”
    文靜的二叔好奇地微微前傾身體,問:“那文靜將來也能學會那個‘嗖’一下就消失不見的法術嗎?”
    我肯定地微笑著回答:“那是自然,那是我們家傳的法術,家裏每個人都會。”
    二叔又追問:“那那個能讓水回到茶杯裏的法術呢?文靜也能學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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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鬆地笑道:“那個就更簡單了,以文靜的資質,學會並非難事。”
    這下文靜的二叔使勁點了點頭,心悅誠服地說:“這下我算是服了。怪不得文靜死活都要來到你們家,原來你們家都是陸地活神仙呀。”
    文靜的父親此時卻沒有過多言語,他微微皺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我看向他,誠懇地說:“文叔叔,或許我更應該叫您嶽父。您看讓文靜留在我們家,您有什麽要求,或者有什麽為難的事,盡管說,我一定竭力滿足或者幫忙。”
    文靜的父親順口應了一聲“嗯”隨即說道:“不,先別叫嶽父。你們還沒結婚,沒有合法手續,叫嶽父還為時過早。”
    文靜的二叔在一旁不耐煩地擺擺手,說:“早什麽呀?你都已經當上姥爺了,我也是孩子的二老爺。你要是不答應,我可先答應了。那手續不就是一張紙嘛?我明兒就讓人人去弄,把日子就寫在秦初五和文靜在國外碰見的那一天。你這高官家孩子低調結婚,不張揚、不鋪張浪費,沒準還能賺個好名聲呢。”
    文靜的父親摸了摸臉,擔憂地說:“可是小秦有愛人,這樣文靜不就重婚了嗎?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文靜的二叔哎呀一聲,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真是當事者迷呀!人家先前不就說了嘛,早就給文靜讓出了位置,就是為了讓孩子出生就有個合法身份。對吧,秦初五?”
    我輕輕點頭,肯定了文靜二叔的說法,心中想著,一定要讓他們徹底消除顧慮,接受我和文靜在一起。
    我繼續說:“我跟文靜的事確實屬於先斬後奏,未經您二老同意,而且如今木已成舟,再大事操辦已不現實,不過該有的聘禮我家還可以應諾。我知道您二位身份不凡,普通的聘禮可能入不了您的眼,所以我想問問您,對於聘禮,您有什麽想法或者期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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