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斯文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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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溫長寧早早地起了床,想辦法洗漱一下,就再次去了附近廚房。
    聽春亭的主子不在,灶火未開。
    溫長寧進的主院的大廚房。
    主院的廚房,裏麵寬敞明淨,好幾個灶台,肉類多,蔬菜也很多,但是種類沒有現代的多,可溫長寧一想想這是古代,沒有現代科技的幫助,蔬菜在冬季一般人可能都吃不起。
    今早溫長寧本來是打算還是隻吃饅頭的,但是怪就怪他看見了壇裝鹹菜。
    如果是以前,溫長寧是壓根看都不帶看一眼鹹菜的,從小到大他一點都沒吃過生活上的苦。
    可現在的溫長寧非彼時的溫長寧,他現在是一個連續兩三天隻吃過饅頭的倒黴蛋。
    溫長寧用身體缺鹽的理由強迫催眠自己,現在吃一口鹹菜,之後加倍還銀子,你就大膽的上!
    前兩天白拿人家的食物,溫長寧臉皮還薄,不好意思,但現在他發現臉皮就是靠練出來的。
    經過兩天的白嫖,如今的溫長寧自認臉皮已經變厚了,他現在甚至可以一邊心懷愧疚,一邊身體誠實的往饅頭中間夾上一塊鹹菜了。
    溫長寧做了一個簡陋版的鹹菜夾饃,吃進嘴裏的第一次,他想此刻是不是應該來點熱淚盈眶啊我。
    他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逗笑了,又差點嗆到自己。
    吃完飯,溫長寧又在聽春亭四處走動。
    在一偏僻處,他看見有幾個人聚在一起。
    看見有人,溫長寧沒有靠太近,停在他們幾步之遠,找一處墩子坐下支著下巴,聽個熱鬧。
    溫長寧耳中隱隱有說話聲傳來:
    “你們知道嗎,公子今天要回來了。”
    “你怎麽知道的?”一小丫鬟問道。
    隻見那個引起話頭的小廝,一臉得意的笑著道:“我已經在顧府待了三年了,每年公子都會在慈光寺為逝去的夫人祈禱九天,今兒已是最後一天了。”
    嗯,顧長晏要回來了,看來他要換個地方睡覺了。
    溫長寧心裏想著事,等回過神來,那些人的話題已經變了。
    “你們說,那偷東西的小偷到底是誰呀?”
    “是呀,這兩天,天天來廚房偷吃,將張廚氣的不行。”
    ……抱歉,抱歉,但是,今後可能還會犯,真的很抱歉。
    溫長寧聽著,心裏真摯地道著歉,
    等眾人散了,溫長寧站起身活動手腳。
    之後,溫長寧徑直出了府。
    趁著早上街上人不多,他要去外麵逛逛。
    ……
    府外是長長的寬巷,古樸典雅。
    隻出現在影視中的場景,這裏隨處可見,給了溫長寧一種真實的感覺。
    不管看幾次,溫長寧還是會有些怔愣。
    每次看到外麵,他都一次更比一次的深刻地意識到,這裏,不僅僅是一個府邸是古代的樣子,而是整個時代都是,他目之所及皆是如此。
    夜晚的霧氣深重,到了早上地上鋪就的青石板濕漉漉的,地上有行走發出的聲響,偶有一兩行人走過,未曾停留。
    溫長寧走了會兒拐了個彎就到了一條大街,因是早晨,街上大多剛開的商鋪酒樓都沒什麽人,倒是有關吃食的攤販和食肆都排起了隊。
    看著街上景象,街巷阡陌,古色古香,溫長寧有一種不可避免的新奇感。
    他能看到別人,而別人看不到他,盡管他不能參與其中,可他又身處其中,也是人生一大神奇體驗。
    溫長寧逛街沒有目的,無非是出於無聊和好奇,他便慢悠悠轉著,一路走走停停。
    走了一個多時辰,街上人多了起來,溫長寧也逛地累了,便在一牆角跟停下歇息。
    溫長寧正漫無目的的打量著四周,斜對麵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牌匾寫著“豐樂”的高大酒樓前,停靠著一個打眼一看就價格不菲的馬車,旁邊的下人上前,從馬車上扶下來了一名男子。
    那個男子衣著華貴,氣宇軒昂,三十多歲的樣子,長的斯文敗類。
    溫長寧略略心想,這人在現代一定是個很有魅力的中年大叔。
    緊接著酒樓裏出來了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拱著手,一邊態度謙卑地迎接著那個斯文大叔,一邊對那大叔說著什麽。
    溫長寧隔著一條街道,沒有聽見什麽,看著兩人走進了酒樓。
    斯文大叔在步入酒樓時,似乎察覺到什麽,猛地轉頭看向了溫長寧這邊。
    他見沒有什麽人,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快的旁邊人都沒發現,還在說著什麽。
    斯文大叔也很快像沒發生什麽一般,繼續微微勾起唇角,神情自若地交流了起來。
    另一邊,溫長寧被那一幕嚇了一跳。
    他差點以為對方看見了自己,幸好無事發生,那個男人也太敏銳了,別人看他一眼,他都可以察覺到。
    一直在外麵待到下午,溫長寧回了顧府,府門外的守衛恪盡職守的將他放了進去。
    他無事可做,解決了晚飯後,湊熱鬧聽了會下人們講的八卦,主要是聽個響,之後又去了公共房的盥室擦身,沐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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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天已經黑了,溫長寧逛了一天了,隻覺得身體疲憊,一心想睡覺。
    他躺在羅漢床上,腦子迷迷糊糊,隻覺得忘記了什麽事,但是想不起來的東西應該不是重要的事情。
    溫長寧這邊快睡著的時候,另一邊,顧府外緩緩地停下了一輛馬車。
    門前一旁的守衛對自己的同伴道:“公子回來了,快去通知老爺。”,同伴點點頭轉身進了府。
    馬夫停好馬車後,將車凳放置好,馬車簾子被人從裏麵掀開了來,率先跳下來的是一位戎裝打扮的少年,手拿陌刀,一手撐著簾子等待裏麵的人下來。
    隻見,最先探出來的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接著整個身子露了出來,身形清瘦,一身月牙白錦袍,不掩風華,容貌更是不俗,麵如冠玉,眉目如畫,黑發好似瀑布一般披散下來,僅用一根青色綢帶半綁著,顧長晏站定。
    守衛恭敬抱拳行禮道:“見過公子。”
    顧長晏擺擺手,示意免禮,他抬腳進府,招瀾跟在他身後。
    沒走多久,一中年男子徑直向顧長晏走來,行禮道,“見過公子。”
    “李叔。”顧長晏托起李叔的胳膊。
    此中年男子是顧府的管家,他大約五十歲上下的樣子,外貌端莊,半頭銀發,雙眼卻犀利有神,顯示出歲月的沉澱與智慧。
    “老爺讓公子去書房一趟。”李管家恭敬道。
    “好,我現在就去。”顧長晏道,轉過頭,“招瀾,你先回去吧。”
    “是。”少年行禮告退。
    顧長晏調轉了方向,去往了主院,李管家跟隨身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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