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天選打工人——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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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衡。
    對著絨蟬和顧長晏,孔慈都直呼上司大名了,可見對上司怨念諸多。
    隻見他眼睛望向虛空,整個人看上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語調沒有絲毫起伏地述說著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距今差不多快有一年了,那天薛衡心情不爽,晚上下職後他請我去喝酒,但其實我們心知肚明的,主要是他想喝,我隻是個陪酒加附和他話的好下屬而已。
    “可能男人到了一定年紀,都會莫名執著於孩子後代什麽的吧,但薛衡好像有點不一樣。酒席間他喝多了,一直對此直罵娘,然後又突然問我怎麽看待娶妻生子的問題,我又不清楚他床笫間的事情……”
    接著溫長寧聽著孔慈三言兩語帶過自己這個職場達人是如何漂亮應付上司刁難地問話的。
    終於孔慈說到了重點,用現代話翻譯過來就是:“同事間閑聊八卦到最後肯定容易聊到大boss。”
    既然是薛衡關心的“孩子”問題——這是孔慈在娶妻生子兩個選項中抓住的重點。
    孩子加老板。
    古代版。
    等於皇子。
    繞過圈的溫長寧簡直對孔慈肅然起敬。
    對此敬意一無所知的孔慈說到了重點中的重點:“當時我酒勁上頭了,說都是孩子,四皇子偏偏不受皇帝喜愛,做父母心有所偏很正常,但就因為大師一句克父克母語焉不詳批命就給孩子下了死罪……”
    其實當時孔慈沒有醉。
    他一喝酒會上臉,看起來酒量不好的樣子,但是他實際上的酒量真的很好,算是千杯不醉。
    可,這個真相為什麽要告訴別人呢,至少孔慈以往借此少喝了很多酒,現在也不打算對顧長晏說。
    當時的話其實也是孔慈借著酒勁故意犯傻說的,畢竟四皇子的母親姓容,而且萬一薛衡知道些內幕呢。
    但是沒想到真的炸出來了個“大驚喜”。
    薛衡當時可能是被“孩子孩子孩子……“的繞暈了,七分醉的他罕見地沒有管住自己的嘴。
    他順著孔慈的話意味不明地禿嚕了句話:“嗤,那也得有克父克母的命格……”
    到底是職業素養極高的錦衣衛頭頭,說到這裏薛衡就閉了嘴,酒也醒了,眼神冷冽如刀子。
    他瞬間轉過頭,隻見孔慈臉趴在酒桌上一副爛醉如泥的樣子,嘴裏還囔囔著“我我、我的孩子才,才不要找大師算命,肯定還還貴……”
    好歹孔慈跟著他幹了好幾年了,深受信任,薛衡沒懷疑什麽——更何況也是他先說的娶妻生子的話題。
    在講到薛衡說的那一句關鍵話後孔慈基本上差不多就講完了。
    後麵的被他一筆帶過,除了偶然對薛衡的吐槽。
    最後顧長晏鄭重道謝:“多謝懷霽,有機會我請你喝酒……”
    他清淺一笑:“到時候酒席上肯定以你為主。”
    溫長寧學著作揖。
    孔慈說的雖然沒有直指真相,但也差不多對他們兩人的猜想蓋棺定論——
    皇帝肯定不是因為聽信了那什麽克父克母的命格,這個人盡皆知的水麵地下一定藏著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
    告別絨蟬和孔慈,溫顧二人私底下商討了一下這個事情。
    溫長寧是隱身,是很逆天,基本上無所畏懼,但他隻是一個人。
    京城很大,皇宮也很大,一個可能藏在為數不多人心裏的秘密,沒有在特定情節的刺激下,那些人十有八九會將此爛在肚子裏,誰沒事會在青天白日裏自言自語說出來呢。
    單憑溫長寧一人,要查到猴年馬月去。
    但是楚瑜這個當事人應該會知道吧。
    他們隻能賭一把。
    ……
    回歸當下。
    半蹲的溫長寧抬頭,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黑布裹眼的楚瑜。
    一個青年握著一個少年的手,畫麵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
    從十四歲少年不能做到滴水不漏藏事的臉色上窺探到蛛絲馬跡,溫長寧心裏明悟了:他們賭對了。
    楚瑜抿了抿唇,被遮擋的眼睛什麽也看不到,黑布與氣血不足的蒼白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他低下頭與溫長寧“對視”,沉默良久才輕聲問出了第四個問題:“你會陪我多久?”
    溫長寧有些訝異,說了這麽一番直白的話後,他沒想到這孩子最關心的會是這個問題,至少目前表麵上看上去是。
    但想想他的處境也挺合理……這是個孤獨的孩子。
    他心情複雜道:“……最多半年。”
    “哦。”
    楚瑜問完了。
    他們還沒有建立多少信任基礎,尤其是一窮二白的楚瑜對來曆不明的溫長寧。
    但是沒關係,起碼的起碼溫顧二人擠出了點時間,哪怕不多。
    這個岌岌可危的初次“交心”算是圓滿結束。
    當天下午溫長寧就去幫他“收養”的孩子報仇去了。
    沒過一會兒,二皇子和三公主疑似“誤食導致過敏”,身上起了疹子。
    溫長寧“幸災樂禍”地看見他們驚慌失措的模樣,正好兩人在自己親娘薑貴妃宮殿裏的。
    “傳太醫!”
    一聲令下。
    一位老禦醫和一個年輕禦醫以及拎著藥箱的太監匆匆登場。
    哇哦,年輕的穿著朝服的白庭玉。
    不知為何,想起昨天聽孔慈講的關於薛衡直罵娘的事情,溫長寧今天看到白庭玉莫名渾身感覺有點不自在。
    為此他暗暗將注意力集中在當下。
    雍容華貴的薑貴妃免了他們的行禮,讓為首老禦醫趕緊給她的兩個孩子看病。
    溫長寧站在一旁絲毫不擔心,他出手不會露餡,《本草綱目》已經被他背的滾瓜爛熟。
    他挎包裏別的不多,就救人和害人的藥多,膏粉丸應有盡有。
    那邊禦醫給兩位主子診完脈,道:“回娘娘的話,兩位殿下並無大礙,診之病狀是花草癬……”
    白庭玉垂眸不語,好像隻是來充人頭的。
    過敏的原因有很多,並不是每一個都可以找到誘發原因的,正巧禦花園的花現如今百花齊放。
    接下來的事情溫長寧沒有再看下去。
    他也沒有回清心殿向少年“邀功”。
    在皇宮裏能自如地去找四皇子和輕易地給受寵的皇子公主下藥,兩者之間性質還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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