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號外:特務頭子自己摔斷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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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呃,薛衡的腿也斷了。
    因為不能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裏等死,秉持著被薛衡說的假惺惺姿態的顧長晏要將他背出去。
    自己動的手,還要自己善後。溫長寧意識到了這點,第一次知道:原來報複也會這麽麻煩。
    受傷的仇人不能死。
    他不想讓顧長晏背薛衡這廝,顧長晏也不想讓溫長寧背薛衡這廝。
    拉扯來,推搡去。
    最後用不讚同對方背這廝的眼神對上,兩人默契地各自將薛衡的一隻胳膊架在肩膀上。
    兩個大男人力氣不小,輕輕鬆鬆將另外一個大男人腳底懸空。
    脫離地麵的薛衡:……
    他沉默了。
    三個人的姿勢看上去很親密,實際上二對一,連要捅對方刀子的心都有了。
    貌合神離。
    不對,應該是貌都不和才對。
    三個人,沒一個人有好臉色。
    顧長晏一如既往地戴著冪蘺,溫長寧忘了。
    路上的行人見了這一幕,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薛衡懷裏有那幅畫像,低空飛過大街時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
    來的時候,溫長寧就是這般大大咧咧地將那麽重要的東西揣在懷裏的。
    也是真夠搞笑的哈,由於縣內隻有方氏醫館有經驗老道的大夫,不出意外的,三人又回去了。
    溫長寧心道打斷人家的腿,還要給人家療傷,不知道誰的心情更難言。
    走進去,一個照麵。
    以為上峰不回來所以因為無聊來到前麵醫館的孔慈:……
    她看清三人後瞪大了眼,瞳孔震顫——這絕對是顧長晏他們兩個打的吧!
    再次來這裏看望上峰的李柏:……
    他的內心霎那間充滿深深的困惑:他們不是仇敵嗎?
    什麽都不知道的方大夫真情實感地困惑,問:“怎麽回事?”
    溫長寧微笑,說得跟真的似的:“他從高處摔了下來,不小心摔斷了腿,我和風起恰巧碰到就給帶了回來,方大夫您老給他看看唄。”
    李柏看到薛衡青紫的臉,嘴角略微抽搐,嚴重懷疑顧風起套麻袋揍了他一頓。
    奇了怪了,薛大人怎麽沒有報複回去?
    難不成真是自己倒黴摔的?
    孔慈好奇極了,這個致命把柄到底是什麽啊?上峰被打了都不知道還手啦!
    又是一陣忙活,方大夫全程跟進。
    突然他眼神犀利,扭頭問溫長寧:“你不來幫忙?”
    ——你好意思讓我一個老家夥自個兒忙活?
    袖手旁觀的溫長寧也很無奈,當著薛衡的麵說:“我和他有仇,沒加害於他就不錯了。”
    方大夫:……有仇都說的這麽光明正大,不愧是你。
    薛衡冷笑一聲,又恢複了往日的樣子,卻不再說什麽了。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繼錦衣衛二把手重傷後,一把手out!
    薛衡在這裏待不下去,感覺這裏有毒,克他。
    等骨折的小腿被固定上夾板,臉上的淤青被上好藥後,李柏租了輛馬車帶薛衡回去了。
    秉持著不讓薛·傷患·衡舒心的原則,顧長晏笑著與溫長寧分別,也去上官麵前晃蕩去了,好吧,其實主要是真得走了。
    車廂裏的薛衡麵無表情,對於顧長晏不知幾分故意的膈應人的同行行為不發一言。
    這個人臉上說是麵無表情,倒不如說是迷茫。
    為複仇而活的人,注定沒有未來。
    倒退回自己的終點,生命的意義也隨之終結。
    可是病態偏執般的複仇中斷,逆流戛然而止。
    薛衡已經不知道要做什麽說什麽了。
    ……
    方氏醫館裏。
    閑暇下來,方大夫在私底下偷偷問:“剛剛那個小腿骨折的男人是誰?”
    溫長寧有些詫異地瞅了瞅方大夫,示意你不是信奉什麽“知道的越少,活就越久”嗎?
    方大夫至今都不知道如今總是光顧醫館的人是錦衣衛。
    方大夫可能看明白他的詫異眼神了,道:“就是莫名感覺他有些眼熟。”
    溫長寧稍微睜大了眼,心裏有了些猜測。
    他語氣小心地問:“您老認識薛璿嗎?璿是璿璣玉衡的那個璿。她若還活著,差不多會比你大二十歲。”
    方大夫想了想,肯定點頭道:“認識。”
    溫長寧:“那廝叫薛衡,是薛璿的曾孫子。”
    薛衡的身份在朝廷不是秘密,但是那些人隻關心他和顧長晏的血海深仇,至於薛衡曾經的家鄉在哪,家裏有幾口人,沒人在意。
    薛衡本人也從來都懶得說。
    聞言,方大夫大驚,一臉“你在逗我的吧”的表情,他剛剛以為這兩人是什麽親戚關係。
    溫長寧又解釋了幾句:“當年他沒死,得貴人相助,如今在京城當大官……也算是報了仇。”
    方大夫恍然大悟。
    四年前前任首輔顧詡下馬,當時的安平縣縣令特意在衙門前貼了公告,解釋了一下當年滅薛家滿門的幕後黑手是顧詡,上麵寫滿了顧詡的惡行累累。
    這件事在縣內大街小巷中被大夥津津樂道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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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方大夫想起個事,問:“那薛衡為什麽不出麵呢?”
    至今安平縣的人都以為薛家的人死絕了。
    溫長寧倒是有些明白,不過作為死敵他向來不吝嗇於挖苦對方:“估計是沒臉麵對父老鄉親吧。”
    據他所知,錦衣衛在朝野上下中可沒什麽好名聲。
    是被避如蛇蠍的存在。
    方大夫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能說。
    他憶起當年薛家的慘狀和後來知道的關於奸臣顧詡的所作所為。
    末了,歎息一聲道:
    “善惡有報,報應不爽。薛衡大仇得報,想來枉死的薛家人在地下終於可以瞑目,至於奸臣顧詡已被先帝下旨滿門抄斬,簡直大快人心。”
    溫長寧垂眸不語,碾了碾鞋底。
    良久他注視著地板,輕輕道:“是啊……顧詡可真該死啊。”
    這次聊天結束。
    兩名大夫又忙了起來。
    不知道過去多久,在某一個時刻,方大夫突然動作一頓,想起溫長寧說自己和薛衡有仇的話。
    他們能有什麽仇?
    方大夫有預感,他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了。
    ……
    另一邊,有藏寶室的山上。
    見錦衣衛指揮使出去一趟把自己搞得這般淒慘,兵部尚書:“……”
    這屆錦衣衛不行啊,一個兩個的都出事,是不是風水不行。指指點點jpg.
    兵部尚書不理解,兵部尚書大為震驚。
    在這一刻兵部尚書和李柏一個想法,嚴重懷疑薛衡是被顧長晏套了麻袋狠揍了一頓。
    薛指揮使的臉脹脹得厲害,周圍的皮膚淤青泛紫,腿都摔斷了,渾身狼狽,怎一個慘字了得。
    這副慘樣令人不忍直視,兵部尚書再看看旁邊一同來的顧…風起,眼底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人家可能根本不想藏,隻想氣死自己的仇敵。
    麵對另一個領頭人的“關懷”,薛衡煩不勝煩。
    他渾身上下都疼,忍到現在不吭一聲已經很想罵娘了。
    心情不爽到爆。
    更令人發指的是罪魁禍首還在一旁看好戲。
    為了不讓人懷疑,薛衡忍辱負重地解釋:
    “回家看了一眼,不小心從屋頂掉了下來,正巧遇到路過的顧…顧縣令……”
    兵部尚書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仔細一下又不怪了。
    眾所周知,薛衡和顧長晏可是死敵啊。
    若真是顧長晏動的手,就薛衡這個狗脾氣,他一定會十倍百倍地瘋狂報複回去,又怎麽可能為死敵開脫。
    那就隻能是……薛衡今日就是這般倒黴,倒血黴。
    雖然離譜,但是真的——
    堂堂特務頭子,一著不慎,自己從自家的屋頂摔了下來。
    不行,回京我要和同僚好好說道說道,兵部尚書心道。
    兵部尚書和薛衡可不是什麽好朋友,樂的看他倒黴。
    京城裏估計還有一大堆人等著看薛衡的笑話呢。
    這件事可太大快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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