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又是誰說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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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衡從安平縣回來了。
某一天晚上,白庭玉在自己的住處猝不及防見到了歸來的薛衡。
於是時隔幾個月薛衡聽到的白庭玉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諷刺:
“出去一趟回來了,你怎麽半死不活的?”
傍晚時分室內昏暗,薛衡沒有點燈,白庭玉瞧不清薛衡的狀況,隻覺得坐在陰影中的這個人莫名有些死氣沉沉的。
他將屋中全部的蠟燭都點亮,才回身去看一聲不吭的薛衡。
然後他發現剛才的感覺不是錯覺,薛衡還變沉默了。
他靜了一會,罕見地沒有逃避這個男人,走上前去湊近了看目光隨著他走動而移動的薛衡。
於是,白庭玉的第二句說:“瘦了。”
聞言薛衡心髒好像被什麽柔軟的東西戳了一下,內心莫名有些恍惚,從前他好像也說過這兩個字。
“庭玉啊……”他一把將白庭玉摟了過來,雙臂環腰,側臉貼上白庭玉的胸膛,感受他所愛之人埋藏在血肉下的心跳,有些話也就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我好想你。”
這一刻薛衡突然覺得好累。
溫長寧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想信,可是內心在告訴他:溫長寧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如假包換,隻是你在逃避。
從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天開始,往後的每一天薛衡都在回憶溫長寧對他說的那些話。
所以薛衡不得不正視一個自己一直在有意曲解的祖訓:一生一世一雙人
——從來不包括強迫。
曾祖母對此深惡痛絕。
……地下的薛家人應該不會認他了。
那麽他這些年到底在堅持什麽?
薛衡第一次真正知道這條祖訓放在這個時代有多麽可笑。
薛衡也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份放在這個大祈是多麽可笑。
他,薛衡,是前朝餘孽啊。
他活著就為了做個壞人嗎?
好沒意思。
致命把柄也被仇敵握在手中。
從被薛衡用示弱般的姿勢抱著後白庭玉就渾身僵硬不敢動,鬧不明白薛衡又在發什麽瘋。
還有那句“我好想你”,肯定是他幻聽了。
薛衡出去一趟,腿還受傷了。
皇帝仁善,給他放了病假。
於是,薛衡賴在了白庭玉的住處養傷。
白庭玉就是大夫,給他看過腿,發現薛衡真實的腿傷情況和本人說的從樓上摔下來造成的情況不能說毫不相幹,隻能說大相徑庭。
他真心實意地納悶問:“你被…人套麻袋打了?”
嗯,白庭玉本想說“你被顧長晏套麻袋打了?”
薛衡最近有些沉默,連帶著脾氣好像也變好了些,聞言道:“不是。”
再多的,薛衡就不說了,他總不能說人家是光明正大打的吧。
白庭玉不問了。
說實話,如今薛衡瘸了,根本奈何不了白庭玉。
哪怕是徑直撇下這個最近備受打擊的男的,白庭玉也知道自己就算被秋後算賬,左不過是被這個狗男人多咬幾口。
可是,白庭玉還是盡職盡責地當起了薛衡的大夫。
薛衡這個樣子怪可憐的,白庭玉最終在心中自嘲地想,他也真夠賤的。
……
某個姓薛的男的養好傷後,在某一晚上將自己垂涎已久的白庭玉拉到了床上,行那流氓事。
白庭玉受不了了。
薛衡今晚太亢奮、太凶狠,他受不住。
他使勁推搡,薛衡不管不顧,什麽姿勢都想來一次,於是他發了狠抓咬薛衡。
白庭玉以為薛衡是忍了幾個月忍的了,想一次性發泄個夠。
可是往後日子過久了,房事斷崖式下降,白庭玉才開始懷疑那一晚薛衡抵死纏綿的狠勁好像是在告別——告別…強迫?
可笑。
養好傷後,薛衡第二次去了白府。
還是在那間外書房,這次薛衡什麽都沒說,徑直跪下,在白庭玉父母厭惡防備、並夾雜著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磕了一個響頭。
像在離開安平縣之前,麵對薛家墳墓那般磕的認真鄭重。
他決絕道:“對不起。但是白庭玉,我不會放手了。”
不去看兩位長輩的神色,薛衡做完自己想做的、說完自己想說的,起身離開了。
薛衡這個人很自私,一切都成了笑話的他不想在活著的時候連白庭玉也失去了。
他也不敢放手白庭玉,因為一旦放手,白庭玉必定與他永不相見,到時候別說得不到心了,連人都見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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