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原本隻是來找楚遲討論蔣潯光的手術，萬萬沒想到，居然跟大少爺談了一筆大買賣。
    當然，合作肯定是有交換條件。
    雖然楚遲血虧，但是她也割地賠款了不少。
    談完合作，兩人才討論起蔣潯光的情況。
    最後的結果是，楚遲回D國後繼續製造“容器”，隻需要蔣潯光也跟她一樣，定期送一批血液樣本。
    ……
    下午。
    01:30，司丞進行意識剝離手術。
    手術過程中，再次出現精神汙染臆想。
    這一次，楚遲使用了他最新合成的神經素HCY001，損害一隻轉移“容器”後，畸變意識被成功轉移至“2號容器”。
    03:47，司丞的意識剝離手順利完成。
    ……
    05:30，司丞陷入沉眠兩個半小時，生命體征穩定。
    06:30，對司丞注射第三次神經素HCY001，並使用第二次白熒。
    ……
    08:00，司丞的畸變特征開始退化……
    09:00，對司丞注射第六次神經素HCY001，畸變特征仍退化……
    ……
    第二天清晨。
    楚瑤在嘈雜的人聲中醒來。
    昨天司丞做完手術，她和林熠一直在手術室裏守著司丞。
    幾乎每隔十分鍾，兩人都要對司丞的身體變化進行一次記錄。
    楚遲在手術室裏待到司丞的畸變特征開始退化，就回去休息了。
    後半夜，林熠叫來三個助理，楚瑤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因為是在手術室的休息椅上過的夜，楚瑤這會兒不止腦子一團漿糊，腰背更是又酸又麻。
    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就看到眼前有很多穿著白大褂的人，圍著不遠處的手術台正討論著什麽。
    楚瑤左右看了看。
    原本她是坐在手術台旁邊，靠近司丞心髒那一側，方便她發現情況不對，第一時間使用白熒。
    現在，她連人帶椅子，一整個被挪到了手術室的最角落。
    人群外，發現楚瑤醒來的林熠，收起手上的平板，快步朝她走來。
    楚瑤又看了一眼那群白大褂，輕聲問：“他們是？”
    林熠把平板遞到她麵前，“都是科研1所的，有畸變收容實驗室的，還有特效藥研製中心的，還有……”
    聽他還要繼續介紹下去，楚瑤擺擺手製止，“我知道了。”
    她低頭，認真看起平板上司丞的術後記錄，看到今日淩晨6:53分，“畸變特征幾乎完全退化”一行字，輕輕舒出一口氣。
    在心裏默默說了一聲：成功了。
    重新抬起頭，再一次看向那群研究人員，楚瑤問：“他們現在是要做什麽？”
    林熠抿唇，沉默片刻，“來評估部長目前的危險等級。”
    楚瑤蹙眉。
    “另外，就是……他們要求我們提供手術相關的所有記錄。”說到這裏，林熠的眉頭也緊了緊。
    “楚遲怎麽說？”楚瑤問。
    其實上交手術記錄並沒有什麽問題，但要想複刻手術，HEV001就得跟著一起交上去。
    這東西現在還是楚遲的，未來是她的。
    楚遲不可能同意上交。
    她也一樣。
    主要是交了也沒用。
    手術需要的“容器”製造技術，全部掌握在楚遲手上。
    聽到楚瑤這麽問，林熠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未來部長夫人的臉色，有些氣弱地說：“楚遲……他昨天淩晨三點就走了。”
    “什麽？”楚瑤驚地一下坐起身。
    林熠小小往後退了一步，瞅見未來部長夫人的臉色又難看了一個度，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
    “他上飛機前，叫人送了這封信過來，點名是給你的。”
    楚瑤接過信，打開。
    國家安全部的統一A4紙，這一次的抬頭不再是印刷體的“遺書”。
    而是，肆意狂放的草書——合作書。
    上麵寫道：
    本人同意與楚瑤女士進行長期友好的科研合作。
    合作內容：
    我方需提供：編號HEV001，每月10份變體毒株樣本，樣本內容可在部分可交易目錄內選擇。
    你方需提供：每月5份血液樣本，20份高純度[生命之水]，蔣潯光。
    落款人：西裏爾斯·馮·海因裏希（楚遲）
    看到你方需提供的最後三個字，楚瑤整個人呆在原地。
    轉頭，問：“蔣潯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