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一聲不吭，默默生悶氣的秦小公主，楚瑤說：“怎麽啦？有破防了？”
    秦破防麵無表情，瞪她。
    楚瑤噗哧笑出聲，仰起頭，親了親他漂亮的鼻子，湊到他耳朵旁邊，小聲：“比身體素質，咱肯定比不過的，但是沒關係的，你比季暝花樣多……”
    秦野想死。
    意思就是他最廢唄！
    “質量不行，咱就做內容嘛，在內容上取勝也是可以的。”在祁璟和司丞那裏，從來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楚醫生，終於找到了她的主場。
    果然，她這個人還是更適合欺軟怕硬。
    被起了個倒仰的秦野，猛猛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努力平複心情。
    淦！
    平複個屁的心情啊！
    他要複仇！
    他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讓這小狐狸精狠狠吃上他這一口愛情的苦。
    心裏有了成算，秦野漂亮的眼眸微微揚起，臉上綻開一抹笑，俯身親了親複仇對象那張總說紮心話的粉嫩小嘴。
    “寶寶，你說的對，我能力確實不行，那我們就多玩一些花樣，玩到你滿意為止。”
    楚瑤：“……”這是什麽會所模子哥做派？！
    ……
    兩個小時後。
    楚瑤兩眼發直地看著天花板，突然理解了，為什麽那些古代誌怪小說裏的書生，抗不住狐狸精的誘惑。
    那哪是扛不住啊，那是根本遭不住。
    小小一個病房，愣是被他玩成了遊樂園。
    一會兒在病床上坐海盜船，一會兒在床邊玩大擺錘，累了還帶你坐旋轉木馬……
    秦野抬起頭，從被子裏鑽出來，看到表情懵懵的，整個人都呆呆軟軟的複仇對象，勾唇，裝霸道總裁：“女人，花樣夠多吧？”
    視線對焦，楚瑤怔忪了半秒，說了一句：“你是不是經常去會所觀摩學習啊？”
    秦野一口氣沒咽順，差點當場吐血身亡。
    ……
    又胡鬧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又洗了一次澡。
    楚瑤實在是累得不行。
    再看秦野，他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對，隱隱透著操勞過度的疲憊滄桑。
    見他換完床單，楚瑤剛要開口叫他睡覺，剛剛還站在床邊的人，“咚”的一下，麵朝被子，直挺挺砸進床裏。
    楚瑤急忙從陪護椅上站起身，心裏嘀咕：不至於吧，這種程度就不行了？
    走到床邊，看著男人上半身趴在床上，兩條腿搭在地上的奇葩姿勢，楚瑤眼角一陣抽搐。
    抬手朝他身上丟了一團白熒，爬上床，伸出手，準備把人往床頭方向拉。
    手指剛觸到他的手臂，輕“咦”了一聲。
    這麽燙？
    出於職業本能，楚瑤當即探了探他的額頭。
    熱度很高，應該是發燒了。
    沒再急著把人拽上床，她將人翻轉過來，撐開眼皮看瞳孔，聽心音……
    短短十秒鍾，一套簡單的體征檢查。
    結論是身體應該沒什麽問題，隻是單純發燒。
    至於發燒的原因。
    楚瑤猜測，可能這人要二次覺醒了。
    雖然不是完全確定，她還是給蘇玥發了條消息，讓她聯係司丞。
    ……
    一番折騰之後，秦野被秦家在盛海第三基地的安保負責人接走了。
    當時一起過來的，還有在A營常駐的五名科研1所研究員。
    那些人過來的時候，楚瑤就在病房裏等著。
    在秦家安保負責人介紹自己的時候，楚瑤也沒回避，大致把秦野的情況，以及可能二次覺醒的猜測說了一遍。
    當然，這其中省去了，他們兩個進行晚間運動那一段。
    說完自己要說的，楚瑤沒有留下來，看他們對秦野做具體的檢查。
    而是在蘇玥的陪同下，換到了另一個病房休息。
    不是不擔心秦野，主要是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實在讓人有些不舒服。
    那名安保負責人的態度很恭敬，聽她說話時，神情鄭重，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但是跟著他來的那五個科研1所研究員，看向她的眼神透著莫名的怪異。
    ……
    在另一個樓層的新病房裏住下，楚瑤那顆不怎麽安定的心，才稍稍穩下來。
    蘇玥和陸鳴野在病房裏陪床，李屹和葉麟在病房外守夜。
    楚瑤則坐在床上，打開衛星電話。
    經過近二十分鍾的等待，楚遲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祖宗，您醒啦？”
    大少爺上來就是陰陽怪氣的一句問號，楚瑤懶得跟他拌嘴，張口就是：“我拿到了‘晝光會’的‘意識共融技術’。”
    “……”
    衛星電話陷入長久的靜默。
    久到楚瑤覺得這老古董電話出現故障的時候，才響起男人暗啞的聲音，“你……說的是真的？”
    聽得出來，楚大少現在的情緒有些不穩，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
    楚瑤下意識點頭，反應過來自己是在打電話，立刻“嗯”了一聲。
    隨即，將自己在意識投影裏看到的情形，包括疑似“楚煜”的那條很龍。
    在實驗室群裏進修的事，她隻說了個大概，實在是體量過於龐大，一時半會兒說不完。
    聽完楚瑤說的，楚遲沉吟了片刻，“連結的另一方是我的研究人員，叫埃裏克·哈特曼，
    同夥還有他的妻子，克拉拉·哈特曼，以及他們夫妻倆實驗室裏的幾個研究員。”
    楚瑤：“……”既然是你的人，怎麽不從他們手上弄“意識共融技術”？
    楚遲仿佛能猜到楚瑤在想什麽，歎了一口氣，“他們曾經是我母親的朋友，也是合作夥伴。”
    簡略講了他的星辰實驗室和“和平派”之間的關係，楚遲才說：“關於‘意識共融技術’，其實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經完成了實驗模型……”
    如果不是有五成把握，他又怎麽可能拿自己做實驗。
    楚瑤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在意識投影的那場會議裏，那隻“燈塔”的機器人，就對楚遲的實驗進度做過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