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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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盛京那肯定是不能去的。
    不說祁璟願不願意放人,楚瑤自己也不願意。
    至於司丞和祁璟怎麽談,談判掰扯的過程有多激烈,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司丞妥協。
    原因?
    自然是她清楚司大部長的為人,也對他有那麽一咪咪的信任。
    別看他冷酷無情,每次見麵總是板著一張臉,跟欠了他幾千萬一樣。
    其實吧,這人就是愛麵子,還愛吃醋。
    用秦野的話說,他丞哥隻是長了一張獨斷專行的冷臉,人絕對是他們幾個裏麵最理智,最能權衡利弊的。
    很多時候,他要的,隻是一個態度。
    反正楚瑤現在已經大致摸清楚他的脾氣了,每次都是裝出一副我不用哄,其實心裏恨不得你趕緊過去哄他。
    男人嘛,爭風吃醋是難免的,心裏酸也是難免的。
    她有空有閑,有求於他,那肯定是要用心哄一哄的。
    問題現在她忙呀,總不能誰吃醋都來找她負責售後問題吧?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司丞今天做初一,明天祁璟就能當十五,都不能慣著。
    前腳,楚瑤還在實驗室裏明確“男人不能慣著”的中心思想。
    後腳,她就被祁璟綁回了兩人的住處。
    抱著老婆回到家,祁璟把人放到沙發上,自己衝進浴室洗戰鬥澡。
    坐在沙發上,被戰術訓練繩綁住手的楚瑤:“……”
    所以,男一號和男二號打架,為什麽最後遭殃的還是她?
    飛快洗完澡,祁璟對著鏡子好好捯飭了一番,拉了塊浴巾圍在下腹,很是心機地露出腹肌。
    手剛放到門把手上,像是想到了什麽,倏然收回手,反身臥倒在地上。
    然後開始……俯臥撐。
    連做二十個,利落站起身。
    對著鏡子洗手,順便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鏡子裏輕微充血的胸肌,腹肌。
    擦幹淨手,拉開浴室的門。
    沙發上,已經把手上的繩子解開的楚瑤,單手托著下巴,有些無聊地在“搖籃”上,開了個帖子,替外公外婆賣蔬菜和甜瓜。
    聽到開門聲,一抬頭就看到某人跟個開屏的孔雀似的,朝她走來。
    “祁……”楚瑤張嘴說出一個字,人已經被舉起來,懟到牆上,腳踩到祁璟的大腿,下一個字才從嘴巴裏發出聲兒,“璟。”
    對著被舉高高的漂亮老婆,祁璟仰起頭,親了親她的下巴,抬腿,膝蓋杵在牆上。
    張開嘴就是:“叫錯了。”
    屁股一坐到他腿上,楚瑤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扶住他緊實有力的上臂,一邊平衡著身體,一邊順著他說話:“嗯,祁上校。”
    祁璟:“……”總有一天被她活生生氣死。
    “楚煜給了你多少好處?”
    楚瑤一愣,“啊?”
    “他沒給你好處,你憑什麽答應他?”祁璟瞪著眼,金發一下一下滴著水。
    明明很凶,這會兒看著卻跟個打架輸了的落水狗似的,又委屈,又不服氣。
    偏偏他想不服就幹的那個崽種,人還失蹤了。
    楚瑤眨巴了一下眼睛,手無意識地捏了捏他的臂膀肌肉,實話實說:
    “如果我說,這是楚煜的遺言,我沒辦法拒絕,你信嗎?”
    祁璟臭著臉:“那他不是沒死嗎?”
    楚瑤:“……”
    理是這個理沒錯,但是——
    “你就是心裏沒我。”祁璟先聲奪人,占據道德製高點。
    楚瑤張了張嘴,想說那不能,我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丁點的。
    結果聽到這人說,“粘著我親我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
    楚瑤眼睛噌的一下睜大,他在大言不慚什麽東西?
    “我哪兒……”粘著你親你了?
    祁璟再次搶話:“我看你哭得可憐,才答應你那些無理的要求,現在你跟我搞這套?”
    楚瑤:“??!我讓你答應什麽無理的要求了?”
    不是,我這個當事人怎麽不知道?
    “十二天前,你哭著喊我,說:阿璟,要壞……”
    “壞個屁!”楚瑤一巴掌蓋在他嘴巴上,險險堵住他後麵的半句話。
    祁璟趁勢親了她手心一口,一巴掌壓根擋不住他的話,“你是什麽體質,你自己心裏最清楚,能壞到哪兒去?”
    明知道她是騙人,哪次他不是自願上當受騙?
    楚瑤惱羞成怒:“祁璟!”
    “自己玩開心了,就擱我麵前哭,碰一下就疼,親一下就累。”
    楚瑤抬手擋臉,好丟臉。
    “你也就嘴甜,根本不管你老公的死活。”
    “說歸說,你別說的太離譜了。”楚瑤無語地扭他胳膊。
    扭一下,賊硬,根本扭不動,又用力掐了一把。
    見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氣得哼了一聲,“有事說事,少說點垃圾話。”
    “行,那就說是遺書的事。”祁璟單手抱著人,帶她坐到床頭。
    將人放在自己腿上,附身拉開床頭櫃,從裏麵拿出一本硬封筆記本,一支鋼筆。
    然後。
    雙手抱著懷裏的楚瑤,一隻手推著筆記本,在她麵前打開封皮,另一隻手打開鋼筆筆帽。
    在筆記本空白的扉頁寫下——
    “不許跟司丞,楚煜,季暝,秦野,楚遲,蔣勳光,(待補充)等狗男人在一起。”
    楚瑤看得眼皮子直跳:“……”神金啊!
    結果看他在後麵落款:祁璟,2023.4.22。
    這會沒完,他把鋼筆塞到楚瑤手上,大掌將她的整個手包住,握著她的手。
    強行落款:楚瑤,4.22。
    末了,在扉頁的最上方寫下抬頭:祁璟的遺書。
    楚瑤已經無語到不想說話了。
    跟司丞講得通的道理,跟祁璟是講不通的。
    他這個人從來就沒道理,也從來不管什麽道理。
    “好了。”將遺書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祁璟認真疊成一個小方塊。
    楚瑤被他放到床上,然後看著他走到脫了一地的戰術作訓服,頭盔,還有一隻有些癟癟的專屬包。
    祁璟從作訓服內側,掏出一個不到楚瑤巴掌大的錢夾,將剛寫的遺書塞進錢夾內側。
    見到那隻錢夾的瞬間,楚瑤的神情怔了怔。
    這東西,上一世她見過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