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一遍過,好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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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有些戲李軒是演不了的,比如一些騎馬射箭的戲。
    其實在模擬人生的時候,李軒還是依稀記得騎術和射箭的要領,自己能帶出來的不僅僅隻有係統賦予的屬性,還有一部分角色本身模糊的記憶和身體能力。
    雖然很模糊,但好歹也是自己經曆的一段人生,繼承個三五成的不過分吧。
    可惜的是無論是騎術還是馬術,就需要強而有力的體魄才能駕馭得了。
    李軒,沒有。
    不過按照係統的說法,有一些需要體質力量的屬性才能模擬的角色。
    自己還要撿更多的屬性才行。
    此時也終於要到自己上場了,不是作為背景板的角色,而是真正有名有姓的,活在這裏的角色。
    尹誌平,開始模擬。
    ...
    南宋。
    奸臣當道,忠臣枉死。
    對這個時代的認識總是如此,但我卻不受此害,因為我是鍾南山上的一道士,全真道人,脫俗出世。
    朝堂,與我無關。
    我隻欲每日伴隨清風習武,誦讀道經,便可安寧於世。
    與洪鍾為伴,清心孤欲。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清風,鳥兒,道經,洪鍾。
    我本不理紅塵俗世。
    但奈何,我與這些東西,相伴十年,早生枯燥。
    師傅,我習武念經是為何?
    是為修身養性。
    可我若不入江湖,世人又怎知我習得一身武藝?世人又怎知我是未來高功?
    也罷。
    你便入江湖吧。
    你便入江湖看看吧。
    順便去幫我給柯鎮惡大俠送一封信。
    ....
    我很高興,我終於得到師傅的允許,能夠下山去,去看這絢爛的天下。
    離開終南山以外的地方。
    我,看到了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百姓,他們耕種出來的粟米,有一部分要交到終南山上,因為全真教就是這些土地的擁有者。
    原來,糧食是人種出來的,而不是憑空生出來的,我們每日修道打坐練功,那些糧食原來是百姓這樣子刨出來的。
    原來他們不僅僅要給我們全真教佃租,還要給朝廷納稅,還要麵對大金騎兵的劫掠。
    百姓食不果腹民生凋零,有些落草為寇去劫掠他人,但我覺得這不應該,絕對不應該這樣。
    於是乎,我便行俠仗義。
    但我卻難下殺手,他說,我上有六十歲老母,下有三歲稚兒,家中餘糧朝廷吃一份,地主吃一份,現在老婆糧食都被金人搶了。
    我是沒有活路了呀。
    我終究是不忍心。
    同時也心有愧疚。
    卻忍不住問道。
    邊軍呢?
    邊關將士呢?
    死了。
    戍邊關的將軍被害死了,下麵的士兵也是一桶散沙,多的是落草為寇的。
    朝廷那邊。
    應該還在和那奸賊奏樂起舞吧。
    誰會在乎我們百姓呢?
    ...
    帶著給柯震惡的信,一路北上,終於將家師的信交給了他,大俠柯鎮惡。
    這也是為數不多屬於尹誌平的長鏡頭,因為華箏的事情,去跟郭靖交手,一時也打了個難解難分。
    也是尹誌平和郭靖第一次見麵。
    在草原長大的浪子,和在終南山上的道士,第一次見麵。
    他們本不該是對照組。
    對照組應該是郭靖,楊康。
    在相同類似的環境下做出不同抉擇的兩個人,然而在此時,導演王銳就有一種錯覺。
    尹誌平的氣場,就很渾然天成。
    打出的拳頭,也鏗鏘有力。
    雖然這耐力是差了點...但這都無關緊要,李雅鵬的耐力更差勁,拍一段武打戲,在李軒喊累之前,李雅鵬已經開始嗷嗷叫了,頂不住啊,真的頂不住。
    甚至連周訊都在旁邊調侃。
    “你不是說自己鵬程萬裏不停歇的麽?”
    這話直白到李雅鵬自己都難受了.....我的過人之處就不在於時間的長短。
    而在於長短!
    不過李雅鵬自己也有些驚訝,眼前的這個尹誌平,有一個點就毋庸置疑。
    他是有演技的。
    就算因為周訊之前對他的誇讚而有些吃味,但李雅鵬也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眼前的尹誌平,他就真的很像尹誌平。
    而不是他之前跑龍套扮演那些蒙古漢子。
    不可思議,他真的不是科班出身的嗎?
    而李軒紮實的武打。
    則讓武術指導餘健,有著不錯的評價。
    “這功夫,沒個7年8年練不出來,而且還是七八年的時間,專注於一種功夫的練習....打起來就比李雅鵬要好看紮實的多。”
    對比異常的強烈,真把式和假把式的區別,在同一鏡頭下就特別的明顯。
    李雅鵬是從笑傲江湖開始特訓的功夫,雖然也有勤學苦練的成分在裏麵,但特訓出來一蹴而就的花架子,可就遠遠比不上勤學苦練歲月積累而來的功夫。
    這一點張記中和餘建的看法是一致的。
    此時的王銳就沒想到動作指導和製片人都開始討論起這個人來,渾然忘記他其實就是隔壁大漢天子劇組隨便推過來,評價隻是一個不錯的跟組群演。
    此時王銳就後知後覺。
    有沒有這樣的一種可能性。
    我,好像撿到寶了?
    “他這功夫當真那麽厲害?”旁邊的周訊笑著好奇道。
    “那要看和誰比了。”
    “那和李連捷比吧。”
    “如果李連捷的功夫是十的話。”
    “那麽他?”
    “那麽他就是一。”
    好吧,差距好像也蠻大的。
    不過那也是和李連捷比,整個華語娛樂圈又有多少個李連捷呢...
    李軒的動作功底就很有優勢,在這個武俠劇的時代,他的這門手藝就像一張通行證,一張不錯的通行證。
    起碼能夠讓人注意到他。
    不再默默無聞。
    在那兒誰都看不見的樣子。
    然而,真正讓張記中記住的,是尹誌平的第2場戲,也就是最後一場戲,他和邱處機,在麵對郭靖,要在蒙古和大宋做出選擇的時候,他就憤怒的說著。
    你這是在為虎作倀。
    在這裏,郭靖表示出了一瞬間的迷茫,因為他確實喜歡草原,喜歡這裏的率真與豪爽,可以說率真豪爽的性子都是這些草原兒女的影響。
    但蒙古和大宋終究是敵對。
    他是大宋人。
    這一場戲的高光是郭靖自己的文戲與思辨。
    到底要怎麽樣做出抉擇。
    作為自己,作為俠,選擇什麽樣的立場。
    而尹誌平的那一句。
    你這是為虎作倀,卻如此的鏗鏘有力。
    如此有底氣的憤怒,仿佛是真的見過那大宋的民間疾苦,為大宋子民問出來的。
    憤怒。
    而此時李雅鵬眼神裏,那種一閃而過的心虛和迷茫,都被鏡頭抓住了。
    一遍過。
    好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