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微微一笑，眼角的褶子像老樹皮般舒展開來，帶著歲月打磨後的溫厚。他抬手在我肩頭輕輕一拍，掌心傳來的力道不輕不重，卻讓我整條胳膊都暖了起來。
    “謙虛是好事，”他聲音低沉，像一口老井，帶著回韻，“可也得學會睜眼看看自己走到了哪兒。你剛才那趟小架，拳風凝得跟紡錘似的，腳步落地生根，連湖邊那叢蘆葦都沒驚動——這可不是光下死力氣能練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回應道：“哈哈，趙叔，我每天都會練習，希望能讓自己的拳法更加熟練。”
    趙叔點了點頭，說道：“好，年輕人就應該有這樣的態度。我相信，隻要你繼續努力，一定能夠取得更大的進步。加油吧，劉洋！”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力量和希望。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仿佛也在為我加油。
    趙叔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後，忽然話鋒一轉，讓我不禁有些意外。我趕忙回過神來，回答道：“趙叔，您有什麽問題盡管問。”
    趙叔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小劉啊，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問你一件事情。”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讓我心中一緊。
    我連忙說道：“趙叔，您說吧。”
    趙叔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上次劉師兄跟我提過，說你練拳的時候身上似乎有一股‘氣’的雛形。我當時沒太在意，以為隻是他的錯覺。但是今天早上，我遠遠地看到你出拳，那拳風凝而不散，腳步落而生根，這可不是單憑苦練就能達到的境界啊。所以，我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事情？”
    聽到趙叔的話，我心裏猛地一跳。係統的事情當然不能告訴他，可是趙叔和劉老師傅一樣，都是在武道上浸淫了幾十年的行家，如果我撒謊的話，恐怕隻會適得其反。
    我在心裏快速地思考著該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兒，我終於開口道：“趙叔，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最近我在練拳的時候，確實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暖流，它會順著我的脊椎往下流，最後沉在丹田的位置。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這兩天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甚至能夠隨著我的拳勢在全身遊走。”
    趙叔的瞳孔突然微微收縮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麽令人驚訝的事情。然而，這種驚訝的表情僅僅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間，緊接著他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果然如此啊……”趙叔喃喃自語道，“你這是‘氣機自發’，這可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現象。一般的武者就算苦練十年，也未必能夠摸到這門技藝的門檻。看起來，劉老頭的眼光還真是不錯啊。”
    說完，趙叔背負著雙手，靜靜地站在那裏，他的目光緩緩投向了湖麵，仿佛在回憶著什麽往事。過了一會兒，他才重新開口說道：“我師門裏有一本《養氣篇》，其中詳細講述了如何引導這股氣機。隻可惜，當年的我性格急躁，對於這本秘籍也隻是略知皮毛而已。沒想到，你竟然在沒有經過係統學習的情況下，就已經將這門技藝修煉到如此高深的境界了。這讓我們這些人情何以堪呢？”
    聽到趙叔的這番話，我不禁有些羞澀地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抹謙遜的笑容，趕忙說道：“哈哈，趙叔，您過獎啦！其實，我能取得如今的成績，無非就是運氣稍微好一些罷了。”
    然而，在我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暗自思忖：“如果沒有係統這個強大的外掛相助，就算我窮極一生去苦練，恐怕也難以達到如此高度啊。”這個聲音在我腦海中不斷回響，讓我不禁對自己的成就產生了一絲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