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命運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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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大教主。關於扶春教那位神女,我並沒有調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也曾試圖逼問過命運使者的教徒,但是得到答複都是一樣的,沒人見過她。”
    侖月給出了關於神女的答複。
    與律馬赤一樣,侖月在回到死靈教後,也同樣追查著關於扶春教神女的事跡。畢竟冬去春來。
    “侖月,關於扶春教神女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
    黎對侖月的答複似乎並不意外。她和侖月一樣,沒有任何語氣。隻是冷冷的注視著燃燒的火焰。
    “報告大教主。我沒有任何問題。大教主安排的事肯定有大教主的理由。而我隻需要完美執行就好。至於疑慮,這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侖月對黎的話悉數傾聽並且從來不問緣由。之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扶春教的躁動會在春來時徹底顯現,白色的冬季不是他們的舞台。飄搖的飛雪也會阻擋他們的視線。萬物還沒有複蘇,深春也沒有到來。神女的叛逃是扶春教必須經曆的一場浩劫。神女是扶春教迎接春色最棒的調色盤,而如今扶春教失去了這個調色盤,想必他們現在也很著急吧?沒有調色盤是調不出鮮豔的顏色畫不出美豔的花朵。或許他們也會試著冒雪前行。”
    黎沒有理會侖月的話,她似乎在自言自語。
    “大教主。您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去徹查扶春教?以防他們在冬天做出過激的行為?神女的叛逃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侖月試著猜測黎口中話術的意思。對於侖月來說,如果有神務,她是死靈教的第一人選。
    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選擇。
    “不。我不需要你徹查扶春教。你繼續調查回魂和命運使者,追查神女的蹤跡。至於如何處決命運使者,決定權在你的手上,我不會幹預。不過你要記住,關於回魂和神女隻需要止步於調查階段就行。”
    黎拉了拉她的帽簷,然後緩緩從地麵上起身,她一步一步消失在深邃的黑暗中,她的身影離火光越來越遠,她的聲音在空中幽久的回蕩。
    “我知道了大教主,我一定會謹記大教主的囑咐!”
    隨著黎的離開,侖月也從火光處站起。她望著黎漸行漸遠的背影邁開了腳步。
    侖月再次站在了那片荒地上,她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這些雜亂的牌碑後就召喚出巨鐮起身離開。
    她注定是要像鳥兒一樣盤旋在世界的高空,她的眼裏隻有天空沒有陸地。
    關於命運使者,侖月每次見到他們都會想起那座被世人遺忘的小島。她的腦海中也會時不時閃現出一位湛藍色頭發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笑盈滿麵的叫著她侖月姐姐。是啊,她是不會忘了那裏的一切。
    更不會忘了魔術師和未知變量,不對,她現在叫他們為:律馬赤,目鳴悠。
    律馬赤,目鳴悠。我的世界是一個圓,我們終會再次見麵。
    一座陰森中透露著詭異的教會內。一所刻滿巫術符號的房間裏。據說每到深夜,這所莫名的房間裏都會傳出男人痛苦的哀嚎聲,這些哀嚎聲能穿過物質的壁壘,也能劃破精神的阻礙直達人內心的深處。聽到這些哀嚎聲的人無不淚流滿麵,無不暗自憂愁。
    這是感染力也是同情心。
    。。。
    。。。
    ”啊!啊!啊!~”
    與平時一樣,這陣哀嚎聲準時準點的出現了。哀嚎聲響徹了這座陰森的教會,為它蒙上了一層更加詭秘的麵紗。
    !
    哢嚓。
    白骨的雙手推開了這間巫術符號的大門。這是這段時間第一次有人主動接近這所房間,她同時也是第一個沒有被哀嚎聲影響的人。
    轟!
    詭異的女人推開大門走進房間,她並沒有打探四周,也沒有凝視哀嚎聲的盡頭。她在進入這所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喚出一顆閃著奇異亮光的水晶球。女人把把玩著她手中的水晶球,隻見水晶球在女人的手裏轉的越來越快,然後突然間就爆出一股強烈的巫術光波。巫術光波在刹那間就席卷的整個房間。不過這些巫術光波似乎都是有秩序和規律的。它們不是平等的照耀每寸土地,而是不約而同的飛向房間裏僅此一張的床榻。一張畫著巫陣的巫術床榻。
    “啊!!”
    巫術床榻上躺著一個男人,從他的體型上可以看出,他是成年人,不過當視線聚焦到他臉上的時候,你就能看出他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是的,這個男人毀容了。一道鋒利的刀型疤痕從他的右眼角直抵他的左下巴。在巫術光波的照耀下,這道疤痕顯得格外刺眼。
    “沉睡已久的倒懸者,現在你該醒來了。假麵舞會的劇場已經拉開了序幕,現在輪到你出場了。”
    手持水晶球的女人望著躺在床榻上的倒懸者默默低語。
    是的,自從倒懸者在威斯都被目鳴悠的全力一擊打傷後,他就一直陷入了沉睡狀態,一直處在巫艦教這間房間裏。他一直都是昏睡的狀態。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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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大教主。是您救了我嗎?”
    隨著源源不斷的巫術能量湧入倒懸者的體內,他猛的從床榻起身。他在黑暗中瞪著雙眼,不可置信的對著黑暗大聲呼喊。
    “倒懸者,不是我救的你,是巫艦教救的你。如果你沒有身披巫艦教的巫袍,我自然也沒有救你的理由。”
    水晶球女人輕輕揮手就點亮了整座房間。她高傲的站在房間的中心。她的語氣異常的冰冷,沒有一絲該有的溫度。
    “!未知變量!又是那個未知變量!”
    倒懸者想起了一切,他想起了威斯都深不見底的海水,想起了威斯都冰冷穿心的空氣。也想到了最後籠罩世界的黑暗,更想起了那張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麵容。
    “倒懸者,篝火晚會已經結束,最棒的舞者也決出了勝負。你不在其中。砂輪的死意味著威斯都的風雨你改變不了。命運的軌跡你幹涉不到。你是不能違背塔羅牌的化身。”
    女人的語氣仿佛是來自下界。她的語氣不是陰森也不是透骨,而是一種回蕩的感覺,她的每句話都仿佛在你的腦海中重複數遍。
    “我。。。知道了大教主。砂輪的死我有一定的責任。我低估了海歌夢女和目鳴悠的能力。我沒有料到那群命運之輪的教徒竟然選擇這種方式守護這張塔羅牌。是我錯估了敵人的準備和實力。”
    倒懸者此時已經從巫術床榻上起身。他聽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確實在威斯都失敗了,而且還敗的很徹底,不僅沒有收集到一張塔羅牌甚至還搭上了砂輪的命。最後不得不讓大教主出手相助,要不然就是滿盤皆輸了。
    “倒懸者,守護命運的人和命運本身一樣偉大。那群命運之輪的教徒選擇那種方式維護命運的軌跡,這本身就是命運的選擇。他們的命運注定如此,是選擇也是必然。至於你。現在還沒有走到命運的盡頭。在一場精心準備的假麵舞會上,你必須到場。這也是你的命運。進來吧。”
    巫艦教大教主沒有理會倒懸者的自我檢討。她最討厭聽這種毫無營養的話術。世界是不需要懺悔的,懺悔的不應該是世界。說著,巫艦教大教主就轉身離去。在她走出房門的時候,發出了她的號令。
    “倒懸者,我們又見麵了。亞斯哈那一別我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麵了?哎呀,你怎麽搞成了這副樣子?看來你也不能違背塔羅牌的化身啊~真遺憾,當時我並不在場,沒有看到未知變量擊敗你的場景。”
    巫艦教大教主離開後,房間內走進了一名男子。這名男子頭戴一圈瘮人的頭骨,手持一把塔形鈍器。從他的麵容來看,他大概是處於20歲到30歲之間。他的語氣和巫艦教大教主大為不同,渾濁的嗓音透露著調侃的意味。看樣子,他和倒懸者應該是老相識。
    “少說廢話了阿卜杜,你這個家夥怎麽敢來這裏的?”
    剛蘇醒的倒懸者沒有心情理會阿卜杜的嘲諷。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允許阿卜杜在巫艦教放肆。他的語氣火藥味十足。他站在原地冷冷的盯著剛走進門的阿卜杜。
    “別別別。剛到這裏,我可不想和我未來的同事?算了世界上的人都這樣說。我可不想和我未來的同事發起爭執。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現在和你一樣,都是巫艦教的教徒。”
    阿卜杜無視了倒懸者的冷眼,他懶散的將他的塔形鈍器放在一旁,然後直接躺在了那張巫術床榻上。
    “嗬,有點意思。說吧。我們的任務是什麽?”
    倒懸者似乎並沒有懷疑阿卜杜的話。他放下了警惕,然後一邊披上巫袍一邊問向躺下的阿卜杜。
    “唉~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你們巫艦教能有什麽任務?天天腦子裏除了塔羅牌就是塔羅牌。這次當然也是關於塔羅牌咯。”
    “閉嘴阿卜杜。我當然知道是關於塔羅牌。我問的是這次是關於哪一張?”
    “哪一張都是塔羅牌。”
    “出發吧。我現在已經沒有繼續待在教會裏的理由了。阿卜杜,不。現在應該叫你塔才對。”
    “隨便你。”
    說著,倒懸者戴上了那張巫艦教大教主為他準備的麵具,而阿卜杜也從他的巫袍中掏出了麵具戴上。兩人一同走出了房間的大門。此刻,兩人達成了共識。
    至於為什麽倒懸者沒有懷疑阿卜杜的動機,那是因為。阿卜杜就是一張塔羅牌。他是塔羅牌中的塔。你知道的,在整個巫術界沒有人不知道巫艦教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巫艦教的存在就是收集塔羅牌。這是他們的信仰也是他們的主神。無數年間,無數位大教主,都為塔羅牌奉獻了一切。
    現在一張塔羅牌出現在了巫艦教的教會內。還是光明正大的出現。不用多說。這其中肯定達成了什麽不為人知的協議,或者說他就是巫艦教的教徒,和倒懸者一樣。
    “這些命運使者是什麽來頭?”
    “是你當初剩下的餘孽。”
    “威斯都的回魂嗎?等著吧。關於威斯都的仇,我會慢慢和他們所有人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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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的已久的倒懸者對巫術界這段時間的變數不得而知。所以他現在必須要收集大量情報,好讓他的思維跟上現在的世界。
    每天都是瞬息萬變的。
    世界有命運嗎?如果世界有命運的話,那麽誰又能操控它的命運呢?是無數無知且腐敗的世人還是每天變化且更迭的風景呢?我想都不是,世界的命運就如同命運的命運一樣。它們是載體,它們是命運的變量。是命運和命運的無限可能。
    一座漆黑無比的山洞內,一張莊嚴萬分的教台前。在教台上站著五位身穿同樣巫袍的人,紅色的巫袍上印滿了迷人的曼珠沙華。一位看著不大的少年站在無人的中間。他的頭上戴著意味權力的頭圈。
    而在教台下,同樣有五位身穿一樣巫袍的人,隻不過他們不同於台上的五位。台上的五位是站著的,而他們是跪著的。他們跪在教台前,跪在五人下。
    “大教主。最近死靈教的侖月,或者應該叫女祭司。她一直在各地摧毀我們的據點。每摧毀一個據點都要逼問大教主的下落。不過大教主放心,我們沒有透露您半分消息。”
    “是的大教主。我管轄的地區也遭到了女祭司的襲擊。所以我想問您。我們是否需要策劃一場關於針對女祭司的計劃?”
    台下跪著的兩人出聲了。他們語氣恭敬的向台上的少年匯報。從他們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們五位就是命運使者的代表。
    聽到兩人的匯報,戴著頭圈的少年並沒有開口,而是試探性的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男人。在感知到少年的目光後,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必這麽做。我們是命運的化身,是以命運之輪的名義奔走在世界中。既然女祭司有挑戰命運的勇氣,那麽她也就做好了迎接命運的代價。等著看吧。命運的喪鍾會敲響在她的頭頂。我們隻是命運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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