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聯的運輸機之上，繁星正通過通訊器和淩依，以及陪同他過來的維爾汀，匯報著最近人聯的情況。
    “我們成功製造出了第二、第三艘戰爭巨獸，分別為一個‘基洛夫’級空中飛艇，和一個‘利維坦’級超重型移動海上平台。”
    “這兩艘戰爭巨獸目前正在歐米伽內，暫時並未外出執行任務。”
    “不錯。維也納那邊呢？聽說那裏有重塑能夠免疫暴雨的秘密。”
    “不是很理想。”
    “我們的特工和當地的基金會調查員共同行動，完成了前期的調查工作。但是，在執行抓捕行動時出現了意外狀況。”
    “敵方使用了由神秘術操控的石質傀儡，暫時阻擋了阿爾法小隊和委外合約小隊的進攻，並通過密道逃走。”
    “現在菲利普特工正在處理阿爾法小隊在維也納開火的事情，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很好......”
    就在淩依和繁星交談的時候，運輸機降落在了基洛夫一號上。
    但是他們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基洛夫一號，而是他們麵前的、比基洛夫稍低的一個小號飛艇。
    這艘飛艇長約百米，寬約四十多米，頂端豎立著數根狹長的天線，在左右兩側各有著四道不知名用途的閘門。
    這個飛艇的能量護盾似乎格外厚重，即使是在沒有受到攻擊的情況之下，其身周仍然蕩漾著一圈微弱的藍色能量護盾光芒。
    “......繁星，這是什麽？”
    淩依和維爾汀走下了運輸機，看著腳下小一號的飛艇，問道：“我們沒有必要製造這麽小的飛艇。”
    “這個體型，它的火力支援能力會嚴重不足。”
    “這個啊......嗬嗬。”繁星輕聲笑了一下，隨後說道：“我就不介紹了，就讓他自己介紹吧。”
    “他自己？繁星，你這是什麽意思......”
    淩依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明顯的無感情機械聲就從擴音器內傳出：
    “正在建立戰場控製連接，請稍候......戰場控製係統已上線。”
    “首席，您好。我是行政官所創造的二級作戰人工智能，您可以叫我‘軍團’。”
    “‘我們’將負責此區域的防禦布設以及人員調動，以使用‘我們’的強大算力盡可能地在減小戰損的情況下擴大作戰成果。”
    “當然，您仍然具有最高的指揮權。‘我們’的一切指令，都將以您的意願為最高準繩。”
    淩依聽著軍團的機械聲，愣在了原地。
    接著，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可是他隻能嘴唇顫抖著，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智能作戰ai......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在一個世界泡中，和一個人一起創造出來的一個類似的東西。
    “沃克網......”
    他的聲音很小，可還是被他身旁的維爾汀捕捉到了。
    她問道：“淩依，你在說什麽？”
    “......不，沒什麽。”他的神色很是落寞，但很快就將自己的表情收斂了起來，繼續向著軍團問道：“所以，這艘小型的飛艇，就是繁星給你搭建的服務器陣列？”
    “不完全是。”軍團回答道：“‘我們’的算力很高，通常情況下，在完成作戰指揮之後還會有一定的富裕算力。”
    “而這時候，‘我們’就可以調動這艘‘蜂巢’級飛艇上搭載的、最新型的小型無人機，進行戰場支援。”
    “‘我們’可以在短時間內派出數百架配備了機槍、微型導彈的無人機軍團，從空中撕碎我們的敵人。這可以有效彌補‘我們’現在空軍力量的不足。”
    “這艘飛艇上除了無人機之外沒有搭載任何的武器。所以，除去無人機之外，其自身唯一可對敵方造成傷害的方式，就是墜毀。”
    “因此，為了保護‘我們’伺服器和無人機群所在的飛艇，這艘飛艇配備了數量驚人的能量電池和能量護盾裝置，以達成近乎絕對的防禦。”
    “......我明白了。”淩依點了點頭：“那麽，往後的作戰安排，全部交由你來負責。”
    “我有些累了。繁星，你和軍團安排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我先去休息一下。”
    說完，淩依就朝著基洛夫的內部休息室走去。
    “我以為首席看到這個會很高興的......”繁星的聲音顯得有些落寞。
    她當然看出來了淩依看到軍團興致不高，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麽。
    明明她是按照當初伊靈發給她的資料中的，一個據說是淩依曾經設計的人工智能為模板設計的......
    軍團則沒有出聲。
    他的智能還不算高，也並沒有搭載情感模擬模塊，更是剛出聲，對於人類之間的一些話語和情感表達方式還不是很清楚。
    “不，淩依對於你的驚喜其實很高興。”維爾汀安慰了一下內心受傷的繁星：“隻不過，他......可能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我去看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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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依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雙手覆蓋在臉上，手肘撐著桌麵。
    “淩依。”維爾汀坐在了淩依的身旁，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之上：“你可以和我說說，你剛才是怎麽了麽？”
    “......隻是一些以前的事情。”
    “是一些和作戰ai相關的事情嗎？”
    “......”
    這不是什麽值得隱瞞的事情。
    淩依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道：“是的，我曾經和一個我很信任的人，一同創造了一個名叫‘沃克網’的作戰ai。”
    “它的部分內容是我編寫的，軍團的語音和說話方式和它很像。”
    “我曾經以為，用自己的信任與真心，就可以換回信任與真心，但是她給我上了一課。”
    “那個人欺騙了我，導致了我在世界海中的第一次‘死亡’。”
    “死在了一場核爆之下。”
    “她精心設計的核爆。”
    “......”
    維爾汀沒有再問什麽，隻是默默地抱住了淩依。
    他們相擁了很久，直到軍團的聲音在休息室內響起：“首席，檢測到一群飛行的信件正在靠近基洛夫一號，上麵蓋有聖洛夫基金會的紅色火漆。”
    “是否將其擊落？”
    “呼......”淩依長舒了一口氣，將手從臉上放下來，回答道：“否決，放它們進來。”
    隨後，維爾汀和淩依走到了停機坪，看到了遠處猶如蒼白蝴蝶的信件。
    它們鎖定了維爾汀，在空中打著旋，朝維爾汀飛來。
    在一碧如洗的陽光中……
    屬於聖洛夫基金會特急信件的紅色火漆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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