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碾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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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唳——!!!敢傷吾大嫂者,死!!!)”
    阿其翁頭領一邊叫著,一邊從空中俯衝而下,揮動自己的翅膀,將那些重塑教眾逼退開來。
    同時,它腳下的那些蛇形腕足猛地伸長,將三名重塑教眾的頭顱咬住,隨後猛地用力。
    頓時,這三名教眾的頭顱就像西瓜一樣炸裂開來。
    阿其翁頭領轉過身子,對著維爾汀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嘴裏發出了一陣叫聲。
    “嘎嘎......嘰!嫂子,大哥在離開小島之前和我說過,讓我照看你一下,防止出什麽意外......艸好痛!)”
    在它的身後,數名教眾已經舉起了手中新拿到的術杖,向著阿其翁頭領發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射線。
    “咕嘰......我認識你們,學派的小家夥們。現在看來,你們似乎已經背離了自己曾經的信仰......)”
    它先是催動了自己的神秘術,讓神秘學能量在體表覆蓋了一層致密的能量膜用於防禦,隨後轉過身子,俯視著眼前這些曾經熟識的小輩們。
    重塑教眾們看著這一個他們曾經的守護者,那麵具覆蓋下的眼睛內,已然不存在任何的回憶,餘下的隻是一片死寂。
    看著依然向著自己舉起術杖的“熟人”們,阿其翁頭領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對他們決定而惋惜。
    隨後,它抬起了自己的翅膀,張開。
    一股強大的神秘學能量從它的體內冒出,使它張開的翅膀後產生了一個虛影。
    接著,虛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至遮蔽了重塑教眾眼中的天空。
    雖然無法和阿爾卡納這些強大無比的純血神秘學家,或者淩依這種掛逼相比,但是同樣存活了長久歲月、肩負著守護學派責任的阿其翁頭領,同樣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唳——!!......那就讓我親自為學派清理門戶!!)”
    “唰唰唰——”
    由能量所構成的羽翼,自遮蔽天日的虛影中射出,化為了奪去教眾性命的凶器。
    數不勝數的羽翼穿透了教眾的身體,將他們的身軀刺出一個個血洞,鮮血從中“汩汩”地冒出。
    轉瞬之間,包圍維爾汀的重塑教眾們就全部死傷殆盡。
    “......”
    看著眼前的一幕,阿其翁頭領低頭沉默了一會,似是在為這些逝去的生靈默哀。
    過了一會後,它才轉過頭對維爾汀說道:“咕......很抱歉,維爾汀小姐,讓您見笑了。)”
    “嘎......這些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做出這種事情,我也很痛心......)”
    “......咕嘰。......不說這些事情了。上來吧,維爾汀小姐,我先帶您去廣場,稍後我還得繼續參與小島上空的保衛戰。)”
    接著,它背對著維爾汀,微微俯下身子,似乎是在邀請維爾汀攀上它的背脊。
    “呃......是在邀請我上去嗎?”
    雖然一句也沒有聽懂阿其翁頭領的話,但是維爾汀還是從它的動作之中感受到了它的目的和它有些低落的心情。
    維爾汀爬上了阿其翁頭領的後背,隨後摸了摸它那柔順的羽毛,企圖給予它一些安慰。
    “唳......多謝。對了,我看見了人聯的運輸機正在趕往這裏,他們估計很快就到。)”
    ......
    “Δiopθθe? to σφ?λμα!”
    一架飛機在空中炸開了,幹淨利落,連同一個年輕人類的生命。
    在這架飛機的下方,37和蘇菲亞,正相麵而立。
    在和維爾汀分別之後,37找到了瑪爾塔,將6交給她代為照顧。
    之後,她就火急火燎地朝著維爾汀先前和她說的地點跑去,試圖找到蘇菲亞的蹤跡。
    當然,當她來到了這個戰場之後,她的確找到了蘇菲亞的蹤跡。
    隻是......此時的蘇菲亞換了一身黑色係的衣服。
    就和那些背叛的教眾一樣。
    蘇菲亞告訴37,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靈魂數字,通過當初她扔到海裏的瓶子。
    那個37給她的瓶子。
    當37問她她們還是不是朋友的時候,她隻是微微一笑。
    隨後,麵對著向著她們俯衝而來的轟炸機,她隻是握緊了手中的小小聖像。
    伴隨著蘇菲亞口中咒語的出現,一道神秘術在空中閃過,那架飛機就憑空炸開了。
    37看著蘇菲亞的動作,向前了一步,有些顫抖地說道:“蘇菲亞,你的神秘術,你的樣子……”
    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我要走了,37。”
    蘇菲亞沒有看37,這個她曾經最敬仰的人,這個她最好的朋友的眼睛。
    她隻是撇過頭去,用一種壓抑住的平靜語氣說道:“阿爾卡納女士向我指明了另一條道路。”
    “不,不……!”
    37有些無法接受:“為什麽你要離開……?是因為我們的圓消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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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已經找到了真理……我從無限定者那裏獲得了一勞永逸的解法!隻要給我一點時間,一切都能好起來的,我保證……!”
    “......”
    蘇菲亞沒有回答。
    閉上眼,箴言上的訓導還曆曆在目。
    【“來到奧林匹克競技場的有三種人。”
    “最低等是那些到場行商者,其次是參賽者。”
    “而其中境界最高的,是那些置身事外的觀察者。”
    “唯有這些智者,真正的賢人——”
    “能將自己從‘生之巨輪’中徹底解救出來。”】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的,37。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置身事外的資格。”
    重塑之手的追隨者握緊了手中的聖像。
    漆黑的黏稠液體彌漫開來。幾乎是瞬間,天空中的飛機被驅散了,露出了鉻黃色的天空。
    此時,一位正在執行作戰任務的人聯飛行員:我)
    “……蘇菲亞,你……”
    37看著蘇菲亞的動作,心裏充斥著不安。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她知道。
    這是最後的抉擇。
    “……我會加入重塑之手,我會帶領其他人一起離開。”
    “我會拋卻一切教義,前往現象世界,投身複仇的漩渦……”
    “來吧,37。”
    蘇菲亞望向37,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滴落。
    “如果你真的是能戰勝一切,跨越一切的天才……”
    “那就向我做出你的證明。”
    她舉起了手中的聖像,對準了昔日的友人。
    “阻止我,超越我,擊敗我——”
    “……碾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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