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利用一個人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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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練習賽的時候,赤也為什麽有些束手束腳的?”幸村精市略帶嚴肅的問道。
柳和切原是在晚飯時間過後到的幸村宅,對於兩人的到來,幸村似乎不是很驚訝,他帶人到和室入座,就先發製人了。
切原赤也:“……”沒想到會先被部長拿來開刀。
網球部每天下午都有隊內訓練賽,以前的切原赤也是最喜歡訓練賽的,每天到訓練賽階段就會興奮的蹦蹦跳跳。
到剛從未來回來的切原赤也。稍微還需要點時間來重新適應這個身體。
為此今天的練習賽還一直被副部長削。
“非常對不起,我會盡快調整好自己的。”切原赤也沒有反駁但也沒有解釋,隻是如此說道。
幸村精市歎了口氣,心知小後輩可能心裏有事,但他不願意多說,硬逼著也不好。
“你們找我是要說什麽嗎?”幸村精市有猜測,但還是問。
切原和柳對視了一眼,最後由柳開口:“精市,你是不是對醫生說,不要把你的檢查報告發給我?”
幸村心裏暗歎一聲,麵上不顯,“這是很正常的吧?我自己的身體報告,我應該有權決定給誰看吧?”
“所以是真的出問題了是嗎?”柳睜開眼睛,麵色嚴肅,“而你果然是要瞞著我們。”
“在來找你確認之前,我是抱著可能都是巧合的期待,我是不想相信,你竟然如此不看重自己的身體!”柳的聲音到最後有些聲嘶力竭感。
幸村皺眉反駁:“我沒有不看重自己的身體。”
柳第一次對幸村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那你把自己的檢查報告藏起來是為何?精市,你明知道我們不是想窺探你的隱私,我們想要的是確認你真的沒有事!”
“我有沒有事我能感覺得到。”幸村沉下了臉。
兩人之間第一次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但麵對幸村,柳還是先敗下陣來,他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平緩了心底的情緒。
“對不起幸村,我可能有些太心急了。”柳道了歉,但看著麵前人的眼神沒有一絲退讓,“如果真的沒有事,把檢查結果給我看一下吧,讓我和大家都能放下心來。”
“……”幸村沉默下來,捏緊手上的玻璃杯。
氣氛再一次凝滯。
但切原沒想再拖下去,他直接說道:“幸村部長知道為什麽我們選擇這個時候來攤牌嗎?”
幸村精市眉頭微跳,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切原赤也站起身,抬手指著門外,目光緊盯著幸村精市的眼睛,他說:“部長可以繼續隱瞞,然後我現在就去告訴幸村夫人。”
“嘭!”幸村精市用力放下茶杯,他眼帶怒火的看向切原赤也,“你是在威脅我嗎?”
“是,”切原赤也承認了,“部長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
“部長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耽誤網球部的訓練,耽誤今後的三連霸,但是為什麽要用隱瞞的方式呢?”
“現在距離明年的全國大賽還有很長時間,你知道運動員的身體可以很強壯也可以很脆弱,你為什麽會認為把時間拖過去就能沒事呢?”
“你懂什麽?!”幸村精市低斥一聲,放在桌麵上的雙手緊握成拳,胸膛起伏不定。
他第一次有些情緒失控,卻還是盡量壓著聲音,不讓外麵的人察覺到動靜。
“赤也別說了。”柳拉了拉切原的手,看到幸村現在的樣子,他深深歎了口氣,“精市,是不是檢查出來的情況已經嚴重到,你害怕了?”
柳有些自責,他們總是因為幸村是部長的身份,也因為他平時表現出來的冷靜理智,而忘記幸村的年紀還很小,他甚至隻比赤也大幾個月而已。
尋常的大人也尚且有撐著病體也要堅持工作的時候,而隻是少年人的幸村,生了病不敢麵對,甚至開始自我逃避,自我欺騙。
柳不認同幸村的做法,但他能理解這份不安。
幸村抿了抿嘴,眼中壓抑著情緒,他有些艱難的說道:“醫生說我的神經係統裏潛伏著病體,而且已經開始了病變。”
柳怔了怔,“是……病變的方向是什麽?”
“……”幸村閉了閉眼,“是格林巴利綜合征。”
柳猛然站起身,碰倒了身前的玻璃杯,飲料撒在身上,他卻無暇顧及。
柳眼中盡是不敢置信,為什麽是這個病?為什麽生病的會是幸村精市?
格林巴利綜合征,對普通人來說其實算不上絕症,但對運動員來說就是宣告職業生涯的終結。
而幸村精市,還沒滿十四歲。
柳覺得喉嚨很幹澀,“……醫生有說治療方案嗎?”
“現在可以用藥物治療,但不能再做劇烈運動。”反正已經說了,幸村就不再藏著了,他把醫生發來的郵件翻出來給柳看。
“藥物治療是長期的,一旦開始藥物治療,一年內不能去比賽。我就算從現在開始治療,一年時間,明年的關東和全國我都不能上。”幸村的表情很煩躁。
柳仔細看著那份檢查報告,眉頭鎖緊,“第二個方案是手術,在完全病變之前可以徹底治愈,但成功率隻有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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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張了張嘴想說如果手術能痊愈,而現在又是最佳治療時間,那手術才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但他不能這樣說,他站在一個旁觀的角度,可以這樣理性的分析利弊。
但對於幸村來說,30%的手術成功率,基本等同於可能會直接死在手術台上。
藥物治療讓他不能再打網球,手術卻可能會直接剝奪生命。
哪怕早就做好了可能幸村的病會很嚴重的心理準備,但柳還是沒法接受,為什麽偏偏生病的是幸村呢?為什麽得這個病的非得是幸村呢?
切原有些無措的抓著衣角,提前了,這個病竟然提前了……
切原忽然意識到,自己回來後一直在用未來的視角來對待現在的環境和身邊的人。
“對不起……”
對不起,是他太心急了,當知道部長再次隱瞞了自己的病情時,他的腦海裏全都是未來被病痛反複折磨的部長的樣子。
但他忘了,現在的部長也還是個小孩子。
他隻想著要盡快去阻止要發生的未來,卻沒有想過要站在現在的部長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他小的時候不也是從沒把高血壓的問題放在眼裏嗎?前輩們每天監督他飲食的時候,他也從沒去理解過,甚至還會產生逆反心理。
一次次的挑戰極限,一次次的摒棄醫囑,一次次的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不也沒想過後悔嗎?
但是該怎麽辦?
難道還得讓未來的一切都重來一遍嗎?
【要是‘它’強行扭轉一些東西,你作為劇本內的人是沒法阻攔的哦】
白蘭的話突然回響在腦海裏,切原赤也瞳孔猛然收縮,耳朵突然空耳了一樣,整個人仿佛置身於真空環境。
劇情的力量,他真的改變不了嗎?
【赤也】
有棲澪的聲音仿佛穿越了空間的壁壘再次將切原赤也喚醒。
切原赤也的眼睛恍惚了一下,好似看到有棲澪就站在和室的窗前,月光在他的身上渡上了光環,他的笑容溫柔依舊。
【你想做什麽,我都可以幫你完成】
“……好。”切原壓低了聲音,但身邊的柳還是聽到了,他疑惑的看過來。
“部長,如果手術成功率能達到90%以上,你會現在就接受入院治療嗎?”切原赤也看著幸村精市,非常認真的開口。
上一世,幸村精市之所以一拖再拖,就是因為這個手術成功率太低,而手術是和主刀醫生掛鉤的,說到底是因為在神奈川、東京乃至整個霓虹,沒有更合適的醫生。
翌日,東京冰帝學院。
“這就是你說的,能找到合適的醫生的地方?”
柳抱著一份文件,看著麵前的冰帝校門,有些風中淩亂。
切原赤也點頭:“正好可以說一下用訓練菜單拉讚助的事,一舉多得挺好的。”
其實如果不是仁王前輩現在和跡部前輩還不熟,可能這件事會更簡單了。
兩人等了一會兒,忍足侑士一臉詫異的出來接人。
“真是難得,你們立海大竟然會直接過來,還是為了合宿的事?”
不怪忍足大驚小怪的,立海大幾乎是沒有過主動找外校進行合宿的,隻打練習賽的倒是有,但也不多。從來都是別人上趕著找他們的,就是這樣的立海大還會進行篩選呢。
什麽時候看見王者主動找合作了?忍足今天看到了。
他剛剛還在和跡部的對打練習裏苟延殘喘呢,立海大的參謀一通電話過來說要商討合宿事宜,且他們人已經快到冰帝了。
然後忍足就被跡部一腳踹出來接人了。
至於他們華麗的國王?自然要先去處理一下渾身的汗漬了,他冰帝國王怎麽能這麽不華麗的就見客呢?
“你們也太突然了吧?說來就一個電話人到了?”忍足扯了扯因為出汗完全緊貼後背的隊服,他出來的急就搭了條毛巾就跑過來了。
其實今天也是正好比較特殊,平時他們並沒有在這個時間還在打隊內練習賽的。
主要是因為今年全國大賽冰帝好不容易進入了決賽,最後還是折戟在立海大的手下。全國大賽結束後訓練依舊,但不得不說沒有比賽的壓力在,網球部裏的氛圍就比較鬆散。
然後今天有個報社來采訪,在網球部裏就對跡部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冰帝今年在關東和全國都是亞軍呢,冰帝網球部的確很有亞軍的氣勢呢。”
亞軍的氣勢?這是什麽神奇的氣勢?誰會想要亞軍的氣勢?這不平白矮了一頭嗎?
雖然這個明顯是實習的女記者好像不是故意的,但就是因為不是故意的才更紮心。
跡部直接一個明年拿冠軍的宣言把女記者嚇退了,然後冰帝國王那雙觀察力堪稱完美的眼睛掃視了一圈網球部,直接開始練習賽加訓。
忍足心裏苦,但忍足要說。
經過這兩年賽場上的爭鋒相對,冰帝和立海大也算很熟悉了,雖然並沒有多少私交,但身為關西人的忍足侑士是個沒人接話也能把天聊起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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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校門口到網球部這不算遠的距離裏,柳和切原聽著忍足從吐槽那個記者沒眼色不會說話,到跡部喪盡天良隻逮他一個人揍,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偷懶雲雲。
忍足雖然一直在吐槽,但說的幾乎都是些沒啥營養的東西。
不過柳還是愉快的記著筆記,再一邊不動聲色的套話。比如全國大賽後冰帝的訓練方針如何,再比如優質的一年生有沒有更新,還有他們冰帝的正選更疊了之後磨合度如何。
切原看著在柳的攻勢下不自覺吐出一些事的忍足,默默無言,他家柳前輩不愧是未來能當金牌律師的,忍足完全不是柳前輩的對手呢。
冰帝的網球部占地麵積非常大,且裏麵的設備很先進,忍足帶著柳和切原走過網球場往社辦那邊走去。
跡部不在,裏麵的人打練習賽就沒有那麽緊繃。
切原跟在柳的身後往球場上看去,熟悉的人都在,看來冰帝明年的正選都到位了。
那個紮馬尾的好像是宍戶?他正在給鳳長太郎喂球,應該就是在練鳳的那招一球入魂。
日吉在拿著球拍練習融合武士道的技術,而向日已經累趴在球場上。
哦,目前唯一和立海大正選有私交的芥川慈郎正在呼呼大睡中。
日吉不經意的一個抬頭,正好看到球場外有兩個穿著立海大隊服的身影走過去,好像後麵那個是切原?應該看錯了,切原如果來到冰帝網球部,還不得咋咋呼呼的跳進球場挑戰嗎?
今年的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切原赤也並沒有上決賽,但在其他賽場上他都大出風頭,立海大的紅眼惡魔的稱號也是傳的沸沸揚揚。
日吉若今年沒能上場,但在進冰帝之前,他在新人賽上就和切原赤也對上過。那時候他和切原赤也打的還是難分伯仲,但在今年的國中聯賽上,他發現切原赤也的進步非常大。
跡部景吾已經點名讓日吉若做次期部長,全國大賽後就一直在給他特訓。而切原赤也是立海大今年唯一出彩的一年級,幸村精市給了他足夠多的上場機會打出名聲。在外麵的人看來,切原赤也就是幸村精市欽點的次期部長了。
有了相同的身份和位置對比,日吉現在就挺想和切原赤也打一場的,好看看兩人之間目前有多少差距。
冰帝的社團辦公室依舊豪華,切原赤也感覺這裏不是普通的社團辦公室,而是總統套房裏的客廳。
嗯,沙發很軟,可以和床比較了。
切原赤也剛一坐下整個人就陷在了沙發裏,這個沙發對他目前的身高不太友好,向日嶽人應該不會喜歡這裏。
柳看見後輩整個人鬆散的癱成了餅狀,有些失笑的揉了揉他蓬鬆的海帶頭,然後才扭頭和跡部開始說正事。
“關於上次貴校遞交的練習賽邀請,我們考慮後認為可以進行合宿。”
跡部挑挑眉,和立海大合宿他自然沒有問題,不過他的目光先看向了癱在一旁的切原赤也。
“讓切原先去球場上和其他人打一場怎麽樣啊嗯?”
這麽好的陪練擺在這幹嘛不用呢?而且按照切原的性子應該是很樂意去球場上鬧騰的。
“不好意思,立海大禁止私下比賽。”柳微笑著拒絕了,“比賽可以留到明年合宿。”
切原赤也沒有表示,這才是他回來的第二天,現在還在適應身體當中。
“嘖,真是太不華麗了。”說是這麽說,但跡部也沒有勉強。
他轉過視線瞥了一眼同樣在沙發上癱成餅的忍足,語氣帶上了一絲危險,“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啊嗯?”
“哎?”忍足疑惑並感受到了危險,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那我?先回球場?”
“不然呢?”跡部毫不客氣,“你今天的訓練翻三倍。”
“等等跡部?今天已經快結束了!”忍足大驚失色。
“那就四倍。”跡部冷漠無情。
“不!三倍!三倍就可以!我現在就去!”忍足跑著出去了,樺地剛好錯開他端著茶水點心進來。
合宿是立海大提起的,柳就著多校聯合的方案跟跡部講,這個方案還是他昨晚趕出來的,時間太緊,他就是一邊講一邊查缺補漏的修改。
跡部:……這家夥邊講邊修改的,不會是臨時做出來的方案吧?
“啊嗯聽起來還不錯,不過你們立海大要負責整體菜單的話,怎麽確定幾個學校一起合宿,這個訓練菜單能讓所有人都滿意呢?”跡部提出質疑,“隻有立海大沒有教練而已,其他學校的教練不可能不提出意見。”
“邀請合宿的前提是立海大負責菜單。”柳直言不諱,“接受合宿的學校一不用出經費,二不用費心菜單,還有多餘意見的話可以直接拒絕合宿。”
出經費的跡部:“……”以前怎麽沒發現柳這個人也這麽霸道?
跡部:“那你打算邀請其他哪個學校?”
柳把幾張資料推到跡部麵前:“今年的全國大賽季軍,關西的四天寶寺,根據我的資料,四天寶寺比較缺經費。隻要包吃包住包車包訓練,他們會答應的概率是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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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這四天寶寺這麽沒牌麵嗎?
四天寶寺是切原推薦的,因為距離原因一般隻在全國大賽上會麵,所以在u17之前,他們對四天寶寺最大的印象並不是聖經白石,而是那對偽)同i性i戀雙打。
u17互相了解之後,印象就隻剩下……黃金護腕!
切原:……白石前輩好沒排場。
總之就是,切原對這個在u17集訓營對他照顧頗多的前輩還是挺有好感的,所以就第一個推薦了四天寶寺。
柳繼續介紹:“千葉縣的山吹中學,山吹中學有一套非常成熟的雙打培育方法,但是他們的單打很欠缺。我目前的想法是,讓伴田教練專門負責雙打這一塊,我們幫他們培訓單打。”
“伴田教練是個對訓練很有耐心的人,而且很有冒險精神,他答應的概率是67.98%。”
跡部:……你這個小數點怎麽算出來的?
柳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剩下的六角中學,我剛才想了想,還是覺得暫時先不邀請了。”
“六角中學的教練會根據選手的身體數據製作定製球拍,但六角中學的網球理念和我們都不太合拍。”
“哦?”跡部輕笑一聲,似是嘲諷的說,“原來你們立海大不認可快樂網球嗎?這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越前南次郎的網球之道嗎啊嗯?”
“王者的快樂就是勝利,過程重要結果更重要,隻有勝者才能露出笑容。”柳擰著眉頭略微沉聲,立海大走的一直是自己的路,那被尊崇至上的天衣無縫也從來不是他們的首選。
而且不知為何,柳感覺自己現在莫名有些排斥快樂網球這個詞,這是之前沒有出現過的情緒。
暫時想不清楚,柳就先放在一邊,他看了眼跡部,挑眉微笑:“冰帝的國王不也勝利至上嗎?”
跡部哼笑一聲,支著下巴的手點了點眼角的痣,並沒有反駁柳的話。
“還有一件事。”柳側頭和切原對了下視線,微微點了下頭,就把一份裝訂成冊的資料推到跡部麵前,“你可以先看看這個。”
“嗯?”跡部疑惑的翻開,上麵是冰帝網球部所有部員的專屬訓練菜單,非常詳細,他驚訝又困惑的看向立海大兩人,“這什麽意思?”
“這是我們的誠意。”柳說道,切原也坐直了身體,同樣神色鄭重的看著跡部。
“我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但不是無償的,包括這次定下的合宿在內,以後所有的訓練賽,冰帝都可以指定立海大的對手。”柳說到這裏再次加重了語氣,“直升高中後,也一樣。”
“你們這整的哪一出啊嗯?”跡部有些不滿的皺眉,“先說說吧,有什麽難事能讓你們做出這麽大讓步?”
柳原本想套用朋友的詞不把幸村的事說出來的,但後來想想,讓人幫忙又瞞著人家,帶入跡部他都能生氣。
而且跡部這個人很聰明,不是那麽好瞞的。
柳嚴肅的說道:“我知道跡部財團在國外人脈很廣,我想請你幫忙引薦一位100%可以治療運動員絕症的醫生及其醫療團隊。”
跡部頓了頓,“能被叫做運動員絕症的也就是……”
“是格林巴利綜合征。”柳給出了確切的答案,“我希望能盡快找到可以治療格林巴利綜合征的醫生並取得聯係,現在是最佳治療時間。”
柳和切原出來時,網球場那邊已經隻剩下幾個正選還在加訓了。
正要送兩人離開的跡部瞥了一眼球場那邊,正好就看到正對麵台階上,忍足癱在慈郎旁邊,兩人形成歲月靜好,但後者是熟睡,前者是癱軟。
跡部雷達亮起,忍足立馬跳了起來,開始做拉伸,還嬉皮笑臉的打招呼,“小景你要送他們去校門口嗎?”
“不要叫那麽不華麗的稱呼啊嗯!”跡部額頭蹦起青筋,最終眼不見為淨的撇開臉。
“跡部前輩。”日吉快步走上前,手上還拿著球拍。
“日吉?有什麽事嗎?”跡部看見自家後輩的眼神方向,當下有了猜測。
“切原君,好久不見。”日吉先向切原禮貌的問候了一下。
“哦,好久不見。”切原的這句好久不見是真的很久沒見了。
u17集訓營時他和日吉關係挺好,但日吉和冰帝的其他人一樣都是以後要繼承家業的,後來的職業沒有交集也就真的沒再見過彼此了。
日吉覺得切原給他的感覺變化好大,好像和前陣子在賽場上的樣子都有些判若兩人。他皺了皺眉,到底沒問什麽失禮的問題。
“切原君,能和你約一下訓練賽嗎?”冰帝有個時常翹掉訓練躥去立海大追星的芥川慈郎,所以日吉也聽前輩說過立海大不能私下比賽的部規。
那約練習賽就不算私下了吧?
有前輩在,切原就先目光詢問的看向自家柳前輩。
柳說:“隻要跡部君同意就行,立海大任何人都隨時恭候。”
跡部不大高興的“哼”了一聲,先對日吉揚了揚下巴,“和立海大的合宿已經定下,到時候就安排你和切原打一場。”
跡部把兩人送到校門口,還安排了車直接送兩人回神奈川。因為時間也不早了,柳就沒有拒絕。
“生病的人,是幸村吧?”跡部突然開口,語句是詢問,語氣卻是篤定。
看到兩人神色自然,知道他們並不是想瞞著他,跡部鬆了口氣。
他轉身往回走,背對著兩人擺了擺手,語調上揚又認真的說道:“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多問也不會多說的。至於醫生,這兩天就給你們搞定。還有那個什麽以後的訓練賽都任冰帝選人什麽的還是算了吧,本大爺沒有趁火打劫的喜好。”
柳終於長舒了口氣,他露出安心的笑,“跡部君,的確是個好人。”
“嗯……”切原看著跡部的背影消失在校門裏,垂下眸隱藏眼中的思緒,他在心裏說了句對不起。
切原赤也承認,他就是在利用跡部景吾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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