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預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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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被逼得放棄網球!”
    昏暗的房間,模糊的身影,衝鼻的酒氣,充滿恨意的嘶吼。
    還有那亮著鋒芒的刀刃。
    “你給我去死——”
    丸井想逃,但是旁邊都是障礙物,他撞到了像是櫃子的地方,劈裏啪啦的掉落一地的東西。
    身體被冰冷的金屬物劃過,他感覺有東西流了出來,但是他沒時間去查看。
    他得逃!
    當他抓住門把手的時候,剛鬆下一半的一口氣又瞬間提到了喉嚨口。
    門,被人從外麵頂住了!
    黑暗裏伸出了一隻手附在丸井的頭上,頭發被揪住,頭皮像被撕裂一般,丸井被拖了回去。
    “救命!有誰!救救我——”
    啷當!
    門板被踹開了,還有兩個栽倒的身影。
    “文太——”
    丸井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然後就是天旋地轉一般摔到了地上,後腦勺碰到了一個尖角,他好像聽到了骨頭裂了的聲音。
    感受不到疼痛感,後腦處有一片溫熱流淌而出,但他沒有去管。
    借著門口照射進來的月光,丸井這次清楚的看到了,桑原和那個人纏鬥在了一起。
    但是那個人的手上,有刀!
    紫色的瞳孔狠狠收縮,鮮紅的色彩在眼前迅速蔓延。
    “傑克!!!”
    丸井猛然從床上彈了起來,臉上都是恐慌,他連忙爬起來鞋子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晚上偷摸到廚房吃甜點的兩個三頭身的奶團子,聽到聲響時整齊的仰起了腦袋,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家的哥哥跑過了客廳、玄關,然後出了門。
    兩個奶團子繃住了一張肉嘟嘟的小臉,大大的眼睛裏都是控訴。
    “哥哥晚上不睡覺!去玩還不帶我!”
    “我要跟麻麻告狀!讓他不帶我!”
    當腳丫子踩在硌腳的沙石上時,丸井終於回過了神,夜風中,他有些淩亂。
    這大半夜的,被噩夢嚇到跑出來找人這種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丸井捂臉,感覺好丟人!
    第二天在教室裏,丸井頂著一對熊貓眼被某隻狐狸無情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丸井豬你現在變成熊貓豬了哈哈哈哈!!!”
    白毛狐狸笑得前仰後合,還不忘掏出剛到手的小型照相機對著丸井的正臉“哢嚓”了好幾下。
    丸井小豬炸毛了,他撲上去就要搶相機,但狐狸把相機舉高,溜著小豬在教室裏轉圈圈。
    結果溜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背對著門的仁王沒有看到跟著鈴聲一起進門的班導,直接給撞上去了,後麵的丸井看到了卻沒刹住車也撞了上去。
    嘭!!
    嘭!!!
    兩人壓在了圓滾滾的肉盾上,倒是沒感覺到疼,但是班導的地中海腦門上蹦著大大的“井”字。
    “仁王雅治!丸井文太!你們又在鬧什麽!!!”
    “文太?!”午飯時來找丸井的桑原一個大震驚,“有人打你了嗎??!”
    頭上頂著一個冒氣的大肉包的丸井:“……”
    地中海老頭下手太狠了!
    網球部正選每天的定時團建,天台午餐。
    “精市!我今天被欺負了!”小狐狸努力擠出兩滴淚,指著自己腦袋上的大肉包,語氣裏都是委屈,“你看!好大的包!puri ”
    “哎呀,看著真疼呢。”幸村笑著順了順狐狸毛,接著問,“是怎麽弄的啊?”
    仁王繃著委屈臉,張口就道:“都怪文太豬!”
    哐!
    仁王身後的樓梯門瞬間被大力推開。
    丸井一整頭紅毛都炸成了海膽,他大聲怒斥:“臭狐狸!你別倒打一耙!!!”
    每日午餐的定點項目,狐狸與豬的追逐溜彎,背景音搭配著真田時不時一句“太鬆懈了”的怒斥,然後真田就會被狐狸故意摘走帽子本體。
    接下來就是真田和狐狸的“你追他逃”的劇場了。
    丸井脫身搶占了仁王原先的位置,就是幸村旁邊的寶座。
    幸村給丸井遞了塊小蛋糕,就看向坐在丸井另一邊的柳生詢問:“縣大賽上有碰到能看的對手嗎?”
    至於為什麽沒問丸井?因為原本要帶隊的他,在上周末發生了點意外沒能去到比賽現場。
    雖然是全霓虹進行的國中聯賽,但因為學生還要上課,比賽時間就都安排在周末。
    而周末也是上班族難得的解放日。
    丸井忘了提前告訴自家爸媽,他們的大兒子這周末要去參加比賽的事。
    所以周六那天他早早起床收拾妥當,要出門時順手去拿已經擺放在餐桌上的烤吐司,然後就看到烤吐司旁邊貼著的一張便簽紙,上麵隻有一句話:
    [我和你爸爸去度兩天假,弟弟就拜托你照顧了~]
    叼在嘴巴上的吐司掉落了下來,肩上的網球袋也砸在了地上。
    丸井身後閉著門的房間裏,傳出了兩個弟弟早晨定時的開嗓練習。
    “嗚哇哇哇哇——”
    “啊嗚啊啊啊——”
    沒辦法的丸井隻能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了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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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精市!”
    【“這也是不可抗力嘛,沒關係的,比賽我讓雅治去吧。”】
    丸井聽言有些疑惑,因為之前幸村說仁王有其他任務不能去,他其實是以為仁王被安排了秘密特訓的。
    畢竟桑原也是在做秘密特訓。
    秘密到丸井不管怎麽問也問不出內容的那種。
    “參謀,為什麽沒有我的特訓?”
    丸井不去聽柳生給幸村匯報的縣大賽的情況,他湊到正在安靜吃便當的柳的麵前。
    “還有赤也和小澪怎麽了嗎?為什麽沒過來一起吃午飯啊?”
    柳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微微睜開了眼睛。
    “又夢見了嗎?”
    丸井一聽這個就頭大,他長歎了口氣,有些憂愁的說道:“最近確實有些頻繁,醒來的時候我還會分不清夢和現實,我不會是真沾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
    丸井身側的柳生下意識的僵了下,他抬手推了推眼鏡,鎮定的繼續和幸村說縣大賽的事。
    “我是該去看醫生還是找神社拜拜啊?”丸井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沒等回應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算了,去哪都得花錢,最近零花錢見底了。”
    柳看著他說:“下午去活動室裏,把你的夢敘述一遍給我聽吧。”
    柳和幸村在猜測他們這幾個人裏,可能還會有人回來時,就找了切原以外的幾個正選單獨詢問過。
    柳和幸村一周目的記憶都是以夢境的形式融合的,所以他們主要詢問的,就是其他人有沒有做過奇怪的夢。
    主要是柳來問,畢竟幸村也不清楚其他人在一周目的經曆。
    丸井之前就提到過他做過古怪的夢,那夢真實得能讓他把夢裏的事情和現實混淆起來。
    所以丸井被柳放在第一個觀察名單裏。
    桑原沒有做過那種讓他分不清現實的夢,老實人桑原一般情況下不會糊弄柳的問題,所以第一個被排除。
    柳本來以為仁王應該是有想起什麽的,因為隻經過了一個合宿,他就和跡部提前走近了那麽多,柳想他也該是有著一些一周目的潛在意識存在的。
    不過那隻狐狸很難輕易說真話,柳被他打的太極惹煩了,直接就讓幸村把狐狸揪去訓練了。
    讓柳意外的是柳生。
    “還記得你那天跟我們解析了同調的要素嗎?那幾天我一直有夢見。”
    “我夢見了,仁王的單方麵同調。”
    柳生非常的敏銳,他覺察到柳和幸村這次的單獨問詢,是有一些特殊的目的在的。
    害怕鬼怪的他,並不是個唯物主義者。
    相反,他的腦洞可能比其他人的都大。
    “仁王的幻影,我也夢到過。”
    柳生推了推眼鏡,雖然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麽他夢到的,都是和仁王雅治有關的事情。
    想不通的柳生就把原因歸結於,那隻狐狸在他麵前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
    確實也是,仁王雅治每天不幹正事,就逮著一切空閑的時間跑學生會去霍霍他了。
    “所以……”柳生把手抵在下巴上,思考了會兒才說出了猜想,“這是預知夢嗎?”
    柳生被柳放在了觀察名單裏。
    而真田……
    柳是知道在幸村的麵前,真田的那張嘴能擰巴成什麽樣的,所以他是自己去和真田聊的。
    不過最後還是聊到對誰都能心平氣和的柳,都萌生了親自動手捶爆真田的想法。
    柳最想讓真田醒過來。
    但是其他人……
    “文太,你去找赤也和小澪,幫他們做點事。”
    丸井在家裏看孩子的那天,柳突然找上了門。
    “我幫你帶小浩和小哲。”
    如果丸井沒有任何要蘇醒的預兆,柳隻會給他安排訓練,盡量讓他快些提升實力。
    然後在未來,再幫他規避他會遭遇的那些事情。
    “幸村部長!柳前輩!你們看看這個!”
    下午部門活動時,剛做完基礎訓練,切原就從網球袋裏掏出了一遝報刊和報紙,直接鋪了一地。
    每一本的內容都不同,明顯是不同的報社,不過都是東京的報社。
    [超級一年級!天才少年越前龍馬!冉冉升起的網球新星!]
    [天才不二翻車?!試圖讓五追七,不把團隊榮譽放心上?]
    [手塚國光未出場?青學戰術失策掉落複活賽!]
    仁王隨便翻了兩本就興致缺缺的丟開了,甚至還嗤笑了一聲:“看來這次網協很看重青學啊,這麽多報社,都沒有出現一點對青學整體影響不好的話。”
    就連寫不二周助的也就標題嚇人而已。
    柳生點頭接話:“確實沒有一家報社對青學的整體實力和這次的失敗,有正麵的描述。”
    “還是彩虹屁居多,尤其是對那個一年級正選,我都懷疑他們是越前龍馬的粉絲了。”丸井撇了撇嘴。
    “越前?”真田眉頭擰了一下。
    他翻開一本報刊,內頁正好是越前龍馬比賽時的抓拍圖,上麵洋洋灑灑的寫完了一整頁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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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開第二頁,還是越前龍馬。
    真田黑臉:“真是太鬆懈了!這是比賽專欄還是他一個人的專欄?”
    “是分析比賽的報刊,其他人都被堆在最後一頁。”丸井提醒了一句。
    柳接過真田手裏的那本,翻到記者落筆處,果然是井上守。
    不過這個略顯浮誇的文筆,應該是他的實習助手用了他的名字撰寫的。
    “手塚真是太鬆懈了!”真田突然怒斥出聲,“區區都大賽,竟然還掉到複活賽裏了!”
    周圍安靜的一瞬,反真田最積極的狐狸迅速上線。
    “真遜啊!這種在都大賽第一場就被刷掉的隊伍,看來是沒法站到我們立海大的麵前了呢,puri~”
    “手塚國光的隊員沒一個能打的啊,現在都要指望一個一年級了呢,piyo~”
    “這個天才不二真搞笑啊!還想玩讓五追七耶,真不要臉~piyo~”
    “青學,不行啊!puri ”
    仁王每說一句,真田的臉就更黑一分,最後忍無可忍的怒吼:“仁王雅治!隨意批判別人實在是太鬆懈了!”
    “我又沒說錯!這些都是那些記者報道出來的!”仁王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倒是你,怎麽?是聽不得有人說青學不好?”
    “還是聽不得有人說手塚國光不好?puri ”
    真田臉色一僵,他下意識的看向幸村。
    幸村沒搭理真田,他正翻看著青學和聖魯道夫的比賽報道。
    如果不是已經看過錄像帶了,單看這些報道,他還以為這是另外一場青學和聖魯道夫的比賽呢。
    青學輸掉的兩場雙打都隻是幾筆帶過,兩場比賽的描述總共也隻占了半頁紙。
    越前龍馬贏的那場沒什麽看點,畢竟不二裕太當時沒有用出任何絕招,簡簡單單的就輸掉了比賽。
    記者就圍繞著越前龍馬過往的成績一個勁的誇讚,渲染著這位天才少年的天賦之強。
    所以輸得難看的不二周助就顯得很像是被拉出來擋木倉的了,不過還是遮掩了很多。
    不然好好的比賽解析,為什麽要寫不二周助是因為憤怒觀月初教他弟弟學習會傷身體的球技,才做出想讓五追七的這個事?
    這簡直是欺負觀月初不能登報解釋。
    青學後麵質疑比賽成績的事情沒有被報道出來,報刊上甚至還把青學的這次失敗描述成了一時的失誤。
    複活賽還沒開始,就直接冠上了“沉睡的未加冕的王者”的名號?
    都不知道他們是對青學過於盲目自信,還是要捧殺了。
    聖魯道夫在報道裏被描述的反而像是撿漏撿來的勝利一樣。
    不過,觀月初的勝利雖然有個“不二周助憤怒太過導致失手”的前綴,但他在賽場上的表現確實很亮眼。
    比越前龍馬的表現要亮眼得多。
    幸村在上一世和不二周助的關係,還算可以?如果能正常相處和對話,就能算普通朋友的話,那就是還可以吧?
    幸村仔細回想了一下那段在u17的相處,還是會覺得和不二周助的相處有些不自然,隻有聊到共同喜歡的植物時他們才會有話題。
    網球的話題都需要點到為止。
    果然他們其實一直都隻有立海大和青學的立場。
    “我看手塚國光在他的隊員質疑成績的時候都沒有出聲。”丸井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吐槽,“我看他也很想讓裁判改判的樣子嘛。”
    真田狐疑的看向他,問道:“你怎麽知道手塚當時的表現?”
    切原帶回來的錄像帶是拍全場的,並不能看到兩邊的休息區的情況。
    丸井一噎,馬上大聲嚷嚷道:“他沒有出聲製止自己的隊員發瘋,不就是在默認嗎?”
    真田下意識就反駁:“他作為青學的部長,當然是得站在青學的立場看問題啊!”
    “哦?”幸村忽然抬起頭看向真田,笑著說,“真田原來這麽能共情青學啊?都能站在手塚的位置看待青學的立場了。”
    幸村臉上的笑容沒有變,但就是讓人感覺到了黑百合的盛放。
    弦一郎,你最近又有點鬆懈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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