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拙劣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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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王係男朋友:我的對手是手塚,別說本大爺還瞞著你啊嗯。]
    [狐狸係男朋友:puri~你就是不說我等下過去了不也一樣能看得到嗎?]
    [國王係男朋友:你別又亂腦補就行了,本大爺是欣賞手塚,但欣賞不是喜歡。]
    [狐狸係男朋友:你解釋什麽?你為什麽要解釋那麽多遍?難不成你還擔心我會因為嫉妒你對手塚君的在乎,就去找他的麻煩嗎?]
    [狐狸係男朋友:沒想到在你心裏我竟然還是這樣一個善妒的形象?!真心錯付了jpg)]
    [狐狸係男朋友:哼!我告訴你!要是你贏了以後還嚷嚷著要打敗他,我們就完啦!]
    跡部看著手機裏的聊天內容,不禁悶笑出聲,他好像透過這些文字看到了一隻氣鼓鼓的小狐狸。
    “跡部,我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忍足神秘兮兮的走過來,卻看到跡部正低著頭敲打手機,他頓了下,“你是在處理公司事務嗎?”
    如果跡部在忙公司的事務,他就不跟跡部說那個可能會很糟心的事了。
    跡部給仁王發了一句話後就把手機收了起來,他看向忍足,“不是公司的事,你剛才要說什麽?”
    “哦,是這樣,剛才青學的人不是站在外麵很久了都沒進來嗎?”忍足開始娓娓道來。
    冰帝的人來到4號球場的時候,青學的人就已經等在球場入口了,旁邊還有兩個記者。
    一眼看過去時,忍足還以為是青學的人正在接受賽前采訪,所以才都站在那裏,完全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但是在走近之後,他們就發現青學的異常了。
    龍崎瑾在一旁不停的打電話,但應該是沒人接的樣子,她此時看著有些暴躁的模樣。
    青學其他人的臉上也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擔憂和急躁,旁邊還有個衣服不一樣的一年級在念叨著什麽“怎麽還沒來”的話。
    “怎麽?手塚,你的部員遲到了啊嗯?”
    跡部其實沒有要試探的意思,隻是正好撞見了,就隨口問了一聲,也算作是打招呼了。
    但是跡部的話剛落下,青學的一群人,上到正選下到非正選的一二年級,甚至是那兩個編外人員的記者,都對跡部和他身後的部員們露出了警惕和防備的眼神。
    而龍崎瑾還在另一邊不停的打電話,看著都要把手機摁出火星子了。
    “你再瞪一個看看?”
    宍戶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好就在自己對麵的青學的一年級三人組。
    堀尾三人被宍戶的眼神嚇了一跳,當即有些慌亂的後退。
    桃城上前一步站在三人麵前,一副正義之士的模樣,“你幹嘛為難我們的一年級啊?”
    “嗬。”宍戶翻了個白眼,“遜斃了。”
    宍戶不想和腦殘說話,奈何腦殘的腦回路不是正常人能懂的。
    “你罵誰遜啊你?”桃城眼睛冒火的就要上去扯宍戶的衣領。
    “樺地。”跡部平靜的喚了一聲。
    “usi。”
    樺地跨出一步擋在了宍戶的麵前,桃城本來氣勢洶洶上前的步伐沒穩住,撞在了樺地的身上,被後彈的踉蹌了兩步。
    海堂立馬上前一步,伸手壓住了桃城的肩膀,一雙凶狠的眼睛瞪向如一座山一樣的樺地。
    “嘶——你們是要動手嗎?”
    “喂,你眼睛沒毛病吧?”
    向日炮仗從樺地的身後探出半個身,他直接指著桃城開始輸出:“難道剛才不是這個混混一副要打人的模樣在先的嗎?”
    “嶽人,說人家混混不太禮貌。”忍足推了推那副沒有度數的眼鏡,他笑著說,“現在很流行一個包裝詞。”
    “什麽東西?”向日一時沒接上腦電波,他的腦袋上蹦出了個問號。
    忍足接著說:“現在的漫畫都把沒腦子的暴力渲染成‘熱血’,所以啊,他這不叫混混,叫‘熱血上頭’。”
    “哦……”向日死魚眼的看著桃城,“那你應該算是‘熱血’被詆毀的最嚴重的代表了吧?”
    “你們別陰陽怪氣的!有本事就在球場上見真章!”桃城指著他們怒吼。
    忍足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這話說的,我們來比賽,不就是要看誰在球場上的本事更大嗎?”
    向日這次接上了腦電波,他深以為意的點頭:“但是我們要比賽,你卻想動手耶?怎麽?不賽前找麻煩就不痛快嗎?”
    忍足拍了拍搭檔的肩膀,語重心長:“嶽人,你怎麽能把人家‘熱血少年’說的跟反派一樣呢?”
    向日掏了掏耳朵,依舊死魚眼:“那他這沒事找茬的都不叫反派?我們隻是正當反駁的才是反派嗎?”
    宍戶的腦門上垂下幾道黑線:“你們這是在表演什麽二人轉嗎?”
    “你們別太過分了!”桃城氣得胸口在劇烈的起伏。
    不二周助攔下了一臉憤怒的就要衝上去的海堂,他抬眸掃了一圈冰帝的正選,目光在站著都能打瞌睡的芥川慈郎的身上停頓了下,接著就看向了為首的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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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跡部君就這樣縱容自己部員的行為嗎?”不二周助笑眯眯的問道,一句話就把過錯方都歸到了冰帝的身上。
    跡部看也沒看一眼不二周助,他瞥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手塚,輕嗤了一聲:“手塚,你都不管一下自己部員的言行嗎?”
    一直置身事外無動於衷的手塚終於出聲了:“桃城,海堂,回來。”
    手塚沒有對剛才發生的口角做出任何回應,他隻是對著跡部點了點頭:“今天我們都不要大意,跡部。”
    “自不必你說。”跡部落下了這一句話,就帶人去簽到入場了。
    冰帝和青學同在東京,學校的距離其實不算太遠。
    雖然之前榊太郎因為看不上青學的實力水平和整體的風氣,就推拒了很多次龍崎瑾遞過去的練習賽邀請。
    在冰帝和立海大進行了合宿之後,就隻專注於自身的針對性訓練了,後來也是一直和立海大的柳商討訓練菜單的更改。
    再加上跡部和仁王經常見麵,仁王對青學的不喜和排斥毫不掩飾,親近之人的態度有時候是能影響一個人的想法的。
    手塚在關東大賽之前,就跟跡部提出過為期一周的兩校合宿的邀請。那時候的他們剛從國外回來,確實有時間,但是跡部拒絕了。
    跡部在電話裏對手塚說:“比賽還是留到正式的賽場上吧。”
    跡部取消了之前準備投資青學的計劃,冰帝和青學原本還有的一點不算深的比賽交情,已經在慢慢的變淺了。
    忍足看到青學的人進場了,就走去簽到處拿青學的出賽名單。
    青學的出賽名單沒有出乎他們的預料,忍足把青學的名單送回簽到處的時候,意外聽到了在簽到處的那兩個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
    “越前龍馬還沒有到,就這樣讓他們找人代替真的好嗎?”
    “噓!你以為之前我們開會的時候,為什麽領導一再跟我們強調越前龍馬的身份啊?”
    “那要是被別人發現的話,我們肯定也會被扣下失職的名頭啊!”
    “你沒看到那兩個跟著青學進去的記者嗎?他們是《網球月刊》的記者,那麽大個記者不還是就看著他們找人頂替?”
    “說不定啊,如果真有人發現了,還揭露了青學的行為的話,他們指不定還會主動寫一些報道做引導呢!”
    “《網球月刊》的讀者受眾麵很廣,輿論完全都掌握在他們那裏,我們安心當個啞巴就行了,省得被找麻煩。”
    忍足貓著腰躲在門口的擋板後麵,直到聽見那兩人轉移了話題,才悄咪咪的溜回了休息處,他趕緊快步去找跡部了。
    跡部抬眸掃了一眼對麵,青學的休息處裏有些亂糟糟的,手塚和龍崎瑾站在一旁正說著些什麽,其他人都是各忙各的。
    那個穿著不合身的正選外套的一年級,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就站在那些一二年級的非正選的麵前,昂著下巴毫不收斂的大聲炫耀自己“一年級正選”的身份。
    他旁邊的兩個一年級同伴讓他收斂點,那些二年級的非正選都在嬉笑著。
    直到觀眾慢慢入場後,那個“越前龍馬”才被推回了休息區裏藏了起來。
    其他報社的記者也紛紛趕過來了。
    井上守挨個過去跟他們小聲的說著什麽,然後那些記者就把原本對準青學的攝像頭都挪到了賽場上和冰帝的休息處這邊。
    “跡部,你想做什麽嗎?”忍足見跡部沉默太久,忍不住就問出聲。
    跡部瞥了他一眼,用手支著下巴,手指點了點眼角的淚痣,他說:“你現在去找榊監督,把剛才的話再對他說一遍,監督的決定就是本大爺的決定。”
    榊監督和跡部一樣,看不上那些不光彩的小動作,但也不會主動去做那個“糾正規則”的“正義人士”。
    作為跡部財團的繼承人,跡部景吾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那些不公正的待遇都是他前行的踏足之處。
    跡部財團可以給他很多特權,但是在商場上,不會有人因為他姓跡部,就把一個穩賺不賠的項目拱手相讓。
    所以他的父親在安排他進入公司接觸業務的時候,都是讓他直麵那些陰謀算計,且沒有給到他任何的幫助。
    跡部很清楚,他必須學會不借用任何一個特權,他隻有通過自己的手段和實力,才能贏得那些老油條的尊重。
    在跡部看來,青學的那點手段和商業上真正能“吃人”的老東西相比,還是太過拙劣了,拙劣的還有些可笑。
    他不願意在球場上使用特權,是他對自己所熱愛的網球給予的尊重。
    “用實力,讓他們明白,這個球場不是給他們過家家玩鬧的地方。”
    榊監督說完這句話後,就抬起手向前一揚,食指和中指並行指向球場上。
    “去吧!”
    兩校列隊致禮。
    跡部對著手塚伸出了手,“手塚,準備好迎接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了嗎?”
    手塚握住跡部的手,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模樣,“不大大意的上吧!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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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周助看著此時握個手還點著腦袋的芥川慈郎,他微笑著問道:“芥川君很困嗎?要是不打起精神的話,比賽會很沒意思的哦。”
    慈郎努力穩著身形,但是腦袋穩不住,他完全沒有聽到不二周助在跟他說話。
    樺地站在“越前龍馬”的麵前,他的身體宛如一座高山,完全的擋住了太陽,隻把陰影留給了“越前龍馬”。
    堀尾微微顫抖著,他不敢抬起頭,他感覺旁邊的幾個人都在盯著他,那視線像是釘子一樣,直直釘住了他的身體。
    “喂,我們樺地都伸手了,你是不會握手嗎?”向日冷不丁的開口道,“青學的,怪~物~新~人~”
    青學的其他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堀尾。
    而剛才突然被向日嚇得一個激靈的堀尾,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握住了樺地的手指尖。
    接下來是要說“請多指教”的,但是堀尾咽了咽口水,腦子忽然就一抽,他揚起下巴閉著眼睛大聲開口:“你、你還差的遠呢!”
    空氣突然安靜。
    青學的幾人,包括手塚國光在內,他們的手心裏都冒出了細汗,視線也忍不住的緊盯著麵前的冰帝的正選。
    他們似乎是看到了冰帝的幾人會在下一秒,就做出直接舉手舉報的行為。
    青學眾人的眼神裏,逐漸的透露出了恐慌的情緒。
    “哼,走了。”跡部抽回手,轉身帶人下場。
    “跡部……人還不錯?”菊丸努了努嘴,突然發出了一張好人卡。
    桃城狠狠鬆了口氣,立馬勒住堀尾的脖子把人往休息處帶,“你剛才幹嘛突然那樣啊?真是嚇死個人了!”
    堀尾壓著聲音說:“可、可是越前就是會那樣啊,而且不是沒被看出來嗎?”
    “我差點就被你嚇得心髒驟停啊!”桃城氣惱的壓著堀尾的腦袋。
    “疼疼疼疼啊!阿桃學長!”
    堀尾忍不住叫了出聲,馬上就被桃城捂住了嘴巴。
    “笨蛋!要是真被發現就都是你的錯!”
    如果在堀尾突然吐出越前龍馬的那句口頭禪之前,他們還能自欺欺人的認為,冰帝的那些人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雖然越前龍馬在東京的名頭很大,他的照片和資料都被各大報社放到了頭版推薦,媒體還賦予了越前龍馬一個“怪物新人”的名號。
    但是從越前龍馬加入青學到今天之前,他們和冰帝都沒有在球場上碰到過。
    兩校在私下裏也沒有舉辦過練習賽,所以冰帝的那些人對越前龍馬應該沒有很熟才對。
    然而在堀尾抬起頭還發出了聲音後,他身上的偽裝就破了個大口子。
    堀尾在冰帝那些人的麵前露臉了,那之後越前龍馬上場比賽的時候,很容易就能被對比出差別來。
    堀尾聰史和越前龍馬就隻有身形有些相似而已。
    但是從剛才冰帝那些人的態度裏,可以看的出來,他們絕對是看出青學的操作了,但卻沒有要揭發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冰帝的人為什麽會這麽好心,但他們著實是鬆了口氣。
    “不管如何,全力以赴的上吧!”手塚最後就總結了這一句。
    “是!”其他人用力的點頭。
    “越前?你怎麽回事?”龍崎瑾那邊終於打通了電話。
    其他人頓時看了過去。
    “越前是不是要到了?”堀尾大大的鬆了口氣,肩膀瞬間就卸力了一樣,直接耷拉了下來。
    “你別蔫下來啊!在龍馬真正到之前你都要扮演好龍馬啊!”
    勝郎和勝雄立馬一左一右的架起堀尾的手臂,迫使他挺起腰杆來。
    “你說什麽?”龍崎瑾忽然詫異出聲。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其他人,然後對著手塚擺了下手示意他安排好其他事,就拿著電話出去了。
    手塚讓菊丸和桃城趕緊去準備上場,他抬起手搭在兩人的肩膀上,沉聲說道:“帶著大石的份,不要大意的拿下比賽吧。”
    菊丸和桃城鄭重地點頭。
    手塚讓海堂看著點堀尾,別讓他亂跑,就轉身也從休息區的後麵走出去了。
    今天來看比賽的人不算很多,冰帝的拉拉隊正在外圍做隊形調整。
    手塚找到龍崎瑾後,就見她的情緒似乎是有些激動,她正拿著手機大聲的說著些什麽,臉色都有些漲紅了。
    他聽到了“把柄”和“沒看出來”的話,似乎是在和電話那邊的越前龍馬爭論代簽的事。
    手塚剛走過去,就聽到了手機裏傳出來的越前龍馬的質問。
    【“你怎麽知道他們看不出來?他們都是瞎子嗎?”】
    “他們要是真看出來了會不指出來嗎?你快過來就是了!”
    龍崎瑾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了。
    【“……手塚部長為什麽不阻止教練?”】
    越前龍馬似乎是知道手塚也在電話的那頭,他忽然就發出了這樣的質問。
    手塚怔了怔,他突然想起之前在網球部的活動室裏,越前龍馬對他說過的話。
    [你明明覺得不妥,卻不去製止龍崎教練。]
    阻止?
    手塚想過阻止嗎?
    沒有。
    手塚在看著龍崎瑾做出作弊的行為的時候,他確實是沒有想過要去阻止。
    隻要青學能贏,那勝利者走過的路就會由他們自己來撰寫。
    青學會贏,青學也必須要贏。
    他在青學消弭了第一年,第二年也碌碌而過,而到了第三年,越前龍馬的到來讓他看到了希望。
    他可以把青學的重量分擔出去的希望,他可以用第三年的關東和全國的優勝,把青學重新推到最高點的希望。
    他還可以用第三年的成功,抹掉過去兩年的無奈和平庸。
    手塚國光想要證明,他留在青學的選擇,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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