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的選擇一直都是持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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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我的選擇一直都是持久戰
    “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手塚部長的手肘會受傷呢?”
    發問的是終於換回自己的衣服,跟著大石和乾貞治一起回來的堀尾。
    他一問出這個問題,勝郎勝雄和其他二年級的非正選也都圍攏了過來。
    “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是我們剛入部不久時發生的事……”
    大石開始娓娓道來。
    手塚因為用非慣用手的右手和三年級的前輩比賽,而被惱火的前輩用球拍打傷了手臂。
    剛開始因為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他們就都沒有多在意那個傷,然後到了第二年的秋天才發現當時的傷是有多嚴重。
    但是在三個月前,醫生已經告知了手塚,他手肘上的傷已經痊愈了,可以進行比賽了。
    觀眾們開始交頭接耳,心思都不放在比賽上了。
    青學那邊的人聚在一起聽大石講述手塚那所謂“悲慘”的過去,聲音都沒有刻意壓低。
    就像是故意想讓別人都能聽到一樣,或者說是故意要讓觀眾都聽到。
    球場上的兩個人自然也能聽到,但是兩人擊球的動作都沒有停下。
    工作人員也沒有去阻止,記者們隻顧著拍照錄像,觀眾席上的人交頭接耳的把聽到的事情迅速的傳到了全場的每個角落。
    沒一會兒,在場的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手塚受傷的原委,包括冰帝那邊的人。
    幸村側頭去看真田的反應。
    在看到真田皺著眉似乎是有些糾結的時候,幸村狀似隨意的問道:“我記得弦一郎家和手塚的家是世交吧?手塚在一年級的時候受的傷,三個月前才痊愈……他的家裏人難道都沒有發現嗎?”
    真田怔了怔,在他的印象裏,手塚家的家庭氛圍是他非常羨慕的那種溫馨和睦。
    在真田第一次跟著祖父去走訪手塚家的時候,他第一次知道,生在他們這樣的警察世家裏,他們的未來也是可以自己選擇的。
    手塚從小就明確了自己以後想要打職業網球的夢想,而他的父母和祖父也都非常支持他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真田在表露出對網球的喜愛的時候,他的祖父就讓他多練習劍道和書法,並告訴他以後如果不想當警察,也可以繼承家裏的劍道館,或者是加入書法協會研究書法。
    真田那時候就知道了,祖父不想讓他把打網球當成未來的規劃。
    真田的父母也是和祖父一樣的態度,唯一告訴他想要做什麽就去做的是大哥。
    真田是有一點羨慕手塚的。
    “手塚和他的祖父經常在假日空閑時去釣魚,手塚的父母也在東京的警視廳任職,並沒有常年外派工作。”真田如是說道。
    他話裏的意思就是,手塚和他的家裏人關係都很緊密,也沒有因為工作而分開過太長的時間。
    幸村有些訝異:“那還真是奇怪呢,手塚的家裏人,在這三年來都沒有發現手塚受傷的事情嗎?正常家裏的長輩多看幾眼孩子,不是都能看出異樣的嗎?”
    更何況手塚還是家裏的獨生子,所以到底是手塚太會隱藏了,還是他的家人其實並沒有太關注他呢?
    幸村在這時候把這些問題挑明,是為了防止真田再次被動的陷入“下意識為手塚換位思考”的情況裏,等會兒的事可容不得真田跳出來。
    畢竟在外麵,真田還是代表著立海大的立場,所以還是暫時先讓他糾結別的事情去吧。
    “一年級的時候被網球部的前輩用球拍打傷?”喜多一馬有些震驚,“青學網球部的前後輩關係……是這麽糟糕的嗎?”
    日吉沉下眸不語,不知為何他心裏有點不舒服,但並不是對手塚的同情,而是對現在的情況感到不舒服。
    “怎麽感覺怪怪的。”向日抓耳撓腮,他扭頭去問忍足,“侑士,你有沒有覺得哪裏很奇怪啊?”
    忍足此時也在沉思,聽到向日的話後愣了愣:“嗯……手塚,嗯,確實值得同情,但是……”
    但是什麽他說不出來,他感覺現在就是很突然的就完全理不清楚頭緒。
    “手塚國光值得同情嗎?可我覺得他活該呢。”
    有棲澪這話一出,瞬間就把其他人的視線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我記得手塚國光在接受月刊專欄采訪的時候,是明確的說過他從打網球開始就以越前南次郎為目標前行,他以後是想去職網的。”
    有棲澪扭頭看向同樣在看著他的真田,他微微一笑:“真田副部長,我說的沒錯吧?”
    真田想了想,就點了下頭。
    有棲澪接著又說:“可是他完全沒有要為自己的夢想負責的樣子啊,運動員的身體可受不得一點外傷,他既然想打職網就不會不明白這個問題。”
    手塚的情況和幸村的不同,幸村的病是突然爆發的,完全沒有讓人有反應的時間。
    而手塚在國一那年受傷後,即便是沒想到那個傷的嚴重性,也該為了可能的隱患去檢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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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塚可以說是當時年紀小,剛國小畢業的他閱曆還很淺,所以想得沒有那麽多,但是阻止了手塚退部的那個學長卻也沒有在意過的樣子。
    直到次年秋天,手肘的痛覺異常後才發現不對,但是手塚國光依舊還是該訓練就訓練,那麽多的節假日,他卻沒有想過要去做一次徹底的治療。
    手塚當時受傷的準確位置其實不是在手肘,而是在手關節,而手塚最拿手的短球,對手關節的負擔很重。
    他每一次練習短球都會給手臂增加負擔,然而他就是眼看著自己的傷勢越來越重,也沒有過“以後如果沒法再去打職網”的擔憂。
    未來想進職網的手塚不可能不知道,運動員的身體健康是會影響到職業壽命的。
    人的身體是很脆弱的,任何一點碰撞都有可能留下隱疾和後遺症。
    不過醫生是告訴他,隻要他暫時先放下訓練,認真配合治療,他的手肘就能完全治好,也不會留下後遺症。
    明路就在麵前,他可以選擇離開一段時間去做徹底的治療,但是他卻依舊還是選擇了邊訓練邊恢複。
    “這可不像他說的,他想要打職網的樣子啊。”
    他口中的夢想,更像是為了說給別人聽的。
    都不知道是不是傷痛能帶給他成就感,還是他覺得以帶傷的姿態堅持訓練和比賽,會感動到所有人。
    手塚或許在以前,是真心以成為職業網球選手為目標才打的網球,但是在進入青學的網球部之後,他的目標就陷入了困局。
    一個無良的學長給他灌輸了“青學的榮耀必須放在第一位”的想法。
    從那一刻起,他的夢想就成為了“為青學拿下冠軍”,而不是“成為職業網球選手”了。
    手塚是因為崇拜越前南次郎才選擇的青學網球部,所以手塚在看著青學網球部的時候是帶著些濾鏡的。
    在青學的網球部裏,一年級必須撿滿一年的球,這個規定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
    手塚也知道,但是他還是去了。
    從手塚入學後並沒有試圖打破規則,而是順從規則先去撿球來看,就能知道他從小的教育就是順應環境。
    說的不好聽點,就是逆來順受。
    “他一開始可能確實是值得同情的,但是在三年時間的打磨下,他已經是一個心智健全的人了。”
    手塚的智商可不低,不可能三年了都沒反應過來當初他就是被那個無良學長給氵先腦了。
    但是他不想承認自己的選擇錯了,在前麵被蹉跎掉的時間裏,他的心態和想法也不再如剛入學時的那般純粹。
    “手塚國光隻有為青學拿下了勝利,才能證明給自己看,證明他浪費的那些時間都是值得的。”
    他沒有選擇離開一段時間去徹底的治療好自己的手傷,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知道他以前確實是浪費了很多的時間。
    他擔心治療的時間過長,今年升起的奪冠希望就會再次變得渺茫。
    而他手肘的傷會拖了那麽長的時間才在近期有好轉,完全是因為他每天都在練習會對手臂產生壓迫的絕招。
    但是這個歸根究底,就隻是他自己的選擇。
    “終歸還是因為,在這個青學的網球部裏,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放心交托責任,所以他沒辦法讓自己哪怕是短暫的先離開網球部。”
    越前龍馬或許算是目前唯一的一個能讓手塚放心的,但是國中聯賽是團體賽,隻有一個人是不夠的。
    一個人隻能保證一場勝利。
    “但是他手塚為青學的勝利折騰自己的手臂是他自己的事,比賽又不是說他受了傷,或者說是他為了這個勝利隱瞞著傷勢,那這個勝利就必須給到他。”
    有棲澪的視線掃過一眾冰帝的正選,他說:“跡部前輩即便是沒有獲勝的壓力,但他身為冰帝的部長,把勝利拿回來才是他的責任。”
    所以,其他人可以同情手塚,但是身為冰帝的一份子,身為跡部的部員,他們是絕對不能去站在手塚的位置上思考問題的。
    “在我看來手塚撐著可能還會複發傷勢的手臂去上場比賽,可算不上偉大,他哪怕是捂著手臂在球場上倒下了,我也不會同情他。”
    保持身體的最佳狀態去比賽,才是作為一名網球選手對比賽和對手應有的尊重態度。
    如果手塚真的是完全的隱瞞著手傷不讓別人知道的話,那有棲澪倒是還會高看他幾分,但是手塚顯然並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他們現在可是在試圖引起觀眾的同情心,再把青學讓手塚受的傷,都給推到作為手塚的對手的跡部前輩身上呢。”
    冰帝的眾人臉色一變,原本還有些混沌的腦子瞬間就被一盆冷水澆到了腦袋上。
    “額應該,也沒有你說的那樣惡劣吧?”壇太一想了想,還是出了聲,“他們隻是把手塚前輩手肘受傷的事給講明白了而已啊。”
    “那他們什麽時候講不行?非要在比賽的時候講這些事?他還刻意當眾去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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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日回過神後,嘴上立馬就利索了,他指著旁邊交頭接耳的觀眾對著壇太一道:“在比賽的過程裏刻意的去講他們的部長手肘受傷的事,現在你看這些觀眾,還有幾個人是真的在意比賽本身的?全都去同情手塚了!”
    “對、對不起!”壇太一被向日的氣勢給嚇到了,立馬就起身鞠躬道歉。
    仁王藏在外套下的臉像是結了一層霜,他的瞳孔裏倒映著那個紫灰色頭發的身影。
    仁王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他說:“大家的議論聲那麽大,手塚君不可能聽不到的吧?puri ”
    仁王的話讓旁邊的真田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他緊盯著球場上的那個茶褐色頭發的人,心底裏似乎是有什麽東西裂開了縫隙。
    這個時候,手塚打出了一個短球,網球在飛過球網後就迅速往下墜,球觸地的瞬間就原地旋轉了起來,並朝著球網的方向貼著地麵滾動過去。
    零式短球!
    “4015!手塚!”
    跡部站在中線上,他的臉上並沒有驚訝,似乎對於手塚的這一球早就已經有了預料。
    跡部這一球沒能拿下分,那接下來就還是他的發球。
    手塚在接下來的三球裏,都在拉鋸五六分鍾的時候找準機會再次打出了零式短球。    “change service!”
    “不要客氣,跡部,全力以赴的上吧!”手塚的聲音依舊沉著冷靜。
    跡部把球拍放到肩膀上,輕笑了一聲,“零式啊……”
    青學那邊的人歡呼了起來,隻有不二周助和大石、乾貞治三人嚴肅著臉。
    大石看到,在換場的時候,跡部和手塚錯身而過時,跡部嘴角帶笑的掃了一眼手塚的手臂。
    大石的心裏突然就升起了強烈的厭惡情緒,因為他意識到,剛才第一局的後半場裏,跡部是故意做出讓手塚不得不心急的狀態。
    跡部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讓手塚用出零式短球,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零式短球對手塚的手臂負擔很大!
    或許是意識到了現在的跡部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從第二局開始手塚就用出了全力。
    他幾乎是找準機會就要打出零式短球。
    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隱藏了,目前已經開發完全的零式發球。
    “一直用這一招,你的肩膀,最多就隻能再撐一個小時了吧?”跡部在回球的間隙忽然這樣問道。
    而跡部的這句話,更讓大石確認了,跡部就是故意讓手塚用出零式短球!    “change service!”
    “跡部前輩……”鳳震驚的睜大了眼睛,“跡部前輩是被壓製了嗎?”
    “你可以看看跡部的狀態。”宍戶看著球場上的跡部,臉上並沒有多少憂色,“跡部現在的樣子,可不像是被壓製了。”
    鳳連忙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然後就發現,球場上的那兩個人,看似被一連搶分的跡部卻並沒有多少氣喘,臉上也很平靜。
    反而是手塚,即便是努力的維持著冷漠的表情,但是他的呼吸明顯是亂了很多,而且手塚的眉頭一直在不自覺的緊蹙著。
    “那……跡部前輩這是,故意的?”鳳萬分不解,“可是為什麽?”
    沒人能給鳳解答,因為他們也想不通。
    “手塚從第二局開始就一直在進攻。”忍足分析道,“他的每一個回球的相隔距離都很遠,他似乎是想消耗掉跡部的體力。”
    “隻是可惜了。”向日嗤笑了一聲,“跡部的體力可不是跑那麽幾局就能被消耗掉的。”
    青學這一邊此時是一掃陰霾,喜色一片。
    堀尾忍不住嚷嚷著:“手塚部長的手肘肯定是完全好了嘛!這不一點問題也沒有嘛!”
    “那個跡部故意說那些話就是想影響手塚部長的心態,可惜他算錯了!手塚部長可不是那麽容易被影響的人!”
    大石在看到手塚不斷拿分後,本來的憤慨和擔憂也消散了很多,他想著醫生也確實說手塚可以進行比賽了,那應該真的沒有什麽問題了吧?
    第五局的換場間隙時間比較充足,有90秒的休息時間。
    榊看著拿起水瓶喝水的跡部,他的手指在倚背上點了點。
    “你別過火了,跡部。”
    跡部放下了水瓶,視線快速的掃過了休息區裏那隻藏在了他的外套裏的狐狸。
    “我知道分寸。”
    手塚進攻的越發急躁,那就越是表明,他的手臂支撐不了長時間的消耗。
    跡部沒想順著手塚的想法去做,他有他的比賽策略。
    接下來又是跡部的發球局,跡部打出了同之前一樣的發球,再次和手塚開始了拉鋸。
    在手塚想要再次打出零式短球的時候,跡部打過來的球卻異常的低,他沒法就打出了高吊球。
    跡部眼眸微睜,“就是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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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跡部快步上前,屈膝一躍,揮拍!
    嘭!
    網球直接打中了手塚握著拍柄的手,直接把他的球拍打落了,而網球也重新彈回了上空。
    跡部再次起跳,揮拍!
    “邁向破滅的圓舞曲!”
    “150!跡部!”
    手塚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球拍,最後把視線挪到了對麵的跡部身上。
    跡部站在網前,右手持拍,他的劉海略微遮住了眼睛,陽光傾灑在他的身上,一顆墜在下巴上的汗珠仿佛被鍍了金。
    “突然有一種,好久違了的感覺。”跡部低聲輕笑了下,“好像這個絕招,好久沒用過了。”
    還怪懷念的。
    手塚不知道他突然說些話的意思,他把球拍撿了起來,回到了接發球區內。
    跡部看了手塚一眼,眼眸裏少了很多探究,隻剩下了平靜。
    冰帝的休息區內,幸村和柳互看了一眼,又一起看向了切原,三人的視線對上後,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仁王直勾勾的盯著跡部,卻不想在跡部回頭的時候,撞入了那雙深藍色的眸子裏。
    仁王愣了下,他眨了眨眼睛。
    跡部的那個眼神突然讓他有點看不懂了,但是等他想再仔細的去看的時候,跡部已經轉回了頭。
    青學那邊再次炸開了鍋,因為跡部的這一球,每個人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
    “虧我還以為那個跡部是顧忌著手塚部長的手才沒有打什麽絕招的呢,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就把球對準了手塚部長的手去打!”桃城再次激情開麥。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就算手塚的手已經好了,那也才好而已啊!”菊丸憤憤的說著,突然又驚道,“他等下不會故意衝著手塚有舊傷的手肘打吧?”
    “太卑鄙了!”海堂好像已經看到了手塚被打傷了一樣。
    “手塚……”大石滿臉的擔憂。
    不二周助看著球場上再次開始了拉鋸的雙方,這一次手塚在刻意的避免打出高吊球了,但也因此找不到打出零式短球的機會。
    第二個發球足足拉鋸了半個小時,似乎還能繼續拉鋸下去的架勢。
    “這場比賽不妙。”不二周助突然說道。
    “不二也這麽認為是吧?”乾貞治接了話。
    “到底怎麽了?”桃城連忙問道。
    不二周助冷冷的開口:“跡部他是在故意拖延比賽的時間。”
    不二周助的話吸引了其他正選和旁邊觀眾席上的非正選的注意力。
    “可是為什麽?跡部他為什麽要那樣做?”菊丸不解的問道。
    不二周助緊盯著球場上那兩個人的動作,他冷著聲說:“跡部,他是想利用持久戰,毀了手塚的手臂!”
    “什麽?!”其他人頓時大驚失色。
    大石突然就想到了什麽,他沉聲說道:“醫生說過了,手塚的手肘雖然已經痊愈,但是長時間的比賽依舊還會對手塚的手臂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乾貞治推了下眼鏡,他分析道:“手塚的手肘或許是真的痊愈了,但是手塚的零式短球對手臂的負擔很大,而他剛才又用出了很多次。”
    “手塚為了減輕手肘的負擔,在打出零式短球的時候,把承載壓力的重心轉移了到了,他的肩膀上。”
    而且,手塚平時對零式短球的練習可不少,訓練量的累積下來,再在一次比賽上的持續使用,手臂上的負擔可能會有堆積的爆發。
    手塚的手傷,之前的痊愈其實就隻能說是表麵上的傷口愈合而已,因為根本上,手塚一直在做會帶給手臂負擔的行為。
    “如果隻是像以往那樣,20分鍾左右就結束比賽的話,手塚的手臂就不會有什麽影響,但是這次不一樣。”
    跡部景吾是出了名的,熱衷於打持久戰的選手,而手塚的手臂可能熬不住長時間的比賽。
    大石的臉色頓時慌張了起來,“如果這個比賽還繼續延長時間的話,甚至可能還會影響到手塚的網球生涯!”
    其他人都感覺呼吸一滯。
    “拜托,開什麽玩笑啊?那為什麽不能速戰速決啊?”桃城急躁的抓了抓頭發。
    “因為跡部也不是手塚想快點解決就能馬上解決掉的對手。”不二周助沉著臉,“更何況,跡部本來就是在有意拖延比賽。”
    “這下子確實很糟。”乾貞治沉下聲,“就算是手塚,在跡部刻意的引導下,他的進攻明顯是越發的急切了。”
    “這樣下去手塚很快就會露出破綻,而跡部一定不會放過。”
    他的話音剛落下,手塚就打出了一個失誤的挑高球,跡部扣球得分。
    “300!跡部!”
    跡部勾起嘴角,他看向對麵的手塚,語氣裏是誌在必得:“你稍微的還是堅持的久一點吧,手塚。”
    持久戰是我的風格,我可不會因為你的緣故,就拋棄自己的優勢。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不會改變做法。
    “真是卑鄙的家夥!”觀眾席上的荒井大聲的怒吼出來,“竟然故意用持久戰來增加手塚部長的負擔!真是太下i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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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真卑鄙!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比嘛!”
    非正選開始吵吵嚷嚷了起來。
    “嘶——”海堂剛想出聲製止,對麵突然就響起了對衝的聲音。
    “什麽卑鄙不卑鄙的?難道跡部是用刀架著手塚了嗎?這難道不是正常的比賽嗎?都是用球拍打球!跡部怎麽就沒有光明正大了?”
    向日炮仗一腳踩在了座位上,指著對麵的荒井毫不客氣的道:“那個帶頭巾的!就是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誰卑鄙了?誰下i流了?你td上嘴唇和下嘴唇一張一合就對著我們的國王汙蔑?怎麽的?誰家的部長還不是個寶啊?”
    跡部正好回了個球,聽到這話後忍不住的哼笑了一聲。
    坐在冰帝這邊的南健太郎莫名就沉思了一下,所以,他也是寶嗎?
    向日的回懟讓荒井惱火,他大聲怒吼著:“我又沒有說錯!明明可以速戰速決的比賽!非要故意拖延比賽時間!他就是想毀了手塚部長的手臂!”
    “就是!手塚部長為了青學的勝利!硬撐著受過傷的手臂!跡部景吾就是在故意針對手塚部長的!他就是卑鄙i無i恥!”
    青學那邊的二年級非正選一發不可收拾的怒罵著,等大石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跡部看著對麵在追球的手塚,他抿著唇,眉眼間還有一絲隱藏得很好的猙獰。
    看來他的肩膀確實要到極限了。
    “手塚,我以前其實不是很明白,你選擇青學的原因。”
    跡部忽然的話,讓手塚怔了怔。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跡部掃了一眼手塚身後的青學的其他人,“青學,可真不是個好地方啊。”
    “向日前輩。”冰帝這邊,有棲澪拉住了怒火上頭就要跳過去的向日,“接下來看場好戲好嗎?”
    “什麽?”向日的一口氣被截住,一時間有點轉不過腦子。
    旁邊被幸村抓著手腕,又被柳按著肩膀的仁王注意到了觀眾席上的騷i動。
    “哇,你們的話好有意思哦,你們的部長為了你們的勝利不顧手臂的負擔,所以別人就得讓著他啊?”
    “既然害怕手臂又受傷,那棄權不就好了嗎?反正你們本來也輸了啊!”
    “就是!棄權吧!青學!棄權!”
    “青學!棄權!青學!棄權!”
    “青學!棄權!青學!棄權!”
    觀眾席上的聲音逐漸變得整齊又洪亮,冰帝的拉拉隊有人也想跟著喊,但被及時阻止了。
    觀眾讓對麵棄權可能是此時的看熱鬧起哄,但是他們作為冰帝的一員就不能這麽做,以免被說是他們挑i唆帶頭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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