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過去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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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妹妹隻是考慮的事情比較少,我會好好教育她的,但是請不要趕她離開!”
    橘吉平在隊員的攙扶下站起來道歉了,隻是他那一副完全是被逼著的模樣,讓圍觀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橘杏還想辯解,但是看到橘吉平警告的眼神,她就閉上了嘴,隻是臉上的憤恨一點也沒有減少。
    龍崎堇接著做好人:“橘吉平也已經道歉了,那事情就都過去了,你們也別太斤斤計較了,這並不是什麽大事不是嗎?”
    幸村拉住了氣憤得想上前理論的狐狸和小豬,他對他們搖了搖頭。
    其實當眾和龍崎堇對峙他們很容易落下風,畢竟霓虹的製度就是要他們尊敬老前輩。
    而且現在龍崎堇還頂著“越前南次郎唯一的國中教練”的名頭,就算鬧來了青訓營的管理人,也隻是幫龍崎堇把她的助力給找過來了。
    再者龍崎堇是一個老年人,她過幾天就會自己去醫院,但她去醫院的名頭,絕對不能是被他們氣的。
    不過,他們也不能白白受氣。
    “龍崎教練,既然橘吉平已經代他妹妹道歉了,那你們青學的人是挨個道歉?還是您……?”
    龍崎堇原本上揚的嘴角瞬間拉直,她皺起眉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幸村前輩是說,讓龍崎教練代替剛才跟著不動峰的人一起罵他們的學長道歉。”
    越前龍馬說這話時,對上了幸村的視線,他的嘴角微勾。
    你們想讓青學丟臉,可我也想讓你們立海大丟臉。
    龍崎堇先是教練的身份,再是長輩的輩份,隻憑這兩點,立海大的人不管做什麽都會被打上“不尊重人”的標簽。
    龍崎堇果然臉色拉了下來,她沉聲開口:“這件事就到這裏翻篇了!不許再提起!”
    桃城氣惱的說道:“你們別太過分了啊!切原打傷橘也沒有道歉吧?!”
    “嗬,龍崎教練,這事大概也翻篇不了。”幸村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你們青學實在是太缺乏比賽常識了,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如果有人在選拔賽出線,去比賽了也是丟人。”
    龍崎堇狠狠刮了一眼桃城,但是桃城沒覺得自己說的有問題。
    幸村繼續道:“龍崎教練也看到了,我們正常參加比賽卻一再被你們青學的隊員指責、汙蔑,而現在我們還隻是需要青學的一句道歉而已。”
    龍崎堇抿緊唇,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不二周助微微睜開了眼睛,他沉聲說道:“幸村君,你公然逼迫教練,不會太過分了嗎?”
    “到底誰過分啊?怎麽看都是你們兩個學校聯合起來針對立海大的人吧?”向日帶頭出聲質疑。
    “就是,我們又不瞎,誰欺負誰我們還是能看明白的。”觀月也笑了一下。
    “有教練在這裏當總教練真是威風啊!連關東的冠軍都能被針對!”喜多一馬一臉的怒容。
    “而且不動峰能來這裏就很奇怪啊,還醜人多作怪!”若人弘也插了一句。
    柳微微一笑,寄出王炸:“謝謝大家肯為我們立海大說話,但是各位最好還是向龍崎教練說明一下現在隻是因為氣憤才亂說話的,畢竟……”
    “大家來這裏都是為了能在選拔賽上脫穎而出,得到實力的成長,而選拔賽的名額可是總教練決定的。”
    周圍突然凝滯了一瞬,所有人的臉色突然都變得很難看。
    榊想了想,還是退出了人群,以免待會兒鬧起來,他作為教練不阻止也不好。
    但他不太想阻止。
    華村葵:想看龍崎堇的熱鬧,但得走。
    華村葵看不慣沒啥能力的龍崎堇卻霸占著總教練的位置,甚至對著她還總是一副教訓小輩的語氣。
    華村葵最討厭倚老賣老的人了,所以她不打算給龍崎堇解圍。
    果然在榊太郎和華村葵悄然脫離之後,球場上的其他人馬上就炸了。
    除去立海大和冰帝外,其他學校的人都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質問龍崎堇是不是打算用職權i謀私!
    問的人太多,問的都是一個問題,但因為每個人的口徑並沒有統一,所以龍崎堇隻覺得很吵鬧,卻聽不清他們在問什麽。
    但是在她仔細去分辨後就隻覺得氣血上湧,還不如沒聽清呢!
    每個教練都有一個選拔賽的推薦名額,但不管是推薦名額還是選拔名額,最終通過權都在總教練的手裏。
    龍崎堇本來就是要在最終名額的名單裏用上總教練的特權,但這件事她不可能承認!
    仁王轉過頭,突然看到不動峰的人似乎是想落跑,幾個人正扶著橘吉平往球場鐵門那裏走過去。
    “橘吉平,剛才青學有人為你顛倒黑白呢,你是又啞巴了嗎?”仁王站到橘吉平的麵前,雙手抱肩,眼神冷漠。
    橘吉平臉色有些扭曲,旁邊隊員一臉警惕。
    “你離我哥遠點!”橘杏立馬就蹦過來作勢要推開仁王。
    仁王冷哼一聲,剛要撤身避開時,腰間突然圈上了一隻手臂,把他整個人抱了起來,雙腳離地的往後轉了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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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扭頭,果不其然的看到了跡部蹙起眉頭的臉。
    “橘吉平,你的妹妹,她不止一次在沒有人逼迫她的情況下,主動選擇使用肢體衝突來達到目的。”
    跡部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直視著橘吉平的眼睛,說:“並不是她沒有打到人,就代表她沒有打人的意思,你們家裏要是管不了她,或許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一下特殊管理的學校。”
    原定的考核式練習賽,最後是因為選手和教練的對衝而被迫終止了。
    青訓營的管理人沒有做出什麽反應,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是直接取消選手的集訓資格,也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威脅。
    青訓營的含金量早就不如從前了,在關東大賽晉級的隊伍,比起這個日美友誼賽,他們更重視之後的全國大賽。
    像在關東連霸至今的立海大,聲望早就超過了關東網協,而冰帝則是有資本背景的隊伍。
    立海大和冰帝會來這一次的青訓營,也隻是在明麵上給了關東網協一個過得去的麵子而已。
    晚上十點,真田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他在黑暗裏睜開了眼睛。
    他起身穿衣出門,動作很輕又一氣嗬成。
    當房門外的光緩緩收攏,最後又歸於黑暗時,柳慢慢睜開了眼睛。
    柳今天也睡不著,一點困意都沒有。
    白天在球場上發生的事情又在腦海裏重演了一遍,他感覺空氣似乎變得稀薄了,忽然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今天青學和不動峰的行為,還有龍崎堇的話,都讓他仿佛再次看到了上一世的場景。
    柳不能原諒那個麵對切原受傷卻沒法給他討回公道的自己。
    一周目的時候,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竟然就任由切原咽下了委屈。
    在看見切原受傷的那一刻,他明明很憤怒,在尋找凶手的時候,他也是想著要給切原一個交代。
    但是在龍崎堇開始和稀泥,在青學那些人對著切原道德綁架的時候,他竟然覺得能平息事端也很好。
    那個時候,青訓營的管理人私下找了真田和柳去談話。
    “這件事不能傳播出去,否則會損壞青訓營的名聲,所以你們要找的那個‘凶手’,不管是選手還是其他人,都不能逐出青訓營。”
    這一場提前召開的青少年集訓,時間就夾在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的中間,是一個非常敏感的時間點。
    在青訓營的門外,藏有很多專業或非專業的記者。
    青訓營的管理人不是在和他們“溝通”,而是在給他們“通知”。
    那個時候的他們,已經不是關東霸主,已經沒有了可以直接叫板網協和青訓營的底氣。
    最重要的是,青學是維護“凶手”的一方。
    青訓營的管理人能在他們找到“凶手”之前先把柳和真田叫去“做個通知”,明顯青訓營的人已經先一步看到了監控。
    甚至在找柳和真田之前,應該已經先從龍崎堇那裏知道應該用什麽態度對待這個“真相”了。
    柳也是從那個時候才深刻的意識到,失去一個常勝的冠軍,對立海大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他們甚至沒法讓校方給切原出頭了。
    種種因素之下,真田和柳也默認了息事寧人的做法。
    柳還很清晰的記得,那個時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是那麽的渺小,那麽的沒用。
    真田敲響幸村的房門的時候,幸村剛洗了澡出來。
    “真難得啊,弦一郎竟然睡不著嗎?”
    幸村大概能猜到真田在這個時候過來是想說些什麽。
    “我經常會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的時候,我明明是想這樣做的,可事實是我違背了自己的想法。”
    真田難得吐露了內心的想法。
    不過幸村現在卻想問:“比如呢?”
    真田想了想,認真回答:“比如我之前已經決定不再關注手塚了,我甚至已經把以前用於書法練習的給手塚的挑戰信都處理掉了。”
    幸村:“……”突然想起赤也的挑戰信。
    所以他之前說這兩人很像是一點也沒錯,挑戰個人還要準備挑戰信,這是什麽中二的儀式感嗎?
    真田接著說:“可是我發現我最近又產生了一種非常想挑戰手塚的欲望,從來到青訓營起,這個想法就失控一樣的越來越強烈。”
    幸村注視了真田一會兒,問道:“你之前決定放棄挑戰手塚,是因為我跟你說,不想讓你和手塚比賽嗎?”
    真田頓了頓,還是點了點頭。
    幸村嘴角微勾,隻是笑意有些淺淡:“可能是弦一郎並沒有真的想放棄和手塚對決,你的心底裏還是想和手塚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對決。”
    所以,那條無形的線,隻不過是把你心底裏最渴望的願望給引出來了而已。
    真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幸村說起了今天的事:“今天我問你,你是怎麽想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應該站在立海大的立場上要求嚴肅處理橘杏。”
    真田眉頭微蹙,他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什麽話來,就又聽到了幸村緊接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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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你的心底裏,其實也覺得這件事並不是什麽大事,畢竟赤也並沒有受傷,你也覺得事情鬧大的話,場麵會不太好看?”
    真田抿緊唇,沉默了下來。
    他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看著不肯讓步的幸村,他還是決定順應幸村的想法,但是在張口的那一刻,他卻像是沒法控製語言的輸出一樣。
    幸村站了起來,他垂眸看向真田:“弦一郎以前從來不會跟我說心裏話呢,今天為什麽突然過來跟我說這些?”
    真田沉默了好久,久到幸村都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
    “我好像和你越來越遠了,不隻是在實力的差距,還有我們的關係。”
    真田已經接受“幸村不會再等著他了”的事實,但是他並不想和幸村越走越遠。
    “幸村,我會跟上你的,我不會再鬆懈了。”
    真田認真得仿佛是在發誓一般,幸村微怔了下,隨即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那你要盡快啊,畢竟我可是走得很快的。”
    立海大和冰帝在這三天裏都有在晚飯後進行兩個小時的加訓,加訓的場館是跡部找榊申請的。
    第一天的加訓隻有他們兩校進行,第二天加入了山吹,第三天又加入了聖魯道夫和城成湘南。
    “你們每天都在固定的時間,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去,又蔫了吧唧的飄回宿舍,你們是在哪個地方做加訓了吧?”
    食堂裏,葵劍太郎坐到了切原的旁邊,他雙眼放光:“我能不能也和你們一起去訓練啊?”
    龍崎組的人都是以學校為小團體來分開訓練的,而立海大和冰帝抱團在一起。
    哦,還有一個山吹的千石。
    昨天切原和橘吉平在比賽的時候,葵劍太郎就看到了聖魯道夫的赤澤跟丸井約了雙打對練,而城成湘南的梶本也給太田和桐山約了雙打對練。
    葵劍太郎在龍崎組跟著青學和不動峰訓練的時候就發覺了,他們的訓練雖然好像很開心,但基礎訓練還是太少了。
    而且越前龍馬都不跟他們一塊訓練。
    葵劍太郎覺得有點孤單。
    他們六角中學雖然是實行快樂網球,但也不是不訓練的啊,他們還需要參加全國大賽呢。
    葵劍太郎覺得他作為六角中學的部長,不能再這麽懶散下去了,所以他今天就來找切原商量一起訓練的事了。
    “你是要白天訓練的時候跟我們一起?還是晚上的加訓?”切原沒聽明白。
    葵劍太郎解釋道:“就是白天我去跟你們一起訓練,晚上我帶我們六角中學一起去?”
    切原和葵劍太郎對視了好一會兒,最後是葵劍太郎先紅了臉挪開了視線。
    切原給了他答複:“在組裏可以一起訓練,不過加訓就算了吧,你們隊裏的佐伯看向我們的眼神好像不太友好?”
    葵劍太郎的笑容一僵。
    今天龍崎堇在集合的時候,提到了昨天的練習賽。
    切原是贏了的,而且是代表龍崎組出賽贏了的,但是龍崎堇卻更介意昨天她丟的臉。
    “切原,昨天的練習賽,你有什麽感悟嗎?”龍崎堇當眾點名切原。
    切原蹙眉想了想,然後說:“挺無聊的?”
    旁邊的神尾當即就指著他怒聲道:“橘隊長因為你接下來幾天都不能打比賽了!你竟然還故意說這種話來羞辱他?”
    切原剛要懟回去時,丸井就上前拍開了神尾的手。
    “怎麽了?橘吉平就這麽輸不起啊?我告訴你,他能和我們赤也打比賽是他賺了!就他那水準我都能隨隨便便打趴下他!”
    “不準你這樣說橘隊長!”神尾紅著眼睛就要撲過去,但是被石田鐵攔住了。
    “你們立海大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橘可是不能參加接下來的選拔賽了!”桃城也衝著切原那邊吼,大石和菊丸也拉著他不讓他衝過去。
    “哦,那很好啊。”切原聳了聳肩,他看著龍崎堇說,“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呢,龍崎教練應該很高興吧?”
    龍崎堇臉色不虞。
    切原又看向神尾,說道:“他輸給我,就代表他沒我強,就算他參加了選拔賽,也會被我給打下去。”
    神尾和石田鐵的臉色更黑了。
    “切原!立海大是沒有教會你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道理嗎?體育精神無界限,每個人既是對手也是朋友!”
    “你現在讓我看到的,一是不尊師,二是不友善,我帶了你們這些天,你們不僅沒有一句感謝,連態度都沒有!”
    龍崎堇怒斥的大道理讓底下的桐山都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
    雖然龍崎堇好像說的頭頭是道,但已經通過這幾天了解了她的本質的其他人,都隻覺得一個大無語。
    如果每天就集合的時候露了個臉就算帶了他們訓練的話,那他們自己都能當教練了。
    “龍崎教練!你可真會張口汙蔑啊?”
    丸井擋在了切原麵前,他的臉上有些慍怒:“剛才不動峰那兩個和你們青學的桃城,張口就罵人,還一副要打人的樣子,也沒見你有阻止?”
    “赤也不過說了句實話你就一頂不尊師的帽子扣下來?龍崎教練你作為總教練能做到一視同仁嗎?”
    氣氛變得異常緊張,龍崎堇抖著手指向丸井,在她張口剛要說什麽時,有一個工作人員卻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切原赤也在哪?”
    球場內的人都抬頭看了過去,龍崎堇被打斷了輸出,一口氣梗在胸口,她深呼吸了幾下稍微平複了怒火。
    “你找切原有什麽事嗎?”龍崎堇扭頭去問。
    工作人員回答道:“有個職業教練點名要見他,現在人在總辦處那邊了,我來帶切原赤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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