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雙重人格聾啞少女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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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過去了。
    江晚和女護士關係十分要好,女護士也特別喜歡江晚這個可愛的姑娘。
    12 點鍾的春天,暖陽高懸,灑下柔和的光芒,溫度剛剛好,既不炎熱也不寒冷。
    女護士坐在江晚背後的凳子上,輕柔地給江晚梳著頭發。江晚的臉上洋溢著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
    [係統宿主,任務進度 20。
    清舟別慌,我還在找線索。
    係統宿主,你放棄了?
    清舟手機上各種東西都被鎖住,我怎麽學習,我現在是手語也不會,唇語也不會。隻能依據表情來破,不多多觀察,那怎麽辦。]
    女護士突然聽見聲音,轉頭看去:“你們是?”
    江晚察覺到女護士梳頭發的動作停了,也好奇地轉頭瞧瞧。
    前麵是五個人,一個人手裏捧著鮮花,還有幾個人提著東西。
    “你好,我們是江晚的同學。”
    女護士看了一眼江晚的表情,確定江晚應該不記得這些人。
    女護士說道:“抱歉,可能病人忘記一些事情。”她下意識地護住江晚。
    江晚表麵上沒有什麽感覺,呆呆地望著他們,但心裏卻在仔細地觀察著這幾個人。從他們的神情來看,似乎沒什麽特別的。
    但是有一個男的神情有些不正常,他好像有點其他情緒,過分同情的樣子顯得格外突兀。
    [係統宿主,有發現了?
    清舟基本正常,就是有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站在後麵的那個男生應該是喜歡江晚。
    係統嗯嗯,所以宿主要利用他?
    清舟不想,麻煩。]
    幾人被女護士一番言論說完,都自覺地離開了。
    幾人離開的時候撞見了沐雪。
    沐雪心思敏銳,也察覺到那個藍衣服男生的神情不對。
    沐雪趕緊去病房。
    沐雪看見女護士。
    女護士禮貌地說道:“沐雪警官好。”
    沐雪微笑著回應:“你好,現在不是工作時間,稱呼我沐雪吧。”
    女護士說道:“我叫陳珍珍。”
    沐雪接著問:“珍珍,晚晚有什麽反常嗎?我看剛剛有一群人從病房裏出去。”
    陳珍珍回答:“他們自稱是晚晚的同學,但是晚晚不記得他們。”
    沐雪輕輕點頭:“嗯,好。謝謝你關心晚晚。”
    陳珍珍回頭看了一眼江晚。
    江晚回給她一個甜甜的微笑。
    陳珍珍心裏得到滿足,又轉回頭:“沒什麽,我去吃飯了。再見。”
    沐雪說道:“嗯,拜拜。”
    現在房間裏隻剩下沐雪和江晚。
    沐雪遞給江晚一個小包包,裏麵是各種便利貼還有幾支筆。
    沐雪寫了字給江晚看。
    沐雪:這是給你寫字用的,你看看喜歡嗎。
    江晚笑著點頭。
    [係統宿主,你好傻哦。
    清舟我覺得你可以回爐重造了。]
    ……
    半個月左右,江晚終於出院了。
    杜祁安和沐雪一起來接她。
    江晚看著這兩人,眼中透著一絲無奈和尷尬,或許他們自己並未察覺到那暗暗較勁的氣氛,可作為被爭奪對象的她卻明顯地感覺到了。
    沐雪親昵地牽著江晚的手走到醫院門口,她微微仰著頭說道:“杜隊,雖然江晚選擇了你,但是我覺得江晚也會有一天選我。”
    杜祁安神色平靜,隻是眉頭微微皺了皺,回應道:“會也不會。”
    江晚就這樣呆呆地站在一旁,她眼神迷茫,不知所措地等著他們結束對話。
    [清舟我覺得我不應該站在這裏。
    係統宿主任務進度 20。]
    終於最後,江晚被杜祁安送到了杜榮那裏。
    杜祁安離開的時候,江晚急忙拿出一張便簽紙,她的臉上滿是急切和委屈,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江晚:祁安哥哥,不是陪我玩嗎?
    杜祁安也早有準備,他迅速地拿出筆,蹲下身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抬起頭讓自己能夠和江晚的視線交流:祁安哥哥,等會兒有事。晚上再陪你好嗎?
    江晚身高 165 ,杜祁安 189 ,兩人身高懸殊有些大。
    江晚低著頭,眉頭緊鎖,一臉的不高興,快速地寫字,撕下一張便利貼遞到杜祁安手上:我要回家。
    杜祁安一臉疑惑,眼神中滿是關切:是哪點晚晚不喜歡嗎?
    江晚一進來,就發現這個房子豪華又溫暖,沒有哪一點是讓人不喜歡的。可此時的她咬了咬嘴唇,眉頭擰成了一個結,情緒有些激動。
    江晚寫字開始潦草,筆風尖銳,臉上滿是憤怒和傷心:你騙我,你答應陪我玩的。爸爸和媽媽呢?我要回家!
    [係統宿主任務進度 20!]
    杜祁安輕輕握住江晚遞過來的便利貼,目光溫柔且堅定:“爸爸和媽媽出差了,可能有很長時間不能回來。晚晚想要什麽,祁安哥哥都可以滿足。”
    江晚眨了眨眼睛,快速地寫下字:“什麽都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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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祁安寵溺地笑了笑,點點頭:“隻要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江晚歪著頭思索著,然後認真地寫道:我想要看電視。
    杜祁安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好。
    ……
    最近接近五天的時間,江晚白天幾乎都窩在房間裏看電視。
    [係統宿主,任務進度 20。
    清舟嗯嗯。]
    杜榮通過保姆的告知,第一時間聯係了杜祁安。
    警察局裏,沐雪得知這個消息,皺起眉頭,不滿地說道:“杜隊,你是怎麽照顧的?”
    下班後,杜祁安第一時間去見江晚。
    進了門,他放掉工作時冷漠的情緒,臉上換上了溫和的神情,調整好狀態。杜祁安下意識伸出手要敲門,隨即才想起江晚聽不見。
    張阿姨知道後,立刻準備鑰匙先進房間查看。杜祁安則在外麵焦急地等著,直到張阿姨確認沒有什麽問題後,他才走進房間。
    江晚此時正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視機,因為耳聾所以還沒察覺到有人進來。杜祁安走進房間,輕輕關了電視機。
    江晚這才發現杜祁安進房間了。
    杜祁安蹲下身子,他的眼神中滿是愧疚,深知讓江晚這樣孤獨地待著是很殘忍的。
    杜祁安寫下一張紙條:對不起。
    江晚伸出手接過紙條,歪著頭寫道:祁安哥哥,為什麽要道歉?
    杜祁安微笑著寫道:“明天我帶你出去玩。”
    江晚興奮地寫道:好呀!
    第二天,杜祁安載著江晚去了附近的公園散步。
    途中,他們遇到一對小情侶在激烈地爭吵。杜祁安擔心這場景會影響江晚的心情,連忙帶著她離開。
    [清舟一杯喝的也可以吵架。
    係統宿主,你的身體不是聽不見嗎?
    清舟我看見的。
    係統宿主什麽時候學的唇語?
    清舟這幾天。]
    杜祁安也不清楚江晚會喜歡什麽,隻是猜她會不會喜歡玩偶,便帶她來到玩具城。一路上,杜祁安緊緊牽著江晚的手,生怕她走丟。
    [清舟記憶缺失,有點難偽裝。
    係統宿主任務進度 20。
    清舟係統,江晚智商高嗎?
    係統提示宿主,下一個任務回江晚的家。
    清舟嗯,但是怎麽回去,我想想。]
    江晚又處於放空狀態,眼神有些呆滯。杜祁安以為江晚不喜歡這些玩具。
    他蹲下來,目光關切地看著江晚,拿出手機打字晚晚,隻喜歡看電視嗎?
    江晚眨眨眼,抬頭看向四周色彩繽紛的玩偶和充滿吸引力的遊戲機,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
    江晚拿起筆寫下字祁安哥哥,你是不是很累?
    杜祁安溫柔地回應是晚晚累了嗎?
    江晚寫道如果不累,能帶我看電影嗎?
    [係統宿主想看電影?
    清舟不是,我記憶裏江晚好像除了讀書還有看電視的動作就沒有了。]
    過了一會兒,杜祁安帶著江晚來到電影院。江晚隨手指了一部影片。
    來到前台。
    江晚看見杜祁安和售票員交談。
    不知道杜祁安說的什麽,但售票員說道:
    售票員“杜警官,謝謝你,這是你的?”
    杜祁安“我姐姐的女兒。”
    售票員“還有半個小時開場。”
    杜祁安“嗯,好。”
    杜祁安和江晚坐到候場大廳裏。
    杜祁安晚晚想吃什麽嗎?
    江晚寫下來爆米花。
    杜祁安去買東西,但是中途他停了下來,心中不禁疑惑,他覺得江晚的語文水平似乎過於好了。她的心智大概是多少歲?他需要知道。
    [清舟我 ooc 了?是不是那個“爆”字?
    係統宿主放心,原身因為經常讀書所以 8 歲的時候認識的字很多。
    清舟我現在幾年級?
    係統大一。
    清舟你這麽好心,減輕任務難度了?這裏我可以不用裝。
    係統任務進度 20,宿主加油!]
    杜祁安回來,坐在江晚身邊。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江晚,作為刑警的職業病讓他會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反常的事情。
    杜祁安曾經遇到過裝無辜的未成年女孩,結果她卻是殺人凶手,所以對這些細節格外敏感。
    [係統宿主你怎麽不抬頭。
    清舟直視他審視的眼睛,我不怕但是我要演的,不想找麻煩。
    係統宿主警告提醒,任務即將失敗!
    清舟杜祁安又想什麽了!]
    杜祁安身形高大,足足 189 的個頭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當他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江晚時,那冷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讓人不寒而栗。
    他緊抿的嘴唇,以及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都使得他此刻的神情愈發嚴肅冷峻,令人感到無比的畏懼。
    江晚原本正吃著爆米花,抬頭轉頭的一瞬間,目光觸及到杜祁安那充滿審視的冷酷眼神,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假裝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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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顫動,猶如受驚的小鹿,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充滿了驚恐和不安。
    江晚迅速放下手中的爆米花桶,動作略顯慌亂,桶中的爆米花灑落了一些出來。
    她緊接著慌亂地比著手語,雙手不停地比劃著,仿佛想要解釋什麽,又像是在表達自己內心的恐懼。
    那急促的手勢,顯得有些雜亂無章,充分展現出她此刻的慌張。
    杜祁安在看到江晚這一係列的反應後,瞬間打消了心中的懷疑。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江晚的不安,那是一種從心底深處湧起的局促和緊張。
    江晚站在那裏,雙手的手勢不停地飛舞,卻顯得那麽無助。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起伏不定,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不能言語的她似乎被杜祁安剛才審視的冰冷眼神和威嚴嚇到不能自已,整個人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瑟瑟發抖。
    江晚的情緒有些失控,她的雙眼瞬間充滿淚水,嘴唇顫抖著,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杜祁安看到江晚這樣,心中迅速湧起愧疚之情,他連忙道歉。
    杜祁安:“晚晚?”
    江晚手顫抖地寫下字:你是誰!你不是他!不是!
    杜祁安也有些發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江晚寫道:“我要回家!”剛寫完字,就迅速衝了出去。
    [係統宿主,你要做什麽?
    清舟江晚記憶裏根本沒有杜祁安現在的神情,你自己代入想一想誰不會害怕比自己高大那麽多,長得和自己認識的人很像卻行為不符的人。]
    杜祁安隻不過幾步路就抓住了江晚。他蹲下,滿臉的歉意:“對不起,祁安哥哥可能剛剛在想事,有點嚴肅了。”
    江晚拚命搖頭,雙手不停地比劃著手語,情緒激動得難以自抑。
    杜祁安立刻打電話給沐雪。
    江晚被杜祁安拉住,杜祁安耐心地說道:“先坐下聊聊,好嗎?哥哥怎麽不一樣了?”
    江晚掙脫不開,此時的她雙眼滿是恐懼,身體緊繃著,隻能屈服於杜祁安的力量。
    [係統警告打破!任務進度 20。]
    沐雪接到電話立刻趕來。她穿著一身米白色衣服,顯得溫柔又幹練。看到江晚很害怕的樣子,她立刻皺起眉頭,質問杜祁安。
    沐雪:“你做了什麽!”
    說完立刻蹲下看著江晚,伸出手向江晚麵前揮了揮。
    江晚很害怕,顫顫巍巍抬起頭來,眼中滿是無助和驚恐。
    杜祁安:“我認為江晚的心智應該不是……,所以可能表現得有些……。”
    沐雪打斷他,憤怒地說道:“杜隊,這不是警察局,別把你審問犯罪嫌疑人的那套搬到無辜的人身上。晚晚她剛受過很大的刺激,心理創傷導致記憶缺失,這已經是大腦給的保護機製了。”
    杜祁安一臉懊悔:“我為剛剛我的行為反思,剛剛晚晚說我不是他。這是紙條。”
    沐雪看著那些紙條,大概猜到可能是什麽。
    “你在江晚心裏的形象可能是見麵還有江老師描述塑造的,當你出現不一致再加上江晚記憶的缺失,會造成江晚的危機感,會讓她感覺到不安和恐懼。”
    杜祁安鄭重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江晚對著沐雪比劃著手勢:送我回家,好嗎?我要回我的家,我的。
    沐雪看不懂。
    江晚又寫下紙條。
    沐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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