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腹黑心機白蓮花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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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侍衛匆匆回到王府,單膝跪地,向北辰王匯報:“回王爺,沒有找到老婦人。”
北辰王坐在桌前,神色凝重,端起茶杯飲下一口茶,沉思片刻後說道:“城中的乞丐找過沒有?頭發亂糟糟,不修邊幅的人群。”
裴茹在一旁有些疑惑,說道:“王爺,魚忌神醫應該不會裝扮成這樣吧。”
在裴茹的記憶裏,魚忌每次的穿著打扮都很精致,很難將她和邋遢的乞丐聯係在一起。
北辰王卻十分篤定:“她會。”
在北辰王的記憶中,魚忌時常是不修邊幅、瘋瘋癲癲的模樣,所以他堅信清舟有可能偽裝成乞丐。
於是,顧侍衛領命再次出發,來到街道的破廟。這裏是城中乞丐聚集的地方,顧侍衛一到便大聲下令:“給我搜!”
瞬間,破廟裏的全部乞丐都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
顧侍衛掃視一圈,心想性別不會作假,便開始一個一個地仔細排查。
然而,經過一番查看,卻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注意到一個睡得正熟的乞丐。周圍如此喧鬧,這人卻充耳不聞,一副放鬆的樣子,這讓顧侍衛心中頓生懷疑。
顧侍衛緩緩抽出劍,劍尖指著乞丐的臉,一點一點挑開他的頭發。
隻見露出的是一張滿臉生瘡、麵容憔悴的臉,看上去是一個將死之人。
顧侍衛仔細端詳後,確定道:“不是。”
便轉身離開破廟。
……
[係統宿主,你怎麽猜到的?
清舟他見過我不修邊幅的樣子。]
此刻的清舟,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穿戴整齊的清秀少年。
她站在花樓的高樓上,遠眺著城中的景象,自信地說道:“他肯定猜不到,我會來煙花之地。”
另一邊,顧侍衛再次無功而返,向北辰王複命:“回王爺,沒有。”
北辰王眉頭緊鎖,喃喃自語:“不是婦人,不是乞丐,那她會易容成什麽?”
裴茹也陷入思考,突然眼前一亮,說道:“魚忌身量纖纖,易容成女子很容易被發現。那可能是男子!顧侍衛,你去過煙花之地沒有?秦州最大的煙花之地是哪裏?”
北辰王有些詫異:“會去那裏?”
裴茹肯定地點點頭:“會,魚忌帶我去過江州的金玉閣,她喜歡繁華熱鬧。而且那裏魚龍混雜,很容易逃跑。”
夜晚的花樓,燈火輝煌,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清舟正坐在高樓上,悠然自得地飲酒,身旁有姑娘陪著,懷抱琵琶彈奏著悅耳的曲子。
姑娘嬌聲問道:“公子,這琵琶可好聽?”
清舟嘴角上揚,應道:“好聽。”
就在這時,清舟不經意間往樓下一瞥,頓時神色微變,她竟然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裴茹和北辰王李禁樞)。
清舟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對身旁的姑娘說道:“夜深了,不如我們早些歇息。”
姑娘笑著應道:“好啊~”
清舟順勢攬著姑娘的腰,試圖盡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樓下,花樓老板看到北辰王氣宇軒昂,趕忙熱情招呼:“這位客官,氣宇軒昂,美人兒們來啊。”
瞬間,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圍了過來。
“公子~”
“公子,選奴家。”
嬌呼聲此起彼伏。有些女子更是大膽,故意裸露肩膀,拿著絲巾輕輕晃動,試圖勾引北辰王。
北辰王看著眼前的場景,隻覺得一陣惡心,眉頭緊皺,不耐煩地說道:“讓開。”
裴茹見狀,立刻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遞給老板,說道:“老板,通融通融。”
老板眼睛一亮,接過銀票,臉上堆滿笑容:“哎呀,公子慢慢看。”
北辰王和裴茹沿著雕花的木質樓梯緩緩上行,樓梯在他們的腳步下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越往上走,那陣靡靡之音愈發清晰,嬌喘聲如同一把把小鉤子,在樓道裏肆意回蕩。
“輕點~”
“你好厲害~”
“嗯啊~”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人麵紅耳赤。
裴茹微微側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看了看身旁神色冷峻的北辰王,低聲請示:“王爺,我去看。”
北辰王微微抿著嘴唇,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前的烏雲,他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地回應:“你去。”
裴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緊張的情緒,伸手輕輕握住門把,緩緩推開一扇門。
刹那間,屋內不堪的景象映入眼簾,她的雙眼瞬間瞪大,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趕忙別過頭去,脫口而出:“不是。”
屋內的兩人正沉浸在激情之中,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激怒,男子憤怒地吼道:“你們幹什麽啊!”
裴茹尷尬得腳趾都快摳出三室一廳,結結巴巴地回了句:“你們……你們繼續。”
“嘭!”
北辰王聽到屋內的動靜,眉頭皺得更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煩躁,低聲嘟囔道:“魚忌會來這種地方?”
在他的認知裏,魚忌那清高倔強的性子,就像一朵遺世獨立的青蓮,實在難以和這充滿脂粉與曖昧氣息的花樓聯係在一起。
裴茹卻一臉篤定,眼神堅定地看向北辰王,說道:“王爺,我相信她會來。”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婉轉的琵琶聲如潺潺流水般傳來。
裴茹眼睛一亮,順著聲音的方向,快步走到一扇門前。她伸手,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輕輕推開了門。
屋內,燭火搖曳,一個身材纖細的公子哥正悠閑地斜靠在軟榻上,身旁坐著個身姿婀娜的女子,正專注地彈奏著琵琶。
裴茹的目光瞬間鎖定在公子哥身上,她微微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對方,試探性地輕聲問道:“魚忌?”
公子哥原本正沉浸在美妙的琵琶聲中,聽到這突兀的詢問,一臉疑惑地轉過頭來,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容,調侃道:“你在說什麽,不過再加一個人也無妨。”
裴茹眉頭微微一蹙,心中暗自思忖:“不是?”
北辰王在一旁,一直緊盯著裴茹的一舉一動。見裴茹猶豫,他的臉色愈發難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冷地命令道:“扒他衣服。”
公子哥一聽,先是一愣,隨即驚叫道:“啊喂,你們幹什麽呀!”聲音因為驚恐而變得尖銳。
裴茹麵露難色,但王爺的命令又不得不從,她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伸出手,手指有些僵硬地摸向公子哥的上衣。
北辰王覺得此舉實在不雅,微微皺眉,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
裴茹一狠心,雙手用力撕開公子哥的上衣。看清公子哥的身體後,裴茹無奈地垂下肩膀,失望地說:“不是。”
正當北辰王和裴茹在花樓內一間間房搜尋得有些焦急時,突然聽到一個房間傳來一聲警惕的“誰?”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裴茹更加堅信清舟就在附近。
裴茹,她擼起袖子,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嘴裏念叨著:“我就不信了!”
說罷,直接一腳踹向房門。
“哐當!”
門被踹開,北辰王和裴茹雙雙看見一女子正坐在浴桶裏,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
裴茹見狀,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連忙擺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浴桶裏的女子驚慌失措地問道:“你們誰呀?”
北辰王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一言不發地背過身去。
女子趕忙起身,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
這時,裴茹發現床上鼓起一塊,似乎有人。
她走上前,對女子說道:“姑娘,你讓一讓。”
女子伸手攔住裴茹,語氣強硬地說:“這裏是我的房間,我不允許你們進來。”
裴茹哪肯罷休,直接伸手用力一拽,將女子拽到一旁。
然後,她猛地掀開被子,看見一個人,不假思索地說道:“魚忌,你別躲了。”
被子裏的人身體微微顫抖,卻不敢轉身。
裴茹見狀,直接伸手把她翻了過來,隻見這人打扮成一副男子模樣。
就在這時,剛穿好衣服的女子快步走過來,張開雙臂擋住裴茹,大聲說道:“你們要做什麽!”
裴茹焦急地喊道:“你讓開。”
女子毫不退縮,堅定地回應:“不!”
裴茹心急如焚,伸手取下自己的發帶,迅速上前將女子的雙手拴住。
女子又驚又怒,喊道:“你也是女子!”
北辰王聽到動靜,回過頭看向三人他的目光落在女扮男裝的“魚忌”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冷冷地說道:“驗一下。”
女扮男裝的小姐拚命掙紮,喊道:“你放開我。”
北辰王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們。
裴茹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確定後說道:“女的,魚神醫終於找到你了。”
小姐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我是柳青衣。”
裴茹哪聽得進去,說道:“魚神醫,別裝了。”
說完,拉著柳青衣就往外走。
“咚!咚!咚!”。
花樓內響起一陣厚重的鼓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台上,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男子高聲宣布:“今日是白姑娘的獻舞,各位可舉牌,價高者得!”
聲音在花樓內回蕩,頓時引起一陣騷動,客人們紛紛交頭接耳,眼神中透露出期待與興奮。
她還不知道在另一處房間裏,已經有一個“冤大頭”柳青衣當了自己的替身被裴茹強行帶走。
[係統宿主,你會跳舞嗎?
清舟會武不會舞。]
清舟站在後台,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迅速換上那身華麗至極的紫色舞衣。
舞衣的麵紗上墜著精致的鈴鐺,裙擺處同樣綴滿金鈴鐺,走動間發出清脆悅耳的“鈴鈴”聲。她輕輕披上紫紗披帛,身姿在薄紗後若隱若現,宛如從夢幻中走來的仙子。
此時,前方傳來響亮的報幕聲:“有請白牡丹上台。”
清舟微微仰頭,邁出輕盈的步伐走向舞台,腦海中係統還在不停地念叨
[係統宿主,我相信你!你飛劍那麽厲害!宿主,眼神!眼神!一定要魅惑,魅!
清舟服了,能不能不要纏著我。
係統宿主20歲9個月。]
另一邊,柳青衣被裴茹緊緊拽著,秀眉緊蹙,眼中滿是焦急與委屈,不停地解釋:“我真的不是!”
她滿心無奈,自己不過是想來花樓逛一下,卻莫名被當成別人強行帶走。
裴茹則滿臉安撫的笑容,拍了拍柳青衣的手,說道:“魚忌,魚小姐,我發誓,你絕對不會有事,我會保護你。”
“咚咚咚!”琵琶聲如急雨般驟然響起,激昂的旋律瞬間點燃了整個花樓的氣氛。
三人此時正在樓上,裴茹原本有些煩躁的神情瞬間被好奇取代,她猛地轉頭,眼睛發亮,急切地問:“是什麽?”
柳青衣微微側頭,臉上帶著幾分自豪,解釋道:“這是花樓的規矩,每逢十五就會請當月最出名的花魁一舞。”
裴茹眼睛瞬間瞪大,興奮地說:“秦州美人?我要看!”
北辰王原本麵無表情,此刻眉頭微微一皺,冷淡地說:“走。”
裴茹不甘心道:“公子,來都來了!秦州美人哎!”
柳青衣也在一旁補充:“秦州是西南中心,美人如雲。聽說這白牡丹還是去年的花魁呢。”
裴茹眼睛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繼續央求:“公子!公子!我看看,這是不是比我們那裏的舞姬厲害!”
北辰王嘴角微微下撇,流露出一絲不屑,在他看來,這種媚俗之舞,靡靡之音早已聽厭煩,脂粉味也令他心生厭惡。
但裴茹執意要看,還拉著柳青衣下了樓。
清舟踏上舞台,隨著音樂揮動紫紗,以“前掂拈花”開場,她的眼神瞬間變得靈動起來,身體如靈動的燕子,輕盈地劃破空氣,舞衣縹緲間,透出她纖細的身姿。
[係統宿主,眼神。]
清舟立刻施展“仙人回眸”,眉眼彎彎,眼神中瞬間流露出萬種風情,目光流轉間,瞬間鎖定人群中熟悉的麵孔——裴茹、北辰王和柳青衣。
裴茹先是一愣,隨即眼睛瞪得滾圓,震驚地叫出聲:“她剛剛是不是在看我!”
她的嘴巴微微張開,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柳青衣也微微瞪大雙眼,附和道:“她看的是我們這邊!”
她的臉上帶著些許驚訝。
清舟逐漸得心應手,開始巧妙地挑逗看客。
她半開麵紗,露出嬌豔的嘴唇,輕輕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瞬間點亮了整個舞台,眼神中卻又帶著一絲狡黠。
她又立刻係上。麵紗上的鈴鐺“鈴鈴鈴”作響,仿佛也在為她的舞姿喝彩。
緊接著,她施展“探海翻身”,腰肢如柔軟的柳枝,輕輕一翻,隨後反身做出“平沙落雁”的姿態,優美至極。隻見她輕解頭紗,用力扔向人潮。
台下瞬間沸騰起來。
“我的!”
“我的!”
呼喊聲此起彼伏,銀票、珠釵紛紛如雪花般扔向台上。
看客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與癡迷,有些人甚至激動得滿臉通紅。
清舟沒有絲毫停頓,又做出“托月大仰”的動作,緊接著貼地起身,輕解披帛,皙白的肩膀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刺激著看客們的眼睛。
最後,她以一個“射燕”跳,身姿如飛燕般輕盈,回落時單手撈起披帛,蓋上眼睛,下腰貼地背對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