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腹黑心機白蓮花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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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紙,輕柔地灑在床榻上,魚忌緩緩蘇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識逐漸回籠。這時,北辰王的聲音傳來:“醫師,這是給你備的衣服。”
    魚忌微微一愣,順著聲音看去,疑惑地問道:“王府,沒有丫鬟?”她有些不解為何是王爺親自準備衣物。
    北辰王目光溫柔地看著魚忌,緩緩說道:“本王不希望把這些事假手於人。”
    魚忌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隻是隨口應道:“哦。”
    北辰王見狀,轉身走出房間,在房外靜靜等候。
    魚忌這才看向那套衣服,是一套青白梨花色齊胸襦裙,布料細膩,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旁邊還擺放著一套精致的珍珠首飾,顆顆圓潤飽滿,散發著瑩潤的光彩。
    魚忌起身,輕輕拿起衣物換上。換好後,她走到鏡子前,拿起發簪準備梳理頭發。
    就在她專注於插發簪時,不經意間抬眼,卻在鏡子裏看到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那人正是北辰王,此刻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種陰暗且充滿欲望的神情,直勾勾地盯著魚忌。
    魚忌嚇得渾身一抖,心髒猛地一縮,手下意識地摸向自己胸口心髒的位置,仿佛要安撫那瞬間狂跳不止的心髒。
    北辰王見魚忌如此反應,以為是之前幾次死亡經曆給她留下了後遺症,心中一緊,趕忙上前扶住魚忌的肩膀,關切地問道:“身體是哪裏不舒服,需要我做什麽?”
    魚忌連忙搖手,說道:“沒事。”
    然而北辰王卻不放心,他一把將魚忌抱起來,讓魚忌坐在自己腿上。
    這一接觸,他感覺魚忌的身體很冰涼,不禁皺眉問道:“是不是上次落水,你身體有病根。”
    魚忌趕忙解釋:“剛剛隻是被嚇了一跳。”
    剛剛北辰王盯著她的眼神,太過陰鷙且突兀,讓她真切地意識到眼前的人是個反派。
    [清舟剛剛的眼睛,就像純黑色的陰暗。
    宿主,接觸光明太久突然接觸黑暗確實反應不過來。]
    北辰王盯著此刻的魚忌,見她穿著自己精心挑選的衣服,佩戴著自己準備的首飾,仿佛全身都打上了他的烙印,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
    這種滿足感驅使他很想緊緊抱住魚忌,手臂也不自覺地開始緊緊收縮。
    魚忌敏銳地察覺到北辰王的舉動,心中一驚,立刻起身。
    北辰王則依舊盯著魚忌,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魚忌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王爺,我想去找裴茹。晚上會回來。”
    北辰王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給你修一個藥院子,你能不能多呆一會兒,嗯?”
    他試圖用這種方式挽留魚忌。
    魚忌心中一動,說道:“王爺,這不是必須的嘛?不然我怎麽治病。”
    北辰王見此,又拋出一個條件:“修一個一模一樣的南山宅子呢?”
    魚忌心中一陣酸澀,搖頭說道:“觸景傷情。”
    北辰王看著魚忌,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寵溺,問道:“魚忌,你想要什麽?”
    魚忌看著北辰王,認真地說:“王爺剛剛我已經說了。”
    北辰王微微點頭,說道:“好。”
    清晨的陽光灑在寢室,氣氛略顯凝滯。北辰王看著魚忌,緩緩開口:“不過本王有個要求,過來。”
    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魚忌聽聞,腳步像是生根一般,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直直地看著北辰王。
    北辰王見魚忌沒有反應,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隨後起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魚忌。
    他來到魚忌身前,微微彎腰,輕輕地將魚忌擁入懷中。他的動作很輕,仿佛懷中抱著的是稀世珍寶。
    北辰王把臉湊近魚忌的耳畔,輕聲說道:“魚忌,今晚我等你。”
    溫熱的氣息拂過魚忌的臉頰。
    魚忌微微側頭,避開北辰王的氣息,問道:“王爺藥院子多久修好?”
    她的心思似乎全在藥院子上,對北辰王的親昵舉動並未過多在意。
    北辰王稍稍鬆開懷抱,看著魚忌的眼睛,認真地回答:“10天內。”
    魚忌輕輕應了一聲:“嗯,王爺抱完了嗎,我走了。”
    說著,她雙手輕輕用力,推開北辰王,而後轉身,沒有一絲猶豫地朝著門口走去。
    她的背影決絕,步伐匆匆,似乎想要盡快逃離這個空間。
    北辰王看著魚忌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陣失落,感覺自己仿佛被遺棄。在他眼中,魚忌就像一陣捉摸不透的風,隨時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留給他的隻有無盡的空落。
    ……
    第五日清晨,柔和的陽光灑在女官選拔場地外,一片熱鬧景象。各地的年輕女子們精心裝扮,身著華服,懷揣著期待與緊張,紛紛趕來參加這場改變命運的選拔。
    刑部侍郎之女陸墨染,身著一襲淡紫色的交領襦裙,裙擺繡滿了精致的蘭花,細膩的針法讓蘭花仿若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她目光不經意落在不遠處的王夢秋身上,不禁好奇地問身旁的女子:“她是誰?”
    那女子搖搖頭,一臉疑惑:“沒見過。”
    另一人猜測道:“估計是小地方來的人。”
    陸墨染微微點頭,輕啟朱唇:“也是,春都詩會也從未見過她。”
    不遠處,林凝霜身著一襲淺藍色的齊胸襦裙,裙身宛如澄澈的天空,領口與袖口繡著淡色的雲紋,更顯清新脫俗。
    楊青雲則穿著青色的廣袖流仙裙,裙擺隨風飄動,仿若山間的一抹青靄,她與林凝霜並肩而立。
    林凝霜微微側頭,輕聲對楊青雲說:“陸墨染也來了。”
    楊青雲嘴角上揚,露出溫和的笑容,回應道:“她刺繡女工精湛,想必是要進司寶局的。”
    王夢秋站在人群中,身著月白色長裙,裙上以銀線繡著淡雅的梅花,清冷而高潔。她暗自想著:陛下還專門派人教我禮儀,你們拿什麽跟我比。
    這時,一位身著素色錦袍的女官邁著端莊的步伐走來,她麵容嚴肅,聲音清脆地說道:“請各位佳人入閣準備考試。”
    王夢秋聽到這話,臉上瞬間浮現出震驚之色,忍不住脫口而出:“考試?”
    陸墨染聽到王夢秋的驚呼聲,眉頭一蹙,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轉頭看向王夢秋,略帶嘲諷地說:“這位妹妹是哪裏來的,今年這規矩早就該知曉了。”
    王夢秋心中雖有些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微微揚起下巴,說道:“我知道。”
    ……
    在春都的軍營中,氣氛嚴肅而莊重。
    北辰王眼疾完全恢複後,皇帝為了穩固邊防,當機立斷,將春都城邊的軍權移交給了北辰王。如今王朝正處於休養生息的關鍵階段,在整個王朝中,掌握軍隊大量實權的人,僅有北辰王和皇帝兩人。
    北辰王剛一接手軍權,便展現出卓越的領導與決斷能力,迅速對軍隊人事進行調整,調任了裴茹和顧城。
    命令下達後,軍營裏一片忙碌景象,士兵們奔走相告,傳達著新的指令。
    ……
    與此同時,在穆將軍府的書房內,氣氛略顯凝重。
    穆千章坐在書桌前,神色平靜,而他的夫人左柳兒則在一旁踱步,臉上帶著憂慮。左柳兒停下腳步,看著穆千章說道:“夫君,現在你被調回春都,卻失去了實權。”
    穆千章微微抬頭,目光平和地看著夫人,說道:“夫人,這不是好事嗎?如今王朝國泰民安,並不需要武將四處安邦。”
    左柳兒輕輕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說道:“夫君,您也得為以後做考慮。若沒有實權,他日我們家族必定會一代一代沒落下去。”
    穆千章聽後,微微皺眉,問道:“夫人是想夫君作何?”
    左柳兒走到穆千章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夫君,太後已去。我們必須早做打算。如今看來,五皇子必定不是未來皇帝的合適人選,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得另謀出路。”
    穆千章背靠座椅,神情凝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麵。他出身特殊,祖母乃是太後的妹妹,身為崔氏之女,這層關係曾讓他在朝中有著獨特的地位。
    然而,陛下畏懼太後,穆千章隻得斷尾求生,雖設法拉上與王氏家族聯姻的司徒家一同受牽連,可終究還是斷失了皇後這一強大助力。
    左柳兒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裙擺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擺動。
    她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看向穆千章,說道:“夫君,現如今文貴妃最得勢。雖說文貴妃和左相皆是寒門出身,家世並不尊貴,但恰恰因為如此,陛下才敢寵信他們。況且二皇子勤勉上進,不失為一個值得我們依附的好人選。”
    穆千章微微點頭,目光中透露出思索的神色,緩緩說道:“夫人的話,為夫聽進去了。”
    左柳兒見穆千章聽進了自己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接著說道:“將軍如今待在府中也時日不短了,應當與吏部多走動走動。以將軍的才能,也該調任了。”
    要知道,正三品以下武將官吏的升遷,都由吏部決定,這其中的門道,左柳兒心裏十分清楚。
    穆千章陷入了沉思,腦海中思索著左柳兒的提議。他深知如今家族的處境艱難,必須做出正確的抉擇,才能在這複雜的朝堂局勢中謀得一線生機。
    ……
    夕陽如血,將天邊染成一片絢爛的橙紅色,餘暉透過雕花的窗戶,斑駁地灑在裴茹居所的青磚地麵上。
    裴茹像一隻被抽去骨頭的布袋,毫無形象地癱倒在那張雕花紅木椅上。
    她的發絲淩亂地貼在汗津津的臉頰上,原本整齊的衣衫也變得皺皺巴巴,滿是灰塵。她半眯著眼睛,幹裂的嘴唇微微張開,有氣無力地喊道:“快,扶我起來。”
    那聲音沙啞而微弱,仿佛一片在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用盡了她最後一絲力氣。
    楚涵香原本正坐在一旁翻閱著一本關於姻緣匹配的古籍,聽到裴茹的呼喊,她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關切。
    她迅速起身,蓮步輕移,快步走到裴茹身邊。看著裴茹這副疲憊不堪的模樣,楚涵香的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趕忙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最近3日,日日如此?”
    裴茹苦著臉,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哀怨,抱怨道:“那個死王爺,練兵就算了。還要人演練,我天天被拉著做示範。累死我。”
    說著,她抬起一隻手,無力地在空中揮了揮,仿佛這樣就能驅散身體的疲憊。她的手臂上肌肉酸痛,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微微的顫抖。
    楚涵香聽後,微微皺眉,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心疼。
    她轉頭看向一旁垂手站立的丫鬟,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吩咐道:“去準備洗澡水。”
    丫鬟趕忙微微屈膝行禮,脆生生地應道:“是。”然後轉身,邁著小碎步匆匆離開。
    裴茹緩了緩神,深吸一口氣,似乎稍微恢複了一些力氣。她突然想起什麽,眼睛微微睜大,問道:“哎,對了。賀雲徽解決沒有。”
    楚涵香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輕輕捋了捋耳邊的發絲,說道:“沒,隻是跟蹤了解賀雲徽這個人常行動的地方。一個是碧春茶樓,他會和狀元郎上官丞在那下棋,二個是琴樓,這第三個就是他常常會去東華寺。”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點著桌麵,仿佛在梳理賀雲徽的行蹤。
    裴茹微微歪著頭,思索片刻,眼睛一亮,說道:“看來挺風雅,我覺得他可能喜歡有才華的女子。”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篤定,仿佛已經找到了關鍵線索。
    楚涵香微微點頭,表示認同,隨即又麵露難色,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有才華的,當屬林小姐,楊小姐。可她們都去考女官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失落,眉頭微微蹙起,顯得有些發愁。
    裴茹拍了拍楚涵香的肩膀,手掌厚實而溫暖,試圖給她一些鼓勵,安慰道:“不要灰心,說不定還有人。隻不過你漏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鼓勵與期待,希望能給楚涵香增添一些信心。
    楚涵香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說道:“這幾日官媒的帖子不斷,隻希望他不要接。”
    她輕輕咬著下唇,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仿佛已經看到賀雲徽被各種姻緣帖子淹沒的場景。
    裴茹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好主意,興奮地說道:“上官丞也不錯,或者榜眼高銘。”
    她的臉上露出期待的神情,希望這兩個人選能成為解決問題的突破口。
    楚涵香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分析道:“這上官丞愛慕左柳兒,哪家小姐還願意嫁給一個心有所屬的人。這高銘性格木訥,終日不怎麽外出,忙於公務。也不是上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