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天下大事,回歸宗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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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新生的右臂雖仍有細微的麻木感,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雨水的冰涼、泥土的鬆軟,甚至能摸到指尖因激動而泛起的細汗。
“真的……回來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火山般在胸腔內爆發,他忍不住仰天長嘯,聲音穿透雨幕,在山穀間回蕩。
嘯聲之中,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有對過往的感慨,更有對未來的激昂。
丹田內的混沌光團因情緒波動而劇烈旋轉,雷霆與生死之力交織成絢爛的光暈,將周身的雨水震得四散飛濺。
他猛地提氣縱身,踩著濕滑的青石向上疾衝。
沿途的樹木飛速倒退,帶起的水花在身後拉出一道銀線。
右臂擺動時,新生的肌肉雖仍有牽扯感,卻充滿了力量,每一次蹬地都讓他離山頂更近一分。
衝到山頂的刹那,他扶住一棵老鬆樹,大口喘著氣。
不是累的,而是激動!
激動到了極點!
這幾乎是一場生死的遊曆!
重新回來,幾乎相當於重活一世。
“人間已經過去了十年了……”
站在山巔,俯瞰曾經大戰的山穀,李雲景稍微推演了一下,就知道過去了多少年。
滄海桑田!
十年,足夠讓滄海變成桑田,足夠讓青絲染上白霜,也足夠讓一場驚天動地的暗算,在時光裏被磨成模糊的傳說。
他低頭看向山穀深處,那裏曾有一道被他劈開的深澗,如今已被溪流填滿。
他忽然想起,當年張橫等人正是在那道深澗旁布下“幽冥鎖魂陣”,若非他拚死祭出“破界劍”,恐怕早已成了“忘川河”畔的一縷孤魂。
“不知道宗門怎麽樣了……”
他喃喃自語,指尖不自覺地握緊。
十年時間,神霄道宗是否還能保持鼎盛?
“該回去了。”
李雲景最後望了一眼山穀,轉身朝著“神霄道宗”的方向掠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用雷霆遁術疾衝,而是飛在天空,向著“橫越山脈”裏麵,“神霄觀”而去。
那裏是“神霄道宗”的重要據點,可以從那裏知道十年發生了什麽。
飛在高空,腳踩祥雲,俯瞰大地。
沿途的村落裏,炊煙在雨霧中嫋嫋升起,農戶家的狗吠聲、婦人的喚兒聲、孩童追逐的笑聲……
這些瑣碎而鮮活的聲響,像細密的針,一點點縫補著他在“九幽之地”被戾氣侵蝕的心神。
雲層破開的刹那,“神霄觀”的琉璃瓦在雨霧中泛起微光。
這座依山而建的道宮占地百畝,此刻正有數百名弟子在演武場練劍,劍鋒劃破雨絲的脆響整齊劃一。
“那是什麽?”
一名灑掃的外門弟子突然指向天空,手中的掃帚“啪嗒”落地。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道玄色身影踏著淡金色的祥雲緩緩降下,“星宿法袍”上的星辰紋路在雨幕中流轉,竟將周圍的雨水都逼出三尺開外。
“是……是宗門的副掌門!”
有內門弟子失聲驚呼,“可這氣息……好強的雷霆之力!”
演武場上的劍勢瞬間亂了,弟子們紛紛收劍,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道身影。
當李雲景的麵容穿過雨霧清晰顯現時,一名鬢角染霜的中年長老突然踉蹌後退,手中的劍匣“哐當”砸在青石板上。
“李……李副掌門?”
他聲音發顫,像是見了鬼一般,“不可能!十年了,宗門都說你……”
“是李副掌門!”
更年輕的弟子中有人舉起劍指向天空,聲音因激動而變調,“我在宗門禁地的壁畫上見過!”
“嘩……”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演武場瞬間炸開了鍋。
正在丹房煉藥的長老撞開房門,發髻歪斜地衝到階前。
負責灑掃的小道童擠在人群後踮腳張望,被前麵的師兄們擠得東倒西歪。
連觀門處值守的兩名老弟子都拄著長劍站了起來,渾濁的眼睛裏泛起水光。
他望著眼前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當年離開時還是垂髫小兒的弟子,如今已長成挺拔青年。
而幾位曾指點過他的長老,鬢邊又添了幾分霜色。
“餘長老,別來無恙?”
他對著那名失態的中年長老微微頷首,聲音帶著久未與人正常交談的沙啞,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弟子參見李副掌門!”
餘化元猛地繃直了身體,淚水混著雨水淌滿臉龐:“您……您真的回來了!”
這一聲叫出,演武場上的數百名弟子齊刷刷地跪倒,山呼之聲震得雨霧翻湧:“參見李副掌門!”
“恭迎李副掌門歸山!”
……
李雲景連忙扶起餘元化,目光掃過人群,最終落在一名抱著劍、眼眶通紅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正是楊文月。
“楊師妹,許久不見。”
他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少女再也忍不住,捂著嘴抽泣起來:“師兄……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李雲景拍了拍楊文月的肩膀,柔聲道:“讓你們擔心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麽。”
話音剛落,人群中擠出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修士,他身著銀甲,腰懸長刀,正是當年與李雲景同期入門的王雲。
當年有些機靈勁的小修士,如今已滿臉風霜,見到李雲景,他猛地抱拳,聲音哽咽:“李師兄……不,李副掌門!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王雲,好久不見了。”
李雲景笑著回禮:“這身氣勢,比當年可是沉穩多了。”
王雲撓了撓頭,嘿嘿直笑:“都是托李副掌門的福,當年你留下的功法,我日夜揣摩,總算沒給你丟人。”
一番寒暄,李雲景心中暖意漸濃。
這些熟悉的麵孔,有的添了白發,有的長了皺紋,卻都帶著真切的關切,讓他瞬間找回了歸屬感。
“李副掌門,幾位太上長老已在三清殿等候。”
餘長老走上前來,恭敬地說道,“十年間,太上長老們時常提及您,得知您歸來,特意召集了宗門核心議事。”
李雲景點點頭:“有勞餘長老引路。”
穿過層層殿宇,沿途的弟子們紛紛駐足行禮,目光中充滿了敬佩與好奇。
來到三清殿前,隻見三位須發皆白的老道正立於殿前等候,他們周身氣息深不可測,正是神霄觀的太上長老。
為首的淩霄子睜開雙眼,目光如電,在李雲景身上掃過,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李副掌門,歡迎回家。”
另外幾個太上長老都是熟人,有烈火真人,雷澤真人等朋友。
“雲景,參見諸位太上長老!”
李雲景躬身行禮,聲音帶著一絲激動。
“好小子,十年不見,神體竟淬煉到這般境界!”
烈火真人上前一步,枯瘦的手掌在他肩頭輕輕一拍,掌心傳來的灼熱靈力竟與他體內的雷霆之力隱隱共鳴:“你的戰力,比我們幾個老家夥高多了。”
雷澤真人捋著垂到胸前的白須,目光落在他新生的右臂上,眉頭微蹙:“你如何從‘九幽之地’回來?”
“說來僥幸。”
李雲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笑道:“那日被人暗算,打入了‘九幽之地’,還真的開了眼。”
他接著就把在“九幽之地”的經曆說了一遍。
隻是其中隱去了關於“崔判官”的信息。
畢竟這樣的人物實在名動天下。
若是傳播出去,必然引起震動。
還有就是“鎮獄玄武”的事情,李雲景也沒有說,關於天皇伏羲的事情,同樣驚世駭俗。
至於其他的,他簡單的說了一下。
還有關於“幽冥鬼宗”在九幽地府的事情,他也說了出來。
這讓殿裏的太上長老們大吃一驚。
大家怎麽也沒有想到,滅門的“幽冥鬼宗”在“九幽之地”還有這樣的勢力。
聽完李雲景的敘述,“三清殿”內一時陷入沉寂。
幾位太上長老麵麵相覷,眼中皆是震驚之色。
淩霄子長歎一聲,拂塵輕揮:“‘幽冥鬼宗’竟在‘九幽之地’紮根多年,難怪當年剿滅他們時總覺得太過順利.”
“此事非同小可。”
烈火真人猛地拍案而起,須發皆張,“必須立即稟報掌教至尊主!”
李雲景眉頭微皺:“掌教至尊他”
“掌教至尊正在閉關衝擊更高境界。”
雷澤真人解釋道,“這十年來,我‘神霄道宗’表麵風光,實則暗流湧動。你失蹤後,魔道勢力蠢蠢欲動,尤其是”
“尤其是‘萬魔殿’的勢力,這十年擴張得厲害。”
雷澤真人話鋒一轉,聲音沉了下去:“他們那位新任教主墨天行,據說已摸到化神境門檻,一手‘吞噬魔功’霸道無比,去年在‘落仙嶺’一戰,硬生生煉化了三位其他門派真人的元神。”
“萬魔殿?”
李雲景指尖微動,“他們不是一直龜縮在‘黑瘴山脈’嗎?”
“此一時彼一時。”
淩霄子恰好端著新沏的靈茶進來,聞言插了句嘴,“墨天行三年前吞並了‘血影教’,又聯合‘骨髏門’控製了不少的靈石礦脈,如今正道修士提及他的名號,無不色變。”
“更麻煩的是,‘萬魔殿’與‘幽冥鬼宗’往來密切。”
烈火真人接過茶盞,指尖將茶杯捏出細紋:“張橫那廝能在‘黑風嶺’站穩腳跟,背後少不了墨天行的扶持!聽說他們私下裏達成了協議,要共分‘南天大陸’。”
“不止魔道。”
淩霄子忽然開口:“東邊的‘東海龍宮’近年也不安生,龍族少主敖烈帶兵封鎖了近海,凡有修士敢踏入百裏海域,輕則被廢去修為,重則當場隕落。上個月,連‘蓬萊仙島’的使者都被他們扣下了。”
“龍宮?”
李雲景一怔,問道,“他們不是被‘天羅道宗’滅了嗎?怎麽又出來了?”
當年一戰,李雲景可是經曆了一部分。
天龍皇死後,功法都落入了他的手裏。
那本《龍皇經》他可一直沒有時間修煉呢!
現在龍族怎麽又活過來了?
“怕是當年龍族隱藏了一些後手。”
雷澤真人取出一張海圖,上麵用朱砂標著密密麻麻的紅點,“據說在東海,南海,甚至西海,北海,都有龍族在活動!”
“不過好事是‘天羅道宗’因為‘東海龍宮’的出現,已經把主要精力放在和龍族的恩怨上麵。東海的戰事已經徹底停下來了。”
淩霄子補充道。
“太好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李雲景心花怒放。
要知道東海一直是他的心病,“天羅道宗”虎視眈眈,不停和“東海聯盟”廝殺,牽製了“神霄道宗”極大的力量。
現在,戰爭結束了。
“東海聯盟”支援過去的大軍就可以調動回來了。
尤其是其中還有五行真人這樣的絕頂高手。
這對於“神霄道宗”重新分配戰力,有巨大的好處。
李雲景眼中精光閃爍,手指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思索著當前的局勢。
“東海戰事結束,確實是個好消息。”
他緩緩開口,“但‘萬魔殿’和‘幽冥鬼宗’勾結,再加上‘東海龍宮’的異動,恐怕修真界很快就要迎來一場大亂。”
“不錯。”
烈火真人沉聲道,“尤其是‘幽冥鬼宗’在‘九幽之地’死灰複燃,若他們與‘萬魔殿’聯手,恐怕會掀起一場席卷整個修真界的浩劫!”
“所以,我們必須先發製人。”
李雲景目光一冷,“既然‘幽冥鬼宗’敢在‘黑風嶺’重建勢力,那就再滅他們一次!”
“可‘黑風嶺’凶險萬分,尋常修士根本無法進入。”
雷澤真人皺眉道,“即便是我們這些老家夥,貿然闖入,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無妨。”
李雲景嘴角微揚,“這一次,我要報仇雪恨,親自滅了他們。”
“你還要出手?”
眼見李雲景回來了,還要立刻出手,這讓其他人大吃一驚。
“不錯。”
李雲景點頭,“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若‘幽冥鬼宗’敢興風作浪,我便讓他們再嚐一次滅門之痛!”
幾位太上長老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撼。
李雲景這都有些睚眥必報的意思了。
“那‘萬魔殿’呢?”
烈火真人問道,“墨天行此人野心勃勃,若放任不管,遲早會成為大患。”
“墨天行……”
李雲景眼中寒芒一閃,“他若敢動‘神霄道宗’的人,我便讓他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吞噬’!”
話音落下,他體內混沌光團微微震動,一股恐怖的威壓一閃而逝,竟讓幾位太上長老都感到一陣心悸。
“好!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們便全力支持!”
淩霄子拍案而起,“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畢竟宗門剛剛穩定,貿然開戰,恐有不妥。”
“不急。”
李雲景微微一笑,“先讓我看看,這十年裏,宗門究竟發展到了什麽地步。”
……
翌日,李雲景站在“神霄道宗”主峰的“神霄峰”前,俯瞰整個宗門。
雲霧繚繞間,一座座仙山懸浮於空,靈禽飛舞,仙鶴長鳴。
遠處,弟子們禦劍飛行,往來穿梭,一派繁榮景象。
“看來,這十年宗門發展的非常好。”
他低聲自語。
回到了“棲梧山莊”,朱漆院門虛掩著,院內的那棵梧桐樹比十年前粗壯了許多,枝繁葉茂間,還掛著三個褪色的同心結。
“雲……雲景?”
第一時間,於韻怡就看到了這個想念多年的身影,“我是不是又在做夢?”
這十年,她總在深夜夢見丈夫歸來,每次驚醒都要對著空蕩的床鋪哭到天明。
本來別的時候,李雲景遇到危險,她還不會特別心憂。
但是李雲景被人驅逐進入了“九幽之地”,無法脫身,她如何不急?
連宗門的大人物,李雲景的老師秦九霄都束手無策。
她還以為這是永別了。
沒有想到,曾經的戀人,真的回來了。
此刻看著那張既熟悉又添了幾分滄桑的麵孔,她竟不敢上前,生怕一觸碰就會像前幾次那樣碎成泡影。
“我回來了。”
李雲景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夫人的身體僵硬得像塊寒冰,卻在感受到他右臂新生肌膚的微熱時,驟然軟化下來,壓抑了十年的哭聲終於衝破喉嚨。
“你真的回來了……你這個混蛋,讓我等得好苦啊!”
哭聲驚動了內室。
正在修煉的呂若曦掀簾而出,當看清相擁的兩人時,她的嬌軀都在搖晃。
“夫君……”
她喃喃著撲過來,三人緊緊抱在一起。
“他們都說你死了,我不信……”
呂若曦當年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杏眼,如今布滿了細密的紅血絲,“我每天都在繡平安佩,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趙綺是最後趕到的。
她剛從“星月商行”查賬回來,一身幹練的墨色長裙上還沾著風塵。
見到院中景象,她手中的賬冊散落一地,素來沉穩的臉上瞬間血色盡褪,隨即又湧上滾燙的潮紅。
“回來了就好。”
她走上前,輕輕按住李雲景的肩膀,指尖卻在不住顫抖,“商行的賬本我替你管得好好的,隻是……隻是少了你,再大的生意也沒滋味。”
話未說完,淚水已順著她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
梧桐樹下,四人圍坐在石桌旁。
“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於韻怡捧著他的右臂細細查看,指尖撫過那些新生的肌膚,心疼得直掉眼淚:“很疼嗎?”
呂若曦將那枚平安符塞進他手心:“以後你走到哪裏,都要帶著它。”
“大家都辛苦了。”
李雲景看著眼前的三位夫人,將三人的手一同握住,“從今往後,換我來護著你們,護著神霄道宗。”
暮色降臨時,“棲梧山莊”亮起了久違的燈火。
於韻怡從丹房端來一碗冒著熱氣的“靈參湯”,青瓷碗沿凝著細密的水珠。
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才遞到李雲景麵前:“這是用三百年份的‘雪參’燉的,你快趁熱喝,補補元氣。”
李雲景接過湯碗,暖意順著指尖蔓延到心底。
湯裏飄著幾粒殷紅的“血蓮子”,那是當年他特意為於韻怡在“斷魂崖”采的,如今竟被她用來給自己補身。
“這是‘落霞城’最有名的點心鋪做的,當年你總說吃不夠。”
呂若曦拿起一塊“雲片糕”遞給李雲景:“我讓人每隔三個月就送一批過來,就怕你哪天突然回來想吃。”
李雲景咬了一口糕,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開。
“好吃!”
李雲景笑了笑。
夜色漸深,棲梧山莊內燈火通明。
李雲景坐在庭院中央的石桌旁,三位夫人圍坐左右,燭火映照下,她們的眼角眉梢都帶著久別重逢的歡喜。
“這十年,你們過得如何?”
李雲景輕聲問道。
於韻怡低垂著眼簾,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起初那兩年,宗門裏還時常派人來慰問,後來……漸漸就沒人提了。”
“有些人甚至覺得,你回不來了。”
趙綺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尤其是‘天樞峰’那一脈,暗中沒少使絆子。”
李雲景眉頭微皺:“他們做了什麽?”
“倒也沒敢明目張膽。”
呂若曦歎了口氣,“隻是宗門資源分配上,我們這一脈的份額被削減了不少,不過沒有太過分。”
李雲景眼中寒光一閃:“嗬,看來我離開太久,有些人已經忘了規矩。”
“不過,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趙綺唇角微揚,露出一絲傲然,“我們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守護我們一脈的利益。”
“很好!”
李雲景點點頭,心中既欣慰又心疼。
他知道,這三位夫人本可以依靠宗門庇護,安穩度日,卻為了守住他的基業,硬生生在暗流湧動的“神霄道宗”中殺出一條路來。
“辛苦你們了。”
他輕聲道。
“隻要你回來了,一切都值得。”
於韻怡柔聲道。
“我回來了,其他人的小動作就徹底失去了作用。”
李雲景笑了笑,說道:“我覺得明天之後,我們應得的資源都會回來,甚至加倍的回來。”
“那是自然,我夫君回來了,誰還敢欺負我們?”
呂若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