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東海蒼瀾,水靈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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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的浪濤在晨曦中翻湧,千米高的水幕城牆籠罩著琉璃築成的龍宮,牆麵上流動的水紋陣法,正是蒼瀾仙帝當年布下的“滄海歸墟陣”。淩霄腳踏吞天缽懸浮半空,築基境九層的神識掃過陣法,發現每道水紋都與他體內的金靈珠產生微妙共鳴,卻又被一層隱晦的血霧阻隔——那是背叛者留下的汙染。
“小心,這陣法會抽取闖入者的水靈根。”蘇若雪的太陰簪在發間亮起,九道月光在眾人周身形成水幕屏障,“蒼瀾仙帝當年擅長控水,沒想到後人竟用他的陣法守護水靈珠。”
淩戰霄的赤陽劍指向水幕,劍身上的烈陽紋與金靈珠共鳴,竟在水麵燒出一道裂痕:“當年蒼瀾與烈月仙帝結義,卻在萬魔之戰中臨陣倒戈,將水靈珠獻給仙域。”他轉頭望向淩霄,“水靈珠應該藏在龍宮深處的‘蒼瀾殿’,由他的嫡係子孫鎮守。”
五人剛靠近水幕,海麵突然沸騰,十八道水柱衝天而起,每道水柱中都浮現出蒼瀾仙帝的虛影,手中握著的“蒼瀾令”泛著血光:“淩道遠的後人,竟敢染指水靈珠?”虛影開口,聲音中帶著仙域特有的威嚴,卻掩蓋不了語氣中的慌亂。
淩天的狂戰體率先爆發,裂地刃劈出的刀風斬向最近的水柱:“當年背叛仙帝時,你們可曾想過今日?”刀風觸及水幕,卻被凝成冰刃反彈,在他手臂上留下血痕——這是金丹境三層與上古水陣的差距。
“二哥,接‘破冰丹’!”淩紫依拋出玉瓶,丹藥炸開形成的烈陽熱氣,竟將冰刃融化。淩霄趁機施展太虛隱遁,化作海浪混入水幕,神識鎖定陣眼——水幕中央的“蒼瀾令”投影,正是陣法的核心。
“爹,用金靈珠破陣!”淩霄傳音,金靈珠突然從他掌心飛出,烈陽之力與水幕碰撞,竟在海麵蒸騰出萬丈金霧。淩戰霄和蘇若雪趁機結陣,陰陽魚旋轉間,將金霧導入陣眼,水幕陣法轟然崩塌,露出龍宮正門的青銅巨門,門上刻著“蒼瀾歸海”四個水紋大字。
“大膽!”一聲怒喝從門內傳來,一名身著藍色鱗甲的青年踏水而來,頭頂的珊瑚冠上嵌著半塊蒼瀾令,正是蒼瀾仙帝的直係子孫“蒼瀾太子”,其周身縈繞的元嬰境中期威壓,讓東海的海水都為之靜止。
“淩家餘孽,當年我蒼瀾先祖不過是順應仙域天命——”蒼瀾太子話未說完,便被淩霄的劍魄抵住咽喉。太虛隱遁的步法讓築基境修士竟能瞞過元嬰境神識,這是金靈珠烈陽之力與混沌靈氣融合的成果。
“天命?”淩霄冷笑,金靈珠在他掌心流轉,“當年你們獻出水靈珠,導致萬魔血池失控,北域千萬生靈塗炭,這就是你們的天命?”他運轉焚天劍訣,劍魄上的仙帝血紋與蒼瀾令共鳴,竟在對方識海掀起滔天巨浪。
蒼瀾太子驚恐後退,祭出蒼瀾令,卻見令牌上的血汙被金靈珠淨化,露出裏麵刻著的“背叛”二字——那是烈月仙帝臨終前留下的詛咒。“不可能……蒼瀾令怎會……”他駭然發現,自己的水靈根正在被混沌靈氣腐蝕。
“蒼瀾太子,你以為水靈珠在龍宮,就是安全的?”蘇若雪的太陰鎖鏈纏住對方手腕,月光照出其袖口的三陰宗蛇形紋,“原來你們早與三陰宗勾結,用水靈珠提煉魔血。”
淩紫依的丹爐突然發出清鳴,爐中自動煉出一枚藍色丹藥:“哥,這是‘水靈淨心丹’,能淨化被汙染的靈珠!”她拋出丹藥,正好落入龍宮深處的水靈珠所在處,原本漆黑如墨的珠子,竟開始浮現出點點藍光。
蒼瀾太子見勢不妙,揮手啟動龍宮的“萬濤歸墟陣”,千萬道水刃從四麵八方湧來。淩天狂戰體全開,裂地刃在身前舞出刀幕,竟將水刃全部震碎;淩戰霄和蘇若雪的陰陽合璧陣化作防護罩,將眾人護在中央;淩霄則趁機衝向水靈珠所在的蒼瀾殿。
殿內,巨大的水晶棺中,水靈珠被浸泡在黑色血池裏,表麵布滿魔紋。淩霄的金靈珠突然飛起,與水靈珠共鳴,血池中的魔血竟被生生蒸幹。他“看”見珠子內部,竟封印著蒼瀾仙帝的殘魂,正用最後一絲力量抵抗汙染。
“淩道遠的後人……”殘魂虛影顫抖,“當年我被仙域威脅,不得不獻珠……水靈珠的核心,藏著烈月仙帝的‘滄海劍訣’……”話未說完,殿外突然傳來巨響,蒼瀾太子帶著百位龍宮修士殺來,手中拿著的,正是能操控水靈珠的“滄海令”。
“淩家小兒,你以為破了水幕陣就能得逞?”蒼瀾太子怒吼,滄海令發出藍光,竟讓剛淨化的水靈珠再次黑化,“沒有滄海令,你們根本無法喚醒真正的水靈珠!”
淩霄眼中閃過冷冽,運轉混沌吞天訣,金靈珠與水靈珠同時飛起,在他掌心合成“烈陽滄海印”。築基境九層的靈力瘋狂湧入,竟將滄海令的藍光吸入丹田,化作第十道鼎紋——築基境圓滿,成了!
“你……你竟然能融合兩顆靈珠?”蒼瀾太子的聲音帶著絕望,他終於明白,眼前的少年,才是真正的混沌靈體,是烈月仙帝選中的傳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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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霄不答,劍魄與水靈珠共鳴,施展出新悟的“滄海劍訣·破浪”,千萬道水刃調轉方向,反過來斬向龍宮修士。淩家眾人趁機衝殺,淩天的裂地刃劈開龍宮石柱,淩紫依的丹藥讓受傷族人瞬間恢複,蘇若雪的太陰護盾更是將蒼瀾太子的攻擊全部攔下。
“罷了……蒼瀾一脈,終究是錯了。”蒼瀾太子跪地,滄海令從手中滑落,“水靈珠歸你,但請放過龍宮無辜族人……”
淩霄接過滄海令,發現令牌背麵刻著一行小字:“水靈珠核心,藏有仙域絞殺陣的陣眼坐標。” 他望向水靈珠,珠子內部的滄海劍訣虛影,正與自己體內的焚天劍訣產生共鳴,隱隱勾勒出仙域中央的地圖。
“可以。”淩霄點頭,“但你們必須解散三陰宗的埋伏,打開前往‘蒼瀾秘境’的通道——我知道,那裏藏著蒼瀾仙帝的真正遺誌。”
蒼瀾太子震驚抬頭,卻見淩霄的目光掃過龍宮深處,那裏的水幕中,正浮現出當年蒼瀾仙帝被仙域逼迫的記憶畫麵。他終於明白,眼前的少年,不僅是來奪珠的敵人,更是能洗淨蒼瀾一脈罪孽的希望。
五人在龍宮休整三日,淩紫依用水靈珠的力量改良了“清靈丹”,現在丹藥能在水中發揮三倍效力;淩天在水靈珠的滋養下,狂戰體突破到金丹境四層,竟能在海麵踏空而行;淩戰霄和蘇若雪則借水靈珠的控水能力,將陰陽合璧陣升級為“滄海陰陽陣”,能同時操控水火兩係靈氣。
離開龍宮時,淩霄將水靈珠融入吞天缽,主缽殘片的裂痕已修複六成,丹田內的青銅古鼎浮現出完整的滄海紋。他望向東海深處,那裏的蒼瀾秘境大門緩緩開啟,裏麵傳來烈月仙帝的傳音:“水靈珠歸位後,前往西域焚火山,火靈珠藏在‘焚天爐’中,由當年背叛的‘赤焰仙帝’後人鎮守。”
“赤焰仙帝,當年可是烈月仙帝的左膀右臂。”蘇若雪輕撫水靈珠,眼中閃過悲痛,“沒想到連他也背叛了。”
淩霄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滄海令:“每顆靈珠的背後,都是當年仙帝們的背叛與無奈。但現在,我要做的,不是追究過去,而是讓五靈珠合璧,讓混沌吞天缽恢複完整。”
礦洞深處,萬魔封天碑的裂隙再次傳來震動,被淨化的水靈珠光芒,竟讓碑底的神界鑰匙發出藍光。萬魔之主的虛影凝視著東海方向,嘴角勾起冷笑:“混沌靈體,你以為收集五靈珠就能開啟神界?別忘了,第五顆混沌靈珠,就在你體內——而它,早已被本座種下魔種。”
他的聲音消散在魔氣中,唯有東海的浪濤,還在為淩家送行。淩霄踏上傳送陣,水靈珠的藍光與金靈珠的金光在他周身流轉,竟形成了水火交融的護罩。他知道,接下來的西域之行,麵對的將是更熾熱的考驗,更強大的敵人,但他並不畏懼。
西域焚火山的火山口,熔岩在地下沸騰,等待著淩家眾人的到來。而淩家的旗幟,正隨著東海的海風飄揚,金黑雙色的光芒,照亮了他們前行的路。每一步,都是對背叛的清算;每一戰,都是對混沌意誌的踐行。
當傳送陣的光芒消失在東海海麵時,龍宮的水幕再次升起,卻不再是阻擋的屏障,而是守護的壁壘。蒼瀾太子望著淩家眾人離去的方向,跪地不起——他知道,從今天起,蒼瀾一脈的罪孽,終於有了洗淨的希望。
而在更遙遠的仙域中央,清陽殿主望著手中破碎的星盤,眼中閃過驚恐。他看見,代表五靈珠的光點正在快速匯聚,而那個曾被視為螻蟻的少年,正帶著讓仙域顫抖的力量,一步步逼近仙域的核心。
一場顛覆仙凡兩界的風暴,正在五靈珠的共鳴中醞釀。而淩霄,這個承載著仙帝遺誌與混沌傳承的少年,正帶著家人,邁向那注定屬於他的巔峰,用混沌吞天的力量,改寫整個天地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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