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鴻蒙歸寂,萬靈同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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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蒙虛境的最深處,命運井的漩渦中翻湧著紫黑霧氣,十二道殘魂裹挾著血祭星核的凶煞之氣從井壁裂痕中溢出。淩道遠的殘魂在憶魂露中顯形,枯槁的手指劃過井壁上的鴻蒙九印:“小霄,這些舊神篡改了帝君留下的預言軌跡,他們用凡界修士的靈脈作為血祭燃料。”
    淩紫依的丹爐懸停在井口,七千枚破星丹在爐中旋轉出逆位星軌,與命運井的紊亂星圖形成對衝:“哥,星核裏藏著暗骨議會的骨咒本源!”她咬破指尖,將混沌靈血滴入丹爐,爐蓋上浮現出三百年前吞天狐族以命封陣的畫麵——白小狐的父母正用狐火焚燒星盤殘片,阻止舊神的血祭儀式。
    淩天的狂戰體刀罡撕裂霧氣,卻在觸及舊神時被反彈回來。他望著刀疤中滲出的金血,突然發現血珠竟在虛空中凝結成微型星圖:“三弟,這些霧氣能吸收戰體的力量!”刀罡所過之處,霧氣中浮現出凡界修士被獻祭的慘狀,每道血光都在侵蝕星盤的鴻蒙紋路。
    淩霄的混沌戰體與天命星盤共鳴,胸口的丹核顯化出完整的鴻蒙九印。他踏前一步,劍鞘點在井沿,七十二道鴻蒙紫氣從印紋中迸發,將舊神的血祭星核震碎:“你們以為篡改預言就能延續神權?帝君留下星盤,是為了讓萬靈看清命運的可能,而非成為你們的傀儡!”
    鴻蒙血神的翅膀展開,每根羽毛都生長著布滿血絲的瞳孔:“混沌靈體,你以為打破血祭就能逆轉因果?”他將十二塊星核殘片刺入心口,身軀膨脹成百米高的血色巨靈,“命運井的井水早已被骨河的詛咒汙染,就算你毀了星核,凡界靈脈也會在三年內枯竭!”
    淩紫依突然發現丹爐中的破星丹開始自發融合,爐蓋上浮現出老槐樹的根係脈絡:“哥,老槐樹的靈液在引導丹道!”她將丹爐拋向淩天,“二哥,用狂戰體的戰意點燃丹藥,我要引動鴻蒙歸寂陣!”
    淩天的裂地刃斬向丹爐,刀罡與丹藥碰撞的瞬間,七千枚破星丹化作金色火雨,在虛空中勾勒出吞天狐族的守護戰紋。白小狐發出清嘯,九條尾巴卷起鴻蒙紫氣,將火雨凝聚成混沌熔爐:“主人,這是吞天狐族最後的守護之力!”
    淩霄的戰體虛影踏入熔爐,丹核與鴻蒙九印共鳴,胸口浮現出帝君的吞天三式殘紋。他運轉混沌吞天訣,將血神的血色巨靈吸入體內,卻在觸及對方本源時,識海閃過無數畫麵——舊神們在混沌吞天殿外的掙紮,被嫉妒吞噬理智的瞬間,以及三百年間躲在暗骨議會的恐懼。
    “你們囚禁凡界靈脈,不過是因為害怕被超越。”淩霄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戰體表麵的鴻蒙九印逐一亮起,“真正的傳承不是力量的壟斷,而是萬靈平等的可能。”他張開手掌,血神的本源力量在掌心化作光點,融入命運井的井水。
    當最後一道光點消散,命運井的井水突然澄清,井壁顯露出帝君的最終留言:“當萬靈命星核歸位,混沌的光輝將照亮所有不願屈膝的靈脈。” 井底沉睡著的吞天狐族族長殘魂緩緩睜開眼,九條狐尾卷起白小狐的身軀:“孩子,你終於帶著混沌靈體回來了……”
    礦洞深處,老槐樹的虛影穿透凡界與神界,在鴻蒙虛境紮根,七千片葉子上分別顯化出凡界修士和神界靈脈的圖案。淩紫依的丹爐自動解析出星盤核心的“命運方程式”,爐蓋上浮現出凡界孩童與神界孩童共同繪製的星圖:“哥,星盤顯示,隻要收集齊三十六重天的本源星核,就能徹底打通仙凡兩界的靈脈通道。”
    淩天擦去刀上的星咒殘片,裂地刃上的戰紋與星盤共鳴,竟顯化出帝君當年傳授的“狂戰九式”。他望向星穹頂重新亮起的星光,那裏正有一顆新星亮起,光芒中隱約可見老槐樹的輪廓:“三弟,你看!那是凡界修士在神界的第一顆命星。”
    淩霄點頭,戰體虛影的手指輕輕觸碰星盤,星軌中突然浮現出三百年前淩道遠的殘魂影像,老人對著他微笑,然後漸漸融入星光。礦洞深處,鴻蒙舊神的殘片突然全部化作流光,融入老槐樹的根係,顯露出最後一行字:“當萬靈同輝之時,混沌的光輝,將照亮所有仰望星空的眼睛。”
    萬靈城的夜幕降臨,燈火與星空交相輝映。淩霄站在星盤前,感受著體內混沌戰體與三十六重天靈脈的共鳴,知道屬於凡界修士的天命,從來不是被預言束縛的滅世,而是親手書寫的——
    “萬靈初開,各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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