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法則崩殂,萬靈同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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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魔大軍的戰旗在混沌光芒中寸寸碎裂,仙域雪蓮紋與虛魔烙印同時崩解成灰。淩霄背後的萬靈法相愈發凝實,繡娘手中的銀針化作誅魔箭,書生的毛筆揮出鎮魔咒,每一道虛影都帶著凡修千百年來積攢的磅礴意誌。虛魔王殘魂瘋狂嘶吼,驅動十萬虛魔組成“滅世魔輪”,試圖用虛魔本源的腐蝕之力碾碎混沌聖地的青銅碎片。
“以為這點把戲就能破局?”淩天揮舞戰戟衝在最前,狂戰紋迸發的暗金光芒與漁民們的魚叉交相輝映,在魔輪表麵撕開無數裂痕。淩紫依的雪隱天鏡懸浮空中,鏡緣流轉的靈紋將虛魔的攻擊軌跡拆解成數據流,凡界各地的凡修們根據鏡中指引,用農具、兵器精準反擊,竟在混亂中形成一套無懈可擊的防禦矩陣。
蘇若雪突然瞳孔驟縮,雪隱藤瘋狂顫動:“小心!清微殿餘孽在祭煉‘仙凡逆命大陣’!”隻見殘存的仙域修士結陣而立,手中法器凝聚出巨大的“仙”字虛影,與虛魔之力融合後,化作遮天蔽日的法則鎖鏈,直取淩霄眉心的凡心種。鎖鏈所過之處,海水凍結,空間扭曲,漁民們凝聚的凡器虛影竟開始黯淡。
“想拿凡心種?先過我這關!”淩霄暴喝,吞天缽釋放出四重混沌核的力量,十二道眾生法相融合成混沌巨人。巨人抬手握住法則鎖鏈,掌心凡心種光芒暴漲,將“仙”字虛影逆轉為“凡”字,鎖鏈瞬間崩解成星屑。但就在此時,無極仙帝的時核碎片突然從深海衝出,碎片中暗藏的“因果錨”化作血色巨網,將混沌巨人困在其中。
“因果不可改,宿命不可違!”時核碎片中傳來無極仙帝陰冷的笑聲,“就算你集齊四核又如何?當年我們在眾生核周圍布下的‘萬劫不複陣’,足以將你和凡界一起拖入深淵!”巨網收縮,淩霄的混沌鎧甲出現裂痕,吞天缽的吞環開始逆向旋轉,竟將周圍的凡修力量反噬。
淩紫依的天鏡突然炸成碎片,鏡中最後映出凡界各地的畫麵:楚陽城的鐵匠們不顧反噬,將滾燙的鐵水澆向巨網;玄冰殿的漁民們用冰棱刺入網眼;就連忘川漁村的孩童,也將海螺號角吹響,聲波化作利刃切割因果絲線。這些凡修的犧牲,讓巨網出現了第一道裂痕。
“凡心種,給我開!”淩霄強行調動四枚混沌核,凡心種化作光柱衝破巨網。但就在此時,虛魔王殘魂趁機撲向眾生核,利爪即將觸及核晶時,海底突然升起萬千凡修殘魂組成的屏障。這些曾被仙域與虛魔殘害的靈魂,用最後的力量托舉起眾生核,他們的怒吼在海底回蕩:“想動凡界的根基?先踏過我們的屍骨!”
“父親……”淩霄望著殘魂中熟悉的身影,混沌種·凡心劇烈震顫。吞天缽自動飛出,將所有殘魂吸入其中,七十二吞環上浮現出他們生前的模樣——鑄劍的老人、采藥的少女、甚至是繈褓中的嬰兒。這些被仙域視為“螻蟻”的生命,此刻卻成為守護凡界的最後防線。
“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就徹底消失吧!”淩霄抬手,四枚混沌核在掌心融合成“混沌審判”。光芒所過之處,虛魔大軍灰飛煙滅,仙域餘孽的法器寸寸崩裂。但就在此時,無回深淵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眾生核的共鳴引發了更深層的危機——三大仙帝埋藏的終極殺招“混沌湮滅陣”,正在地心緩緩啟動。
“大哥,地心傳來的波動……”蘇若雪臉色蒼白,雪隱藤指向海底深處,“那是能將整個凡界煉成虛無的大陣,當年混沌聖地之主用七核鎮壓的就是這個!”淩紫依重新凝聚天鏡,鏡中映出地脈的慘狀:九大靈脈正在被陣圖抽空力量,化作維持陣法運轉的燃料。
淩天抹了把臉上的血:“奶奶的,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宰一雙!老子倒要看看,這破陣能有多厲害!”他的狂戰紋突然暴漲至五重,戰戟劈出的光芒中竟夾雜著凡界火山的爆發、大海的怒濤。凡界各地的凡修們感受到這股力量,紛紛將自身執念注入其中,形成一道貫穿天地的凡修意誌洪流。
淩霄握緊融合的混沌核,感受到凡心種與眾生核的共鳴達到頂點。他突然想起父親手劄的最後一句話,目光望向凡界:“七核歸位,不是為了毀滅,而是為了……”話音未落,吞天缽自動飛向地脈核心,七十二吞環展開成巨大的陣盤,將混沌湮滅陣的力量逆向引導。
“以凡心為引,以眾生為基,重構混沌法則!”淩霄將融合核拋向陣眼,凡界所有凡修的執念在此刻匯聚。楚陽城的熔爐噴出混沌之火,玄冰殿的冰原凝結成法則鎖鏈,忘川漁村的海螺號角奏響鎮魂曲。這些凡修最質樸的力量,竟將足以毀滅世界的大陣,轉化為重塑凡界的契機。
虛魔王殘魂在最後時刻發出絕望的慘叫:“不可能……你們這些凡修……”話音未落,便被混沌光芒徹底吞噬。而清微殿餘孽們驚恐地發現,他們引以為傲的仙域法則,在凡心種的光芒中如同廢紙,被凡修們的意誌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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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混沌湮滅陣徹底消散,凡界的天空出現七彩霞光。淩霄看著手中逐漸透明的混沌核,核晶中倒映出凡界的未來:鐵匠鋪裏打出的不再是服從仙域的兵器,而是守護家園的鋤頭;學堂中教授的不再是尊卑等級,而是凡修自強的道理。
“這才是混沌聖地該有的模樣。”淩霄輕聲呢喃,將四枚混沌核融入凡界地脈。從這一刻起,凡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生靈,都是混沌法則的載體。淩紫依重新凝聚的天鏡映出凡界各地的笑臉,楚陽城的孩童在新鑄的“凡心碑”下嬉戲,玄冰殿的漁民駕著刻滿凡修圖騰的船隻出海。
但在仙域深處的無回深淵,還有最後一枚混沌核——代表“命運核”的暗紫色光團,正在黑暗中緩緩轉動。核晶表麵的紋路,竟與淩霄眉心的凡心種形成詭異的呼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深淵回蕩:“遊戲,才剛剛開始……”
而在凡界與仙域的夾縫中,三縷若有若無的氣息悄然凝聚。紫陽仙帝、無極仙帝、北空仙帝的殘魂正在虛空中重組,他們望著凡界的變化,眼中閃爍著瘋狂與不甘:“混沌聖體,這隻是第一局……當命運核蘇醒之時,便是凡界真正的末日!”
淩霄突然抬頭望向天空,混沌種·凡心傳來微弱的警示。但他隻是握緊拳頭,嘴角揚起笑意——經曆了這麽多,他早已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螻蟻。凡界的每一個凡修,都是他的後盾;每一份執念,都是對抗不公的利劍。
“來吧。”他輕聲說,“凡界的路,該由凡修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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