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臉正義：“你再吼我，我報警！”
    老爺子冷哼：“你報啊，我還想告你！私自把正常人關進來，不給出院，你這是非法拘禁！”
    醫生：“她說自己有病，而且她瘋得很穩定！”
    “她還說自己要讓人穿上綠病號服！”
    “你說她不是精神病？”
    老爺子扶了扶眼鏡：“我孫女不瘋，她那是戰術。”
    醫生一愣：“她這是戰術瘋？”
    “對，她是為了搞垮裴景明，臥底進來的。”
    醫生：“你確定她不是瘋？”
    老爺子：“我不確定，但我確定你該挨打。”
    話音剛落，“啪”地一聲，醫生臉上多了個紅印子。
    醫生呆了三秒，緩緩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110嗎？我被打了，打我的是個瘋老頭。”
    “對，他還搶病人。”
    “對，那個病人也瘋。”
    “我覺得他們一家都瘋。”
    電話掛斷，醫生嘴角一揚，露出一個堪比反派的笑容。
    “一巴掌，十萬塊，值了。”
    向傾城坐在向家專屬保姆車裏，大口呼吸空氣。
    “啊！自由的味道。”
    老爺子在旁邊冷著臉，看著她像個剛放出來的哈士奇。
    “你這是把自己玩死了。”
    “你不是說要搞垮裴景明嗎？結果你把自己搞進去了？”
    “你是搞垮他，還是搞上他？”
    向傾城一臉堅定：“搞上他以後再搞垮他，這叫先上車後買票。”
    “你要是再說一句我就拿拐杖抽你。”
    “爺爺，我這是愛情。”
    “你這是智商掉線。”
    “我是真的喜歡他！”
    “你喜歡他？他有老婆你也喜歡？”
    “我喜歡的不是他本人，是他代表的冷漠、冰山，總裁範兒懂不懂？”
    “懂個屁。”
    “你有本事把他老婆也搞定啊。”
    向傾城：“我已經在努力了。”
    老爺子抬手就是一巴掌：“丟人現眼！”
    “我們向家什麽時候出過你這種騷操作的後代？”
    “你這是把臉丟到太平洋裏了！”
    “你不配姓向！”
    她低頭想了想：“那我姓裴？”
    “你試試？”
    “行吧，我還是姓向。”
    與此同時，裴氏集團會議室。
    裴景明麵無表情坐在主位，聽著小喬匯報。
    “小向出院了。”
    “她爺爺出手了，還打了醫生。”
    “現在整個第三精神病院都在熱搜上了。”
    “你也在。”
    “熱一了。”
    裴景明皺眉：“我幹啥了？”
    “你被說成惡意送人進精神病院的冷血前任。”
    “還加了個標簽：人帥但瘋。”
    “說你嫉妒向傾城太優秀，把她送進去冷藏。”
    “還有人說你其實是向傾城的舔狗，送她進去是為了引起注意。”
    他：“......”
    “還有人扒出你三個月前的行車記錄儀，說你當時笑得像個變態。”
    “再配上你最近的冷臉照片。”
    “網友說你是瘋批天花板。”
    他把文件“啪”一拍桌子：“我哪瘋了？”
    小喬淡淡：“您不瘋，您變態。”
    “......”
    “要不您解釋一下？”
    “解釋什麽？”
    “解釋你為啥天天查向傾城的行蹤、通話、朋友圈。”
    “還偷偷調她的定位。”
    “還看她和別人吃飯的監控。”
    “還讓人給她的前男友下絆子。”
    裴景明沉默三秒，抿了口咖啡：“我是在調查敵人。”
    “那你調查她家養幾隻狗幹嘛？”
    “怕她狗咬我。”
    “調查她姨媽周期幹嘛？”
    “防止她情緒不穩攻擊我。”
    “調查她吃什麽拉肚子幹嘛？”
    “我怕她潑我。”
    “......”
    小喬低頭做記錄：“好，裴總，您確實不瘋。”
    “您是偏執型戀愛腦。”
    與此同時，某會所後台。
    許如苑穿著吊帶，正在給自己打粉底。
    “你真打算在這兒幹了？”
    旁邊一個小姐姐問。
    許如苑點頭：“這工作多好啊，不動腦子、不動感情，也不用看上司臉色。”
    “關鍵是賺錢快。”
    “我就適合這種躺平生活。”
    小姐姐點頭：“你挺有覺悟的。”
    “那你以前幹啥的？”
    “我以前是裴家的準兒媳。”
    “現在我是裴家的恥辱。”
    小姐姐：“那你這是從高處摔下來了。”
    “是啊，不過我摔得還挺穩。”
    與此同時，裴景明公司，總裁辦公室。
    “她真的去會所了？”
    “是。”
    “幹啥？”
    “化妝、接客、跳舞、拍照。”
    “你瘋了？”
    “不是我瘋了，是她瘋了。”
    “我老婆要是知道了，非把我錘死。”
    “她已經知道了。”
    “......她說什麽？”
    “她說，讓你別管。”
    “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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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說，她挺欣賞許如苑這種知難而退、就地躺平的勇氣。”
    “她還說......”
    “你別說了，我現在已經想去精神病院了。”
    另一個夜晚，向家別墅。
    向傾城坐在電腦前，敲著鍵盤。
    【裴景明攻略，第二階段】
    1不再主動出擊，開始神秘消失。
    2偶爾製造“他老婆不在，我在”的錯覺。
    3利用許如苑的“墮落”反襯自己的“上進”。
    4製造一次神秘救場，英雄救夫。
    5脫單之前，先讓他婚姻解體。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危險得像隻偷腥的貓。
    “裴景明，你給我等著。”
    “你不是喜歡瘋子嗎？”
    “那我就瘋給你看。”
    “但這次，我瘋得優雅。”
    “瘋得你連頭都抬不起來。”
    “瘋得你老婆都想跟我和解。”
    “瘋得你爺爺都想給我發瘋人證書。”
    “瘋得你......後悔沒早點娶我。”
    她啪地合上筆記本，站起身。
    “向傾城，卷土重來。”
    “瘋批回歸。”
    “你以為我出院了是結束？”
    “不。”
    許如苑從會所後門走出來，手裏拎著一隻高跟鞋。
    另一隻早在她踩中吐槽台階時，卡在了廁所門縫裏，沒拔出來。
    她已經連續三天被“神秘客戶”點名服務。
    而這些神秘客戶，毫無例外，全都姓裴。
    有個叫“裴三狗”的，進門第一句話：“聽說你是裴景明的前未婚妻？”
    “來，給我表演個背叛。”
    還有個叫“裴大爺”的，五十多了，剃著寸頭，坐下就嚷。
    “你不是想躺平嗎？來，我給你一張床，平不平？”
    最離譜的是昨天那個“裴死你”，點完她，啥都沒幹。
    坐那兒看她五個小時，喝了十七瓶礦泉水，一邊喝一邊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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