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想到的是，隔壁那三條瘋狗......就在等他。
    “姓名？”
    “裴修遠。”
    “職業？”
    “企業管理。”
    “病史？”
    “沒有。”
    “主訴？”
    “我沒病。”
    醫生點點頭，露出一個標準的職業微笑。
    “我們這兒所有人都說沒病。”
    “歡迎來到精神病院。”
    說罷，護士小王推開門，帶著他踏進了傳說中的——瘋批聯盟專屬病房區。
    剛進門，迎麵就看到三張熟悉的臉。
    向傾城坐在沙發上敷麵膜，許如苑正對著鏡子練哭腔，周德明蹲在地上舔一個假人模特的手背。
    裴修遠：“......”
    許如苑最先反應過來，眉毛一顫，眼藥水啪的一聲掉地上。
    “喲，咱們的幕後大老板來了？”
    向傾城摘掉麵膜，盯著他上下打量：“你也瘋了？”
    周德明：“你瘋得晚點，也得瘋。”
    裴修遠臉色綠了：“我不是瘋，我是被陷害的。”
    “我！是清醒的！”
    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我們也是。”
    為了歡迎這位“新瘋友”，瘋批聯盟臨時組了個歡迎儀式。
    向傾城把床單掛起來當橫幅，上麵寫著：
    歡迎瘋子回家！
    許如苑端著一杯“營養液”遞給他。
    “友情提示，這玩意喝多了會便秘。”
    周德明則熱情得很，非要拉著他跳《瘋狂恰恰恰》：“來都來了，瘋得整齊點。”
    裴修遠臉黑得像煤球，咬牙切齒：“你們這是羞辱我？”
    許如苑撇嘴：“我們這是在歡迎你。”
    “你別拿你那點高高在上的資本味兒來壓我們，在這兒，誰都瘋。”
    “你是瘋得晚，不代表你瘋得清醒。”
    向傾城扶著床沿，笑得無比妖豔：“這地方啊，講究一個瘋得誠懇。”
    “你要不瘋點，護士都不理你。”
    精神病院裏有規矩，瘋子也分等級。
    向傾城是“瘋得最美”的，許如苑是“瘋得最能哭”的，周德明是“瘋得最舔”的。
    裴修遠剛入院，等級是“瘋得不夠”。
    護士小王看他一眼就搖頭：“這個新來的，太清醒了，得加藥。”
    裴修遠：“我真的沒瘋！”
    護士：“你越說你沒瘋，我們就越確定你瘋。”
    “你要瘋得自然點，醫生才會考慮讓你早日出院。”
    他徹底無語了：“我瘋個屁啊！我連瘋批聯盟都能操盤，我怎麽會瘋？”
    醫生搖頭：“你看，又開始幻想控製別人了，典型偏執型妄想症。”
    小王在旁邊補刀：“我們上麵已經把你診斷書都準備好了，寫得很精致。”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瘋得像點。”
    裴修遠抱頭哀嚎：“我這是被陷害的！”
    周德明拍拍他肩：“兄弟，別掙紮了，我們當初也這麽喊過。”
    “喊到最後，嗓子啞了，瘋得也通透了。”
    接下來的幾天，裴修遠被迫參與了瘋批聯盟的日常項目。
    項目一：集體早操。
    護士帶隊，五人列隊齊喊口號：
    “瘋得整齊，舔得統一！”
    “瘋得不夠，電擊來湊！”
    裴修遠站在隊列裏，麵無表情，機械式揮手。
    向傾城在他旁邊笑得人畜無害：“你再不喊響點，護士小姐姐會以為你抗拒治療。”
    項目二：瘋批直播。
    許如苑一邊哭一邊直播：“今天第34天，我依然在精神病院等待真愛。”
    “如果你看到我，請你來接我。”
    彈幕：【你瘋得好美】【我願意為你開門】【你哭得像舞台劇】！
    裴修遠被迫入鏡，剛一出現，彈幕直接爆炸：
    【？？？幕後老板？】
    【裴修遠也瘋了？】
    【瘋得全員到齊了！】
    向傾城湊過來：“你現在人設是瘋得最深的資本家。”
    “記得配合我們，別掉鏈子。”
    裴修遠咬牙：“我瘋你個大頭鬼！”
    許如苑：“說句瘋話都不會說，果然還是新人。”
    在精神病院的日子，裴修遠活得像個工具人。
    吃飯要瘋得像搶劫，睡覺要瘋得像夢遊。
    有一次他深夜想上廁所，護士看他動作太正常，二話不說就給他加了一針鎮定劑。
    第二天早上他醒來，褲子都還沒脫。
    周德明在旁邊歎氣：“你得學會瘋得自然點，別太用力，也別太理智。”
    “瘋，是門藝術。”
    向傾城在一旁加了一句：“瘋，是門表演。”
    許如苑補充：“瘋，是門生意。”
    裴修遠無語至極：“你們瘋得比我想象中還敬業。”
    向傾城輕輕一笑：“那你當初怎麽敢操盤我們？”
    “你以為瘋子好騙？”
    “瘋子是最難控製的物種。”
    “瘋起來連自己都騙。”
    裴修遠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在外麵，他是操盤資本的幕後玩家。
    在這裏，他是瘋批聯盟的......新晉實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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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開始學著不再反抗，學著哭，學著瘋，學著在午飯時間搶一根鹹菜也能演出《瘋人院春晚》。
    護士小王看著他，點頭道：“進步很大，已經有點瘋味了。”
    醫生記錄：“病情穩定，瘋得有節奏。”
    瘋批聯盟的四人組，終於成團。
    向傾城：“瘋得好，瘋得穩，我們才有資本複出。”
    許如苑：“瘋得團結，才有營銷價值。”
    周德明：“瘋得持久，才能舔得深遠。”
    裴修遠：“瘋你妹，我......算了。”
    瘋，是個過程。
    瘋得久了，連自己都信了。
    但他心裏還是清醒的。
    瘋人四人組的日常生活。
    說白了就是四個精神狀態不太對勁的人，在一個封閉空間裏各自發瘋又互相內耗，還能順便直播帶貨。
    早上六點，集體晨起操。
    周德明最積極，一邊跳一邊喊：“舔得整齊，瘋得統一！”
    他還自製了“舔狗頭套”，戴上之後，鼻子能噴泡泡，護士小王看了都說。
    “你這是瘋批界的皮卡丘。”
    向傾城則忙著在鏡子前整理發型，病號服下擺被她剪成了百褶裙，像個走台的。
    許如苑邊跳邊哭，一邊對著鏡頭抽泣。
    “我做了一個夢，他在夢裏說我哭得像藝術。”
    早餐時間，得有儀式感。
    人人一碗營養粥，再配兩片藥。
    裴修遠剛坐下，粥還沒喝一口，周德明就湊過來。
    “修遠哥，你的藥能換我的嗎？”
    “我想試試你那個品種。”
    “你瘋吧？”
    “對，我瘋，我專業瘋。”
    許如苑則盯著那片藥片發呆：“這是不是愛情的味道？”
    向傾城拿起勺子，咬了一口粥，淡然道：“不，是裴景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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