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明點頭：“繼續查。”
    “他最近跟誰見過，轉過賬，打過什麽報告，通話記錄、郵件、甚至他刪掉的備忘錄，全挖出來。”
    小喬：“明白。”
    “另外，董事會那邊也開始鬆動了。”
    “裴誌峰今天上午提議收回您的部分決策權，說是擔心公司形象。”
    “還有幾個中立董事在觀望。”
    裴景明沒說話，反而問了句：
    “瘋批聯盟的直播數據，更新了嗎？”
    小喬一愣，立刻打開平板：
    “昨天向傾城的瘋批妝容直播，點讚破五百萬。”
    “許如苑的戀愛日記被轉發進了十個情感博主合集。”
    “周德明的舔狗自救指南成為全網模仿熱梗。”
    “鄭偉澤那期，瘋得最假，熱度卻最高。”
    “網友評論：瘋得像我前男友。”
    裴景明點了點頭，聲音很輕：
    “瘋子要瘋得像。”
    “正常人，才是最難演的。”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俯視整個裴氏總部大樓。
    語氣緩慢，但自帶壓迫：
    “董事會要搞我，沒問題。”
    “我就讓他們看看，瘋批聯盟，不是玩票。”
    裴景明站起身，把手裏的報告輕輕一合。
    “瘋子，要瘋得值錢。”
    “瘋人院，也能上熱搜。”
    小喬站在一邊，沒敢吭聲。
    她知道，裴總這人，一旦開始動手，沒人能攔得住。
    這次瘋批聯盟火成這樣，不是偶然。
    是他布了三個月的局，推了半年的流量。
    瘋的，是別人。
    賺的，是他。
    “瘋批聯盟繼續放。”
    “直播內容，再瘋一點。”
    “把鄭偉澤那段舔狗洗白劇情剪進短視頻。”
    “標題就寫，舔到最後，是瘋狗。”
    “讓他紅。”
    小喬點頭：“明白。”
    “那董事會那邊......”
    “我來處理。”
    顏歆嵐坐在辦公室，正在看第三版女性安全產品設計方案。
    這次她不打算再做什麽高冷女總裁了。
    她要把“被綁架”這件事，變成一波流量。
    “品牌名就叫“夜幕”。”
    “商標做成一個盾牌，外圈是安全屋的建築線條。”
    “強調女性出行、居家、社交等多維度的安全保障。”
    “產品線分三部分：智能報警器、反跟蹤器、以及一鍵呼救app。”
    她語氣平靜，眼神冷靜。
    “我們要做的不是賣產品。”
    “是賣安全焦慮。”
    “讓所有女性都意識到，她們可能是下一個我。”
    會議室裏一群高管聽得目瞪口呆。
    有人小聲說：“歆總這波......太狠了。”
    “拿自己被綁架的事炒熱度？”
    “瘋了吧？”
    助理小蘇輕輕咳了一聲：“那是你不懂。”
    三天後，顏歆嵐在臨江頂級風投圈裏，開了一個閉門會。
    會議室坐著七家一線的合夥人。
    她站在投影前。
    “我不缺錢。”
    “隻是看看你們誰願意搭順風車。”
    ““夜幕”項目預計三個月內完成原型，六個月內完成小規模試產。”
    “目標用戶：全國女性。”
    “你們覺得這個市場小？”
    “那我就隻融資一個億，誰先到賬，誰拿股份。”
    有合夥人皺眉：“歆總，你這項目......太情緒化了吧？”
    “我們投的是概率，不是熱度。”
    顏歆嵐抬頭：
    “那你們就繼續投那些短劇平台，等著泡沫破。”
    “記住一句話。”
    “現在的女性，不相信男人。”
    “隻相信自己。”
    “而我，就是她們當中的一個。”
    沒等她說完，坐她對麵的一個老牌風投老板把手舉了起來：
    “我認了。”
    “一個億，明早到賬。”
    “股份多少你說了算。”
    顏歆嵐回到總部，剛坐下，助理李美琳就進來了。
    她臉上帶著職業微笑。
    “夜幕項目的後台數據我已經整理好，隨時可以匯報。”
    顏歆嵐點點頭：“放那兒吧。”
    李美琳剛轉身，眼角卻不小心掃了一眼她電腦屏幕。
    那裏有一個打開的聊天對話框。
    上麵寫著：
    【他出現在我監控死角了，位置在b區電梯口。】
    顏歆嵐沒抬頭，語氣淡淡：“你看什麽呢？”
    李美琳頓了一下：“沒、沒看什麽。”
    “我去準備會議資料。”
    她轉身離開，背影有些僵硬。
    顏歆嵐目光一沉，手指在電腦上敲了一行字：
    【目標人物已疑似暴露，下一步準備引蛇出洞。】
    夜，十一點三十。
    顏歆嵐獨自一人走進了公司地下停車場。
    她穿著風衣，頭發隨意束起。
    看起來像是臨時加完班的職場女性，毫無防備。
    但她的手機早已開啟“全程錄音”，電擊器藏在口袋裏，還有一塊備用定位器貼在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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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慢走向自己的車，卻察覺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她沒回頭，隻是打開車門。
    就在她坐進去的一瞬間，副駕駛的門“啪”地一聲被拉開。
    一個男人坐了上來。
    “歆嵐。”
    是裴修遠。
    他一身深灰西裝，笑容溫文爾雅：
    “我們，好久不見了。”
    她沒動，隻是語氣平靜：
    “你怎麽進來的？”
    “我以為你還在瘋人院。”
    裴修遠微笑：“瘋人院不是監獄。”
    “我說我好了，他們就放我了。”
    “你呢？”
    “你是不是也該醒醒了？”
    “別再當裴景明的棋子了。”
    顏歆嵐輕輕笑了一聲：“你來勸我？”
    “還是來威脅我？”
    “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李美琳的。”
    “下次碰麵前，記得換幹淨。”
    裴修遠的臉色僵了一下。
    “你知道？”
    “早就知道。”
    “隻是懶得拆穿。”
    “你以為你能監控我？”
    “我讓你看到的，都是我想讓你看到的。”
    “引你出洞，不過是時間問題。”
    她話音剛落，車裏的gps導航發出“滴滴”兩聲。
    接著，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
    “裴修遠。”
    “你很閑？”
    “我看你是真的瘋得不夠久。”
    車後座的隔板緩緩降下，露出一張冷淡的臉。
    是裴景明。
    他靠在座椅上，手裏把玩著打火機，聲音平靜到極致：
    “你以為她是獵物？”
    “實際上，她是誘餌。”
    “你，才是獵物。”
    與此同時，瘋批聯盟病房區。
    夜晚直播頻道再次點亮。
    彈幕瞬間刷屏。
    【瘋批聯盟又來了！】
    【今晚是舔狗教學還是瘋女美妝？】
    鏡頭切換。
    許如苑坐在床邊，手裏拿著錄音筆，冷冷開口：
    “歡迎收聽，瘋批日記第48天。”
    “今天我們要講的，是軟飯男的崩潰史。”
    “他以為自己能操控一切。”
    “結果，他被操控得體無完膚。”
    “瘋子，不一定是病人。”
    “但舔狗，一定沒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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