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意外的家族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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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圖書館坐了一晚上。”
    “我在拷實驗數據。”
    “你在打遊戲。”
    “......那天確實在打遊戲。”
    周德明笑了一下,第一次不是諷刺。
    “你現在來,是想道歉?”
    “不是。”
    “那來幹嘛?”
    “來認錯。”
    “差別在哪?”
    “道歉是說給別人聽的,認錯是說給自己聽的。”
    周德明沒說話。
    蘇雨晴站起來:“那我說完了。”
    “你要是不想見我,我以後不來了。”
    “你要是還願意聽我聊聊......我明天帶草莓蛋糕。”
    她走到門口,停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
    “你以前最喜歡的,是芝士草莓。”
    “我不是忘記。”
    “我是記得太晚。”
    門關上。
    周德明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聲罵了一句:
    “草。”
    她第二天真的帶了蛋糕。
    這次是他開門。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會開門?”
    “我不知道。”
    “那你帶蛋糕幹嘛?”
    “不帶你就不吃飯。”
    “你管我吃不吃?”
    “你都吃五天了。”
    “我那是餓。”
    “你現在也餓。”
    周德明靠在門口,看了她好幾秒。
    “你還真是不怕難堪。”
    “我以前怕。”
    “現在不怕了。”
    “為什麽?”
    “因為我覺得你現在也挺難堪的。”
    “所以我們算扯平了。”
    周德明笑了一聲,讓她進來了。
    “坐。”
    “你說吧。”
    “我聽聽你還有多少舔狗史。”
    蘇雨晴沒坐。
    她把蛋糕放桌上,站在他麵前。
    “我以前以為,舔是低姿態。”
    “後來我才明白,舔不是姿態。”
    “是方向。”
    “舔得對了,是愛。”
    “舔得錯了,是病。”
    “我當年舔錯人了。”
    “你也一樣。”
    周德明挑眉:“你說我舔錯人了?”
    “你舔的不是我,是你幻想裏的我。”
    “你幻想我溫柔、善良、值得。”
    “可我那時候根本不是。”
    “你把我捧那麽高,我哪敢回應你?”
    “我怕我一回應,你就發現我其實很普通。”
    “你越舔,我越不敢動。”
    “你越舔,我越心虛。”
    “所以你選了不回應。”
    “對。”
    “這算什麽?”
    “逃避。”
    “那你現在幹嘛還來?”
    “因為我不想一輩子逃。”
    “我想知道,如果我們都不舔了,是不是還能說句話。”
    周德明沒說話,坐在那裏,雙手交叉,盯著蛋糕看。
    蘇雨晴沒催他。
    過了十幾秒,他開口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也不是。”
    “你以前說話總帶笑,現在不笑了。”
    “你以前總低頭,現在敢看我了。”
    “你以前總在我身邊走來走去,現在坐得比我還穩。”
    蘇雨晴低頭,笑了一下:“那你覺得,現在的我,能追你嗎?”
    周德明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別舔。”
    “我不舔。”
    “那你追。”
    “......你讓我追?”
    “我試試。”
    “我沒錢。”
    “我不圖。”
    “我有病。”
    “我也掛過號。”
    “我可能不愛你。”
    “我曾經也不愛自己。”
    “你瘋了?”
    “你才瘋。”
    兩人一對視。
    同時笑了。
    第八天,蛋糕吃完了,書也還回去了。
    他們坐在窗邊,聊了很久。
    沒有誰舔誰。
    也沒有誰求誰。
    蘇雨晴遞給他一本筆記本。
    “這是我大學時候寫的日記。”
    “你看看。”
    周德明翻了一頁,第一頁寫著:
    “今天他坐我旁邊,和我借了修正帶。”
    “我故意裝作沒帶,其實口袋裏有兩個。”
    “我怕他發現我手抖。”
    “我怕他以為我緊張。”
    他翻到第二頁:
    “他今天在圖書館拷數據,拷到淩晨三點。”
    “我假裝順路去,還帶了兩瓶紅牛,結果他不在。”
    “我把紅牛放在他桌上,走的時候差點哭。”
    周德明合上本子,沒說話。
    但他眼眶紅了。
    蘇雨晴沒看他,隻是輕輕說了句:
    “我舔過你。”
    “你不知道。”
    他點了點頭。
    “現在知道了。”
    “晚嗎?”
    “晚。”
    “那還追嗎?”
    “追。”
    “怎麽追?”
    “你別舔。”
    “你別躲。”
    兩人對視。
    誰都沒笑。
    但空氣裏,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像是.....
    舔過的,都長大了。
    周德明坐在床邊,手裏拿著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空白處寫了兩個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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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完,他把本子合上,看著蘇雨晴。
    “你說得對,我們以前都舔錯了人。”
    蘇雨晴輕輕點頭。
    “但現在不舔了,也不等了。”
    “隻走路。”
    “要是走在一塊兒,就一起走。”
    “走不在一起,就別擋路。”
    周德明點了根煙,沒點燃,隻是含在嘴裏咬了咬。
    “我得寫點東西。”
    “寫什麽?”
    “寫給所有舔過人的。”
    “寫我自己。”
    第二天,瘋批聯盟官方直播平台更新了一篇推文:
    《舔狗宣言》,作者:周德明。
    開頭一句話,簡單直白:
    “舔不是錯,錯的是舔得沒底線。”
    他定義了“病態舔狗”:
    “病態舔狗,是在明知對方不在意你的前提下,仍然持續投入,幻想自己終有一天能“感動天感動地感動她”。
    本質上,是用自虐來換幻想,用卑微來騙自己。
    這是自我價值感崩塌後的情感上癮。”
    他寫了自己:
    “我舔過四年,舔得沒人性,舔得沒骨頭。
    但我現在明白了,舔不是愛。舔,是一種病態的自我逃避。
    你明明知道她不會回頭,卻還是低頭。
    那不是執著,是沉溺。”
    最後一段,簡單一句:
    “舔狗要自救。
    第一步,先別舔自己都不尊重的那個人。”
    文章一出,瘋批平台評論區直接爆了。
    【舔狗也能哲學?我服了】
    【臥槽,這篇宣言我讀三遍了,像刀一樣剖我心】
    【舔狗文化終於有人站出來說實話了】
    【舔得有尊嚴,舔得有邏輯,這是後舔狗時代】
    當天晚上,直播間開啟。
    鏡頭打開,周德明坐在一張舊椅子上,穿著最普通的病號服,沒打光,沒濾鏡。
    他直接開麥,沒寒暄。
    “我今天不講段子。”
    “也不舔。”
    “我想跟你們聊點真的。”
    “關於舔狗。”
    屏幕彈幕一開始是調侃的:
    【舔狗導師上線!】
    【舔得深,講得穩!】
    【舔狗轉型學者了?】
    他沒理,繼續講:
    “我寫了篇《舔狗宣言》,後台說點擊量超三百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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