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分別,了卻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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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大樓外。
    “節約彈藥,彈藥用起來比你想象得要快,尤其是打靶練習時。”
    瑞克從後門走出來,一邊叮囑著跟在後麵的兩人,一邊提著武器和物資走向自己的座駕。
    “德韋恩......”
    摩根朝兒子喊道,他將一袋物資遞向兒子。
    “啥事。”
    德韋恩伸手接過袋子問道。
    “把這個拿到車上。”
    摩根說道,自己則是走到瑞克車邊。
    “你們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嗎?”
    瑞克看向摩根,忍不住再一次問道。
    如果亞特蘭大有避難所,肯定要比他們獨自在外麵流浪更安全。
    “過些日子再說,等德韋恩學會了開槍,我也振作了精神......”
    摩根摸了摸頭,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瑞克聞言,他轉身打開車門,然後從車裏拿出一個對講機,這是好朋友兼搭檔肖恩的對講機。
    他調試著對講機,心裏也想到了肖恩。
    [肖恩…希望他好運。]
    瑞克這樣想著,然後暫時按下念頭,他將手裏的對講機遞給摩根:
    “你也帶著一個吧。”
    摩根沒有拒絕,他笑著接過了對講機。
    “每天黎明時分,我的會開上幾分鍾,你們到那裏時,通過這個聯係我。”
    對講機電量不多,瑞克跟摩根約定了一個固定通話的時間。
    “你認為它們也在那裏嗎?”
    摩根覺得瑞克有些過於謹慎,不過有一個保持聯係的方式也不錯。
    “以防萬一,小心不為過。”
    瑞克如是說道。
    “聽著,記住這一點,他們一般不會單獨出動。而是一群群似餓虎般地蜂擁而來。”
    摩根再次叮囑瑞克說道:
    “兄弟,千萬要小心。”
    “你們也是。”
    瑞克和摩根的目光對視上,隨後兩人伸出手,緊緊握在一起。
    “瑞克,你真是個好人,希望你們一家能團聚。”
    摩根看著瑞克的眼睛,頗有些感慨地說道。
    瑞克聞言沉默,他也希望如此。
    “後會有期,德韋恩。”
    瑞克轉頭看向一邊的德韋恩,彎下腰跟他也握了握手,又語重心長的說道:
    “照顧好你老爸。”
    通過一天多時間的相處下來,他早就看出,因為妻子的原因,摩根的狀態其實是有一點不對勁的。
    雖然,還不明顯。
    德韋恩還不理解瑞克話裏的含義,不過被如此鄭重的囑托,讓他有一種被尊重和正視的感覺。
    他緊握著瑞克的手,一臉開心的笑容答應道:
    “是,長官。”
    這時,摩根看到鐵網門對麵走過來一隻行屍,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掏出手槍戒備起來。
    “嗬......嗬......”
    這是一隻穿著警服的行屍,正步履蹣跚地朝他們這邊接近。
    因為被鐵網門阻擋著,它隻能趴在鐵網門上對著幾人嘶吼著。
    “......裏昂·貝西?”
    瑞克眯起眼睛,打量著對麵走來的行屍,勉強通過有些變形的臉龐認出了行屍的身份,他跟兩人解釋道:
    “他給我的印象不好,又粗心又蠢,但我不能放任不管。”
    “你知道他們會聽到槍聲的吧......”
    摩根出言提醒道。
    “那就趁它們出現之前,趕緊閃人。”
    瑞克說完,從槍套裏掏出手槍走向鐵網門。
    “我們走吧,兒子,快......”
    摩根見瑞克心意已決,他招呼兒子先上車。
    “嗬....嗬......”
    瑞克隔著鐵網門看著麵前這個已經變成行屍的前同事,他舉起左輪手槍抵在它的額頭上,然後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今天終於實現了他以前多次升起想開槍打爆他愚蠢腦子的念頭。
    嘭......
    一聲嘹亮的槍聲響起,“裏昂·貝西”直接被爆頭,半個後腦勺被打飛了,黑紅腥臭的血液如連珠飛濺,然後無力的屍體緩緩倒下,扒在鐵網上的手也慢慢滑落......
    不一會,一前一後兩輛汽車開出了警局的停車場,在路口分道揚鑣。
    汽車各自轉向時,都默契地按響了兩聲喇叭,似在道別。
    摩根往來時的方向開去,打算跟過去做個了斷。
    瑞克則是在離開之前,有一件記掛許久的事情必須去做。
    經此一別,多年之後他們再次相聚,那時已是物是人非了......
    ......
    摩根回到原來他們落腳的房子,他先將房門釘死,通過同樣封死的窗戶觀察了一下外麵,然後對兒子說道:
    “你在這看會漫畫,我去樓上。”
    說完,他提著一個紅色箱包和狙擊槍走向二樓。
    德韋恩明白爸爸要去做什麽,他懂事地沒有說話,隻是翻著手裏的漫畫書,試圖借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樓上,摩根翻看著自己一家的照片,看著照片上妻子巧笑嫣然的麵容,回憶起跟妻子的點點滴滴,他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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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摩根選出一張妻子最喜歡的照片,貼在窗框上,又搬過來一張椅子抵在窗邊,然後架起了狙擊槍。
    他先是吹了一聲口哨,吸引在街道上徘徊的行屍注意。
    “......爸爸。”
    德韋恩聽到口哨聲,再也沒心思翻看漫畫書,他起身跑到樓梯口,緊張地對樓上叫喊了一聲。
    “沒關係,德韋恩。”
    摩根聽到兒子的聲音,轉頭應道。
    “兒子,你帶在下麵,別上來。”
    他不想讓兒子看到接下來的事情。
    德韋恩坐回到床墊上,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
    嘭......
    摩根通過瞄準鏡掃視著街道上的行屍,沒有尋找到想見的身影。
    他果斷開了一槍,隨機打死一隻行屍,槍聲吸引來更多的行屍。
    “來啊,寶貝。”
    摩根緊張地喃喃說道,他知道妻子就在附近。
    終於,他在瞄準鏡視野裏見到了妻子的身影,依舊穿著睡衣在街上流浪,就像是永遠不得安息的遊魂。
    摩根做了個深呼吸,瞄準了妻子的額頭,但從瞄準鏡裏看到妻子那呆滯的表情和沒有神采的眼眸,他遲遲沒能按下扳機。
    這是他最愛的人啊!
    他兒子的母親!
    無數記憶湧上心頭........
    最後,他隻是眼睜睜看著妻子的身影在瞄準鏡的視野中消失。
    摩根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開槍,他痛苦的枕在手臂上哽咽起來。
    不知道是為妻子的不幸還是自己的懦弱。
    此時,他卻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一時的優柔寡斷,不久後將徹底葬送掉他生命裏僅剩的希望。
    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一定會在這個時候扣下扳機。
    這一切痛苦本應該由自己一個人承受。
    ......
    另一邊,瑞克駕駛著警車來到一個地方,這裏是一處草地。
    他將警車停在路邊,然後拿著一頂警帽打開車門走下警車。
    瑞克走上草地,卻沒看到他要尋找的目標。
    草地上此時空空如也,一眼望去什麽都沒有看到。
    他將警帽戴在頭上,然後開始在附近尋找起來。
    最終,在兩三百米外,瑞克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
    “嗬......嗬......”
    一隻隻有半截身體的女性行屍,在草地上艱難的向前爬行。
    僅僅一天時間,這隻行屍就憑借雙手爬出了這麽遠。
    這讓他對行屍的行動能力有了新的認知。
    瑞克徑直走到行屍身邊,他緩緩蹲下身來,看著麵前的自己看到的第一隻活著的行屍,眼神中充滿了對這個陌生女人的悲憫。
    “嗬......嗬......”
    那隻女性行屍也發現了身旁的活人,它抬頭看向瑞克,卻虛弱得連伸手都做不到,隻能張合著嘴巴對著他發出低低的嘶吼聲。
    “很遺憾你變成這樣......”
    瑞克語氣憐憫地說道,他從槍套裏掏出左輪手槍,對準了麵前女性行屍的頭顱。
    砰......
    在內心稍微掙紮之後,瑞克還是果斷地扣動扳機,幫它徹底解脫了。
    了卻心事之後,瑞克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他最後看了一眼地上失去生息的屍體,便不再停留,毅然轉身離去。
    他回到警車上,然後駕駛汽車朝著亞特蘭大方向一路前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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