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宋時清夢·汴京虹橋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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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星晷羅盤上那細微的裂痕開始緩緩地滲流出如夢幻般的靛藍色星屑時,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這奇異的景象所震撼。就在此時,原本平靜流淌的汴河竟然毫無征兆地倒懸而起,像是一條銀色的巨龍在空中翻騰。
站在礬樓朱漆欄杆旁的林音,被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花容失色,但她還是迅速穩住身形,定睛望去。隻見那著名的《清明上河圖》中的驢隊竟真真切切地從一道神秘的量子漣漪中踏步而出!那些牲畜們的眼窩之中,閃爍著代表 2145 年的鐳射編碼,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娘子可要聽支新曲?”一個身著月白色褙子的歌伎輕盈地走來,她那纖細的指尖輕輕拂過懷中的阮鹹,美妙的弦音瞬間傾瀉而出。然而,林音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位歌伎鬢角處佩戴的珍珠步搖散發著一種不自然的冷光。仔細觀察之下,才發現那竟然是經過巧妙偽裝的微型腦波收集器!
與此同時,貨架底層突然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齒輪咬合聲。緊接著,水運儀象台上那巨大的青銅渾天儀投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將整座虹橋都籠罩其中。林音隻覺得手腕上傳來一陣強烈的震動,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腕間的星晷羅盤開始劇烈地共振起來。而羅盤上顯示的二十八宿的角宿方位,恰好精準地對應著礬樓頂層那華麗的琉璃鴟吻。更讓人驚訝的是,那獸首張開的口中,竟然銜著一枚散發著神秘光芒的蟲洞穩定器!
“沈存中在《夢溪筆談》第三卷寫過這個……”林音喃喃自語道,腦海中飛速回憶起書中關於這些奇珍異寶和神秘現象的記載。隻見一名身著襴衫、氣質儒雅的書生宛如鬼魅一般突兀地出現在眾人眼前。他手中緊握著一本微微泛黃的書卷,那書頁之間竟隱隱有光芒浮動,仔細看去,竟是一幅神秘莫測的克萊因瓶的墨線圖!而就在此時,他腰間那塊玉帶上所雕刻的螭龍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突然間開始扭動起來,一片片細密的鱗片之間竟然緩緩滲出了一串串閃爍著奇異光芒的量子代碼。
與此同時,那位正在彈奏阮鹹的歌伎手中樂器猛地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電磁脈衝。隻聽得“劈裏啪啦”一陣脆響,貨架上那些原本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定窯白瓷盞瞬間應聲碎裂開來。然而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緊接著發生了:這些破碎的瓷片並未如尋常般散落一地,而是在半空中飛速地重新組合成了一艘汴河漕船的全息圖像!更令人驚奇的是,船頭處端坐著的一尊陶俑竟然也在這一刻猛然睜開雙眼,其瞳孔之中不斷滾動著一連串密密麻麻的時管局加密指令。
說時遲那時快,一旁的林音毫不猶豫地甩手拋出一個磁暴線圈。刹那間,一道耀眼的藍色光芒如同閃電般橫掃而過。凡是被這道藍光觸及到的地方,那艘漕船的龍骨立刻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同時顯露出深埋其中的青銅曼陀羅根係——原來,這便是串聯起各個時空量子芯的神經網絡所在之處!
麵對如此驚人的景象,那名書生卻隻是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蘇相公果然好眼力啊。”話音未落,隻見那歌伎雙手用力一撕,身上那件精美的褙子頓時化作碎片四散飄落,露出她胸前那一排排銀光閃閃的鈦合金肋骨……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時管局已經苦苦等待了整整九百年之久。他們所追尋的目標,便是那隱藏於沈括所著的《渾儀議》之中的奇點公式。這神秘而強大的公式,仿佛擁有著能夠改變整個宇宙命運的力量。
就在此時,她那頭烏黑亮麗的秀發之間,原本安靜垂掛著的珍珠步搖竟毫無征兆地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隻見那顆顆圓潤的珍珠瞬間裂變開來,從中釋放出一幅納米級別的《千裏江山圖》。這幅畫卷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展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將整座虹橋緊緊地包裹在了一層量子屏障之內。
與此同時,那位書生也毫不示弱。他猛地抬起手臂,用力一擲,手中的《夢溪筆談》如同一道閃電般劃破長空。隨著書本在空中翻飛,其書頁竟然開始在虛無的空間中熊熊燃燒起來,並逐漸幻化成一個個複雜深奧的弦理論方程。
“林掌櫃,水運儀象台的擒縱輪可卡住了時空密鑰啊!”書生高聲喊道。話音未落,他腰間玉帶上鑲嵌著的螭龍圖案突然像是活過來了一樣,身軀急速膨脹變大。眨眼之間,那威猛無比的龍爪便狠狠地撕裂開了眼前漕船的全息圖像,顯露出了藏匿在汴河底部的一尊巨大青銅渾天儀。
令人震驚的是,這尊渾天儀的赤道環之上,原本刻著的元佑三年的刻度正在緩緩發生變化,逐漸被改寫成了來自遙遠火星的曆法。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時刻,貨架突然間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響聲,然後以一種詭異的九十度角猛然倒轉過來。刹那間,陳列其上的那些精美的鈞窯瓷瓶紛紛破裂,從中滲透出一股股液態的暗物質。這些暗物質猶如黑色的洪流一般洶湧而出,彌漫在四周的空氣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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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處這片混亂不堪的時空亂流中的林音卻沒有絲毫慌亂之色。隻見她身形敏捷地穿梭其中,最終成功地一把抓住了那個閃爍著微弱光芒的星晷羅盤。就在這時,羅盤表麵的裂痕處驟然迸射出無數耀眼奪目的星屑,這些星屑相互交織纏繞,漸漸地凝聚成了一個若隱若現的沈括虛影……老學士的襆頭下伸出數據探針,直刺水運儀象台的核心:"元佑元年七月丙戌,老夫在司天監埋下的不是測影銅表,是跨時空基站!"
歌伎的納米江山圖突然收縮成奇點,虹橋在引力畸變中彎折成莫比烏斯環。林音看見《清明上河圖》的市井眾生正在量子化:賣炊餅的武大眼窩變成攝像頭,駱駝隊的胡商掌心亮起激光刻印,連虹橋下的算命先生都在用二進製解簽。
"沈存中算盡天象,可算到自己的腦波成了質當物?"歌伎胸腔內的鈦合金肋骨突然展開,露出浸泡在量子溶液中的北宋百官腦組織。漕船陶俑的眼球突然爆裂,飛出數千隻青銅渾天儀的零件,在水運儀象台周圍重組為戴森球模型。
林音旋身避開飛旋的齒輪,磁暴線圈刺入汴河水麵。靛藍的量子漣漪中,她看見火星基地的克隆體正將《夢溪筆談》殘卷植入量子計算機,屏幕上的大宋疆域圖正被改寫成星際坐標。
"叮——"
突然響起的報時聲穿透維度屏障。水運儀象台的擒縱輪突然倒轉,將虹橋時空折疊成十二麵體。林音腕間的星晷羅盤迸發日冕,二十八宿的星官化作液態金屬戰甲包裹全身。她看見自己的倒影站在虹橋之巔,手中握著的不再是羅盤,而是貫通元佑與開普勒紀年的量子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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