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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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的是我的主觀,你要不要親自去看看?”李甜楠紅著眼眶。
    無畏笑著點頭,“好,我願意,非常願意,我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我想你開心。”
    無畏語速極快,“隻想你開心。”他堅定的眼神好像是在告訴李甜楠:我什麽都不怕,我隻是愛你。我怕不夠愛你,我怕一切失去你的可能,所以我什麽都可以承擔,什麽都願意去做,隻要你說。
    “七七,我沒有那麽好。”
    在無畏的視角裏,柔軟的女孩兒潔白無瑕的小臉上滿是淚痕,淚珠晶瑩剔透地掛在長長的睫毛上,紅著眼底,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用蔡文姬“逢凶化吉,歲歲平安”的語氣,說著自己不好。
    無畏隻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你是最好的。”無畏一遍一遍地說著,他像是自我治療成功的醫者在努力治愈一個失去安全感多年的病人。
    “夭夭。”無畏一邊為她擦淚,一邊叫著她的名字,像是喚醒記憶,激發鬥誌。
    四目相對,無畏伸手順勢抬起了李甜楠的下巴,吻了上去。
    鹹鹹的,她的唇上有淚。
    無畏看著李甜楠閉上了眼睛,睫毛上的淚落下,他才閉上了眼睛,同樣落下淚水。
    他覺得自己不夠好,他覺得自己出現的太晚了,表白太晚了,做的太少了……總之,他覺得李甜楠所有的悲傷都有他的原因。
    “嗯……七…七……”李甜楠移開了嘴唇,把頭放在了無畏的肩膀上,喘著粗氣。
    無畏用指背使勁劃去了臉頰的淚水,用手掌輕柔地摸著李甜楠的頭發。
    “對不起,七七。”
    其實無畏也不知道李甜楠在為什麽而道歉,明明這應該是他的全部台詞。
    “我不想聽這個。”
    無畏的語氣柔的出水。
    夭夭是無畏的知心人,她當然清楚他的點。“逢凶化吉,歲歲平安。”
    李甜楠又說了一遍,聲音是像的,但是因為哭泣的原因,夭夭在啜泣,所以斷斷續續的。
    李甜楠被無畏緊緊抱著,她還趴在無畏的肩頭啜泣著,這不是一下能停的。
    李甜楠這樣一個不愛哭的人,好像找到了一個可以讓她哭泣的肩膀。
    無畏就靜靜地陪著,手掌溫柔的撫摸不停,托在李甜楠腰上的手也不亂動,就是保持她的平衡。
    就這樣,靜靜地,不知多久。
    肩頭的啜泣停下了,懷裏的人也不顫抖了。
    “困啦?”無畏笑著問。
    李甜楠用臉點頭,蹭著無畏的肩頭,烏黑的秀發不停地蹭著無畏的脖子,很癢。
    “就這麽睡啦?”無畏笑著繼續問。
    李甜楠終於舍得抬起頭來,移回來看著無畏的眼睛,“可以嘛?”
    “可以呀。”顯然,無畏比她還要開心,“咱倆瘦,睡得下。”
    李甜楠也笑了起來,“我也覺得可以。”
    無畏又死活拉著李甜楠看他打了一把遊戲,因為他知道哭過是不能立刻睡覺的。
    李甜楠被人抱著,長大後第一次睡得這麽踏實。
    早上
    早起的李甜楠坐在沙發上,手上上下翻看著去奶奶家的機票,比較著哪一個更便宜,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七點多,她竟不自知。
    忽然身後有了溫熱的體溫,李甜楠側頭看去,是無畏,很快就被抱進了懷裏。
    李甜楠怕還沒問出口,無畏先開的口,他閉著眼睛,但鼻音很重,明顯是人還沒睡醒,但老婆不見了,就出來找的,“怎麽醒這麽早?”
    李甜楠早就習慣早睡早起了。
    她回手摸了摸小貓頭,小貓逢早必炸毛。
    “你怎麽不再睡一會兒了?”
    “不是要回家嘛?對!”無畏睜開了眼睛,張大嘴巴,打著哈欠說,“回家,我睡醒了,我來買票。”他眨巴著大眼睛,低頭看著李甜楠,“你在幹什麽?”他目光追蹤李甜楠的手機,不得不說,眼睛真好。
    “嗯,你怎麽看人家手機呢?”
    “我是來看人的,可是那人隻看手機,我就得看一眼她在看什麽了。”
    “你好有道理啊!”李甜楠陰陽怪氣起來。
    “我也要去,花我的錢!”人還沒十足的清醒,但是錢是要搶著付的。
    “確定要和我回家?”
    李甜楠看著無畏的眼睛,確認著。
    無畏使勁點頭,扯過旁邊的椅子在李甜楠身邊坐下,“快買票啦!”
    “奶奶家是鄉下,回去要轉好幾次車,還是不一樣的交通工具哦。”李甜楠像是給他提前打預防針一般,畢竟是真的遠,條件也是真的差,一路上的辛苦是經曆過的李甜楠所知曉的。
    “好。”
    李甜楠看著無畏堅定的眼神,也隻好點了點頭。
    回家路途有了他的陪伴,即便是轉機轉火車,無畏也笑臉盈盈的,總之情緒價值拉滿,一路上對所有新奇事物都問東問西,給李甜楠買吃的,陪李甜楠這個遊戲傻瓜打遊戲。
    終於到家了。
    無畏還給奶奶買了好多東西。
    “奶奶,這是我男朋友。”李甜楠也很久沒見過奶奶了,可是奶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的孫女,奶奶不知道什麽是夭夭,也不知道她一年賺多少錢,但就是緊緊地抓著李甜楠的胳膊,她知道很多人都對不起這個孩子,她要對她好,很好很好才可以。
    “崽崽,我的崽崽回來了!”奶奶自然知道李添男的名字,可是她不喜歡,她也從來不叫,在她這裏,李甜楠就是她的崽崽,那個被他們逼到不怎麽喜歡回家的崽崽。
    “奶奶你好,我叫楊濤。”無畏傻乎乎地恭恭敬敬,他看到李甜楠細小的手腕都被激動的老人家抓紅了。
    “啊?”奶奶緊皺眉頭,“他說什麽?”奶奶的眼神明顯是向李甜楠發出了求助。
    “他和你問好,說他叫楊濤。”李甜楠實在是忍不住笑。
    無畏在旁邊點頭附和,“奶奶你好。”這句語速很慢,清楚極了。
    奶奶伸手去摸他的臉,“你好你好,好帥啊,這小夥子!長得真好!”
    奶奶走在前麵,李甜楠和無畏在後麵跟著,李甜楠小聲說,“我們東北人都這樣直接的哈,你別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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