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臭臭！”果果聞到了茅坑裏的臭味，一聞到茅坑裏的臭味，果果的小鼻鼻就皺了皺。
    “剛才奶奶在我們家茅坑挑糞。”李銳笑著解釋了一句。
    果果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問道：“奶奶挑糞幹嘛呀？”
    李銳嘿嘿一笑，“給菜園施肥。”
    一聽到菜園這兩個字，果果就十分歡喜地嚷嚷了起來，“粑粑，果果要去菜園。”
    “奶奶和爺爺在菜園施肥，菜園臭臭。”李銳學著果果說話。
    “粑粑，我們去嘛，果果想去菜園。”果果也不說臭臭了，她站起身來，兩隻小手手拉拽著李銳的衣角，嘟著小嘴巴，一個勁兒的撒嬌。
    李銳拿這小家夥一點辦法都沒有，“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
    果果一聽，高興得蹦蹦跳跳的，“耶，太好了，粑粑最好了，果果愛粑粑。”
    說完，她又對著兩條小狗握了握她的小拳拳，“花花，小黑，你們快跟果果走。”
    果果在前麵跑。
    兩條小狗在後麵追。
    李銳則雙手插兜地走在最後麵。
    菜園離李銳家大約有兩三百米的距離。
    走過去，要不了多長時間。
    一到菜園，果果就興奮地哇哇大叫。
    “哇！有西紅柿！”
    “哇！還有瓜瓜！”
    這塊菜地，是李芳和李大富開墾得來地。
    島上的荒地很多。
    誰想開墾，就可以開墾。
    但有個限度，一家不能開墾超過兩畝地。
    怕的就是有人把島上的荒地全給開墾完了，搞壟斷。
    西紅柿有兩壟。
    黃瓜也有兩壟。
    菜地裏最多的便是空心菜和小白菜。
    李芳和李大富老兩口正在給小白菜施肥。
    “果果，你怎麽來了？”李大富一看到果果，就立馬停下了手頭上的活兒，咧嘴笑個不停。
    “爺爺，粑粑也來了，花花和小黑都來了。”果果的小手手指了指李銳和那兩條小狗。
    李銳心說這老家夥眼裏隻有他孫女，兒子，他直接當空氣了。
    李芳趕忙提醒道：“果果，你千萬別過來了，爺爺和奶奶這兒可都是糞便。”
    “果果知道了。”果果小雞啄米似的點了兩下頭。
    “哎喲，那兒有一個小黃瓜。”李銳眼尖，看到了一個嫩嫩的小黃瓜，他邊說邊往那邊走。
    果果十分好奇，脆生生地叫道：“在哪兒在哪兒。”
    三兩下，她就跑到了李銳跟前。
    花花和小黑一直跟著果果，果果到哪兒，它們就到哪兒。
    花花和小黑主打的就是一個貼身跟隨。
    “黃瓜苗種的早，四月初都種了，這個時候正好開花結果。”李芳笑出了一臉褶子。
    “銳子，你摘幾根黃瓜回去，洗洗，讓果果吃。”李大富邊用糞瓢澆糞邊說道。
    李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爸，我就不能吃嗎？”
    李大富眼一瞪，沒好氣的說：“你吃啥吃！你都多大的人了，你還喜歡吃嫩黃瓜呀！你咋跟個孩子似的呢？”
    “誰告訴你，大人不能吃嫩黃瓜的？”李銳很無語。
    說罷，他彎腰，準備摘下他腳邊的那個小黃瓜。
    餃子要吃熱熱的。
    黃瓜要吃嫩嫩的。
    嫩黃瓜，脆嫩爽口汁多，比較好吃。
    老黃瓜，生吃就不好吃了，得拿來煮湯或醃製。
    “粑粑，粑粑，你別摘，讓果果摘。”果果眼看李銳要摘下那個小黃瓜，她急得不停地擺手。
    “行行行，你摘，爸爸不摘。”李銳雙手抱著果果的咯吱窩，將果果放到了他麵前。
    果果彎下腰，拽了好幾下，都沒把小黃瓜給摘下來。
    李銳嘴角上揚，“使點勁呢。”
    “嘿喲！”果果咬了咬她的小米牙，費了老鼻子的力氣，才把小黃瓜給摘下來。
    小黃瓜，她是摘下來了，但她卻險些一屁股坐到了菜地裏。
    站穩後，她兩隻小手手立馬將小黃瓜舉過了頭頂，樂嗬嗬的笑。
    “粑粑，奶奶，爺爺，果果把瓜瓜摘下來了！”
    “你們看！”
    李大富看到，笑眯了眼，“果果真棒！”
    李芳正準備開口的時候。
    果果卻將她手裏的那個小黃瓜往她嘴巴裏塞。
    “哎！銳子，你快別讓果果吃黃瓜。”李芳指著果果，大吼大叫道。
    剛摘下來的黃瓜還沒洗，怎麽能吃呢？
    李銳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果果的小手，沒讓果果的小嘴巴碰到黃瓜。
    “粑粑，果果要吃瓜瓜。”果果抬起眼，眼巴巴地看著李銳。
    “回家洗了再吃，現在還不能吃。”李銳一隻手捏著果果的小手，另一隻手指著黃瓜上麵的泥土和殘花，“你看上麵髒兮兮的，你要吃了，肚子會疼的，弄不好還得去醫院打針。”
    一聽說要打針，果果的小腦袋立馬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果果不吃瓜瓜了。”
    打針太疼了。
    這個年代，打屁股針，還是很普遍的。
    打屁股針比打吊針疼多了。
    “洗了再吃。”李銳將小黃瓜拿在手裏，用手撥著黃瓜葉，繼續尋找著黃瓜藤上的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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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粑粑，粑粑，你快看，花花在吃草！”果果指著花花，驚奇地叫道。
    狗狗不是吃肉肉和飯飯嗎？
    果果一腦門的問號。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狗狗吃草。
    “小黑也在吃草。”果果兩顆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這個年齡段，對很多事情都充滿了好奇心。
    李銳從黃瓜藤上摘下一根黃瓜後，才扭頭看向果果，“狗偶爾會吃草，這很正常。”
    “是這樣滴呀！”果果撅起了她的小嘴巴。
    很快，小家夥的注意力就被青青的西紅柿給吸引走了。
    她小跑過去，輕而易舉地就摘下了一顆西紅柿，放在手心裏把玩。
    這個菜園的西紅柿還小，都隻有彈珠大小。
    摘下一顆後，果果繼續摘。
    “果果，你在幹嘛？”李銳又摘了一根嫩黃瓜，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沒去看果果。
    李大富和李芳老兩口都在澆糞，誰也沒看果果。
    果果笑嘻嘻地說道：“粑粑，果果在摘西紅柿。”
    這話一出，李銳立馬扭頭看向果果。
    不看不要緊。
    一看，李銳就有些急了。
    “別摘了，西紅柿還太小了。”李銳急忙嚷嚷道。
    大一些的青西紅柿，可以炒菜。
    紅西紅柿，可以生吃，也可以做西紅柿雞蛋湯。
    但彈珠大小的西紅柿，摘下來，完全就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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