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吳莉娜後，林瀾又安排了好幾個無論身材還是樣貌都頂級的女性接觸陳帆。
    毫無例外，全都失敗了。
    林瀾的副手徐岩將一杯咖啡推到她麵前：“放棄吧，沒用的。”
    林瀾揉著太陽穴：“我就不信，全龍城號找不出一個能打動陳先生的人。”
    徐岩輕笑一聲：“你以為陳先生是嫌她們不夠漂亮？不夠聰明？”
    林瀾皺眉：“說說你的想法。”
    徐岩理了理思路道：“陳先生的五位太太，都是末世前出生的人，他們經曆過同樣的時代，懂得同樣的笑話，懷念同樣的社會背景。”
    “而現在，陳先生看我們，就像神明看凡人，你覺得神明會愛上自己創造的玩具嗎？”
    他停頓了一下，“又或者......在陳先生眼裏，我們所有人，包括你我在內，都隻是......孩子。”
    林瀾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現在的人類權力架構隻有兩層，一層是陳先生，另一層是其他人，除了他老人家外沒有任何人有特權，如果突然出現一位陳夫人......”
    “古地球時期，連皇帝最寵愛的貓都能獲得爵位，更別提那些受寵的妃嬪家族會迅速形成新的權力中心，我敢保證陳先生絕對想到這點。”
    徐岩開啟全息影像，畫麵是吳莉娜訓練時的錄像，用紅圈標出某個微妙瞬間：“在莉娜做這個動作時，他的睾酮水平提升了218。\"
    “盡管陳先生的心理年齡已經無法估量，但身體機能依然保持著25歲的巔峰狀態。”
    “各項激素水平清楚地表明，這位\"神明\"依然有著凡人的欲望。”
    林瀾恍然大悟，心疼的道：“所以陳先生不是不需要，而是......不敢要？”
    徐岩抿了口咖啡，“想想看，一個拯救了全人類的領袖，從未行使過應有的帝王特權，一千兩百年來幾乎不缺席各部門的例會，為了人類尋找出路陳先生會以身犯險前往史前社會，會去往二號天體，陳先生把自己活成了道德標本。”
    聽完徐岩的分析，林瀾問道：“你有什麽建議？”
    徐岩笑道：“我看過一部舊時代人類拍攝的電視劇，裏麵有個橋段很適合如今的陳先生。”
    “是什麽？”
    “那部電視劇叫做三國演義，裏麵有個叫做劉備的說過：我打了一輩子仗，我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接著奏樂，接著舞。”
    “用在陳先生身上就是：我救了一輩子人類，就不能放縱放縱嗎？”
    林瀾下意識的點點頭，“所以.....”
    徐岩露出了一個隻有男人才懂的笑容，“談身，不談情，陳先生需要的不是伴侶，而是身邊知冷暖的人。”
    ......
    蘇明月第一次走進陳帆的私人休息區時，手裏隻拿著一瓶精油。
    “林秘書長讓我來為您做放鬆治療。”
    她的聲音很輕，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個從小的偶像，盡力的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
    陳帆躺在按摩床上，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最近林瀾和徐岩的舉動豈會逃過納米追蹤器的監視。
    他們的舉動早就被龍芯傳輸到陳帆意識裏。
    對於他們最近努力為自己拉皮條的舉動，陳帆哭笑不得，也隻能當作不知道。
    所以，對於今天健身後的按摩師又是一名身材頂級的美女，陳帆絲毫不覺得意外。
    相反，每天見到這些養眼的美女，陳帆的心情的確舒暢許多。
    關於星璿的提醒，陳帆也聽進去了，他知道一旦自己出現心理疾病，全人類將萬劫不複。
    但是心理疾病不像機械故障，無法維修，更無法更換。
    陳帆自己也無法控製它的出現。
    除非利用星璿清空自己意識然後重開。
    但是這樣更不可能，如今自己腦子裏裝的東西不可以抹除。
    陳帆閉著眼，他能感覺到蘇明月柔軟的手落在自己肩膀上，力道恰到好處地揉開緊繃的肌肉。
    精油的溫熱氣息在皮膚上蔓延，帶著若有若無的茉莉香。
    “您比監測數據顯示的還要緊張。”
    蘇明月的手指沿著他的脊椎下滑，“斜方肌、菱形肌、豎脊肌全部處於痙攣狀態。”
    她俯下身，呼吸掃過他的耳廓：“根據《領袖健康管理手冊》第37章，您需要完全放鬆。”
    陳帆翻過身時，發現蘇明月羞紅了臉。
    她突然跨坐上陳帆腰間。
    “這也是按摩的一部分？”陳帆沒有阻止，而是調笑道。
    “適當的性釋放能降低皮質醇水平23。”
    當蘇明月低頭吻他時，陳帆聞到了她發間淡淡的梔子花香，和一千年前地球上某個女孩用的洗發水味道一模一樣。
    這一刻，神明終於變回了凡人。
    星璿它發現，自從蘇明月出現後，陳帆的情緒波動明顯趨於穩定。
    “人類的感情真是奇怪，”星璿在意識中對陳帆說道，“明明隻是生理層麵的互動，卻能影響如此深層的心理狀態。”
    麵對星璿的感慨，抽著事後煙的陳帆隻是笑笑，沒有回答。
    他一直是一個聽勸的人，他相信旁觀者清的道理。
    此刻，他才感受到，之前自己的心態的確有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就像一個得了厭食症的人，餓習慣後不知不覺間瘦了。
    次日。
    林瀾看著最新傳來的生理數據，嘴角微微上揚。
    壓力指數下降41。
    血清素水平提升至安全閾值。
    深度睡眠時間增加2小時。
    她給蘇明月的全息手表上發送了一條信息：【我幫你請假了，今天不用上班，好好陪陪陳先生。】
    蘇明月知道，她僅僅是一個減壓工具。
    即便沒有任何回報她也願意。
    因為，從小陳帆就以人類救世主的光輝形象出現在課堂裏，是每一個年輕人心目中的神。
    又有哪個年輕女性能抵擋侍奉陳帆的誘惑。
    接下來的日子，她會出現在健身房的按摩床上，輕聲講述龍城號上的趣事。
    陳帆在書房沉思時，她會安靜地泡一杯茶，遞到陳帆身邊。
    甚至偶爾會大膽地調侃這位\"神明\"過於嚴肅的表情。
    這些細微的互動，讓陳帆這個千年老妖在等待暗物質的研發歲月裏，重新感受到了一絲\"活著\"的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