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這似乎是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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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含雪神色如常,她淡淡看了眼大皇女,又看了眼陳留,這下子,翠娘不用擔心她在宴席上不會出頭了,她今天已經出了好幾個頭了,現在又被當成憐人取樂,周圍所有人又都像是在看笑話。
不過,這本是正常技藝,在坐的這些人就沒有誰不會一二樣的,卻被他們這樣看待還真是讓人不爽。
袁宜從另一邊驚訝的走了過來,看了眼陳留又看了眼春含雪,想要替她拒絕大皇女彈琴的事,大皇女立馬笑道,“袁宜,本宮怎麽說也是皇女,乃正室東宮,你一回來就如尖刺一樣,到處紮人,就算你是袁氏也有些太過了,嗬,本宮是邀請小姐彈奏,並非貶低於她,在說她一個平民,本宮不用貶低就已經夠低了,你就不要在開口了。”
她說著,臉色不愉。
春含雪倒也不用這些人為她爭吵,淡淡上前行禮,“小女願意演奏,但小女隻會用琵琶彈些簡單的小曲,如彈得不好還請各位貴人不要取笑。”
二皇女冷笑一聲,“來人,拿琵琶來,你彈得不好大家自然都會取笑你,為何不笑?就算是笑,也該是你的榮幸,下賤之人就是為了取樂所用,就算把你全身的肉賣出去,也沒這裏的貴人一根手指頭尊貴,皇姐對你說話溫柔點,說喜歡你是客套話,你少得意,你這種討人歡心的下賤貨在東宮多得去了。”
大皇女沒有責備她,笑了一聲坐到下人抬來的椅子上。
周圍的人雖然沒什麽表情,但大部分人都沒有笑,都有些對春含雪的不忍或著對二皇女那些話深感厭煩,隻有一些想拍馬屁的人紛紛隨著二皇女的話笑起來,吆喝著叫人拿琵琶來,袁宜更是臉色難看無比。
陳留雖在笑,但眼底也是寒氣極重,他緊緊捏了下衣袖,看著春含雪,既不能表露關心又不能安慰她,心裏像卡著一根刺,疼得他想殺人。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怒意,今天的宴席不該讓她來的,他還是想得太簡單,因為是在本宅內設置的宴席,也隻想讓她過來玩玩,正好許久沒有見她了,十分想念才邀請她前來,沒想到對她竟全是羞辱之事。
不一會,琵琶被拿了來,春含雪也沒講什麽,冷淡的拿過來找了塊石頭坐下,抱著琴就彈起來,她昨天並沒學什麽曲譜,反正隨心所欲的彈也能成曲,麵無表情的看了周圍人一眼,手指撥弄到琴弦上,咚咚,一聲聲急促的肅殺之音在指手流動而出,那聲音如刀刃,一刀刀切割著所有人的心髒跟耳膜。
明明是彈琴,周圍也是鳥語花香,但這琴聲卻如催命符,將所有人帶到廝殺的戰場上,驚悚的殺意四麵八方傾斜而來。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連大皇女的笑容也僵在臉上。
二皇女更是愣住了。
陳留也愣住了,她竟然會彈這種曲子,這種曲子一向是戰場才會彈的,她在生氣,而且非常生氣。
這麽受辱的事自然是生氣的,陳留恨不得上前奪了她的琴,袁宜也怔住了,立馬寒著臉抽出劍就要砍她的琴,突然,一個柔和的笛音從遠處傳來,笛音如訴如泣,柔媚婉轉,聲聲撩人心肺。
這笛聲一響,如繚繞的情絲欲線纏住了春含雪的琴音,把那肅殺之氣絞得細碎,又帶著她的指尖奏出另一首雅樂,連帶著周圍的空氣又變回了鳥語花香之意,所有人都被這美妙的琴笛之音給吸引住,鬆了口氣笑了出來。
眾人回頭看向一邊吹著笛子,一邊走來的陳澤,他換了一身青白色的華服,沒有穿外衣,繡著暗色水波花紋的錦衣攏在他完美纖瘦的身材上,露出束著細腰的玉帶上扣著薔薇花束的金色裝飾,非常華麗漂亮。
他緩緩走來,腳步清雅,身材修長而誘惑,烏黑的長發披在肩膀上,眸子深幽,唇紅齒白俊美無雙,雖跟陳留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完全不一樣。
走到春含雪麵前,他盯著她露出笑容,帶著她的琴音越彈越柔美,二皇女打量陳澤露出驚豔的神色,這裏的公子們都會穿著外衣,很少有男子會明目張膽的這樣露出腰身來,就怕引起不必要的窺視。
更別說他那樣的美人,更是引得周圍女人們目不轉睛,眼神都收不回來,二皇女盯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麽,眼色沉了又沉。
二皇女本來是想把春含雪當伶人使用,但陳澤的出現就把這種低賤氣息給破壞了,一下子變成了技藝合奏,一曲終了,大皇女首先拍手叫好,叫宮侍賞賜了春含雪十兩金,隨後拉著陳留去唱酒,不一會就在水邊一邊用膳一邊開始吟詩做對。
陳澤拿著笛子定定看著春含雪,過了一會,對她安撫的輕輕一笑,轉身就走了,他看到袁宜冷冷盯著他,但他並沒有理會。
輕歎口氣,怎麽辦才好。
他似乎對她真的心動了,也不過才一日就變成這樣。
本來這種事他是不能出手的,可看著她被人圍攻,他實在不忍,又心疼又難受,陳留是有心護她,可旁邊是大皇女他連動都不能動,隻要他敢動,明天小姐就不會有好日子過,袁宜也對她也有意,可為難她的是皇女,他能動也得給幾分薄麵,不能跟皇女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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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出手是解了圍,但笛子中情意綿綿的糾纏怕是已經被人發現了,在場的人,多是熟悉音律之人,該如何是好?
春含雪看著陳澤離開,想叫住他,又看到袁宜冷盯著他們,為避免麻煩,隻得轉過臉去把琵琶還給伺候的小奴。
廖氏就站在另一邊,小心的低頭走到袁宜身邊拉著他的袖子,哀求道,“袁宜,你不要這樣,我們去用點膳食吧,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麽光看著別的女人不理我,一會回去,大哥會生氣的,求求你,不要在這樣。”
袁宜轉過臉看著廖氏,聲音似乎滲著冰山一樣的冷意,扯開袖子冷冷道,“你在敢碰我一下,我就砍斷你的手,不要自稱是我的妻子,我從來沒承認過你,我們之間也沒任何關係,你要在敢這麽稱呼,我就殺了你。”
廖氏臉色白得厲害,恐懼的縮了縮肩膀,“對不起,我錯了。”
春含雪真是煩躁透了,看著周圍沒人注意她,立馬又向外麵走去,才走了兩步,綠蘊竟然鑽了出來,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向一個角落跑去。
簡直不敢多停留一刻。
袁宜要是回過頭來,別說讓春含雪留下來過夜了,怕是今天起,她就會被袁宜帶走連碰都碰不得。
今天的宴會糟透了。
“綠蘊你在做什麽!”
綠蘊什麽也沒說,竟然把她推進一個房間裏才急促道,“小姐,請你在這裏等長公子,今天你就不要出去了,求求你了,你一定要留在這。”
他說完這話,竟然關了門上了鎖。
春含雪驚愕無比,什麽意思,把她關起來了?
“綠蘊……”
“小姐,你不要問了,等長公子來了你問他吧。”
春含雪茫然的回頭看著這個房間,這房間不似陳澤那奢華的臥室,到處透著沉穩之色,暗色的櫃子桌椅,有種隱含的莊重,唯一桌上的那盆花,消散不少莊重之氣,裏麵有個紅木大床,到是很奢氣,旁邊紅木架子上擺滿了書,還有各種價值連城的珍奇玩物。
這房間不像臥室,倒像個書房。
她坐在床邊,床上有著陳留身上的味道,這麽說,這就是陳留的臥室?
剛坐下,窗戶就被人推開,陳澤笑盈盈的就站在外麵,說道,“他把你關在這,竟然沒有鎖窗戶,真是急糊塗了。”
“不過,鎖了門,看來陳留是一定要留你過夜了。”
春含雪也很意外窗戶沒鎖立馬起身走過去,向外看了眼,又瞥他一眼皺眉道,“你讓開,我要出去,他留我我就得留下不成,今天誰也不能留我。”
沒想到陳澤一把抱住她,哀求道,“不要走,袁宜就在外麵,你已經知道他的為人了,暫時大家都不能跟他撕破臉,你要被他帶走了,誰也不能把你搶回來,陳留就要嫁進皇女府了,他更不能動手,我也不能,你聽明白嗎。”
他們的身份就不能做這樣的事。
春含雪簡直是吃驚,等等,她為什麽要被袁宜帶走?她以前就沒跟他來往,現在他成婚了就更不可能了。
雖然中間有過想依附袁氏的想法,可那也隻是個想法,她本身就不是個依附別人而活的人,也不會依附任何氏族。
他們好像都很緊張,她是個被爭奪的物件嗎?
有些生氣的推著他,“你放開我,我不會被他帶走,你們是庸人自擾,他還沒這個能力來左右我,你……讓開。”
唇上突然一軟,透著薔薇花香的香軟濕滑一下侵入口中,春含雪更吃驚了,等意識到什麽的時候她慌忙用力推開他,“你……你在做什麽?”
陳澤臉紅紅的,舔了下唇角,笑道,“恩,你不是感覺到我在做什麽嗎……你乖乖得不要走,等陳留過來。”
他說完,竟然把窗戶一關,直接上了鎖。
春含雪愕了愕,他來這就為了做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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