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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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夢纓一肚子的怨言跟不樂,在春含雪抱著他到床上,烈如熾火撕了他一身衣服,壓著他歡愉異常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躺在床上下不來,嗓子啞了,身子骨頭都軟了,俏麗的小臉白到透明,唯一好的是沒有受傷,這也是被春含雪也控製住了才沒那麽糟糕。
    在隨後的一天裏,春含雪又收到好些賀禮帖子,多是學院的夫子們另外送的,還有其他兩個……崔延,伯賢按例也送了一些,伯賢甚至叫人給她送了一隻小鹿過來,說是上次狩獵時特意抓來的,本想送給她又一直沒機會,為了抓這隻鹿他連腳都差點廢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從馬車上下跳下來,一瘸一拐的就是想告訴她這個,卻硬生生又被袁氏女給拖走了,什麽也沒說成,而且他也快要成婚了,如今被關在家裏嚴加看管,求她能去見一麵,如果不見見她,他絕不甘心去那種地方。
    春含雪微微蹙眉,拿著他寫來的信,猶豫著要不要去看他,透著信都能看到他哇哇大哭的傷心樣,信上字被淚水浸透得模糊不清,她是猜著才認出他的意思,猶豫半晌,還是把信放下了,這種各需所求的聯姻,誰也幫不了他,見了又怎樣?
    徐氏的徐洲跟柳青竹也各送了一份,他們並沒在意她娶夫的事,叫徐州還叫送禮的下人也帶了口信,說過些日子會親自登門拜訪,春含雪挑了下眉頭,知道他上門要做什麽,這麽說,徐氏已經落入他的掌心,他現在可以隨意決定自己的婚嫁了?
    吩咐雨薇跟阿醜把東西收回庫房,給小鹿找個地方安頓著,又叫他們準備下明天去陸昊娘家的回門禮,正起身要離開,突然撇到角落裏放著一個小壇子酒,那壇子是市井之物,做工粗糙,雖用紅綢係著,卻跟別的那些貴重喜禮格格不入。
    雨薇見她總算是瞥到那個壇子,忙把那壇子拿起來,細聲說道,“小姐,這壇酒是早上一個姓陳的少年送來慶賀小姐的花燭之喜的,我看他穿著打扮十分樸素,人也瘦弱,模樣氣質倒是清新秀雅,有五六分的姿色,小姐何時認識這樣的人?我問了好幾句,他隻是說小姐你對他妹妹有提攜幫忙之恩,他在街上看到你迎親,想上門來慶賀,又怕你嫌棄,籌措良久,趕在今日還是特意送來薄禮。”
    春含雪頓了下,有些詫異,但一聽就明白他說的是誰了,陳嬌的哥哥陳晚,她差點忘記這個瘦小惹人憐惜的男孩子了,陳嬌走的時候還求她照顧自己的家人,她一直忙著也沒空去瞧瞧她家裏,這會子陳晚還能送來慶賀之禮,實在難得,也確實是她疏忽了他們。
    是不是家裏的錢花光了?陳嬌的母親病重吃藥,如同無底洞,父親身體也不好,上次是給過一百兩也不算少,可一大家子都是病得病弱的弱,一定是不夠用的,陳晚一個男孩子賺錢又有限,春含雪揉了揉腦袋,剛打算讓阿醜送一筆銀子過去,又突然想到陳晚那柔弱又倔強的脾氣,沒個正當理由,他不會收下,那一百兩還是她找借口買了他的燈籠蠟燭才收的。
    打消叫人送錢想法,隻能找個時間親自去一趟。
    又給雨薇說明了陳晚的身份,雨薇更驚訝了,聽到他家裏也曾是貴族,卻家道敗落得靠自己養家,心裏有幾分難過,略想到自己,他曾也是富戶人家的公子,從出生起就沒吃過苦,也是捧在手心裏嬌生慣養的長大……如今,不還是落得這般低賤,眼框子有些濕了,轉過身去,叫外麵幹粗活仆婦趕緊把酒壇子搬到庫房去,其他東西也一並收拾了,阿醜沒說話,也幫著幹活,他自是細致的,這壇子酒看小姐很在意,便想了想把這酒拿到書房裏放著,不用存庫房了。
    春含雪處理完這些,就回了陸昊的院裏。
    陸昊身體已無恙,穿著薄軟的白色裏衣就那麽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看書,他也沒怎麽裝扮,烏黑長發隨意披在肩下,俊臉細白,清眉朗目薄唇豔紅,沒任何飾品卻更添清透媚色,侍從們在一旁拿著一個個荷包忙著往裏塞小角銀裸子,春含雪進去時,侍從們忙起身行禮,陸昊的視線從書後麵挪到她身上,輕輕一笑,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坐會。”
    春含雪也沒拒絕也笑著走了過去,看到侍從們做的事,明白陸昊明天回去要給家裏小輩們打賞,所以他們要準備許多碎銀小包,陸氏家的小輩多,有頭臉的下人也多,打賞必不可少,才坐下,陸昊就直接靠進她懷裏,抬著眼瞥著她,嗤的笑哼道,“袁夢纓那小子身體不錯,連你這樣都受住了,聽說他起不來,我叫人把這邊的藥分了一份過去,他年輕還小節製一點,別那麽急燥弄壞他了,你到底跑到隔壁去做什麽了,誰家的男人勾著你去的?”
    陸昊也是今早才得知昨天她去了隔壁,回來就變成那樣,派人去問,她身邊的雨薇跟阿醜嘴巴也緊得很,隻是說去赴宴,小丫鬟們又一問三不知,可她回來時不正常的樣子,是人都看得清楚發生何事,隔壁那邊是誰住著,他一時還沒去打聽,這會到想聽聽她有何解釋。
    春含雪摸了下他的肩膀,思索片刻,陳家幾位公子的事實在不能讓人知道,笑道,“這是我個人的事,你暫時不用知道,你也不打去打聽他們,知道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好了,你身體怎麽樣,還疼嗎,要是還不舒服就請大夫過來看看,明天回去,別讓人看出端倪來了。”
    她快速轉移了話題,陸昊盯了她一會便揚眉從她懷裏坐直身體,又一聲輕笑,“請大夫做什麽,你親自看看不就明白,等等,看看也不過是表麵……不如阿雪用一用更能知曉我好不好,就是明個回去被看出端倪來,別的人也隻會誇獎阿雪你真厲害,家裏的男人都被你給折服下來了,豈不是讓你風光驕傲,你看,我們兩都下不了床,隻有阿雪一點事也沒有,別人家女君怕是要羨慕死你了,而別人家的男人就得羨慕死我們了,嗬嗬。”
    陸昊是個聰明的,她不想說的話就不要去深問,他自己可以去查,何必非要問得女人不快,破壞兩人的情誼,問出不好的事,兩人一起生氣又顯得他不夠賢德大度,這才新婚,他不會因為外麵的男人,讓他們才成親就生了嫌隙。
    春含雪被陸昊這些話說得臉上緋紅,不自覺得挺了挺胸,她的確很厲害……這話怎麽這麽好聽,看她紅了臉,他眼中欲光閃過,勾起唇角笑著扯開衣帶,衣襟瞬間散開,誘惑的親到她唇上,低沉著嗓音媚道,“閑來無事,阿雪要不要現在就親驗我的身體。”旁邊的侍從們看到一個個慌張的放了手上活計,臉紅心跳的趕緊走了出去,本想提醒不要這樣,可主子們才新婚,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提醒了也不會聽隻得做罷。
    但自家公子的身子是什麽樣的,他們比誰都清楚,洞房的時候造得太狠,這些日子他並不適合在侍寢,這樣下去身體會壞的。
    侍從們也是無可奈何,覺得不能不管,身體要是不好了以後怎麽籠絡女君,在外麵叫了兩聲,裏麵卻傳來公子情欲高漲而沙啞著嗓子不耐煩的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