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陽眼底流露著不加掩飾的癡戀，聲音淡淡輕輕呢喃，"哥哥，我想不通，我明明在替你的老師報仇啊，哥哥為什麽要出賣我呢？"
    他和哥哥目標不衝突才對，楚沐陽困惑好久，但他知道誰幫了蘇均。
    "那個老東西在幫你的對麽？"
    連仇恨都無法拯救的懦弱家夥，還想替自己兒子報仇？
    蠢貨。
    楚沐陽微微眯起眼，指尖描繪著蘇均的眉眼，從眉心劃過鼻梁在到唇瓣，哥哥每一處都令他心迷神醉。
    "哥哥放心，我不會去殺他的，隻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他們能好好活著"
    "但，如果你不聽話，還想從我身邊逃走…"
    楚沐陽頓住，神色驀然變得陰鷙狠厲，"我就把他們一個個都殺掉"
    他張開唇瓣輕抿住蘇均的耳垂，那上邊還有他先前咬破的傷口，再次含在嘴裏腥甜可口。
    楚沐陽眼神逐漸變得狂熱，不滿足簡單的觸碰。
    想要更多…
    他親昵地與蘇均額頭相抵，吻著蘇均的唇，即便得不到回應，依舊樂此不疲。
    呼吸很快亂得不成樣子，楚沐陽側臉貼著蘇均濕潤的臉蛋，笑了聲，"哥哥，我明知道你想殺死我，可我還是好愛你啊"
    "哥哥喜歡我麽？"
    楚沐陽指尖順著蘇均胸膛一路滑到小腹，聽著蘇均發顫的喘聲惡劣地誘哄："嗯？哥哥你說喜歡，我就把閘門關掉好不好？"
    他睜著眼，卻不願意給他回答。
    楚沐陽笑意漸冷，指尖用力按在蘇均肚子上。
    "滴答…"
    藥水湧出得更多，從水滴連成絲線，蘇均瞳孔逐漸放大，死死咬著唇，脹痛讓他沒忍住發出輕吟。
    "嗬~哥哥真固執啊"
    楚沐陽直起身居高臨下看著蘇均，眼底凝聚著化不開的濃墨。
    "我為了聽哥哥一聲喜歡，連精心培養出來的影子都舍棄了，在最後一秒我都在期盼哥哥是真心和我離開"
    可他隱藏在黑暗裏，等到的是那些臭蟲一樣惹人煩的警察。
    哥哥出現的那刻，他心都要碎了。
    他早就知道哥哥在想辦法從他身邊逃離。
    哥哥掩飾的很好，借口也找得合理。
    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才顯得哥哥不正常。
    哥哥該去醫院看程豐，該待在家裏害怕的不敢出門，也該在他發火時絕望哭泣，祈求著放過自己。
    這些都沒有，所以哥哥不正常。
    不過就是因為不正常，哥哥才是最特別的那個。
    祈求那套說詞他早就聽膩了。
    楚沐陽半匐在蘇均身上，輕嗅頸肩漫的淺香，"那顆甜麽哥哥？你現在告訴我答案好不好？"
    蘇均閉著眼苦苦忍耐身體的異樣，手臂上的血管因用力而爆起，蜿蜒在白嫩的皮膚下，像一條條會動的蟲子。
    他道自己現在狼狽不堪，還是想保留下最後那點顏麵。
    楚沐陽唇瓣抿起，從始至終隻有他的聲音在玻璃房裏回響。
    哥哥溢滿淚水的眼睛不再靈動，盛滿令人窒息的絕望。
    他抬手按在自己胸口，這裏又悶又痛，聲音不知不覺中帶上了哭腔，"哥哥恨我麽？"
    "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他看著蘇均笑意莫名的有些悲涼，"明明是哥哥主動招惹我的…"
    初見哥哥的那抹笑，他至今記在腦海裏。
    楚沐陽垂下眼，起身走到輸液管前關掉了閘門。
    蘇均腹部已經隆得很高，肚皮要被撐破一樣。
    他俯身吻在隆起上，癡癡地笑了聲，才解開了蘇均身上的束縛。
    蘇均已是大汗淋漓，碎發貼在了額角，整個人忍耐得意識迷離，軟在椅子上。
    好一會兒，他才清醒過來，顫顫巍巍地想要離開那把椅子。
    "撲通—"
    還沒完全恢複力氣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蘇均低著頭，不敢去看身後的狼藉。
    他肩膀顫抖沒有哭出聲，碎發下遮擋住的眸子湧動著殺意。
    又在楚沐陽蹲在他身邊那刻悄然消散。
    "需要幫忙麽？哥哥"
    楚沐陽托著腮，視線掃過優美的身體線條，落在那處渾圓上，閃過一絲玩味。
    蘇均不說話，他也不著急，哥哥要比他急才對。
    手掌摸過腰肢，落在蘇均——上，他明顯感受到蘇均身體瞬間緊繃。
    "停下！"
    他要憋不住了。
    蘇均羞恥得想死，或許楚沐陽這麽做就是在淩辱他，一點點碾壓自尊來擊潰心理防線。
    "哥哥何必忍得那麽辛苦，在你醒來之前，我已經幫哥哥清理過好多次了"，楚沐陽眨巴著眼睛，拽在輸液管上。
    什麽？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心髒被一道力驟然握緊，疼痛蔓延到指尖，被蘇均握拳掩蓋住…
    他抬手握住楚沐陽的手腕，從窒息中脫離出來。
    "帶我去洗手間"
    楚沐陽詫異蘇均的轉變，他看不透蘇均在想什麽，溫軟的臉蛋平靜如常，眼睛也不泄半點情緒。
    "差點忘了哥哥還是個心理醫生呢"
    楚沐陽鬆開捏著輸液管的手，低著頭看他，"那麽哥哥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啊"
    "為什麽不能順我心意呢？"
    楚沐陽不解地輕蹙眉頭，"是我對哥哥不好麽？"
    他回憶著和蘇均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無時無刻都在用百分百的愛意回饋蘇均。
    "我不明白，是我哪裏做的不對麽？"
    真是諷刺。
    楚沐陽拿著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還問他哪裏做得不對…
    蘇均半點不想解釋，他知道楚沐陽想要什麽。
    要他聽話，要他順服，要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就像他圈養的寵物一樣。
    不，他比以前要貪心，現在還想要他的愛。
    "你才是騙子"
    楚沐陽上輩子死前說過會幹幹淨淨站在他麵前。
    就是這麽"幹幹淨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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