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伸出兩根手指，"20"
    "我去拿錢"
    蘇均轉過身，怕被楚沐陽發現，用手摸著牆壁，打開玄幻櫃，從掛著的外套裏摸出兩張十塊現金。
    他借著遞過去的動作小聲求救，"我家裏有壞人，幫我報警"
    小李下意識往屋裏看，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冰涼的觸感讓他沒忍住打了個激靈。
    他咽了咽嗓子，微不可察地對蘇均點點頭。
    隨後寫了收據裝作無事發生遞給蘇均，"收據您拿好，祝您生活愉快"
    "謝謝…"
    楚沐陽在廚房用手機監控著門口的畫麵。
    屋裏的隱形攝像頭是他防止荊棘城堡的人找上門才放置的。
    手指放大小李的臉，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看到蘇均開口繁雜的思緒在楚沐陽腦海裏過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化作一聲無力的歎息。
    到底還是和哥哥走到這一步。
    救出蘇均，他就把後續發生的可能想了個遍，所以假象破碎的到來沒讓他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隻是有那麽一點兒不甘心…
    他找了哥哥那麽久，怎麽會願意以悲劇收場。
    可楚沐陽又沒辦法，他已經把所有學過的招數都用上了。
    到頭來，蘇均還是恨他，想離開他…
    如果告訴蘇均，自己就是當年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麵叫哥哥的小男孩兒，蘇均會顧念舊情原諒他麽？
    大概率不會吧…
    哥哥每一次午夜驚醒，他都在懊悔，以前無數次在見到哥哥，他一定隱藏起所有殘忍，戴上比任何人都華麗，絢爛的臉皮。
    現在卻隻能以最卑劣的方式，讓哥哥在他身邊停留的久一點兒，在久一點兒…
    截下小李的臉發給阿柒。
    清道夫：替我殺個人。
    收到短訊的阿柒睜大眼睛，咬牙回複：你瘋了！這是外麵！
    清道夫：做不到？
    阿柒煩躁的抓抓頭發，他隻想帶著他哥平安離開，不想和荊棘城堡的人打交道，也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他這邊在猶豫，那邊再次發來消息。
    清道夫：你做不到，就讓阿染來做。
    "！"
    送走小李，蘇均若無其事地回到餐桌，楚沐陽盛了碗粥放在他麵前，隨後手肘撐在桌沿，望著蘇均無神的雙眼，輕輕地笑："哥哥在等什麽？"
    "沒什麽，飯好了麽？"
    蘇均垂著眼，內心忐忑，平時楚沐陽都會把勺子塞進他手裏，或是直接喂他吃，現在什麽都沒做，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嗯"
    楚沐陽笑著拿起勺子遞到他手邊。
    他不敢對上楚沐陽的視線，額間滲出冷汗，抬手去摸，快要摸到勺子的那刻，楚沐陽故意向前伸了伸，他不小心碰到了楚沐陽的手指。
    出於本能的一縮，心跳得更厲害了。
    為了補救自己的失誤，蘇均強忍懼意，扯了扯唇角，"你…喂我吃吧"
    他的聲音在發抖，可他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楚沐陽饒有興致地看蘇均糊弄自己。
    哥哥願意演，他也樂意陪哥哥演。
    舀了勺粥碰碰蘇均的嘴唇，蘇均乖順地張開嘴巴，然而吃進嘴裏他卻怎麽也咽不下去。
    楚沐陽坐在他麵前，他能總想起那些不堪的畫麵。
    "嘔！"
    蘇均扶著桌沿嘔吐起來，楚沐陽平靜地拽過垃圾桶，讓蘇均肆意的吐了一場。
    等蘇均吐完還貼心的拿來漱口水放到蘇均手裏。
    擦去唇邊的漱口水，蘇均實在沒胃口，胡亂編了個理由，"我胃不舒服，吃不下"
    "吃不下就不吃了"
    楚沐陽好脾氣地撤走他麵前的粥，表情看似平和，實則內心窩著一股火。
    他知道蘇均會討厭自己，但沒想到會討厭得食不下咽。
    "咣當!"
    把碗丟進洗碗池，楚沐陽冷著臉洗幹淨手。
    蘇均在餐桌前坐立難安，餘光瞥見楚沐陽過來，怕被發現端倪擠出一抹笑容，剛要說話，楚沐陽不給他機會將他攔腰抱起。
    蘇均本能地環住楚沐陽，"我自己能走！"
    他掙紮著要下地。
    楚沐陽手臂錮得更緊，沒什麽情緒的道："哥哥走得太慢了，我等不及"
    "？？"
    什麽意思？
    蘇均腦袋沒反應過來，直到楚沐陽把他放倒在床上，解開他睡衣的扣子。
    "你做什麽？！"
    他拽住衣襟阻止，楚沐陽撐身低頭俯視著他。
    "別動"
    低沉的音色與腦海裏命令的語氣重合，蘇均不敢動在抗拒，緩緩鬆開抓在衣襟的手。
    順從的模樣取悅到了楚沐陽，他笑了笑，想著蘇均這麽努力的演戲，也不會輕易地和他撕破臉皮，拖著調子曖昧的低問，"哥哥今天怎麽了？你不是想做很久了麽？"
    "我…"
    蘇均有苦難言，冰涼的手猶如黏膩的毒蛇在他皮膚上遊走。
    他閉上眼，咬緊牙關，身體快被撕扯成兩半，汗珠大顆大顆的從額頭滾落，疼到痙攣也沒敢發出聲音。
    起初楚沐陽顧及著蘇均的身體還算溫柔，可想起蘇均試圖逃離自己的舉動，他就壓不住心裏那股火。
    "熟悉麽哥哥？這種事我們做過"
    他撥開蘇均額前的發，指尖摩挲在蘇均側臉，從眉心吻到唇角，又睜開眼觀察蘇均的臉色。
    奈何，蘇均臉上隻有痛苦，那個紅著臉，羞澀的哥哥在記憶裏的曇花一現。
    也對，蘇均的喜樂屬於嶸墨，哀怒才屬於他楚沐陽。
    "憑什麽呢？"
    救哥哥的人是他，嶸墨什麽都沒有做，在他看來，什麽都沒做的嶸墨比他更可惡，明明他知道一切，卻默許這一切發生。
    他最該死！
    越想越氣，楚沐陽掐住蘇均的臉蛋兒，發狠地啃咬蘇均的唇瓣。
    氧氣一點點抽離，喘息聲在耳邊無限放大。
    蘇均呼吸不過來，眸光慢慢渙散。
    淒美的瀕死感沒讓楚沐陽心生憐惜，反而愈發亢奮。
    他喜歡一切罪惡的血腥。
    那是他從小生長的溫床。
    撫摸著漸漸發軟的身體，楚沐陽用力咬在蘇均耳廓阻止蘇均昏厥，看著淺淡的瞳孔晃出搖搖欲墜的光，他興奮地咧開嘴唇。
    對！既然蘇均決心離開自己，那他就在蘇均離開前，撕開他！咬破他！
    "不要暈，還遠遠不夠呢"
    "停…停下…"
    五髒六腑都痛的厲害，蘇均臉色白的像個死人，唯有翕張的唇瓣兒洇開豔色的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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