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事出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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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多有的沒的,最後寧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
還是第二天一早上班的鬧鈴響了,她才起來。
在床上懷疑了幾十秒人生,又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沒有消息也沒有電話,漫無目的地刷了刷手機,又賴了十幾分鍾床。
過了一夜,也沒有發生什麽要緊的事,世界還是好好的,甚至連明星的緋聞都沒有,有的隻是誰誰誰在戶外撿到一朵自己放那裏的染色花這種無聊至極的新聞。
還是第二次提醒的鬧鍾響起來,提醒著她出門時間到了,寧曦才有些後知後覺地彈跳起來。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整理,又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電梯,下到車庫。
終於趕在上班前一秒,準時踏入醫院。
醫院可以說二十四小時都是人滿為患,但是相比而言,早上人還是比較少的。
趁著人不多,寧曦將報告送去放射科。
季墨琛的診室就跟放射科在同一層樓,就是放射科在南邊,季墨琛的診室在北邊。
到了季墨琛的診室時,門敞開著,一眼就看到季墨琛在裏麵,戴了眼鏡,在看書。
桌麵上幹幹淨淨的,纖塵不染,但是寧曦總感覺好像是哪裏不太對勁。
好一會兒,寧曦才琢磨出來不對勁的地方在哪。
季墨琛的桌麵實在是太空了,記得上一次她過來,季墨琛的桌麵上擺了一摞整整齊齊的書。都是跟中醫有關的書籍。
而現在,那一摞書不見了。
甚至很多私人物品,也都不見了。
昨天晚上寧曦還在琢磨著那關於季墨琛的小道消息是真還是假,現在她倒是有七八分確定,季墨琛是真的要回京都去了。
不然也不會將東西全都收拾幹淨。
心裏多少有些落寞,但還是很好地掩飾了下去,進了門。
季夫人讓季墨琛給她帶的禮物是一個玉鐲,天青色的石料,玉質清亮,觸手清涼,看起來就是上好的料子。
乍然看起來,還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寧曦有些受寵若驚,“怎麽送我那麽貴重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這你得去問我媽。她隻讓我帶給你。不過我好像聽她說起,你小時候跟她討要過這個,至於具體是因為什麽,你要是想知道,那你自己給我媽打電話問吧。”
也是季墨琛提了那麽一句,寧曦才想起來這玉鐲是季夫人佩戴的玉鐲。
至於她小時候有沒有問季夫人討要過,時間太久遠,她記不太清了。
不過,她覺得她以前就算是再厚臉皮,也不至於做出向季夫人討要玉鐲這種完全不符合禮數的事情。
而且,按理說,季夫人佩戴的玉鐲,應該是留給未來兒媳婦的吧?
“行吧,那替我跟季夫人說聲謝謝。”
至於打電話給季夫人,寧曦覺得還是沒有必要了。
等她哪天休假,找個時間,將玉鐲親自還給季夫人就是了。
拿了玉鐲之後,又閑談了兩句,外麵有患者在等,寧曦也沒有繼續多說,轉身離開。
背後。
季墨琛目送著寧曦走遠,還是患者提醒了一句,“大夫?”
他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電腦顯示屏上的病曆單,溫聲問患者,“你好,是1號患者張天是吧......”
工作的時間過得很快。
不斷有患者慕名而來,季墨琛一忙,就是一整個上午。
醫院晌午時分有休息。
休息時分,顧臨硯的電話打了過來。
季墨琛接到電話時還挺驚訝,笑著調侃,“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麽?你這個大忙人居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就是突然想起你了,想問問你最近怎麽樣。”兩人相識多年,對方是什麽樣子的人,也是心知肚明,顧臨硯倒是不介意季墨琛的調侃。
“還就是那樣。不好也不壞。”
顧臨硯裝作漫不經心又問,“你到海城來的時候,不是說休息一段時間,就回京都去的麽?現在快過年了,你有什麽打算沒有?”
季墨琛有些疑惑。
以前顧臨硯忙起來,就沒個人影,而且,也從來不會有閑工夫過問他這些事,不得不說,今天應該是他認識顧臨硯那麽多年以來,顧臨硯第一次主動問起他的近況還有打算。
讓他多多少少還有些受寵若驚,甚至忍不住感動涕零。
要知道,以前顧臨硯滿心滿眼都在追老婆身上,現在,終於是分出來一絲一毫給他了。
好一會兒,才說,“打算,應該就是年後會回京都去吧。畢竟我爸我媽都還在那邊。總是要回去的。還有就是京都醫院那邊的老師也讓人捎話過來,大概率就是年後回,可能還會提前。”
顧臨硯沉默了一會,“這事你跟寧曦說過沒有?”
季墨琛打了個哈哈,“這種事情有什麽好說的,說跟不說都沒什麽關係。要真要說的話,等事情到了跟前再說吧。”
顧臨硯還想繼續說,可是助理進門來,要跟他匯報下午的行程,最後也沒有多說,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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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個重要的項目需要他親自跟進,下午的行程依然排得滿滿當當的。
中午約了跟一個客戶吃飯,吃過飯之後,還要去巡視工廠。
助理匯報完行程之後,正打算出門,顧臨硯將人叫住,問,“去巡視工廠的時候,從環城路上走吧。”
助理不明所以,“顧總,要是從環城路上走的話,可能會繞點路,相應的在路上的時間也會增加。”
“那會影響到巡視工廠麽?”顧臨硯問。
助理回答,“這倒不會。”
就是路程變長了,相應的開車時間也就增加了,這對職場人來說,不太友好而已。
“那就行了。那就從環城路那邊走,剛好我可以看看環城路邊上的紅梅開了沒有。”
助理下意識抬頭,看向顧臨硯的眼神裏麵,除了驚詫還是驚詫。
他摳了摳耳朵,都快要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畢竟看環城路上的紅梅這種事情,真的是有雅興,但不是顧臨硯的風格,以前顧臨硯也從來沒做過這種事。
回念一想,又覺得肯定不用問。
凡是關於自家總裁的事,事出反常,那肯定就是因為總裁夫人。
與此同時。
海城博物館。
這幾天宋星辰在修複黃公望《丹崖玉樹圖》的摹本。
黃公望是元代的著名畫家,與王蒙,吳鎮,倪瓚並稱“元四家”,他的畫作,在國畫界占據重要位置。
所以,即使這一幅《丹崖玉樹圖》並非黃公望的真跡,隻是後代的摹本,也可以稱作彌足珍貴。
這個摹本是海城一個富商從海外帶回來,捐給海城博物館的。
幾經輾轉,這幅摹本或多或少受到損壞,歲月的侵蝕,還有人為的破壞,都有。
麵上,甚至還有不知道怎麽沾上的油漬。
眾所周知,油漬比一般的髒汙,要難清理。平常就算沾在衣服上,也很難完全清理幹淨。
更別說沾在畫上。
畫上尋常的髒汙,開水一澆,排筆一刷,大部分都能清理幹淨。
而油漬,則需要用到化學溶劑去清洗。
相應的,要是用上化學溶劑,要是處理不當,就很可能破壞到畫芯的紙纖維。
這就意味著,不僅在挑選清洗的化學溶劑時,要謹慎,在刷洗的手法上,也有要求。
宋星辰泡在修複台上,就是一個上午。
思考了一整個上午,才終於確定了清洗畫上油漬的化學溶劑。
還是中午吃飯時間,趙知曉給她帶了飯回來,她才從修複台上下來。
吃飯的時候,趙知曉興致勃勃道,“我剛才聽博物館那邊的人說,下午會有島國的修複專家過來我們工作室這邊學習,說是這幅畫原本是在島國那邊一個小博物館收藏著的,那個島國的修複專家,就是負責修複那個博物館裏麵的古畫。”
宋星辰哦了一聲,反應很淡漠。
島國那邊也有修複專家,早年間到華國來取經,回去之後,又標榜自己學回去的手藝是本國自古以來傳承下來的手藝。
不僅僅是修複這一門手藝,就連島國的水墨畫,技巧以及手法,都是早年間自華國學回去的,之後又得意洋洋地宣稱那是他們本土的東西。
雖是說小國寡民,就難免就會有這種近似貪小便宜的心理。
畢竟地方小,資源也貧乏,怎麽也比不上地大物博的華國。
宋星辰雖然能理解,但還是對島國那邊的水墨畫抑或是修複專家,都沒有什麽好感。
趙知曉自顧自繼續說道,“我聽說那個島國的修複專家,可不討人喜歡了。說話陰陽怪氣的,看人時候的眼神,帶著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就讓人很不舒服。”
宋星辰心如止水,沒有因為這件事起任何波瀾,“再怎麽不舒服,不管他就是了。我們做好我們的工作,他要來學習就來學習。不想學,那就回他自己該待的地方去,我們也不是求著他學。”
“也對。他過來學習,我們這邊才是主人家。他要是學就學,要是他敢在邊上陰陽怪氣或者讓我不高興了,我噴不死他。”
趙知曉摩拳擦掌,士氣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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